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學徒憑證
【月亮高塔】位於一處摺疊虛幻的空間，雖然仍處於帝都泰拉的地域範圍內，可在現世，她是無法被觸碰到的。
她在帝都中的呈現，可能只是一間咖啡廳或是一棟鐘樓。
普通帝國公民，沒有出入憑證，可能在周圍轉悠一輩子也不知道高塔的存在，從而也無法進入。
而在這處摺疊虛幻的空間內，高塔就是一座相對開闊且獨立的術師學院。
‘術師學院’
起碼以赫洛現在的身份來說...是這樣的！
沒有其他術師的許可，他們這些學徒期的術師，只能行走在固定的樓層內。
當然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保護，畢竟無法晉陞為位階術師的學徒，在高塔內也算是搶手貨。
各種地方都需要用到他們，消耗起來太快了。
保不齊就有一些術師會間接下手帶走一些學徒，如果沒有高塔的保護機制，他們這些有着遠大前途的孩子有可能就會被拐走。
今天是錄入身份信息的日子，也是十月的最後一天。
赫洛這兩天裏一直呆在房間，除了吃就是在鍛煉身體，想要彌補營養不良的身體。
而在此期間內，他也測驗過【指數爆炸】對於模塊系統的增幅效果。
結果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
【體魄】【新生】兩種+2的模塊，互相增幅的情況下，能解決目前大部分物理傷害。
他試過將自己的手骨折斷，沒有刻意控制肉絲修復，痊癒時間基本在二十分鐘左右。
而在【指數爆炸】的增幅下，赫洛體會到了當初加點時的快樂。
僅僅是一剎那的增幅，肉絲數量在短時間內增加了數倍，痊癒時間縮短到了五分鐘。
增幅並不局限於作用模塊表現上，也就是說不光增幅肉絲的數量，就連每根肉絲源頭的修復效果也很明顯。
效果倒是驚人，不過...消耗也很大。
赫洛的魂能只有28道通用刻度。
對此他詢過玫瑰小精靈，術師學徒剛覺醒的時候，除非擁有特殊的靈魂迴路，不然魂能刻度普遍在10道以下。
在通過黃金手指的引導而誕生的最初魂能，都是靈魂強度最直接的體現。
赫洛能有28道刻度，還是因為之前捏碎多餘的模塊，吸收轉化來的。
可就連遠遠超過普通學徒的28道刻度，在【指數爆炸】的消耗下，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他有心理預期，這種能讓魂術超出本身位階威力的靈魂迴路，消耗可想而知有多高，可看着魂能的堅挺時間竟然按秒算，他有點心涼。
“太短小了，得吸收更多的模塊才行啊！”
剛剛成為學徒，短小是必然的，只能通過日積月累，聚沙成塔，吸收模塊總是快過【冥想】提升的魂能。
兩天時間內沒有走出房間，自然沒有去社交。
趁着今天是錄入的日子，赫洛也見到了他的同期學徒們。
他們來的時間比他久多了，覺醒儀式一般在每年的第二個自然月開始，最早的學徒可能已經在這呆半年。
穿着同樣的學徒寬袍，戴上兜帽，赫洛靜靜地藏匿在人群中。
除了一些結伴而行的學徒，光着腦袋互相攀談，大部分學徒都是跟他一樣，獨自一人獃著，倒不顯得他突兀。
不多時，隨着天花板的一陣扭曲蠕動，一道華麗的木樓梯從上方延伸，搭在大廳中央。
數百名術師學徒，紛紛抬頭看去。
一位肥胖卻極為高雅的女士，撐着扶手蹣跚而下。
灰暗的大廳因為她的到來，顯得蓬蓽生輝。
字面意思，她身上的珠寶太多了，多到周身出現了一圈光暈。
焦點！
這是赫洛的第一印象。
‘她就是皮爾斯口中的老女人？看着也不老啊，就是有些胖，下樓梯蹣跚的樣子還喘着粗氣，難怪皮爾斯要吃她的甜品。’
華麗的紅毯樓梯，在等女士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后，便縮縮回去，天花板再次恢復成原樣。
“歡迎各位加入【月亮高塔】，你們可以叫我佩林女士，作為今年的指導術師，我很榮幸為你們頒發高塔憑證。”
佩林蹣跚步履，走到大廳中央，還沒等赫洛看清楚，竟然憑空出現了無數木質方塊，沒有指揮，沒有圖紙，方塊互相拼裝組合，瞬間搭建出一副辦公桌椅。
只見佩林吭哧吭哧，一屁股坐到木椅上，稍微挪了挪，調整了下位置，又說道：
“【月亮高塔】建造於泰拉歷328年，十三座高塔中只有【太陽高塔】的歷史跟我們一樣悠久，在這裏，你可以學習到任何你想得到的知識，相較於其他...【月亮高塔】的體系是最全面的。
你們應該慶幸，以後不必為了某些知識，求到別人頭上。
當然，術師之途難於登天，每一次進階都伴隨着極大的風險，我在這裏由衷的希望！未來的十年之期內，你們能夠成功進階到位階術師。
好了！具體的事物等到憑證頒發以後，你們可以自行探索，畢竟培養如何學習的過程也是術師的必經之路。”
佩林將掛在胸口的鏈條眼鏡掛在鼻樑上，滿是璀璨珠寶的胖手下意識地伸到桌子一邊，摸索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后，皺着眉頭沒好氣的說道：
“一個個上前來登記錄入，不要吵鬧，不要擁擠，否則我會把你們丟到玫瑰園裏過夜的，獲得憑證的孩子可以前去雜貨屋領取書籍清單，記得選擇合適自己的導師！”
失去甜品的女士，脾氣是顯而易見的，索性在場沒有哪個傻子敢在這時候上前鬧事挑釁。
數百號人井然有序，也不需要排隊，看到有空的位置便有人頂上，不吵鬧，也不爭搶。
赫洛側過腦袋，從人群中看了一眼佩林的動作。
每有一個學徒上前等候，她的桌上都會憑空浮現出一張泛黃的捲紙，看樣式跟梅納的憑證十分相似。
而她的動作，重複且簡單，就是敲章。
一個黃銅鋼印，敲擊印泥，再敲擊憑證。
極快的效率使得很快就輪到了赫洛。
“是你！有趣的孩子，皮爾斯閣下對你印象很深！”
在赫洛的憑證浮現到桌面上時，一直機械動作的佩林明顯停滯了一下，轉而對着赫洛調侃道。
“感謝您的好印象，佩林女士。”
赫洛接過憑證，尷尬一笑。
拜託，皮爾斯為什麼對我印象深刻，你還不知道嗎？
還有！你的甜品跟我沒有關係！不要惦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