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是我先主動的,和五條老師無關。」
窗明几淨的宿舍內,氣氛凝重而壓抑,就連空氣里都瀰漫著看不見的硝煙,天道未來面對眾人的三堂會審,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她雙手乖巧地放在腿上,神情鄭重又真誠地解釋。
當然,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情侶間的親密互動,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了。
「我對誰先主動的這種事不感興趣,只想知道你們去哪裏談不可以?為什麼非要來我的宿舍?」伏黑惠黑着臉抱怨,但這會兒卻沒人有功夫搭理他。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釘崎野薔薇捂着臉嘆息,下一秒神情猙獰地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搖晃,恨不得將她腦子裏進的水全都給晃出來,「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無良老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看上誰不好?為什麼非要瞎眼的看上他?」
「啊哈哈,其實也……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啦。」天道未來冷汗都出來了。
「誇張?」她冷笑,「說他混蛋都是在誇他,你給我睜大眼好好看看這個傢伙……」釘崎野薔薇猛地指向黏在她身邊撕都撕下來的五條悟,「就這麼個狗都不理的傢伙,別人躲都來不及,怎麼偏偏就你一股腦的非要往裏跳?」
「野薔薇你太過分了,哪有學生這麼形容自己老師的?」被diss狗都不理的五條悟神色不滿地大聲逼逼。
「你給我閉嘴!」她臉色更難看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師?有勾引自己學生的老師嗎?呸!狐狸精,不要臉!」
「欸?你是在誇我嗎?這多不好意思啊。」他害羞地捂住眼睛,朝天道未來身後躲了躲。
嘔!她要吐了!
釘崎野薔薇扭過頭不想看這辣眼睛的一幕,只面色深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總之,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千萬別把自己的一生都折在這個混蛋上。」
「沒錯,你還小,以後的人生還很長,不用急着做決定。」中原中也也跟着附和,此時他已經緩過勁兒來了,雖然依舊覺得膈應的不行,但到底冷靜了下來,「而且你的夢想不是娶個小嬌妻走上人生巔峰嗎?我覺得這個夢想就很不錯,你可以再好好考慮考慮,至於五條先生……我覺得他應該不符合你的審美。」
「欸?可是你以前不是對我的夢想很抵觸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也沒想到她會眼瞎地看上這麼個玩意兒啊,和這個奇奇怪怪的白毛一比,太宰治都沒那麼一言難盡了,至少嫁給他還有可能當寡婦逃出生天的那一日,但這個白毛……呵呵噠!
「總之,事關終身大事,還是慎重些比較好。」
「這位小哥說的不錯,畢竟五條君可是遠近聞名的人渣呢。」剛剛起床的伏黑甚爾趿着拖鞋,揉着凌亂的黑髮從卧室中走了出來,「小朋友,我勸你還是趁早踹了他比較好。」
「哈?要說人渣,誰比得過你啊,拋妻棄子的禪院君。」五條悟冷笑,別人就算了,他也配diss自己?
伏黑甚爾回以冷笑,隨即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斜着眼睛覷他,「但我再葷素不忌也不會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呵!你倒是想下手,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但老天就是沒給我這個機會啊,所以還是你比較人渣。」
「你太謙虛了……」
「謙虛的是你才對……」
兩人旁若無人地爭吵了起來,聽的旁觀的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有什麼可爭的?像你們這種無可救藥的敗類,與其分個高下,還不如通通打包塞進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啊啊,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從得知天道未來和五條悟在一起的消息后,就一直處在精神恍惚中的虎杖悠仁忽然崩潰地抓着頭髮大喊。
吉野順平見狀一臉無語,「不是吧?你還在糾結這件事啊,不覺得反射弧有點太長了嗎?」
「可是……那可是天道和五條老師啊。」他淚眼汪汪,「以後他們要是有了孩子,你說他到底是叫我哥哥好還是叔叔好?」
吉野順平:「……」
原來他糾結了半天,竟然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嗎?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不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嗎?
「這是個好問題。」五條悟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過來,眼中難得有了為難之色,但很快他就靈光一閃道:「要不然這樣好了,到時候就生兩個,一個喊你哥哥一個喊你叔叔,這樣就不用糾結了,完美!」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眼角眉梢間都帶着掩飾不住的嘚瑟和驕傲,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給自己點個贊!
