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炸靈
?rd_ontnt_up();紫竹峰。
如同往rì的安靜祥和,沒有一點雜聲。
不是因為氣勢洶洶的薛老頭已經收兵,夾着尾巴逃跑了。而是,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身上。
正義的使者!這年輕人是白痴嗎?所有人腦袋裏迴旋着同一個念頭,原來這年頭還是有人可以神sè淡然就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隨同薛長老而來的弟子,被白石宮清洗了大半,只有寥寥十多人。一個個恍若驚弓之鳥,分散躲在高高院牆背後,不時探出個小腦袋打量風吹草動。躺下的弟子,白石宮只是單純擊暈,沒有下殺手,免得被薛老頭反咬一口,有理說不清。擊暈和擊殺,一字之差,白石宮耗費的時間和靈力卻翻了個倍。如果擊殺,只需一半的時間,白石宮有把握讓所有的弟子都倒地。
對於周圍質疑的目光,祁安安之若素。手一撈,從地上撿起了白石宮,扛在肩上,懷裏抱着小紅,環顧找了個偏僻的小角落。
師兄果然是女人,瞧瞧這小屁股的彈xìng。祁安不動聲sè多摸了幾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扛人本來就是個技術活,不小心什麼的也很正常。論臉皮的厚度,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超過祁安。當然,不算人的小和尚不算在內。
一大一小兩美女,並排放在石桌上,就像是兩朵嬌艷的鮮花,被擺在茶几上。
十年不見,師兄一如既往的美麗絕倫。粉嫩的小臉蛋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讓祁安瞪大了眼睛不由又多瞧了幾眼。冷冷的臉,還是沒有多大變化,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三百兩銀子。昏睡中的師兄時不時翹嘴角,多了一份慵懶,冷艷中帶點可愛,不愧是我所喜歡的師兄啊。
薛長老饒有興緻,打量這個神經大條的年輕人。
在一群人圍觀下,還能不動聲sè忙活自己的事,不是神經大條是什麼。
比起yīn險狡詐的年輕人,薛長老更喜歡和這一類能說出“正義使者”傻傻的年輕人打交道。
擠出一絲笑容,薛長老的老黑臉終於好看了不少:“你不是道隱門的人?”
其實他已經斷定,年輕人不是道隱門的人。這麼問,也只是開個話頭。年輕人不可能是道隱門的弟子,不然,這麼厲害的小輩,自己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年輕人雖說神經大條,本身實力相當不錯。剛才年輕人展示的一手,就很不簡單。就算自己能做到,也做不到年輕人那般雲淡風輕、輕鬆自如。
更讓薛長老感興趣的是,年輕人出招時,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如何才能做到出招靈力沒有波動?薛長老迫切想知道答案,如果可以,就先從年輕人嘴裏套點話,沒必要急着動手。到手的鴨子跑不了,何必急在一時。
薛長老有考慮過一種沒有靈力波動的可能,不過,旋即被他自己笑着放棄了。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種可能,一種比遠古仙人更為荒謬的傳說。傳說,遠古仙人不算是真正的仙人,只能算作強大點的修道者。真正的仙人如同凡人,本身不帶一絲靈力,舉手投足間卻能牽動一方天地。比起虛無縹緲的傳說仙人,遠古仙人更容易被修道者接受。遠古仙人收斂靈力,造化萬形,就像一個修道者,從外界吸收足夠量的靈力,改造自身,獲得各種異於常人的本領。眼前這個安靜儒雅的年輕人是傳說中的真正仙人?除非自己瘋了!年輕人一定有什麼遮掩的手段,可以掩蓋靈力的波動。
“你……你們……”年輕人低着頭,聲音有點顫抖,好像在壓抑什麼。
“什麼?”薛長老沒聽明白,倒也不是老耳昏花,實在是年輕人口齒太模糊,完全讓人摸不着邊際。年紀輕輕就口胡,這是病,得治啊!
“我說,”祁安抬起頭,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大義凜然,“弄髒了師兄的衣服,所以,你們都得死!”
