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問路
“怎麼樣，問出什麼沒？”
莫善對着從帳篷里走出的路少陽問道。
陸少陽搖搖頭，“問一半，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莫善有些疑惑，他掀開帘子一角往裏面看去，“要不試試取魂？”
“不可。”
陸少陽打斷了他的想法，“此法傷魂，若真是邪魔外道還好，怕就是此人真是一概不知，到時有違因果。”
“那怎麼辦？就在這乾等着她醒？”
莫善撓着頭不耐煩地問道。
陸少陽想了想說："我有法子讓她醒來。"
"快說！"莫善眼睛亮了起來。
陸少陽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莫善聽完之後連忙說道："這法子不錯，不過你確定要用？"
"嗯，我確定。"陸少陽說道，然後看着他說："我已經決定好了，就按照這法子來吧。"
"行，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就開始行動。"莫善點點頭。
第二日清晨，陸少陽來到關押罪犯的地方，將自己的名字報上，然後又把那張紙條交給獄卒說："請幫我帶到你們將軍，請告訴他我叫陸少陽。"
"是！"
一刻鐘后，將軍匆匆前來，見到陸少陽之時，當即變得恭敬起來。
"小人參見陸公子。"
"將軍客氣了，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事相商，還望大人能夠答應。"
"陸公子但說無妨。"將軍呵呵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要將軍一名死囚一用，還望大人准許。"
"這個......"將軍猶豫起來。
"不知大人是否方便？"陸少陽再次問道。
將軍思考片刻后說道："方便！當然方便！"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大人。"
將軍朝着身邊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即一名身材粗壯的死囚便被帶了上來。
陸少陽將一顆藥丸放在了那名死囚手上，對將軍說道："還請大人幫忙，把藥丸放在這位死囚的口中，然後讓其服下。"
"好的，小人明白。"將軍連忙說道，然後將那顆藥丸遞給了一旁的獄卒。
獄卒將藥丸塞到了那死囚口中，死囚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被綁成粽子，然後看到坐在面前的陸少陽和將軍，頓時有些驚慌。
"你、你們、你們為何抓我，放我走！"
"我們並未抓你啊。"
那死囚聽了頓時愣住，然後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他跟着朋友來喝酒，然後被幾個男人灌醉，接着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然後......
"等等，這並不是你我的記憶！"那死囚猛的叫道。
"當然不是你的。"陸少陽拍拍他的肩說道。
"你到底是誰？"
"我？呵呵...你還不配知道。"
“你到底想怎樣，快放了我！”那死囚怒吼道。
"還不行，還要等一個人。"陸少陽朝着遠處看了一眼。
"等誰？"那死囚問道。
"一會兒就到。"
那死囚冷哼一聲，也沒有再追究什麼了，畢竟他不願意跟陸少陽有太深的牽扯，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莫善背着一具屍體走了進來，
死囚一眼就看清了那屍體的模樣，支支吾吾道：“那...那不是我嗎？！”
“不用疑惑，那就是你。”
陸少陽說著，取出一塊銅鏡放在死囚身前，莫善也拿出一塊銅鏡放在屍體身前。
兩塊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金芒，那死囚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頓時驚恐萬分，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容貌沒有任何改變。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我？”
死囚驚嘆不已，不可置信地盯着銅鏡。
這時候莫善拿出一根繩子，將死囚雙手緊緊捆綁住，死囚想要掙扎，可是雙手卻使不上力氣，他的雙腿還是可以動的。
"別費勁了，這繩索是用特殊材質製作，只要被我用繩索捆綁住的人，都無法擺脫。"
說著，莫善將一張黃紙折成飛鳥的模樣，並在他的脖頸上纏上一束白衣女子的頭髮，後有將其鮮血滴在紙鳥雙眸之上，
飛鳥被放在銅鏡之上，莫善口念咒語，銅鏡發光，兩邊被綁住的死囚渾身發癢，如螞蟻蝕骨，直到銅鏡之上地圖顯現，兩具屍體化為血水。
紙鳥扇動雙翼，栩栩如生。
“快跟上他！”
陸少陽說道。
莫善聽后，緊跟着紙鳥離開。
“大人只派其一人，不怕？”
將軍問道。
“呵，你可別太小看他了。”
陸少陽望着遠去的莫善，“他真動起手來，就叫我也要廢一番功夫才能制止。”
聽了陸少陽的話，將軍也沒再多言。
“好了好了，我還要去看看那個渾身疑點的女子呢。”
陸少陽擺擺手，大步離開。“誒呀呀，這真是，本想出來給自己放個假，誰知道遇到了這麼多麻煩事。”
將軍不說話，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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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呢，你們又把她給弄丟了？！"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正騎在一匹馬上，指着一個侍衛的鼻子罵道。
"回稟大人，那人說是去前面解小，然後就.....
