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開局娶皇后
睜開眼的一剎那,劉茂震驚了!
我尼瑪,這是開局就要進洞房的節奏?
念頭還沒轉完,劉茂已經驚坐而起。
屋外的鑼鼓喧天,間雜着推杯換盞之聲,嬉鬧和歡笑鼎沸,當真是好不熱鬧。
再環視一周。
在這房間裏,雖然是極盡粉飾之能,裝扮的喜氣洋洋,卻遮不住骨子裏的冷清。
這新房之中,算上他也只兩個人。
一人嬌小柔弱。
身裹大紅又是紅蓋覆首,身軀應和着院落里的喧鬧微微抖動着,燭光下顯得形單影隻,正襟危坐在床頭的人兒。
看來,此人必是自己的新娘無疑了。
只是她那嬌小的身軀不時的抖動,讓人不禁聯想到,蓋頭下的新娘子正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的模樣。
說不定,此時的她正如臨大敵呢。
而她防備的,正是一身酒氣卻不發一言,剛剛從床上醒來的劉茂本人了。
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成親,緊張是自然再所難免的。
呵。
想到一個後世不太好笑的梗,劉茂無語地撇了撇嘴。
他低頭看了看胸前,戴着一朵極為喜慶的大紅花,是典型的古代新郎官服飾。
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新郎官身份,劉茂雖然驚疑了片刻,卻很快就心潮彭拜起來。
因為片刻之前他還是窮屌絲一枚,這一轉眼,就成了大漢朝的一個州牧之子了。
沒錯。
來自現代的劉茂穿越了。
至於身體的原主人劉瑁,正是大名鼎鼎的益州牧劉焉的第三個兒子。雖然兩人名字不同字,卻是同音。
「怎麼不聲不響的,這就穿越了?」
萬萬沒想到。
大學畢業之後來到四川旅遊,恰逢三薪堆考古展覽。哪料到,自己觀看一副巨大的黃金面具之時,被那空洞洞的雙眼吸引,只是盯着看了片刻,便莫名其妙昏迷了過去。
這眼睛一閉一睜,他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過很快,他就吸收了原本屬於劉瑁的記憶,得知了自己這副身體以及正在迎娶的新娘的身份。
「卧槽!」
狠狠擰了下自己的大腿,是真真的疼到鑽心,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劉茂馬上就激動了起來。
「我張口就是一個好傢夥!咱這開局就要娶皇后!」.
這開局,真心了不得。
穿越就穿越吧,反正原本自己過得也不如意,也許穿越這一下子就牛逼了呢?
思來想去,還是要感謝這具身體的原主劉瑁。
這身子骨也真是夠虛的。
正史中,劉瑁剛剛被提為中郎將便莫名其妙「狂疾」而死,這次卻又因新婚多喝了幾杯,處在醉酒虛弱狀態,又被劉茂的意識趁虛而入,穿越來給奪了身體。
好一個悲催的人物。
劉茂輕柔着大腿,緩了片刻,這才定了定神。
開始梳理汲取到的原主那散亂的記憶。
時為中平六年三月,也就是後世的公元189年。
三月初二,黃道吉日,宜嫁娶。
劉瑁未及冠,剛剛年滿十八歲。
此時他正在迎娶的,卻是那個在劉瑁死後被大耳賊接手的吳氏。
詭異的是,此時她才剛過十四歲!
張口又是一個好傢夥。
不過,這原本屬於劉瑁的一切,現在都成了他劉茂的。
至於原本歷史上劉瑁那糟心的結局,從他接手這一刻開始,統統都滾蛋去吧!
他不光要接手,更要改變劉瑁的結局。
而目前他擁有的,可不止是這劉瑁的身體,還有他的身份地位,以及眼前的妻子。
吳莧。
原本會成為皇后的女人!
閑暇之餘痴迷三國的劉茂,在心裏想起史書對這個女人的介紹不由得激動起來,想要揭開蓋頭的雙手都變得有些顫抖。
他起身的聲音驚動了新娘,在紅色蓋頭下,新娘的臻首微動。
似乎是感受到了劉茂的舉動,她緊張地微微側轉身,竟是迎向劉茂,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任君採擷?」
劉茂咽了口口水。
即使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是這是在正式的娶妻,對方又是一個小蘿莉,他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咬了咬牙,捏起蓋頭的兩角,劉茂的雙手一起上揚,直接將紅蓋頭飛了出去。
紅燭照亮,赤霞飛升。
四目相對之間,劉茂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
好美。
與這一張精緻絕倫的臉面相比,鳳冠霞帔僅僅只能是點綴。
在這張如脂似玉的面龐之上,每一個位置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極為考究的工藝品,每一分每一毫,全都恰到好處,好似一個瓷娃娃。
只見:
彎眉如月牙,巧目含星辰。
瓊鼻似脂玉,櫻唇引心神。
愣了半晌,劉茂終於再次咽了下口水。
可惜了。
對方還是一個小小蘿莉,在他光榮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觀念里,完全就是一個鄰家小妹而已,只可逗趣不可褻玩啊。
不過,她真的好漂亮啊。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了吧!」
吳氏聞着濃濃的酒氣,美目流盼之間,很是滿意自己的新郎痴迷自己時的眼神。
她紅着臉,抬眼看了看劉茂。
在她的眸子裏,仿若星辰捲起了一股漩渦,將劉茂深深的吸了進去。
見劉茂眼中滿滿的迷戀,吳莧心下竊喜着欠身致禮,低語道:
「長兄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既已禮成,莧兒這廂有禮了,日後還請夫君多多善待。」
語調不低不高,聽在劉茂的耳中卻猶如天籟,助他從漩渦之中掙扎了出來。劉茂慌不迭的點着頭,伸出的手野蠻卻堅定,捉住吳氏一雙玉手,道:
「夫人,且放寬心吧!今後我必定會好好疼你,日日疼你,夜夜疼你!」
前兩句話聽的還有些感動,只是這最後一句,當真讓吳莧聽得臉色愈加羞紅。
她別過頭去,恨不得當場鑽進被褥裏面去!
奈何雙手被捉卻是無法動彈,吳莧也只得鼓着氣,嗔道:
「夫君莫要拿這怪話來捉弄人家,看你這一身的酒氣,還是...還是...」
吳莧說到這裏,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羞羞的畫面,趕緊打住話茬,低下頭再不肯說下去了。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即使不說,劉茂也已經能夠想得到她原本是想說些什麼了。
「好傢夥,我開局就要跟皇后洞房!」
一道促狹浮上臉面,劉茂陰險的一笑。
「也好也好!不如我們這就安歇吧!」
說完,劉茂作勢脫下新郎服罩,扔掉衣衫,在吳莧的驚叫之中,直接將她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卻不想,一波昏天黑地的暈眩感直撲而來,讓他一下子沒了聲音。
月色被紅霞遮蓋。
新房外喧鬧未歇,新房內卻已安靜下來,吳莧心跳加速,還自捉摸不定,臻首之上卻已經鼾聲漸起。
試探了一下郎君的鼻息,她這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地去吹熄了燭火。
窸窸窣窣之下,她褪去衣衫,羞紅着臉鑽進了被窩與劉茂同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