冷冷的話語,就像一個笑話,幽幽飄過每個人耳朵。
“哈哈……”薛長老怒急反笑。見過囂張狂妄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狂妄的。老薛我雖然膽小,不,謹慎,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騎上來的。
笑聲未落地,一個纖細的拳頭迎面來到了眼前。
又是沒有靈力波動!薛長老氣急敗壞,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貓。這種別樣的戰鬥從來沒有遇到過。沒有靈力波動,神識感知就失去了作用,光是肉眼判斷,就不可避免會慢上好幾拍。
拳頭近在咫尺,毒辣的角度,封鎖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多麼明顯的劣勢,薛老頭不虧是老油條,毫不慌張,雙臂交叉擋在胸前,這是典型的被動防禦模式。雙臂大量靈力灌注,強大的靈力波動,衣袖被炸裂成碎片。沒有靈力的拳頭能疼到哪裏去?薛長老有信心輕鬆擋下這不溫不火的拳頭,還盤算着怎麼在擋下的一瞬間,給年輕人來個反襲殺。
透過雙臂間的縫隙,他卻看到了年輕人的笑臉,還是人畜無害的笑臉。
儘管不能理解,年輕人為什麼笑的這麼歡樂,薛長老心裏直發毛。
祁安嘴角拉扯開更大的弧度:“炸靈。”
聲音不怎麼響亮,落在薛長老耳里如同驚雷。薛長老繃緊了神經,一眨不眨盯着迎面而來的拳頭。拳頭輕輕飄落在雙臂上,兩人大眼瞪小眼,靜悄悄,什麼也沒有發生。
繡花拳!果然,沒有靈力的拳頭就只是一個花架子。如果可以,薛長老不介意用最犀利的語言嘲諷。雷聲大,雨點小,完全不痛不癢。年輕人遠比自己想像中的弱。
偷偷把兩臂間的靈力注入拳頭。年輕人毫無防備的身影,落在薛長老眼中滿是破綻。
“轟”,雷鳴般的哀鳴聲,打斷了薛長老的蓄勢攻擊。兩人之間的空氣,一瞬間被點,氣浪翻滾,如同沸騰的開水。
蒙了!薛長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感覺到一股暴躁的靈力驟然之間,從兩人間迸發而出。迅雷不及掩耳,幾息間,席捲籠罩了兩人。
一瞬間,薛長老明白了年輕人口中的“炸靈”是什麼意思了!如果可以,薛長老想狠狠甩上年輕人十個耳光,然後咆哮一聲:“**不要命了嗎?!”
不過,顯然,薛長老已經沒了這個機會。一股不可抗拒的靈力氣浪,重重拍在了胸口。院牆上留下一個人形大窟窿,薛長老的人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同時倒飛出去的還有祁安。炸靈威力強大,不容置疑,但是傷敵三千,自損八百。雖然早有防備,祁安還是被巨力抽飛了。這點也早在預料中,對於這種成jīng的老頭,就該下猛葯。比身體抗擊能力,祁安還是蠻有自信的。
從一堆碎木頭中慢慢爬起身,祁安拍落了一身灰塵。身體還是沒有從十年的僵化中恢復過來,動作不可避免有些不協調。一路上,憑藉巧力,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還是被殘留的力道小小傷到了。
不過,更悲劇的應該是老頭吧,怕不是斷幾根肋骨能了事的。傻乎乎放開胸口的空檔,一想起這事,祁安就忍俊不禁,老頭兒太可愛了,最後一刻,竟然揮着拳頭還想進攻,勇氣可嘉啊。
不過,這是哪裏?祁安好奇打量四周的環境,有點像是女子的閨房。一個古sè古香的梳妝枱,擺放了不少jīng致的小佩件。拿起仔細端詳,房主的品味不錯。房間瀰漫淡淡的香味,正中間擺放着一個小香爐,一柱青煙裊裊而上。西邊屋角落擺放着一個翠綠sè的屏風。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祁安的視線被一副素描吸引了。素描掛在梳妝枱不遠的牆上。一個慵懶的男子躍然紙上。背後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男子躺在一張小躺椅上,眼睛眯成一條線,手裏捧着一卷書,一副認真閱讀的模樣。畫描寫很細膩,每個細節都刻畫很jīng細,作者定然費了不少心血,不然何必連書名《金瓶梅》都標註那麼詳細。
“有種古怪的熟悉感!”祁安小聲嘀咕。畫頁上的男子,好像在哪裏見過。
究竟在哪裏見過?想不出答案有點煩躁的祁安,視線無意識在房間流轉,最後停留在了梳妝枱銅鏡上。
銅鏡中的男人不就是畫頁上的男子?
“噗!”祁安笑了。騎驢找驢,這麼yīn錯陽差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真是的,沒事掛爺畫像幹什麼!雖然爺自詡風流倜儻……
目光落在畫頁邊角上,一行細小的落款落入眼底:“道隱門,雲汐。”
雲汐?祁安想起了小和尚的話:“白魔頭好像是奉和王朝的六公主,叫雲汐什麼的。”原來還半信半疑,沒想到,真有叫雲汐的!
也就是說,這是白師兄的閨房。
祁安倒吸一口涼氣。闖禍了!牆上破開一人大的洞,堆在地上的木頭堆依稀能看出幾分床的模樣。
三十六計,走為上。千萬不能讓師兄知道是自己做的,不然決計被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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