眾人:「……」
不,除了虎杖,沒人會糾結這種問題。
幾人慾言又止止言又欲,想罵他吧,偏他臉皮比城牆還厚,讓他們根本無從下手,不罵吧,自己又憋屈的不行,到最後憋得臉都紅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就連另一個當事人天道未來都不例外,唯有虎杖悠仁稍作思考了一番后,雙眼一亮,「這麼一說的話,好像……」
「好了,既然事情都說完了,我們趕緊去做任務吧。」天道未來連忙打斷他,她可不想自己年紀輕輕的就被人擔憂未來的孩子問題,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說完她看向中原中也,「你要和我們一起嗎?」她不知道他能在這裏留多久,以防他突然離開連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不如一直把對方帶在身邊,這樣一來,分開的時候也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中原中也聞言卻搖了搖頭,「恐怕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欸?」
他卻沒解釋,只苦笑一聲道:「雖然我也想多留一會兒,但……」
就太宰那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傢伙,知道他「辦事不利」后,怎麼可能還會繼續耗費心神讓他留下來?
他所料不差,另一個世界裏正暗搓搓窺屏的太宰治見他這麼不中用,氣得臉都綠了,偏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目前還不穩定,除了中原中也可以萬無一失外,其他人他都不敢賭。
結果被他委以重任的小矮子卻如此中看不中用,不僅沒給五條悟添點堵,還變相助了他一把,就這他還想多待會兒?想什麼美事呢?當他穩定通道很簡單,不用費力氣的嗎?
於是,幾乎是中原中也話音剛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毫無徵兆地消失在了空氣里。
「喂!太宰!你搞什麼?」
前腳還在伏黑惠的宿舍里,後腳就回到了自己卧室,中原中也一臉懵,偏某條青花魚還大喇喇地坐在他床上,翹着腿環着胸冷眼看着自己,他頓時暴跳如雷,一把扯住了對方的衣領,怒道:「我還沒有和未來道別呢,你就算再急,也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騰不出來吧?」
太宰治慢條斯理地拂開他的手,「中也,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中原中也冷笑,「你以為我會怕你?」不就是生氣嗎?愛氣不氣,他要是皺下眉頭算他輸。
冷着臉放完狠話后,中原中也又想到了那個厚顏無恥的白毛,好看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太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種事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太宰治鳶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誚,「還是說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只長肌肉不長腦子?明明有機會阻止慘劇發生,結果卻被一瓶紅酒迷了眼,不僅一點沒察覺,還親手把小未來給送入了狼口,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皮笑肉不笑,就連織田作初次見到那個白毛的時候都察覺到了這一點,偏這個小矮子就蠢的沒有發現一點端倪。
雖然織田作明明察覺了卻心大的沒有阻止的意圖,讓他有些心梗,以至於來不及等通道更穩定,就不得不選擇便宜這個小矮子,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濟事!!!太宰治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好嗎?
面對他的指責,中原中也難得有些心虛,畢竟確實是他有錯在先,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束手無策嗎?再不濟你提前通知我一聲,也不會……」
「提前通知你?」太宰治冷笑,「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自己蠢就怨不了別人。」
「喂——」他那是通知嗎?但凡他別那麼裝神弄鬼,說的明白一些,他也不會……當然這句反駁他最終還是哽在了喉嚨里,不然豈不是承認自己蠢了?
「行了,就這樣吧,反正我本來也沒對你抱太大希望。」太宰治懶得再和他糾纏,理了理衣襟站了起身,看似微笑實則威脅地說道:「若是森先生問起你這一天的去處,你應該知道怎麼回答吧?」
原本他理想中的兩個世界時間流速是不同的,但這不是還不穩定嘛,好在這小矮子應該還不算太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雖然就算森鷗外知道了也無傷大雅,畢竟他就算手伸的再長,也管不了異世界的事,除非他想想試試被小未來暴打的滋味。
「嘖~這還用你說!」
中原中也的確忠心□□也忠心身為首領的森鷗外,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要事無巨細的向對方彙報,只要和□□無關也不會有任何不好的影響,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更何況……
自從記憶回來后,他差不多也猜到了天道未來會流落到異世界的原因,儘管兩個周目他都在國外沒有插手此事,但後來森鷗外對織田作之助下手,而太宰治為此叛逃,身為□□的幹部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這麼一來只要稍作聯想,很輕易就能得出結論,所以中原中也對此心中是有愧的,他比誰都清楚織田作之助對天道未來的重要性,第一次的時候他人在國外無法幫他們,重來一次他更是索性連對方的存在都忘記了。
儘管他很清楚森鷗外的所作所為站在首領的立場來看也不能說是錯了,但……
中原中也到底不是森鷗外,做不到對方的絕對冷靜和理智,更何況織田作之助無論如何都是他的朋友,天道未來更是他在少年時期就認識的小夥伴,現如今他已經錯失了挽回悲劇的機會,更因為立場原因,無法去指責森鷗外,但他幫不上忙就算了,怎麼可能還去給他們添亂?
