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翻看日記
黎黎抿着嘴,輕輕地點點頭,溫柔地說:「你要不要摸摸孩子?」
陸穆禾聽完黎黎的話嘴唇微微顫抖,他小心翼翼地將手覆在黎黎突起的肚子上月的孩子早已成型,在陸穆禾的手覆在黎黎肚子上的那一瞬間,裏面的小傢伙像是感受到善意一般,踢了一下黎黎的肚子。
「老陸,寶寶很喜歡你。」黎黎看着陸穆禾,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陸穆禾在寶寶踢他時驚呼起來,第一次感受到小生命的神奇,心底也漸漸淌過一絲暖流。
等黎黎走後,陸穆禾的思想也發生了動搖:他也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陸氏集團。
陸慕琛在會議室帶領着一眾股東開着會。突然,會議室闖進一位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指着陸慕琛的鼻子破口大罵:「陸慕琛,你一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把我趕出陸氏?」
保安緊隨其後,死死地禁錮着中年男人的雙臂,任憑他如何掙扎都不為所動。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陸慕琛的三叔陸震恆。陸慕琛聽到私生子三個字眸底一黑,但他沒表現出來,反而微笑地看着陸震恆,一字一句地說:「因為,現在陸氏是我的。」
陸震恆脖子上因為情緒激動而青筋凸起,直接咆哮:「你的?一個舞女生的憑什麼獨佔陸氏?你是個什麼東西?小雜種。」
陸慕琛聽到陸震恆羞辱他母親后,冷笑一聲盯着他說:「看在爺爺面子上,我才沒把你送進牢裏,不然,你以為貪污陸氏的財產還能只是被開除?」
眼看自己做的見不得光的事被陸慕琛戳穿,陸震恆神色窘迫起來,大力地甩開被保安按住的雙臂,憤憤地走了。
這場鬧劇結束后,陸慕琛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手機響了。
電話是陸穆禾打來的,他來向陸慕琛彙報完成的任務。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說完便掛斷電話,陸慕琛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嘴角卻帶着絲絲笑意。
聽着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提示音,陸穆禾撇撇嘴:「小氣鬼,讓人幫忙也不說句謝謝。」
說完走到休息室,準備逗逗剛從國外回來的外科醫生。
「砰——」
休息室的門被陸穆禾大力打開,賤兮兮地對着屋內人說:「怎麼樣?是不是被嚇到了?」
正在看黎尚志檢查結果的沈靜宜被推門聲狠狠嚇了一跳,她看到來人是誰后翻了個大白眼,隨即惱怒地說道:「陸穆禾你給我嚴肅點、,別忘了我為什麼選擇你們家醫院。」
陸穆禾聽沈靜宜說完老實許多,指着沈靜宜手中的報告詢問道:「這是黎叔叔的?」
沈靜宜合上報告,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黎叔的肺是常年吸入粉塵導致的塵肺,即便手術成功還要住院觀察一個月,防止排異反應。」沈靜宜皺着眉說出來自己的憂慮。
陸穆禾也同樣認可沈靜宜,但無論怎樣,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救好友的父親。
黎父的手術安排在下周,黎黎為了湊齊黎尚志的營養費馬不停蹄地找工作,因為挺着大肚子的原因,還是被很多崗位拒之門外。
經過多方面的努力,黎黎終於在距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上找到一份廚師的工作。就是每天中午給工地上的人做午飯,月薪兩千,不包吃住。
起初包工頭並不同意黎黎進來,可在知道黎黎為父親湊醫藥費后開始心軟起來,大手一揮將黎黎安排在後廚,每天只有中午上班,方便她照顧自己的父親。
黎黎對包工頭充滿感激,也更加珍惜這份工作。
黎黎不知道,眼前正在建的寫字樓正是將來陸氏集團的總部,正因陸慕琛的到來,將撼動安家在整個a市的地位。
景園。
顧景心正依偎在安楚煦懷裏撒嬌:「阿煦,人家這兩天都見不到你,你去哪了嘛?」
安楚煦想到這兩天和黎黎發生的事情,不自覺心虛起來:「公司有點事需要處理,怎麼?你要時時刻刻粘着我啊?」說完就把顧景心抱自己腿上,用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顧景心把臉埋在安楚煦的胸膛上,嬌羞地說:「討厭,人家就是要一直粘着你,好讓你沒機會找別的女人。」
安楚煦被顧景心撩撥地身體發熱,索性直接將她抱到卧室里糾纏起來。
「景心、景心,我愛的只有你,怎麼會找其他人。」安楚煦動情地對着顧景心耳鬢廝磨。
顧景心將臉埋在安楚煦的肩頸處,冷漠地看着安楚煦一點點沉淪,眼裏滿是算計。
黎黎我就說你鬥不過我,你視若珍寶都嫌棄你的男人我勾勾手指他就能過來。
完成一輪又一輪的攻陷后,顧景心終於體力不支睡著了,而安楚煦則走到冰箱前喝水。這時,正在喝水的安楚煦餘光瞄到樓梯拐角處的雜物間,便鬼使神差地放下水杯,去黎黎住過的小卧室看看。
安楚煦慢慢拉開門,鋪面而來的霉味兒充斥着安楚煦的鼻腔。因為光線不好的原因,安楚煦只能用手機照着明。
因為是雜物間,所以這裏非常狹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床頭櫃。安楚煦看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門檐太矮,安楚煦只能貓着腰進入裏面。
坐在黎黎睡過的小床上,手不經意碰到了壓在枕頭下面的紙,他索性掀起枕頭,將壓住的紙以及筆記本拿出來。他發現那張紙是個孕檢報告單,上面顯示胎兒一切正常,看着寶寶的彩超,安楚煦心裏滑過一絲暖流,眼裏也帶着笑意:寶寶的嘴巴和鼻子很像他,閉着的眼睛應該像媽媽吧。
他將孕檢單和筆記本一同拿到書房,他翻開筆記本,是黎黎嫁給他一年半寫的所有日記,這裏面記錄著從剛結婚時黎黎的喜悅與對未來的憧憬,到因為自己的冷漠而感覺的委屈,已經知道景心回來后的慌亂。
安楚煦一頁頁地翻着,眉頭也越皺越深,他捂住心口,不知為什麼一陣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