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八:賭輸了,就該願賭服輸。

四二八:賭輸了,就該願賭服輸。

後座的郁溫禮險些沒被他剎到地上。

池澤瑞回頭看一眼,確定沒摔后,他開始翻電話。

醫院和宋城酒店並不同路。

如果送郁溫禮的話,他就救不了郝洛兒。

但他記得,丁溪今天好像也在宋城。

而且之前的朋友圈定位,剛好就是宋城酒店。

-

正準備從酒店離開的丁溪看到來電顯示一愣。

池澤瑞?

只從上次不歡而散后,再見就是郁爺爺的葬禮上。

為了給溫停雪面子,雙方互留了電話和微信。

但從不聯繫。

懷着好奇劃開接聽,“喂?”

池澤瑞立刻問:“你還在宋城酒店嗎?”

丁溪看了眼門口的大字,嗯一聲。

池澤瑞語速飛快的說明狀況,“我麻煩你幫……”

“房間號。”

丁溪快步折回。

趕到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已經被打開。

郝洛兒正坐在地上,手臂被男人死死拽着,往床邊拖。

聽到踹門的動靜,兩人同時回頭。

看清來人後,郝洛兒有瞬間的失望。

隨即開始喊救命。

上司下意識用手捂嘴。

卻被丁溪一腳踹翻。

連下幾記重拳后,警察趕到。

雙方都被帶到警察局。

郝洛兒狀態很差,問了好一陣才被放出來。

丁溪遞了杯溫水給她,“還好嗎?”

“……嗯?”

郝洛兒迷瞪幾秒才想起抬頭,眼神空洞而委屈。

眼圈哭的發紅,臉色又慘白至極。

看着極為可憐無辜。

丁溪嘆口氣,說:“是池澤瑞打電話給我的,他沒有拋棄你。”

進門時,她看他的眼神,他讀懂了。

她在等池澤瑞,卻等來了他。

郝洛兒愣了一下,接過水杯,“謝謝。”

淺抿一口,乾澀的唇瓣得到滋潤,恢復了點顏色。

“但他也沒有選擇我。”

她苦笑一聲,表情里卻無意外。

丁溪下意識為池澤瑞辯解,“他可能是有什麼事耽誤了吧。”

郝洛兒垂下頭,輕飄道:“對,他的事永遠比我重要。”

哪怕她生命受到威脅,他也會先忙着他的事。

她,永遠都是他最後的那個選項。

丁溪靜靜看她片刻,問:“有地方去嗎?”

郝洛兒慢半拍地搖頭。

她在宋城無親無故。

唯一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在哪。

“不介意的話,去我家將就一下?”丁溪問。

郝洛兒不想麻煩他,“不用,我隨便找家酒店湊合……”

話沒說完,池澤瑞電話打過來。

丁溪找借口去外面。

郝洛兒遲疑幾秒,劃開接聽。

“喂?”

“你沒事吧?”池澤瑞問,語氣沒太大的波動。

郝洛兒突然就很委屈,沉默了好一陣,才說:“池澤瑞你知不知道,我只打了你一個人的電話,我等着你來救我,但你呢?你在幹嗎?”

你又一次拋下了我。

郝洛兒都來不及說後面的話,眼淚簌簌而下。

聽到她的哭聲,池澤瑞長出一口氣,說:“丁溪不是去了嗎?你也沒事,不是嗎?”

郝洛兒直接掛了電話,頭埋在臂彎里,哭的慘烈。

丁溪彈煙灰時,正好回眸看到。

小小一隻縮在長椅上,可憐又無助。

“還是去我家將就一下吧。”

丁溪遞了紙過去,“哭舒坦了,我帶你去酒店取行李。”

-

醫院。

“你幹嘛不跟她說實情啊?”卻游不解地皺眉,“洛兒那麼好,你跟她解釋清楚,她一定會理解的。”

池澤瑞滾了滾喉結,啞聲道:“沒必要。”

“你就作吧!”卻游白眼,“等什麼時候把人給做沒了,你就高興了。”

池澤瑞笑一下,“那最好。”

他給不了的,就讓別人給吧。

卻游:“……”

“這事兒你沒跟她說吧?”池澤瑞忽然問。

卻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

正要開口,兩位警察帶着齊總過來。

池澤瑞和卻游瞬間沉下臉,擺出防備姿態。

“郁溫禮醒了嗎?”警察問。

卻游看向齊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又看向警察,說:“還在洗胃。”

警察:“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洗胃嗎?”

池澤瑞冷笑,“這就要問問他了。”

銳利目光直指齊總。

齊總理直氣壯道:“跟我什麼關係?雖然局是我組的,但我也不知道有人會這麼下三濫啊。”

“有人?”池澤瑞呵呵,“誰這麼傻逼,精心設計一切后,卻讓我哥上了你的車。”

齊總笑了,“小池總,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個男的,怎麼可能會對郁先生有非分之想呢?再則,我讓郁先生上我的車,怎麼就不能是救他呢?”

