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覺醒！【指數爆炸】
帝都太大了，就算是有恩圖載着他們。
八條蠍足全速前進的狀態下，走這條路已經有二十分鐘了，赫洛還是沒能看到盡頭。
梅納也沒有指揮恩圖轉彎的意思。
還好沒過太久，恩圖才停在一座宏偉且莊嚴肅穆的殿堂前。
“高塔殿堂，設立在帝都中的建築，專門接待帝國公民進行靈魂覺醒的場所。
整座帝都中有近百座殿堂，帝國中所有憧憬術師之路的平民都會來到這。
當然..相比他們的空閑時間，你估計沒有時間能好好看看帝都風景了，除非你沒有術師資質。
進入高塔后，術師很少會走出來，他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提升靈魂強度，開發靈魂迴路，熟練魂術，還有不斷地學習。
如果你成為術師學徒的話，三五年內估計沒有機會踏出高塔一步。”
“可是這裏人好像不多呀？”
赫洛看着殿堂前，並沒有很多人，甚至連年輕的面孔也看不到。
“高塔的術師學徒是一年一期，但是由於帝國疆域過於遼闊，要將那些有學徒資質的孩子從天涯海角帶到帝國中心，花費的時間精力資源會相當多。
他們到這的時間都不盡相同，覺醒流程持續時間也會很久，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
你運氣好，避過了今年的高峰期，距離月末高塔正式錄入身份還有幾天的時間。”
赫洛深呼出一口氣，抑制住興奮。
事實證明他不是非酋！
降生在帝國邊境？趕不上錄入？
不可能！
身為歐皇的他，總會有命運小姐替他鋪出一條陽光大道！
而就在赫洛跟隨梅納踏上殿堂階梯的時候。
一個擦肩而過的術師，不禁一聲嘲諷。
“又是不知道從哪個偏僻鄉下跑過來的鄉巴佬，以為自己到了帝都就會有覺醒靈魂迴路的資質。
可笑...光是路費就花掉全部家產了吧，哼哼！”
這名術師看到赫洛並不華麗的衣服，還有營養不良的身材。
頗為傲氣的嘲諷道。
連帶着把梅納也罵了進去：
“就這種貨色，你也想引薦，怎麼？痴心妄想獲得獎勵？！
別開玩笑了，知道前段時間有多少人吃癟嗎，他們帶回來的孩子，吹的一個比一個沒邊！
結果覺醒出來都沒有資質，只能灰溜溜的走出這裏，你是沒看到他們臉色有多難堪啊！哈哈哈哈...
而那些孩子，沒有利用價值后誰會管他們！只能帝都窩在陰暗地方，運氣不好，下半輩子只能跟老鼠搶東西吃！”
那人眼珠子在赫洛兩人之間徘徊，說著頗為惡毒的話。
赫洛皺起眉頭，心裏不禁想到，難道術師裏面還有這種沒腦子的貨色嗎。
平白無故來招惹別的術師。
“所以...你不把精力放在提升靈魂強度上，來關心這種破事，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鋪天蓋地的穿刺符文從赫洛眼前爆射而過。
梅納壓根就沒想跟他辯解，輕聲吐槽的同時，直接發動了魂術。
“你！帝都內是不準靈魂術師殺戮的！”
那人沒有想到只是一句宣洩的調侃，梅納直接暴起，那些符文的力度，根本就是想將他直接殺死在這！
情急之下，施展魂術。
他胸前後背之上長出一片枯槁的木條，木條在魂力最大程度輸出下飛速生長，以一種盤旋的姿態想要合成一個蛋狀抵禦。
只是梅納先發制人的穿刺符文太快了，沒等木條完全形成閉合，就已經有一把符文射進木條內。
‘這具肉體一聽就知道沒有魚人結實，穿肉的聲音真脆聲。’
大片的血液從木條縫中滲出，早已經歷生死的赫洛沒有一點不適感，甚至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不能殺...那就廢掉好了，如果要提出審判，歡迎你去【審判高塔】提出裁決！”
至於找不找得到就不是他的事了，在高塔內誰敢審判他？
就連三大裁決長都是他們【審判高塔】的人。
赫洛能看到那名受傷的術師眼中實質般的怒火，但他卻不敢吱聲。
對峙糾結了一會，就在梅納再次舉起手時，收回了裝腔的氣勢，灰溜溜地走下階梯。
而梅納也沒有追擊的意思，轉身繼續往大殿走去，對着赫洛說道：
