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戀的甜蜜

南山在連南鎮中心，一海拔400米的樣子，山上常年樹枝茂盛，空氣清新，鎮上居民喜歡來南山腳下鍛煉或者散步，也有一些喜歡爬上山頂的人，南山是鎮裏一個免費的休閑處

連南鎮的一年四季，樹木都是常青，就算在秋天仍然是穿短袖的日子，四個少男少女，興緻勃勃往南山上走，走着走着，就分了兩組。

程曉音的倆個朋友是一組，他們在小鎮長大的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南山常來，爬山地速度也快，很快就跑前面去了。

程曉音和程峰是一組，程峰是第一次來爬南山，程曉音一路上很熱情地地給他介紹南山的一些歷史故事，指引他欣賞一些比較特別的景點，而他十分認真地聽着，很有興緻不肯漏過一點點細節，因此倆人的上山速度就更慢了。

看着她因為邊爬山邊說話，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都是汗，忍不住掏出早準備好的紙巾抽出一張，笑着還給她“哎，你擦擦汗吧?”

“好呀，謝謝哦”她很開心的接過紙巾，在額頭臉上認真地擦了起來，腳步暫時停了下來。

他在邊上看着她，倆人挨得很近，能看見她紅撲撲的小圓臉上淡淡的一層細得幾乎看不見的小絨毛，就連鼻尖上的細小的汗珠也清清楚楚。

她的頭頂剛好到他的鼻尖，能聞見她頭髮絲的香味，他禁不住心跳又快了起來，臉上一陣陣發燙，心虛的將視線從她臉上挪走，不敢看她。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臉也紅了起來，又忍不住偷偷看向他，卻正好撞到他偷偷看過來的目光，臉上的紅暈一直延伸到耳朵，然後是脖子，她覺得兩個人都紅着臉的樣子，像一對煮熟了的醉蝦。

她因為自己奇怪的比喻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的笑讓他變得輕鬆了許多，看着她和自己一樣的面紅耳赤，意識到她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是有些羞澀，他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盯着她問“你笑什麼？”

“不告訴你”她促狹地笑，迎上他灼熱的目光，心頭微顫，鼻尖沁出細微的汗珠。

“你臉怎麼這麼紅？”看到她粉紅的小圓臉，他湊過來問，他的呼吸讓她心頭如有小鹿亂撞。

“你還不是”她不服輸的盯着他，他不禁一笑，大膽的一下就拉起她的手，不由拒絕的與她十指緊扣，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低聲說“你聽，我的心跳得很快”她紅着臉，“我也是”

空氣彷彿停頓了，他有力且快速的心跳傳染了她，她的心跳也在加速，沒有一點想掙脫的念頭，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等這一刻，好像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等這個時刻。

那次的約會，是他們的第一次兩人單獨相處，在還沒有到達南山山頂的半途中，他們成為了彼此的初戀。那一天，是程曉音的19歲生日。9月17日。

後來的那些日子，他們會約着天沒亮就去爬山，手牽着手，在秋日涼爽的晨風中拾級而上，上到南山頂，並着肩看秋日出來，喚醒小鎮。而那時他們的眼神一碰到對方就會面紅心跳，卻又十指相扣捨不得鬆開，想着要牽一輩子的手。

他們會約着在夜幕降臨后，牽着手散着步到西河邊，選一處無人的僻靜並坐在河邊，聽着西河流水嘩嘩的東流聲，他用結他彈奏着他的心聲，伴隨着她輕輕哼唱的歌聲，相愛讓他們每天都神采飛揚。

有時他會牽着愛冒險的她輕輕跨到到了橋墩上，夜色里，看見她的亮晶晶的眼眸和她光潔的臉龐。

在那個是屬於兩個人的“秘密基地”里，他們有了第一次接吻。

那是他們第一次上到了橋墩，驚喜的發現這裏能有更好的夜景欣賞，橋墩的上面前後都牆，只有左右通透，在那裏可以看到鎮上的火車站，每天有南來北往的火車，能看到遠方的燈光還有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她興奮的一直用指着天空叫他看，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聖潔的神聖。他輕輕摟住她，輕輕地讓她背靠在牆上，他的溫柔令讓她安靜了下來，興奮被害羞取代，光潔的臉上泛着紅暈。

她的美麗純潔，讓他怦然心動，他低首看着她，她仰着臉，迎着他的目光，深情的眼神里充滿期待，他俯下頭，唇剛碰到她的唇，倆人的身體都輕微顫抖了一下，開始了第一次笨拙又熱烈的親吻。

他們經常相互依偎着坐在地板上，看遠處的燈火，看天邊的星星，在那裏，他們幸福的擁抱，甜蜜的親吻，戰粟的撫摸，她如此嬌小，他又如此強壯，他可以輕輕的就舉起她，逗得她又怕又笑，他叫她又怕又愛玩的小慫包。

他們好像有說不完話話，聊將來，聊她看過的書，讀過的詩，聊他新兵訓練的日子，聊他有個妹妹，他妹妹比他小一歲，1米72高，只比他矮4公分。小時候打架打到到，他1米76高135斤的體型讓她羨慕，尤其是他的大長腿，她常常說和他一起顯得自己太小隻了，他邁出去的一步是她的兩步。

說著說著她鼓起腮假裝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他就會忍不住去捏她的臉，笑她的圓臉肉肉的像小個包子。

當她每次嘗試反抗時都會被他一隻手就掌控住，然後是他炙熱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鼻尖上，下巴上，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的鎖骨上，他用吻一點點將她征服，讓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他的高大和他過去服役的經歷讓她充滿了安全感，只要和他在一起，她覺得她什麼都不怕，而她的嬌小讓他迷戀，和她在一起，他只想保護好她，給她滿滿的幸福。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忍不住捧着她的臉親吻她的嘴唇，而她總是羞澀卻又熱烈的回吻他，倆人好像怎麼也吻不夠。他常常緊緊的摟着懷裏的她，嬌小卻不失豐滿的身體讓他意亂情迷。

那時候的程峰沒有預料到，在的戀愛有多甜蜜，後來的他就會有多痛。他也從來沒想過，今天這些炙熱的親吻和擁抱，在後來的日子裏，既是思念對方的精神支撐，也是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