第242章她娶了十姨太,女裝大佬對她家暴了
台上宋之微穿着一身戲服,化着厚重五彩的妝容,正做着後空翻。
從這頭到那頭,腰肢特別柔軟,看得人眼花繚亂。
隨着她最後那一下的起身,她張嘴就咬住了蘋果。
容瀟被容星潮和她的互動給秀到了,咋,唱得好,給好「蘋」?
宋之微「卡擦」咬了一口蘋果,把那蘋果又扔給容星潮的同時,人已經拎着紅纓槍一躍下來了。
她幾個跟頭翻到了容星潮面前,紅纓槍朝着容星潮刺去。
容星潮不動如山地坐着,抬手攥住了紅纓槍,用力一拽。
宋之微跌過來的同時,他起身扶住了宋之微的腰。
桀驁如宋之微,當時就屈起膝蓋重重地頂到容星潮胯下。
容星潮避過去,宋之微再刺……兩人就這麼打在了一起。
容瀟拿起剛剛宋之微扔回來的蘋果,「卡擦」咬下去一口,津津有味地看戲,並沒有注意到身側的位置坐了一個人。
容星潮和宋之微都有些武術在身上,即便不拼刀槍,兩人的拳腳功夫也很精彩。
只是容瀟「咔擦咔擦」一個蘋果剛吃了一半,宋之微就被容星潮奪了紅纓槍,膝蓋被容星潮踹了一下。
容瀟:「……」
直男注孤生。
宋之微猛地單膝跪地,眼看着那紅纓槍就要抵向她的腦門。
容瀟身側的紀漣崢一個閃身過去,抬手攥住紅纓槍。
嗯?容瀟頓了一下,一個眼神遞過去。
台上的青衣就扔了一把長刀給她。
她加入了打鬥中。
二對二。
紀漣崢因為肩膀上的傷勢未愈,最終搶過來的紅纓槍從手中掉落,被對面的容瀟抬起的刀指向了胸口。
「九姨太的功夫不錯,只是你知道這是我的大哥嗎?」容瀟把長刀扔回了剛剛的那個青衣,冷冷地看着紀漣崢。
「這是我的兄長,你們姐妹二人寄居我容家,不知感恩就算了,還跟我的兄長動手。」
「我也不重罰你,回去禁足,閉門思過一個月即可。」
容瀟沒忘記紀漣崢女扮男裝頂替宋之微潛伏到容家,一方面是想借用九姨太這個身份更好地偽裝,在背後開展他的工作、執行任務。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摸清容星潮的身份。
從親疏的角度,她當然要為容星潮遮掩。
紀漣崢身軀筆挺地佇立着,脂粉遮住了他蒼白的面容。
只有那雙眸子因為連續幾個夜裏睡不着,而熬出了濃重的紅血絲。
「我若是不呢?」他一副不接受處罰的抵抗姿態,提醒容瀟。
「我是裴烈的秘書,他一刻都離不了我。」
「哦?」容瀟挑眉,看着氣質端莊又高冷的九姨太,意味深長道。
「那你這個秘書對裴烈還挺特殊的。」
「既然這樣,我就不處罰九姨太了。」
「這麼晚了,九姨太去休息吧,以便明天好好伺候裴烈。」容瀟雲淡風輕地說完,又癱到了椅子裏,雙腳搭在案台上。
紀漣崢:「……」
這一刻,對着冷漠疏離的容星河,他突然懷念起了那個有仇就報、有火就找他發泄的浪蕩子。
因為只要他的氣消了,他就會待他如初。
現在容星河這樣,難道是在等他主動求和?
紀漣崢看穿了容星河的心思后,就覺得很不甘。
他豈會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拿捏?
