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下蠱
陳硯清知道這命魂燈應該是用來查看點燈之人生死狀態,說不定還有追蹤之類的功能。
一旦點燃也就表明自己是血傀宗的人了。若是有選擇,陳硯清可不願意加入這種邪道宗門。
不過現在的他身不由己,也就只能硬着頭皮,從體內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這命魂燈之上。
陳硯清的精血一落到命魂燈之上,便憑空生出一團黃色的火焰。
不等陳硯清再仔細觀察,莫玉河便拿着已經被陳硯清點燃的命魂燈走向大殿中間,妥善地保存起來。
“袁師兄,不知道這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陳硯清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便開口詢問袁仁瑞。
“接下來就該去拿師弟成為內門弟子的的一些福利了。”袁仁瑞聽到陳硯清的話,開口說道。
二人離開這存放命魂燈的地方,原路返回到了之前那處閣樓。
“這些東西便是血傀宗為內門弟子準備的東西了。”袁仁瑞拿出一些東西交給陳硯清。
一個普通的儲物袋、一本《血煞功》、一把一階中品法器的血色長劍、三瓶丹藥、兩套內門弟子才能穿的藍色長衫以及一塊刻有陳硯清名字的內門弟子令牌。
陳硯清查看了一番,發現這本《血煞功》是一本可以修行到練氣期圓滿的修行功法。
通過提煉自身血煞或者斬殺妖獸、修士,不但幫助提高修行速度,還能夠改變靈力性質,增強殺傷力。
玉瓶之中的丹藥則是一階中品的培血丹,可以用來補充提煉血煞所消耗的血液。
“陳師弟既然被大長老收為弟子,那想來是要去大長老所在的靈氣更濃郁的離火峰修鍊了,不知那普通的洞府還需不需要?”袁仁瑞開口問道。
陳硯清心想他是被迫成為血傀宗大長老徒弟的。既然大長老對他心懷不軌,有機會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還是麻煩袁師兄為我準備一下吧。”陳硯清開口說道。
“也好,師兄會為你挑選一處足夠好的洞府的。”袁仁瑞有些意外,但也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
就在陳硯清以為一切都做完的時候,袁仁瑞卻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再次掏出來一塊血色晶石放到陳硯清的手中。
“既然我與陳師弟如此有緣,那這塊精血石便當做是師兄的一點小小心意吧。”袁仁瑞的態度極為溫和,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可靠的兄長一樣。
“這,多謝袁師兄了。”陳硯清看了一眼手中的精血石,又看了看面含笑意的袁仁瑞,最終還是接了下來。
雖然這位袁師兄是因為他大長老弟子的身份才有意結交自己,但終究是為他提供了不小的幫助。而且在宗門多個熟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見陳硯清收下自己送出的精血石,袁仁瑞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一分。
“既然師弟成為內門弟子的流程都走完了,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見大長老吧。”袁仁瑞對着陳硯清開口說道,可不敢浪費大長老的時間。
“是,袁師兄。”陳硯清知道那位大長老是繞不開的,還不如早點去看看這大長老到底有什麼圖謀吧。
“大長老,一切流程都辦好了。”袁仁瑞恭恭敬敬地對着面無表情的血傀宗大長老說道。
“嗯。”大長老只是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去看袁仁瑞。
隨後便在場中眾人再次恭敬的行禮中,帶着陳硯清離開。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大長老帶着陳硯清來到了另一座山峰之上的宮殿中。
“這裏是離火峰,是我的地盤。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修鍊的。”大長老看着面前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的陳硯清說道。
“不知大長老收我為弟子究竟有何目的?”現在這裏只有陳硯清與大長老兩人,陳硯清也就直接了當的問道。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大長老看到陳硯清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冷靜,不由得大笑起來。
陳硯清看着眼前這善變的大長老,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這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不過,這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大長老笑了一會後,又馬上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大長老莫名其妙地圍着陳硯清走了幾圈。然後停下,從自己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一個華美的錦盒遞給陳硯清,示意陳硯清打開。
陳硯清很輕易的便將盒子打開,發現其中有一隻趴着不動的拇指大小的血色蟲子。
“這是什麼意思?”陳硯清拿着盒子,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吞下它!”大長老咧嘴一笑,盯着陳硯清說道。
“為什麼?”陳硯清聽到大長老的話,心中一驚,再次開口問道。
雖然這蟲子現在一動不動,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但陳硯清可不想隨便吞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這血靈蠱可是好東西,多少修行者想要還沒有這個資格呢。況且你現在可沒有選擇的餘地。”大長老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充滿了壓迫力。
陳硯清看着手中血靈蠱,臉上猶豫不決。但看到大長老臉上陰狠的笑容之後,他知道他沒有多餘的選擇。
一狠心,便將手中的血靈蠱放入嘴中,吞了下去。
“嘶~”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傳來,陳硯清倒吸一口冷氣。
陳硯清將血靈蠱吞下后便能感受到這蠱蟲瞬間活了過來,順着經脈徑直向著他的心臟爬去。
在劇痛中煎熬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血靈蠱終於達到了陳硯清的心臟中。
就在陳硯清長舒一口氣,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一股眩暈和虛弱的感覺傳來,讓他身體無力地跌倒在地上。
“這…好冷啊!”陳硯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冰冷僵硬。
過了沒一會的時間,躺在地上的陳硯清閉上了眼睛。身體也已經由原本的瘦小變得乾枯,像是一具被風乾了很長時間的屍體一樣。
看着地上變成乾屍一樣的陳硯清,一旁的大長老不由得搖了搖頭。
“連一刻鐘都沒堅持住,是我太心急了嗎?不過沒關係,我還有時間。”大長老在這空曠的大殿中喃喃自語道,沒有人知道他的意思。
見陳硯清馬上就要死了,大長老便一手提起陳硯清乾枯的身體,向著大殿內的一個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