中原中也做好了糊弄森鷗外的準備,但詭異的是對方卻沒有詢問他的意思,甚至還欲言又止地打量着他,眼中還時不時流露出讓他頭皮發麻的欣慰。
「首領,您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辦公室里落針可聞,森鷗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紫紅色的眼眸像是乾涸的血液,卻不見半分讓人聞風喪膽的意味,反而宛如一位慈祥的老父親,欣慰又慈愛地看着自己心愛的部下,「中也君,你終於也到了這個時候了,真是……」
他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滿臉感動,「你放心,□□事務雖忙,但也不至於連部下談戀愛的時間都剝奪,等最近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會給批三天……不,一天的假期,到時候你好好陪陪女朋友,千萬別委屈了人家。」
「哈?」中原中也一臉懵,不是,他在說什麼啊?什麼女朋友?哪來的女朋友?他清清白白一人,母胎單身至今怎麼可能有女朋友?別在這裏污人清白啊。
剛好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身穿和服,氣質端莊卻又不失凌厲的成熟女性緩步走了進來,她先是慈愛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掩唇而笑,「鷗外殿就別打趣中也了,沒看這孩子都害羞了嗎?」中原中也聞言心情更複雜了,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不用說一定是太宰治那個狗東西搞得鬼,但是他能否認嗎?或者說,就算否認了有人信嗎?
只能忍着滿腔的怒火,頂着兩人或打趣或欣慰的目光,咬了咬牙道:「首領,大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等時機成熟了,別忘了把人領過來給我們瞧瞧。」
中原中也腳步一個踉蹌,身後兩人的笑聲更大了,尾崎紅葉更是搖了搖頭打趣道:「這孩子也太容易害羞了,還得歷練才行啊。」
「畢竟是第一次戀愛嘛,等以後就好了。」
「說得也是呢。」
中原中也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一回到辦公室就叫來了屬下,「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人都在傳我談戀愛了?」
既然連森鷗外都知道了,他不覺得□□其他人會倖免,果不其然,下屬聽完他的問題后就露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他見狀面露不耐,「有話快說,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
對方這才眼一閉,牙一咬道:「這……中也大人,要是您有時間的話,不如去□□的論壇看一看?」
好的,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中原中也心累地揮退屬下,拿出手機熟練又心酸地打開□□的論壇,自從太宰治那個混蛋離開□□后,他就很少再上論壇了,但他沒想到是好不容易徹底解決了那個常年榮登榜首的《本周不服輸的中也》,他依然還有被那個混蛋搞上「熱搜」的這一天。
【震驚,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向來潔身自好的某幹部大人,原來早已金屋藏嬌……】
看到這個標題,中原中也頓時虎軀一震,連頭皮都控制不住的發麻,他捂住胸口,重重地吸了口氧氣,等做足了心理準備后,這才顫抖着手點開了帖子。
首當其充的是一張高清□□的大圖,地點是在他公寓裏,身着長袖連衣裙的窈窕少女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由於角度問題,兩人側對着鏡頭,只能看到他半邊臉頰,至於他背上的女孩,臉則被散落下來的黑髮完全遮擋住,只露出了姣好優美的腰部曲線,以及兩條拖在地上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女孩無意間露出的腳踝上纏了一圈雪白又奪人眼球的繃帶,中原中也目光死死盯在上面,只覺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
太——宰——治!
