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法拒絕的初戀

周一早上的辦公室的會一直開到12點，會議結束后，大家都下班了離開了辦公室。

程峰在辦公室整理，桌面的座機響了，拿起電話傳來李伯的聲音

“小程呀，還沒下班呀？有個女娃在門口都等你一上午了。”

“哦好，知道了，謝謝哈”程峰掛了電話，江雲說了這幾天回她媽那邊，應該不會過來找他，心下莫名的有點緊張的感覺。簡單快速地整理下桌面，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衣服，鎖好辦公室門往外走。

遠遠看見大門外站着一個女孩的身影，穿着件白色羽絨，配着藍色牛仔褲，腳下一雙白色運動鞋。背着一個白色雙肩包。

女孩留着短髮，雖然穿着大大件的羽絨，但是能看出來，體型比較嬌小，四肢比較纖細，這種南方女孩的小骨架特徵在雲城並不多見，他不由得心頭一顫，腳下猶疑起來。

而女孩見到他也呆了一下，迎上來幾步，在他跟前停下，然後又微微眯了眼睛看他，這是程曉音常用的動作，是記憶里那個又近視又不愛戴眼鏡的她。

他完全愣住了，眼前的她雖然穿着大大件的羽絨，但是很明顯比原來瘦了許多，原來圓圓的臉瘦出了尖下巴，眼睛比原來更大了，顴骨也明顯了些。程峰的鼻頭一下就酸了，原來她是也是和自己一樣，煎熬了那麼些年。他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想將她抱到懷裏。只見她輕輕搖了搖后，又輕輕後退了一步，

他的視線帶着疑問落在了她的臉上，與她四目相接，她眼底的歡喜和膽怯讓他心疼，她明明踮起了腳尖想撲到他懷裏，就像以前一樣，但是她又克制了自己，再往後退了一步。

她後退的那一步讓他心酸，眼眶也紅了，他一下就知道了，她這是怕有人看見，她怕他們的親密給他帶來麻煩，他原本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難過。

他們都努力剋制着想和對方擁抱的念頭，她看着他輕聲說“跟我走好嗎？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好”他點點頭，在路上攔了計程車，她先上后了座，他緊跟着一起。

上車后，她很自然就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叉，頭靠在他的肩上。

“司機，麻煩到迎賓館”她很地對司機說，然後閉上眼睛，仍然靠在他的肩上。他側首看着她，兩道淚水從她的眼角流出。

他心疼地用手背輕輕蹭去她臉上的淚，輕聲說“聽話，不哭”

“好，我聽話”她笑着看着他，眼裏泛着淚光，睫毛掛着淚珠。

到了賓館房間，這是3層的一個標準房，房內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張雙人位沙發，面對着落地窗陽台，還有一張寫字枱和單人奇，室內很溫暖，他們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擁抱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身體。

她瘦了，四肢和腰身比以前更纖細，背上也是薄薄的，整個人透着讓人憐惜的骨感。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裏如此的嬌小，髮絲那熟悉的香味和胸前的柔軟又讓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這些年，他曾在夢裏無數次擁抱過她。

“你瘦了”他的手指撩起一捋遮住了她臉龐的頭髮，將它掛在她的耳後。

“你變壯了”她的手環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了她的男孩的變化，他比初識那會兒更高大更強壯了，她仰着臉看他的臉，他的臉已經沒有了那時的稚氣，而是一種成熟男性的剛毅，她的淚水在臉上流淌。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他的手指溫柔的為她劃去臉頰上的淚，

他的淚眼看着她的淚眼。

“我常常夢見你，這樣的見面，我夢到過很多回，然後，醒了就哭了”她的聲音哽咽了。

“我也是，我也常常夢見你，夢見我們沒有分開。”他也哽咽了，這幾年以為只有自己受了苦，而她，才應該是更苦的，人都瘦了一圈。

“我想你想你得常常睡不着，有段時間，頭髮一把把的掉”她吸吸鼻子，拉着他在沙發坐下，靠着他的肩，視線落在落地窗外，外面的屋頂和樹枝上還有雪，行人很少。

她繼續說，他用嘴唇去親吻她眼角那控制不住的淚水。“這幾年，也想過來找你，但是又覺得，你肯定很恨我，一直都沒有勇氣，直到，聽說你要結婚了，我就想，一定要見你一面，因為，再不見，以後更沒有理由見了吧？”

“對……不起”聽到她的嘴裏說出結婚兩個字，他的嗓子像被堵住了的，難過到發不出聲音，在她面前提到和別人結婚，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先說分開的，親愛的，要怪也是怪我”她的話說完，側臉看到低着頭的他，於伸手環抱住他的腰，-鑽到了他的懷裏。

他的下巴摩梭着她的柔軟短髮，因為她對他的愛，他又自信起來，他抬起她的臉，他們四目相接，這是一張在自己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這一刻真的就出現在了眼前時，他們又生怕自己還是在夢中，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她閉上了雙眼。他們從見面到這一刻，第一次親吻。

他的一隻手摟着她的后腰，一隻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勺。他的吻很輕，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臉頰上，她的額頭上，她的鼻尖上，她的下巴上。好像生怕這是個夢，吻得重了，夢就醒了，又好像是因她的嬌小，吻得重了，會弄疼了她。他的吻是那麼的輕，那麼的小心。他的吻又是那麼的深情，那麼的炙熱滾燙，就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從前，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她閉着眼，被他擁在懷裏的感覺太好了，他的親吻是那麼美好，那麼幸福，這一刻在夢裏出現了無數次，她已期待了太久太久，她享受着他的吻，享受着他的深情，她知道，這一次見面，以後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了。

他的嘴唇又吻到她的淚水，鹹鹹的，讓他心疼。他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給她什麼，除了他自己，其他的都給不了她。他的心有一種如撕裂般的痛，他愛着她，在以後的歲月里，可以給她的，也只有一生的思念與默默的愛。

他的親吻欲發用力，而她的回應也變得熱烈起來，伴隨着兩人急促的呼吸，透露出他們對方是渴望。這種渴望與夢境成真的幸福，讓他們的靈魂與身體都在不由自主地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