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築基期的戰鬥
到了第二天,一個小廝過來扣門,把張易喚醒了,把他帶到了一間雜物室,取了一把掃帚,說:“你的任務,是掃地,做完了事,時間隨你安排。”
雜役弟子,人有幾千,各行其事。
來到了內廣場,長寬兩個公里,就見到大清早的,許多人在掃着地,修剪着花草。有些爬上了樹,把些枯枝爛葉從樹上摘下。
其他的有在牽馬,把馬帶出來溜達,溜上一圈后,還得洗馬身子,喂糧草。
或是去砍大樹,竹子,做成器形的胚胎。
雜役弟子,也分等級,跟入門年限和忠誠度有關,做得久了,會得到了一些好的分配去處。
比如去靈獸園,飼養靈禽,它們的食物,比雜役弟子吃得好了十倍,隨意剋扣一些,都比打坐修鍊好了許多。
去煉器殿,給人添加柴火,單單廢料,賣給坊市也有人收的。
還有去葯田,幫忙種植、採摘靈藥,不說什麼,光是呆在裏面,那靈氣,比呆在一些山峰峰腳下還要濃郁了許多。
這些都是肥差,除了關戶系,或是有錢賄賂的,那就只能熬年限了!
時間熬過三年,不願意繼續留在宗內的,就下配到山角的天子城,進入坊市內的產業經營。
啪!
忽然,不遠處,只見一個外門弟子高揚着手中的長鞭,一個甩動,鞭子劃破空氣,發出勁道十足的響聲,狠狠抽在了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上。
“凝露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地上的人一個勁的磕頭求饒,乞求得到原諒。
鞭影重重,一鞭又一鞭,十幾下之後,雜役弟子已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衣裳破碎,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花飛濺。
打人的,是一個身穿華麗衣裝的女子,身份高貴,腳穿着高筒獸皮靴,頭上插着一個玉簪,鑲着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腰間別著的,是一塊金色令牌。
五大峰之一的關門弟子!
這時,遠處的執法殿弟子見狀,飛掠了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狗腿子,膽敢私自偷吃我白玉駒的馬糧,罪大惡極!】
執法小隊的隊長見她身份不一定,又見他腰間的令牌,順口一問:“敢問師妹是哪個峰的?”
女子有些得意,自豪的說:“我乃江凝露,坎山子辰語的關門弟子!”
執法小隊長手一揮說:“來人啊,把這人發配到蛇巫城去挖礦,五年後再放回來!”
蛇巫城,臨着南虛山脈,經常有妖物出沒,到那挖礦的人,九死一生,分配到了那,就代表了死亡。
地上的人眼中滿是驚恐,猛烈磕着腦門,鮮血都汩汩流出了,但執法隊不為所動,直接拖走了。
隊長環視了一周,對着周圍的雜役弟子說:“看到了沒,這就是觸犯門規,惡意剋扣靈禽的下場,你們以後可要注意了。”
白玉駒算是低階的一階靈禽,比世俗的馬跑得快了兩倍不止,關鍵是這種靈禽,它耐力十足,不僅能爬山,還能趟水。
張易看着那個雜役弟子,心中感慨萬分,像他們這種雜役的命,賤如草芥,被人隨意蹂躪。
從宗規小本子上,他知道這種剋扣馬糧的行為,根本不用發配到礦區,最多是押進天牢,鞭打上一頓,關上半個月就能出來了。
由此得知,修仙界是多麼殘酷,弱肉強食。
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了,一轟而散,天子山這種事,屢見不鮮。
他拿上掃把,手腕壓着掃棍,輕輕晃動,把地上的雜物都撥成了一堆堆。
“張易,感覺怎麼樣啊?”這時,趙鐵山走了過來,他也被分配到了打掃廣場這一塊。
張易笑着對他說:“沒怎麼樣,只能掃掃地,圖個溫飽,反正每個月有三顆靈石,一百兩銀子呢!”
趙鐵山有些不甘,他來天子山的目的,是學術法的,就說:“我想在月底舉行了新生入門典禮的時候,挑戰一個外門弟子,不然這樣下去人會完蛋的。”
雜役弟子,得不到宗門資源的傾斜,只能每月領三顆靈石,沒有功法,沒有靈藥,也不能接宗門任務。
只有到了外門弟子,才能做這些事。
不遠處的廣場,這時跑來了一群弟子,他們普遍在二十歲左右,屬於老弟子了,是早上晨練的。
一個個精神頭十足,開始打起了拳,動作矯健,拳風呼嘯。
“飛龍步!”一個年輕人大喝,步伐滑動,遊走如龍,下盤沉穩。
所過之地,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白影,彎彎繞繞,如同一條龍形一樣。
這人赫然已經到達了築基期,元氣外放,隔空施法殺人。
“華師兄好身法,不過我鬼心爪也不差,要不我們比劃一下?”走出的,是他的師弟,一個臉白如紙,身子看起來病怏怏的人。
他兩隻手瘦如乾柴,指骨纖細,但是卻給人一種堅硬如鐵的感覺。
二人是一座山峰的弟子,平時互不對眼,都想壓對方一頭。
【正有此意!】兩人相繼抱拳施禮,退開了一段距離。
“小心了!”白面人一躍而起,像老鷹般雙臂展開,滑翔在空中,朝師兄撲去。
然後十指揮動,頓時天空中爪影連天,道道元氣激射而下。
“來到好!”華師兄往上一撐,元氣動蕩,頓時一個透明光罩出現,把他牢牢護在其中。
鏘鏘鏘!
如同金鐵交割之聲,火花四濺,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小孔洞。
弟子們大聲叫好,滿堂喝彩。
不過,這只是開胃菜,熱身戲罷了!
“我要出鬼心爪了!”白面人的元氣暴漲,身上,出現了一股陰冷之氣,氣質為之一變。
而十個手指,黑光閃爍,指甲變長。
他往地面一滑而長,地上的石子就如同豆腐一般,切割出道道裂縫。
華師兄兩腳一分,踏出了兩個光影,發動了身形。
沒多久,兩人就在廣場上交戰了起來,到處遊走,戰況激烈。
可以看到,一條白影左閃右避,身法靈活,看似驚險,但卻遊刃有餘,毫髮未傷。
而另一個,攻勢兇猛,狠辣,但總是切不到人,漸漸的體力不足,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