沒錯,這個所謂金屋藏嬌的「嬌」正是太宰治無疑,大概是5年前,那個時候太宰還沒有叛逃□□,也沒有升上幹部,兩人還是平級,有次任務需要出入某個情侶常出沒的場所,太宰治那個狗東西就提議他男扮女裝。
「像中也這種小矮子,就算扮成女性也毫無違和感呢,所以這個重中之重的任務一看就非你莫屬。」
「滾啊你。」中原中也當然不會答應這麼離譜的要求,別說他不是他的上司,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同意。
太宰治撇了撇嘴,輕嗤了聲,「中也不是向來對□□忠心耿耿嗎?難道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
「閉嘴啊你,說的那麼輕巧,你自己怎麼不上啊。」
「以我們的身高差,你確定自己能駕馭的住男朋友這一職?」太宰治挑眉冷笑,「還是說中也就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他一臉「不是吧?不是吧?該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的惡劣表情,看的中原中也拳頭都硬了,「都說我還在成長期了……」
「十七歲卻一毫米都沒長高的成長期嗎?那你還真是棒棒啊。」
「給我閉嘴啊,你這個混蛋!」
兩人不出預料的爭吵了起來,最後還是跑過來找中也玩的天道未來知道事情的經過後看不下去了,出聲提議道。
「那要不就太宰女裝吧?至於身高差……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喜歡這口的人又不是不存在。」
喂!這和明目張胆的diss他身高有什麼區別?中原中也氣得臉都青了,太宰治卻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最後他同意了,然後就有了剛剛那張照片,不過遺憾的是,對方仗着「女朋友」的身份對他呼來喝去在他神經上大鵬展翅、反覆橫跳了一番后,最後還是放棄了最開始的提議,至於原因……
「就算中也不介意自己的男性尊嚴,但我卻覺得很丟臉呢,畢竟就算是善良可愛的治子小姐,也不想找一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朋友」呢,略略略!」
太宰治掩着唇,譏諷地嘲笑,不僅如此,還故意用惡劣又嘲諷的眼神在他頭頂瞄來瞄去,看的中原中也恨不得一拳頭砸在他臉上,去死啊混蛋!
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中原中也額角青筋暴起,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他現在已經不擔心自己風評被害了,他更怕的是會不會有人把這個所謂金屋藏嬌聯想到太宰那個混蛋身上,當然此聯想非彼聯想。
但事實證明,人有時候越不想什麼事發生,那件事偏偏就會在你最措手不及的時候到來,這就是所謂的墨菲定律。
中原中也一目十行地瀏覽着帖子下方的評論,比較慶幸的是,因為他平時風評不錯,□□眾人雖然震驚他偷偷摸摸找了「女朋友」,但大都是恭喜居多。
……雖然他並不想要這種恭喜。
直到某個匿名的傢伙發佈了一條評論,原本還算和諧的論壇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250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中原大人的女朋友看起來好像、大概、貌似有點眼熟。
251樓:e,其實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不信的話大家可以睜大眼好好觀察一下那個女孩子,無論是身形還是她腳踝處的繃帶……是不是都和某位不可言說的大人既視感很強。
252樓:啊這……
253樓:1
254樓:2
……
300樓:10086
301樓:……應該不可能吧?□□誰不知道中原大人最討厭那位大人了,他就算母胎單身一輩子,也絕對不可能會找和那位相似的女朋友。
302樓:話不要說的太滿,畢竟有話怎麼說話來着,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303樓:噫~你這麼一說,總感覺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304樓:1
305樓:2
……
355樓:身份證號
351樓:所以中原大人這是愛而不得,於是怒而找了替身?
352樓:噫~有內味兒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中原中也再也忍不住摔了手機,這都是什麼鬼?他們的腦子是被屎糊了嗎?他會喜歡太宰?還因為愛而不得找了替身?腦洞這麼大,他們怎麼不上天呢?
他懷疑太宰那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但這一次太宰治還真不是,他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才不得不將這張壓箱底的照片拿了出來,為此還犧牲了自己的形象,雖然沒人知道這一點,但這不代表他願意被人詆毀自己是中原中也的心上人。
就好像中也看到這個猜測時心情簡直跟吃了坨粑粑一樣既噁心又膈應,太宰治其實也好不到哪裏,他綠着臉,萬分嫌棄地將手機扔到一旁。
「噫,好噁心,太噁心了,忍不住要吐了!」他知道□□那些人大多都沒腦子,但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把他和那個黑漆漆的小矮子湊到了一起……虧他們想的出來?確定腦子沒被驢踢過?