紀漣崢面無表情,抬腿就走。
容星潮讓宋之微跟着他走了,說是問她他二弟的學習情況。
容瀟知道,男女主總歸是要走在一起的。
那幾個舞女立刻湊到容瀟身邊,捏腿的捏腿,點煙的點煙。
這其中還有剛剛那個青衣雙腿跪地,拿起葡萄剝了皮。
容瀟吸了一口煙后,俯身湊過去,從青衣纖細白皙的手指間叼住了葡萄。
紀漣崢的腳步慢慢頓住。
而後,抬起的靴子朝後,一步兩步三步,慢慢退了回去,目光鎖定在了那個青衣身上。
那人唱的是青衣,一張臉完全被戲妝遮住,分辨不出男女。
但看那曼妙的身姿和優美的姿態,以及他喊二少爺時婉轉嫵媚的嗓音,紀漣崢判斷應該是女的。
畢竟兔崽子的性取向正常,總不會讓一個男青衣伺候她吧?
紀漣崢帶着滿身寒氣坐在了容瀟身側,對一眾伺候的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舞女聞言看了容瀟一眼。
「去吧,我的九姨太吃醋了。」容瀟攬住一個舞女的腰,貼在舞女耳畔低語。
「明天他不在了,我再疼你們。」
舞女紅着臉嬌笑,粉拳捶了一下容瀟的胸膛。
「別打。」容瀟握住舞女的拳頭,湊過去像是親了一下,心肝寶貝一樣說著情話。
「累到了自己的手,心疼得還是我。」
紀漣崢怒極反笑。
容星河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所以這浪蕩子對着誰都這麼哄是吧?
他可真是見識到了。
舞女們包括念恩也走了,容瀟卻喊住那個唱青衣的花旦,「花玉昧你留下。」
花玉昧依言轉過身,青衣翻轉出漂亮的花朵。
他的身段優美,移步上前時,一舉一動都是那般賞心悅目,順目低眉的姿態,含蓄溫婉我見猶憐。
台上的青衣面龐百媚千嬌,雲手、盤腕、轉身、圓場,從水袖的輕顫到眼神的流轉,以及指尖的蘭花形狀,都帶着中國傳統女子的所有風情。
美到了極致。
台下,青衣的眉宇間含着繾綣的愁思,幽深靜美又恬靜。
被容瀟抬起的手捏住纖細的下巴,「以後你就不必回去了,留在我身邊。」.
紀漣崢渾身一震,猛地看向容瀟。
這個時代的戲子們不管男女,大多數都是軍閥或漢奸敵寇們的玩物,運氣好的會成為他們的姨太。
而這其中命運最為凄苦的就是青衣。
因為他們堪稱人間尤物,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會鍾情於青衣。
容星河的前七任中沒有戲子出身的,現在弄了一個。
明明患有隱疾,卻還這麼浪,是要集齊各種類型后,帶去地獄快活嗎?
「謝謝容二少爺。」花玉昧對容瀟感恩戴德,膝蓋彎下去就要行跪拜大禮。
容瀟拉住他的胳膊,「在我這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以後你是我容星河罩着的人,無需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花玉昧被容瀟安置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眸中哀婉赤紅,嗓音幽咽,一如他在台上唱着時那麼動聽,「是,星河。」
紀漣崢瞳孔劇縮,削蘋果的動作一頓,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容瀟轉過來對他說:「通知九姨太一聲,以後玉昧是我的十姨太。」
「你來得比他早,往後要多照顧他這個妹妹。」
紀漣崢手下猛地一個用力,水果刀切掉了食指的一塊皮肉,鮮血湧出來,一滴一滴砸落下去。
他卻彷彿沒察覺到,在那一瞬間猛地轉頭看向容瀟,手指抖着,薄唇在顫,啞聲反問:「容星河,你說你要讓她做你的十姨太?」
「困了,回去睡覺。」容瀟很疲憊的樣子,沒跟紀漣崢多說,起身。
花玉昧跟在身側,顯然今晚是要跟花玉昧洞房。
紀漣崢幾個大步跟上去,拽住容瀟的胳膊,不發一言,沉着臉把人往他的院子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