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飛吧！小老弟

【系統信息】：奪舍佔據/協同共生，請選擇。

「...我妻...善逸？」

僅僅是這片刻的入水時間，少年的意識海內，關於少年的一些信息便流入了些許至葉決明腦中。葉決明將頭抽離水中，臉上的水流與方才掬水時一樣，一脫水便自行乾燥了。葉決明自言自語了句：「這少年名叫‘我妻善逸"？」

「什麼奪舍啊共生的？剛剛好像還提示什麼‘鬼滅之刃"裝載完成來着？」

葉決明額頭微蹙，就這麼蹲在水面上，像是在思量着什麼事。

「咕嚕嚕～咳咳！」

就在葉決明糾結的工夫，水中的湧起少年咳出的空氣泡泡。少年如同在做噩夢般的掙扎了起來，原本澄明通透的水下，亦是緩緩開始變得有些渾濁，並開始泛着一絲絲的黑色。

「溺水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

看着水中撲騰着四肢的少年，遲疑片刻的葉決明一咬牙道：「不管了！救人要緊！不管這是在夢裏，還是在遊戲裏，反正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在現實里！不然就光我能立水不沉這點，牛頓都非得復活把棺材板掀飛不可。」.

葉決明在現實中是是一名體育特長生，又在《只狼》遊戲中有過很長時間的水下體驗經歷。他於是先是深深吸起一口氣，上半身插入水裏，而後將雙手反扣在水底，用力朝身下一推，把整個身體帶進到水下。

【系統信息】：奪舍佔據/彼岸雙生，已主動選擇為共生關係，請將宿主轉移至陽界。

「啥？這麼說著水下的世界是...陰間？離譜吧。」下水的葉決明看到系統信息，不由心道。

與岸上相比，水下的溫度稍稍冰涼些。說是在水中，又確實像是在另個世界，整個人是暴露在半空？半水中的？因為葉決明在下潛的過程中，並沒有感受到在正常水裏的壓迫和阻力，這就讓他很快便潛到了少年身邊。

在葉決明整個人入水后，關於這個少年的回憶信息便蜂湧而至的竄進葉決明腦中，但他只是匆匆一掃，現在還哪裏有心思就回看這些。

水中的少年是圓眉，黃色的羽織上面印滿了白色的三角形圖案，一頭片狀的橘黃色中短髮，搖曳水中。

「這看來更像是動漫人物吧？不然哪個正經人的頭髮會一條一條的，跟頭上戴了頂塑料帶拖把一樣，這必須得是殺馬特貴族啊。」

潛水到少年身邊的葉決明在心裏吐槽一句，而後一手扯住了少年上衣的后領處，拽着他垂直的往上方回遊。

雖然是已經在水中，但隨着黃髮少年的情緒波動加劇，導致周圍的水流從清晰轉至混沌，憑空有大團黑色出現，並且快速擴散，水流亦是由沉靜的冰冷開始發燙沸騰。

「他喵的，怎麼突然熱起來了！」葉決明在心裏發著牢騷，邊往上游時，邊回頭看了眼水底，變黑的水流已快要接近二人，似是要將其二人吞噬。

「靠，這黑水不會有毒吧！看着就嚇人，得趕緊回到水的反面上！」

涉海探驪珠，棲梧慚鳳質。

黑色的水流匯聚成一個無比龐大的漩渦，如同是有一條酈珠被盜的惡蛟緩緩游曳其中。沉浸在自己噩夢中的少年，手腳亂蹬，掙扎得愈發激烈。

「能消停會兒嘛你，別掙扎了呀！」

混亂之中，依舊是雙眼緊閉，面目痛苦的黃髮少年，後腳跟猛的踢在了葉決明小腹上。

「...噗！」

一直憋着一口氣的葉決明，瞬間破功。

「草！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哥們這次要栽在這了...」以為自己會嗆水的葉決明，正要破口大罵來着，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如在《只狼》遊戲習得「水生呼吸術」一樣的能在水下正常呼吸。

「...欸，可以呼吸？！好傢夥，我他么直接好傢夥！所以...我的確是還在遊戲中咯，那我可就放心了。」

漩渦迴流的速度愈發加快，已經漸漸開始將所有水流向內捲入。

葉決明因被少年踹了一腳，故而手滑鬆開了少年衣領，現在黃髮少年正被水流牽引着往下漂着。他仰頭看了眼上頭的光亮處，估計着離水面的距離大概一丈不到。

回過神的葉決明彎腰揮手撈住還在本能反抗的少年，在他手腕被其握住的那一刻，如同一片隨波逐流的樹葉的少年馬上四肢放鬆，變得安靜。不知道是其身體感覺到了有所依附，還是在少年夢中亦有人牽住了他的手。但明顯的是，少年感受到了安全感。

葉決明便再次提着少年往上游，但黑色漩渦並未因少年的安靜而重歸沉寂，龐大的吸附力依舊在加強，以排山倒海之勢捲來。

葉決明能感受到手握着少年的負重，有了極大的增加，漩渦似是要將二人撕扯開。儘管葉決明極力回遊，可因為漩渦吸力的原因，卻猶如「看山跑死馬」一般的與水面的距離不見有絲毫的拉近縮短。

「這樣不行，帶着這個拖油瓶，非得兩個人都折在這裏不可。現在淹是淹不死咱了，但鬼知道底下黑糊糊的有什麼啊。」

情急之下，葉決明腦袋靈光一閃，顧不得其他，腰馬合一，弓腰發力，一個鯉魚打挺拽着少年的手臂發狠地一甩！

「飛吧！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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