坐在辦公桌后正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漫畫的江戶川亂步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活該!」
「亂步先生。」太宰治可憐兮兮。
「誰讓你又擅自撇下我,哼哼,這都是報應。」
太宰治心裏苦,但他不說,當然也沒人願意聽就是了,不僅不聽,國木田獨步還冷酷無情得一拳錘到了他腦殼上,「太宰你這個混蛋!又在這裏摸魚,還不快去給我去工作!」
「嚶嚶嚶,國木田好殘忍,沒看到人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嗎?不安慰就算了,竟然還逼人家去工作,人幹事?」
國木田絲毫不為所動,「嚶什麼嚶?閉嘴!噁心死了,再嚶嘴給你縫上。」
……
「真是的,之前都被那個白毛混蛋給吸引了注意力,都忘了問你今天是什麼人設了?」
黑色的轎車在公路上疾馳,釘崎野薔薇三人並排坐在後座,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便好奇地出聲詢問,這個問題一出,就連坐在副駕駛的伏黑惠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這個嘛~」天道未來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柄長劍,劍刃鋒利,在昏暗的車廂內泛着凜冽的寒光,劍脊溝壑凹槽處還雕刻着繁瑣的紋路,乍一眼看去,不像是殺敵的利器,倒像是放在展台上的藝術品。
她將之遞給小夥伴們觀摩,嘴上解釋道:「看到沒,這柄寶劍可是天上有地下無,除此一把別無分號。」
「……所以呢?你的人設到底是什麼?」
天道未來:「……」
見糊弄不過去了,她只能垂下頭蔫蔫地坦白,「是帝國第一騎士。」
「騎士?」幾人一怔,心中忍不住有些狐疑,「你確定沒騙我們?」
要真這麼簡單,她一早就說了出來了?哪裏還會拐彎抹角?
「我騙你們做什麼?」天道未來心虛之餘還有些不滿,她梗着脖子道:「我哪次騙過你們了?就算我不想說頂多也是保持沉默而已,你們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這麼說也是……」
幾人漸漸放下心來,帝國第一騎士,只聽名字就知道,無非就是使劍的高手,頂多也就比尋常的劍士多了點花里胡哨的特效,和之前的人設一比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所以眾人很快就不感興趣地岔開了話頭。
「伊地知先生,你之前不是說這次的任務目標只是一級,頂天了也就特級未開領域的那種嗎?為什麼還非要強調一定要讓未來跟着一起?還是說,你從哪裏收到了什麼小道消息?」
除了天道未來和吉野順平,他們三人早在交流會後沒多久就完成了一級咒術師的任務考核,按理隨便派他們三人中的哪一個都可以完成任務了。
畢竟對方就算是特級,只要還沒到開領域的程度,一個人面對這種任務可能有些危險,但兩個人一起的話絕對綽綽有餘了,而高層那些人大概也是這麼想的,總之為了「以證清白」,再將任務派發給虎杖悠仁后還專門給他派了個助手。
——能短暫開啟領域的伏黑惠。
看起來是萬無一失的任務,但伊地知潔高卻在來之前特意要求他們幾個一級咒術師全員都要過去,還特別指名了天道未來,為此不得不麻煩五條悟接手她們兩人的任務。
「雖然難得有機會能將自己的任務丟給那個混蛋,是很高興沒錯了,但果然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釘崎野薔薇摸着下巴,橙色的眼眸若有似無地瞥向駕駛座上戴着眼鏡的社畜青年,「伊地知先生,你說實話,高層那些爛橘子是不是還沒死心,又想對虎杖下手了?」
「啊這……」伊地知潔高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但也不敢隱瞞他們,只唯唯諾諾地說道:「其實……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啦,只是無意間聽我一個朋友說過一嘴,這次的任務地點奈落村,裏面的村民一直有供奉山神的傳統,至今也沒有斷絕,而他們供奉的神明……怎麼說呢,比起正統神明,我覺得更像是邪神才對,為了以防萬一,我認為還是謹慎點為妙。」
自古以來,但凡和神妖鬼沾上邊的詛咒,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更遑論還是由歷代無知村民給供奉出來的邪神,可想而知,只會比所謂的「神明」更加棘手。
「奈落村?供奉邪神?這名字起的還真是貼切啊。」天道未來笑了,翠色的眼眸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恐怕不止是供奉這麼簡單吧?」否則也會讓他這般如臨大敵。