“弱者的怨聲哀道，無能狂怒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八成就是一個專門引薦獲利的術師罷了，這種情況很多，花費大量資源搜尋到的孩子，沒有一絲用處，換誰心態都崩的。”
“不是說術師很忙嗎，那他們還會專心於這種事情？”
赫洛不解的問道。
“高塔有着完整的體系，想要獲得知識你得付出代價，而很多術師的錢包並不足以讓他們無限制的付出。
等價交換是你該學會的第一堂課，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包括我，帶你來到這或許是興趣使然，但更多還是為了賭一把你覺醒高資質后，高塔給我的獎勵。”
被那人打擾了興緻，梅納現在說的話讓赫洛感覺有些冰冷。
不過...這才讓赫洛感覺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術師。
在規則之下尋找漏洞，肆意妄為！
這才是他想玩的遊戲，即使捨去性命，這種超脫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
赫洛試探性的問道：
“術師學徒在高塔中學習魂術也要給錢嗎？”
“當然，每一條魂術公式，都是術師心血。”
赫洛表示理解，畢竟產品有研發成本，他也沒想過高塔能負擔掉術師學徒期間全部的資源。
畢竟免費的價值觀會腐蝕掉他們這些孩子的學習動力。
.....
在進入殿堂后，梅納帶着赫洛填寫了一份高塔契約。
無非就是雙方信息，背景，已經一些經歷。
而在赫洛進入覺醒的房子后，接下來的時間，梅納就不會再跟他一起了。
這份契約也是為了保證赫洛能夠覺醒的前提條件下，梅納能夠獲得一份他應有的報酬。
赫洛告別了梅納，在一名術師的帶領下來到一處滿是玄奧條紋的房間。
房間不大，殿堂在高峰期需要使數萬名孩子進行覺醒儀式，當然講究翻台效率咯。
而在房間的中央，佇立着十三根高塔石柱，貫通上下，天花板上還刻畫著雲朵的銘文，似乎在表明高塔看不見頂的意思。
而在高塔包圍下，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赫洛看着頗為頭暈。
“坐在上面，感受靈魂，刻畫迴路，先知會指引你點亮術師之路。
石柱上閃爍的顏色代表着你對高塔體系的適應度。”
對着赫洛說完，那名術師就退出房間，將門關上。
“這裏的術師效率都這麼高嗎，也不管我聽不聽懂？意思是能夠覺醒的話，就是靠石柱閃爍的顏色來選擇高塔了。”
赫洛走到中間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深呼吸一口。
而就在他深呼吸，放空思緒的時候。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根金色的食指，沒錯！就一根，沒有手掌的存在，就那麼直接出現在半空。
手指上金色的汗毛分毫畢現，十分清晰，離得近赫洛還能看到指腹上的指紋。
錯不及防下，手指點在了他的眉心處。
隨着一股玄奧的力量沖入他的體內。
赫洛的意識開始一片混沌，玄奧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裏肆意流動。
彷彿洪荒大地，大大小小的水流從四處匯聚撞擊，又重新離散而去，被幻覺籠罩的黑暗視線里，是無數條湍急奔涌流動的金色大河。
密密麻麻各種分支構建成一團龐大的根系，身體裏所有的動脈靜脈甚至毛細血管，全部被這種金色光芒填滿膨脹開來。
金色的複雜根系隨着不再需要藉助玄奧力量的衝擊，越發膨脹明顯，直至印在了赫洛的體表。
赫洛整個人都因為全身體表密密麻麻的金絲線路而閃閃發光。
逐漸金色線路開始淡化，緩緩退縮，體表金色光芒逐漸消失。
完整的迴路在靈魂中刻印下來。
‘咔嚓’
隨着系統解鎖的提示音。
赫洛也看到了獨屬於他自己的靈魂迴路——【指數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