就不見了..."那侍衛顫巍巍地說道。
"哼，小解？這麼低級的騙術你們都會上當？！你是吃乾飯的嗎？還有你，也是一個廢物！"男子罵完，轉身看向身後的另外一名侍衛，
"給我去查，一定要找到那個混蛋！"
"是！"
“這位大人生氣歸生氣，可別那麼大聲啊，我這好好的美夢都沒你給吵沒了。”
正在偷懶睡覺的莫善從樹枝上跳下，打了一個哈切繼續說道：
"真是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是何人？"那滿臉鬍渣的大人上下打量道。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莫善說完，就要繞過他們離開。
"給我攔住他。"鬍渣大漢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十餘個士兵齊刷刷站起來，擋住了莫善的去路。
莫善眉毛挑了挑，說道：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哼！大膽！我乃是這裏的大將軍，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簡直是不知死活！"
"喲，原來是大將軍啊，不過你還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敢來這種地方，我還以為你是哪裏來的愣頭青呢！"
"哎呀呀，今日我要殺了你！"
那人被莫善說的火冒三丈，舉起大鎚就要至他與死地。
莫善冷冷一笑，輕輕一躍，便輕易躲了過去，然後腳下一踩樹枝，整個人飛躍而起，朝着那將軍衝去。
那將軍大驚，急忙後退。
就在這時，他身邊的侍衛齊刷刷地舉起長劍砍來。
莫善冷哼一聲，抬手間，一把匕首出現，匕首劃破虛空，瞬間將所有的刀鋒全部砍碎。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變態之人，紛紛被嚇得躊躇不前。
那將軍也嚇壞了，急忙命令道：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上！"
話音剛落，十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莫善包圍起來，那將軍也抽出腰間佩劍，準備出手，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冰涼的寒意，低頭一看，他的右臂已經斷掉了。
他低下頭，看着斷掉的胳膊發獃，不可思議地看着莫善，
他的手怎麼會斷掉的？
那個人究竟是誰？
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對着那些士兵怒吼道：
"你們都給老子上啊！"
可惜那些士兵早就被嚇得腿軟了，哪裏還敢上前。
莫善搖搖頭：
"真是的，明明是你們先打擾了我休息，現在還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樣。”
說著，他慢慢走到將軍身前，撿起他落在地上的手臂，
“忍着點，我幫你接回去。”
說著，他伸出右掌，將斷裂的左臂按入斷腕處，
啊啊啊！
斷骨再次生長。
不久，那隻斷臂就恢復如初。
莫善收起手掌，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將軍，
"得虧你們吵到的是我，要死我那混蛋師傅，你們這會兒估計已經喝上孟婆湯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
"慢着！"
那將軍突然喊道：
"前輩請留步，方才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
莫善停下腳步，淡然一笑，他擺了擺手，
“算了，這會兒就原諒你們了，下不為例。”
那將軍鬆了口氣，感激地說道：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莫善點頭，
"對了，前面的路你們就不要走了，那裏鬧瘟疫，死了很多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瘟疫！死了很多人！
"將軍，我們要怎麼辦？"那侍衛擔憂地說道。
那將軍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個混蛋已經進去了，上面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真的有瘟疫我們也不能就此撤兵！走，我們也跟着進去。"
"啊！那怎麼行？萬一他不願意救治我們怎麼辦？"
"不用管，我聽以前的老兵說過，只要將打濕的破布蒙住口鼻，就可以有效防止瘟疫。"
雖有些不敢相信，但軍令如山，那幾名士兵還是按照將軍的吩咐用濕布蒙住了口鼻，隨即便跟着往前方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