「你是說……」釘崎野薔薇幾人聞言也回過味兒來了,全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齊刷刷地看向前方的伊地知,「是活人祭祀嗎?」
感受到幾人迫人的視線,伊地知潔高冷汗流得更快了,「是……是有這麼一說,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該死的!這幫畜生怎麼還沒被詛咒給吞了,竟然還有臉讓人去救?」
和幾人的義憤填膺相比,天道未來勉強還算冷靜,「破案是警察的事,如果他們真殺了人,我們到時候報警就是了。」
「沒錯,這種禽獸就應該被槍斃。」
「但也不一定,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法不責眾,就算他們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甚至到了要判死刑的地步,頂多也就是主謀會伏誅,其他人大概會被收監吧。」伏黑惠冷着臉道。
「那豈不是便宜他們了?」釘崎野薔薇瞪着眼,「還不如讓這些畜生全都餵了詛咒呢。」
「……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啦,畢竟,畢竟還不能確定是真是假。」伊地知潔高聽着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生怕他們一怒之下犯了和夏油傑一樣的錯誤,連忙勸道:「而且就算是真的,你們是咒術師,只要祓除詛咒就好了,其他的自有警察去處理。」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伊地知先生說的有道理。」天道未來皺眉出聲安撫怒不可遏的小夥伴們,「別為了那些人髒了自己的手,殺人可是要蹲橘子的,你們應該不想進去喝茶吧?」
幾人:「……」
雖然但是……他們可是咒術師,要真犯了事,根本就輪不到警視廳去管,只會被總監部通緝,要是不幸被抓到,自身還有可利用之處,服個軟低個頭說不定還能被廢物利用,要是沒用……那就只能呵呵噠了。
之後一路上,幾人都沒怎麼說話,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可見全都憋着一肚子火氣,伊地知潔高有心想勸,卻又不知該從何勸起,只能暗暗祈禱他們可千萬別一個衝動幹了不該乾的事。
「到了。」
車子在一條偏僻的公路上停了下來,四周渺無人煙,往前橫亘着一條宛如巨龍的高山,其上樹蔭繁茂層層疊疊,彷彿為其披一層綠色的龍鱗,左側灌木雜草叢生,只有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小道。
「從這裏往前走,差不多兩公里左右就可以看到奈落村了,抱歉,因為山路崎嶇,車子實在進不去,接下來只能靠你們步行了。」
幾人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便陸續踏上了小道。
「雖然伊地知先生說目前還不確定真假,可我覺得大概率是真的。」釘崎野薔薇一手遮額,眺望遠方,隱隱可以看到前方一片金燦燦的農田,微風襲來,稻穀隨風搖曳,好一派豐收的景象。
但她心中卻無一絲欣慰,只有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和壓抑,這座村子到底犧牲了多少條人命,澆灌了多少鮮血,才能有今日的歲月靜好和風平浪靜。
「這些村民雖然可惡該死,但總監部的那些爛橘子專門指名虎杖來完成這次的任務,恐怕也不安好心,之所以特地加上了伏黑,估計也是想消除我們的警惕。」
由此可見這次的任務之難,要是她們沒跟着一起來,這兩人一不小心怕是都得嗝屁,也難怪伊地知那個膽子比針尖還小的傢伙會自作主張,而五條老師這個向來喜歡壓榨學生的混蛋也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接下她們兩人的任務,恐怕他對此心中也是有數的。
虎杖悠仁聞言有些喪氣,「抱歉,又連累你們了……」
「笨蛋!都說讓你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了。」釘崎野薔薇被他這慫樣氣的不輕,狠狠敲了敲他的腦殼也不見解氣,最後只能咬牙威脅道:「下次再說這種話,看我不打爆你的狗頭。」
天道未來也跟着附和,「野薔薇說的沒錯,你有這個閑心自責,還不如想想怎麼報復回去。」
「你該不會又想襲擊總監部吧?」他滿眼驚恐,就連伏黑惠都跟着轉頭看了過來。
「我倒是想。」天道未來聳了聳肩,「但要是想像上次一樣一點痕迹都不留,這次的人設恐怕辦不到,只能先記着等下次再報復回去了。」
說著她還一臉遺憾地嘆了口氣,「唉……要是可以一口氣直接以絕後患就好了。」
不是吧?她難不成還真想搞死那些人不成?