“既然是救,那他為什麼要跳車?”池澤瑞反問。

“我……”

不等齊總反駁,手術室門開,醫生從裏面出來。

警察立刻問:“病人現在怎麼樣?能接受詢問嗎?”

醫生愣了一下,點頭,“可以,郁先生已經清醒了。”

“真相就要大白咯。”

池澤瑞立刻看向齊總,表情得意。

齊總眉心微蹙。

-

公寓。

丁溪從酒櫃裏拿了瓶紅酒出來。

順帶夾了兩個高腳杯到客廳。

郝洛兒抱着靠枕,縮在沙發上,看到紅酒落在桌上,身體本能的一顫。

“怎麼了?”

注意到她的反應,丁溪皺眉問。

郝洛兒白着臉搖頭,聲音細如蚊吟,“沒事。”

丁溪猶豫一下,還是把酒收了起來。

換了溫水,放她手邊。

“那個……冒昧問一句啊。”丁溪好奇地坐在她對面,掌心搓了搓。

郝洛兒慢吞吞抬起眼,“什麼?”

丁溪抿抿唇,問:“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明明已經受了那麼多冷待和委屈。

還能如此相信。

還能在關鍵時候,把電話打給他。

“……對。”

郝洛兒回答的不快,但很堅定。

丁溪愣了愣。

他這些年,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

但周圍人多多少少都談過。

快餐式的愛情,今天談,明天分。

高興玩一玩,不高興就散。

這樣的關係他見的太多。

都有些不相信愛情了。

“值得嗎?”他問。

郝洛兒想了一下,搖頭,“不值。”

“但我喜歡他。”

丁溪挑眉,“他都那樣對你了,還喜歡啊?”

“其實他挺可憐的。”她下意識維護他。

丁溪笑一聲,“難道你就不可憐嗎?”

一次次被他拋下。

換誰都會失望吧?

郝洛兒垂下眸,靜默良久,才說:“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賭么,賭輸了,就該願賭服輸,沒什麼可不可憐的,都是自己選的路。”

-

醫院。

警察把問題再問一遍。

郁溫禮頂着所有人的目光,淡淡道:“這件事確實跟齊總無關,應該是別人下的葯,齊總只是想送我回酒店。”

他語氣平靜,完全不像在撒謊。

齊總詫異挑眉。

池澤瑞和卻游卻皺了眉。

郁溫禮什麼性格他們很清楚。

能鬧到跳車的程度,絕對不會是沒事!

但他卻……

“那你為什麼跳車?”

不等池澤瑞上前追問,警察先一步開口。

郁溫禮說:“意外。”

警察:“?”

警察:“確定是意外?”

郁溫禮頷首。

詢問結束,警方離開。

池澤瑞不甘心的想說點什麼。

郁溫禮讓他們先出去,他要跟齊總單獨談。

房門關上,齊總立刻笑說:“看吧,你還是在乎我的。”

不然為什麼要維護他?

郁溫禮躲開他來觸碰的手,平靜道:“我給了你面子,你也要給我面子。”

齊總大方點頭,“只要你開口。”

郁溫禮說:“我的人,你不許動。”

齊總:“沒問題。”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齊總給了個暗示的眼神。

郁溫禮笑一聲,“齊總大概是誤會了,我沒在警察面前指證你,是不想跟你撕破臉,而不是答應你什麼。”

他語氣染笑,眼裏卻無絲毫笑意。

齊總莫名覺得有些冷,表情也隨之沉下去。

“那你什麼意思?拒絕我?”

“不然呢?”郁溫禮覺得好笑。

齊總卻覺得他長得真好看。

哪怕是譏笑都那麼動人。

“算了。”

美色誘惑下,齊總自己平復了情緒,退讓道:“今天你心情不好,我們不聊這個,等你哪天想通了……”

他從口袋裏拿了張燙金名片放郁溫禮手邊。

點了點,強調,“這是我私人號碼。”

等他離開后,池澤瑞迫不及待地問:“郁哥,到底什麼情況啊?那個王八蛋是不是威脅你了?”

郁溫禮打量着手裏的名片,漫不經心道:“這趟渾水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

宋城齊家比肩江城池家。

帝都那邊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事兒誰都幫不了他。

他服軟,也是不想連累身邊人。

但這事兒,他早晚會清算。

名片在他手裏成為一團廢物。

池澤瑞瞬間不說話了。

郁溫禮的城府算計,他是相信的。

-

三天後,郁溫禮和卻游返回帝都。

宋城之行算是順利。

不僅拿下了《墨城》的主題曲。

還搞定了幾個影視劇的OST。

寧安公寓。

溫停雪趁着放假研究小吃。

好不容易做出一盤,喊郁溫禮卻沒回應。

錄音棚里,廢稿丟了一地。

溫停雪端水進去時,郁溫禮正在撕紙,

【聲優】

【胡辣湯,菜餅,桂花蜜,撞門,身高尺,為宋嘉茂而來,為宋嘉茂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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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尖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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