「你不是說殺人是犯法的,會被抓走蹲橘子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們了?」天道未來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世上讓壞人消停下來,再也沒精力去做壞事的方法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殺人這一條路可走。」
比如關一輩子小黑屋,或者重傷躺一輩子病床,再不然就搞成植物人……只要有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虎杖等人:「……」
一點也不想知道她所謂的方法是什麼呢,呵呵。
幾人說話間,沒多久就穿過了崎嶇的小路來到了奈落村村口,和在遠處看到平靜不同,離得近了才發現整個村子都透着股說不出的詭異。
只有幾十戶人家的村落,屋舍一座連着一座,全都擠挨在一起,看起來雜亂不說還沒有一點美觀,不僅如此,正值午時,村子裏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不僅聽不到雞鳴犬吠也不見人出來走動,甚至連煙火氣都看不到,就彷彿這裏不是聚群而居的村落,而是一座死城。
這太奇怪了!
「其實也不奇怪,連活人祭祀都幹得出來,這些村民可想而知有多愚昧和狠毒,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怎麼可能會向外界求助。」
天道未來只打量了一圈就差不多得出結論了,這個村子只怕已經出事了,而且不止一次,要不然也不會明明是大白天卻閉戶不出,反而營造出一副沒人的假象,可見他們此時有多惶恐不安。
她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釘崎野薔薇更是憤憤道:「活該他們戰戰兢兢,要我說全都死了才好呢。」
伏黑惠卻很冷靜,他往村內望了眼,「現在怎麼辦?要通知他們嗎?」
她不答反問,「你們感覺到咒力了嗎?」
幾人聞言搖了搖頭,天道未來嘆了口氣,「看來不和他們打交道是不行了啊。」
隨便找了戶人家敲了敲門,但敲了半天都沒人應聲,就在幾人按耐不住性子,準備強行破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
「幾位可是專程過來幫我們制服怪物的除妖師?」
頭髮已經全白的老人,佝僂着身子,拄着拐杖悄聲無息地站在他們身後,等幾人回過頭,他陰沉沉的臉上才勉強扯開一抹笑容,露出了掉的只剩下零星幾顆的爛牙,「還請幾位客人隨小老兒來。」
幾人也沒有同對方解釋他們是咒術師並不是除妖師,因為沒有必要,只冷着臉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後頭。
等進入一座明顯比其他房子要氣派的屋子內后,老頭招呼着他們入座,「諸位請坐。」他話音落,一個同樣滿臉褶子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地給他們倒了杯茶,但幾人都沒動,直接切入正題,「我們接到任務,說你們這裏有詛咒作祟,據說是因為你們供奉的神明而起,可以和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嗎?」
老頭聞言混濁的眼眸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他心痛地長嘆了一聲,「我們奈落村歷來都有供奉山神的先例,百年來從未更斷,但近日不知是哪裏沒做好觸怒了神明,還是有不知名的存在頂替了祂,以至於祂不再保護我們村子,甚至還被激發了凶性,一到夜晚便要吃人,迄今為止已經有好幾個村民不幸遇害了。」
他心痛又恐慌地捂住胸口重重喘息着,「因為這件事,村子裏人心惶惶,鬧得不得安生,小老兒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不得不籌錢向外界求助。」
「遇害的是男是女?多大年齡?有沒有什麼規律?」
老頭聞言臉上的表情陰沉了一瞬,但很快又若無其事道:「大多是村裏的青壯年,也有上了年紀的老人,至於規律……那個怪物只在夜晚吃人,算嗎?」
天道未來沉吟了會兒,問道:「你們供奉的山神正體是什麼?」
「山神就是山神啊,保佑我們每年風調雨順,以往都很靈驗,今年也不知是怎麼了……」
他捶胸嘆息,幾人見再問不出什麼了,便出聲試探道:「聽說你們村子裏有祭祀的傳統?」
「祭祀?」老頭一愣,「既然要供奉神明當然要祭祀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釘崎野薔薇看不得他裝傻,只冷笑一聲道:「就算是祭祀也分很好多種,你應該不會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吧?」
老頭眼中疑惑更甚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指的什麼,頓時臉色一變,漲紅了臉大喝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活人祭祀何等傷天害理,我們就算再窮再沒文化,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殘忍之事。」
他說著拂袖而起,「小老兒請你們來是去解決怪物的,不是讓你們紅口白牙來污衊我們清白的。」
老頭神情激動,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若非他們提前知道了消息,怕是會被他此時的表現給哄騙過去,但哪怕明知道這些人有問題,但礙於手中沒有證據,又不能甩袖離開,只能忍着氣站出來打圓場,「是我們口不擇言,關心則亂,老大爺別生氣,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老頭明顯也不是真要離開,只裝模作樣了一番,便冷哼了一聲繼續道:「那個怪物就在半山腰的神社裏,小老兒年紀大了,沒本事陪你爬山,你們自己過去吧。」
說完就拄着拐杖,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哼!說什麼爬不了山,我看他腿腳比我都利索!不過就是不想陪着我們冒險罷了。」
上山的路算不上陡峭,顯然早被人清理過,所以幾人還算輕鬆,甚至還有閑心吐槽。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能強迫他不成?」虎杖悠仁無語,「對方都一把年紀了,你不怕他躺在地上碰瓷嗎?」
釘崎野薔薇冷笑,「哼!以對方的性子,說不定還真幹得出來,簡直可惡!明明壞事做盡,還非要裝出一副白蓮花樣,看着就讓人噁心。」
「……有這樣的白蓮花嗎?怕不是得腌個幾百年,才能達成這種的效果。」
「……」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老頭所說的神社。
神社並不大,卻一應俱全,朱紅的鳥居,石段連着參道一路延伸到正殿,兩旁排列着獅子仙鶴燈籠等栩栩如生的石雕,一眼望去,古樸又不失莊嚴。
「為了建這座神社,他們應該沒少下血本吧?還是真是捨得呢。」
隨口嘲諷了一句,幾人踏入正殿,但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無法只能各自分開去別處查看,約摸幾分鐘后所有人再次聚集在正殿裏。
「什麼都沒有發現,別說詛咒了,連一點咒力波動都沒察覺到。」
「總監部不會下達莫須有的任務,那個老村長身上也大有問題,他身上太乾淨了,一點也不沒有被詛咒盯上的痕迹。」但正因為如此,才愈發顯得可疑。
來之前,他們可能還抱着僥倖心理,覺得伊地知可能杞人憂天了,但自從來到這個村子后這點僥倖心理徹底灰飛煙滅了。
普通人雖然看不到,但身為咒術師的他們卻一眼就能看穿那些村民們身上所積壓的負面情緒形成的咒力濃得都能現場誕生出一隻詛咒了,就算是隔着厚厚的建築都擋不住那種腐朽得令人作嘔的氣息。
可在這種怎麼看怎麼詭異的情況下,整個村子卻「乾淨」的不見一隻咒靈晃蕩,這怎麼看都不合理,想到這裏,伏黑惠眉頭緊皺,「一定有我們沒發現的地方。」
他說著將目光對上了大殿中央供奉的御神體,那是一把木質的牛角梳,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梳齒參差不齊,背部的花鳥紋路都因為時光的侵蝕而變得模糊了起來,但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梳子的顏色,詭異的暗紅,像是在血液里浸泡了無數歲月才形成的顏色。
……不,不是像。
伏黑惠嗅着空氣中淡淡的腥臭味,心中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這把梳子有問題,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天道未來已經上前將之拿了下來,他臉色一變,焦急地吼道:「真是的,你就不能謹慎點嗎?」
「它要是有問題,自然就解決了我們的問題,它要是沒問題,小不小心的又有什麼關係?」
她滿嘴歪理,聽得伏黑惠額角狂跳,但眾人卻不給他嘮叨的機會,釘崎野薔薇更是大力的將他擠到一旁,「我看看,唔~好臭~」
剛湊過來,那股子熏得人大腦發黑的腥臭味就撲面而來,虧對方不僅不在意,還翻來覆去地把玩,「雖然血腥味很重,但我還是沒察覺到一點咒力,會不會搞錯了?」
「我也是。」虎杖悠仁跟着附和,他盯着那把梳子,眉頭緊皺,「不過這把梳子給我感覺很不好,應該不會搞錯吧?」
「有沒有搞錯試不試不就知道了?」天道未來說著手中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剛剛還完全無損的梳子瞬間斷裂成了兩截,「啊,真的斷了。」
她傻眼了,伏黑惠幾人也目瞪狗呆,「啊這……」
就在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顧無言的時候,空氣里突然傳來一聲憤怒至極地嘶吼,緊接着濃得幾乎具現化的咒力宛如鋪天蓋地的黑霧張牙舞爪的將他們的身形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