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皇宮裏的假期
金秋十月是吃螃蟹的季節啊！我花靈悅從五月的那個下雨天離開相府開始，又被迫逃到游家的船上當待了三個月，這中間碰到那麼多的人和事，最後又再到煙熏嗓的皇宮住了十幾天。身份從一個宰相府的燒火丫鬟蹦到一國的皇后，做夢都不能做成這樣，只能是在神話故事裏碰到好奇幻啊！
秋天是回憶的季節。我現在正「一本正經」得盯着眼前這個用黃花梨雕刻鑲嵌着各種彩色寶石的三層食盒發獃，因為它讓我想起來在六月份我隨着海吉國使團進入到這個國家，那時這裏還是前朝穆真國的時候，那晚我在室內溫泉用的小木桶也是這樣的做工精美還鑲嵌着寶石，結果被煙熏嗓用外力一下子給震碎變成渣了。
秋天是總結的季節。可惜啊！可惜啊！身心受傷的一晚。那天夜裏我身上受了三處外傷，只有手腕一處是被刺客用鞭子傷的。其他兩處「我怎麼就老碰到要自殘的情況吶？！」想到這裏我看着食盒裏的東西時，皺起了眉頭。
「皇後殿下息怒！玉貴妃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請給玉貴妃一個親自向您解釋的機會。玉貴妃是心繫着皇帝陛下從祭祖大典後到今日已經十一天不分晝夜得忙於國事，並且聽聞皇帝陛下經常是批改奏章到清晨然後便是繼續連着就上朝了。貴妃真的很是心痛陛下長此以往會有損龍體，這才親自做了陛下平日裏陛下喜歡吃的「宵夜」（這兩個字說得特別大聲兒）綠茶芙蓉糕，派奴婢四人送過來的。後宮都知道陛下每日清晨都會到皇後殿下這裏來。。。」涼亭里跪在我面前的四個宮女，其中一個跪在最前面的宮女越說聲音越小。
「大膽！皇帝陛下的行程也是你們敢打探的！還竟然敢跑到皇後殿下寢宮門口窺探！真真的是沒有規矩！來人！拉下去打七十板子！」站在我身邊的一位熟人武將上前兩步，對着跪在地上剛剛還滔滔不絕的那個宮女大聲兒訓斥道。話音剛落從不遠處就出現了六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跑了過來。
「七十板子！哦！死的量啊！夠狠！」我現在的隨從武將侍衛葛幽他扶腰刀的拳頭青筋根根暴出。真是隨了某人的做事風格。
煙熏嗓把這個葛幽派到我身邊也是這幾日的事情，先前的那四隻「大老鼠」四大金剛從第三天就不知去向了。明着里他安排有葛優保護我這個「略感風寒體弱多病的皇後殿下」，我身邊還有皇帝陛下自己的貼身暗衛。這個院子本應該是如銅牆鐵壁一般，可是今日四個大活人竟然「偷偷溜進來了」真是怪哉！怪哉啊！
我這個一直端着架子的皇後殿下坐在涼亭里，眼瞧着八個士兵把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拖了起來，才輕輕得敲了敲椅子邊。
「且慢！」魏升哥從我左邊的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武將葛幽的身邊。他現在的身份是禮部的正三品與金寶哥哥是一個單位的同級，今日是與皇後殿下討論禮部在下次祭奠的相關事宜。
「葛將軍。現在一切都在新立時期，皇後殿下也剛剛開始接管後宮。您看是否。。。從輕判罰些？」
聽有人替她們求情剛被拖起的四個宮女拚命掙脫開士兵，爬到葛幽的面前玩命得磕頭。才磕了五六個頭最前面剛才說話的那個宮女就開始跪着往我的面前爬了過來。
「啊！」一聲兒慘叫伴隨着一條弧線就飛出了涼亭。
「來人！拉出去砍了！」葛幽沒有一點猶豫狠狠踢出一腳后大聲兒喊道。扶着腰刀的手已經開始動了。
好啊！葛幽這個勁頭兒看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接近我兩米以內。處理「女壞人」的時候下手真的很公正啊！
「饒命啊！皇后饒命！皇后饒命啊！皇後殿下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啊！饒了小人吧！」踢出去的那個宮女躥縮在草地上開始哭喊起來，隨着剩下三個跪在涼亭里的宮女也跟着喊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大早上的就演這種戲也太熱鬧了些。很吵鬧啊！後宮啊！你們跑我這裏來試探來了，還下血本派了幾個不怕死忠心耿耿的丫鬟來。知道我上一個職業是幹什麼的嗎！這輩子在相府十幾年，上輩子差點做了HP（實習期間的一個打工的經歷，跟着公司離職的老HP一個星期知道了裏面不少黑暗的事情，簡單說就是「多幹活，少拿錢。出了事和公司沒有半毛關係。不讓你賠償就算是好公司了。」真的是黑心啊！所以我只幹了一個月就辭職了。還是轉到老本行程式設計師。）在我們那個時空裏宮斗已經轉換成娛樂內容，再說誰無聊時候沒看過幾本小說啊！就是太無聊內容差不多，結局都一樣。
總之一句話，跟我玩「宮斗」，你們玩不過我。我絕對不會待在籠子裏的！
我是好心幫着煙熏嗓整理一下後宮呢？為了以後真正上位的皇后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還是乾脆就不管，留下一個好欺負的體弱多病的皇后形象。選那個啊？回頭一想這些都關我什麼事情！你們愛跟誰鬧就鬧，反正這裏我是不會待下去的。.
不過啊！這樣美好的一個早晨就這樣被打擾了真的是很討厭！要不如就小小得懲戒一下吧。至少讓我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她們不敢再來搗亂。想到這裏我朝着右邊一直在津津有味看熱鬧的另一個人金寶哥使了個眼色。
金寶哥看了我一下，已心領神會。
「咳咳。。。」我輕聲咳嗽了兩聲兒，然後優雅得端起金寶哥遞過來的茶輕輕喝了一口。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哭叫與大喊。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得注視着我。
「皇後殿下有領！」金寶哥端着我遞過去的茶碗轉過身走到葛優旁邊大聲兒說道。
嘩啦一片，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命！玉貴妃親自寫「綠茶芙蓉糕」這五個字，三十萬遍限期十天寫完。從今日開始算起等寫好后自會有人來查收核對，聽聞玉貴妃的本家是前朝的重臣，如此說來擁有這樣家世的玉貴人一定是懂得其中含義。皇后慈悲心啊！你們四個死罪可免，派人將她們送回玉貴妃那裏去。在回去之前把這個食盒裏的東西吃完。」金寶哥就像是宣讀聖旨一般的口氣朗誦道。
「是！臣遵旨！」葛優回答道后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揮手跪在地上的士兵們提着食盒還有四個宮女就離開了涼亭。
只有風颳起的紗帳與地面摩擦的微弱聲音，站在涼亭里的十多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我繼續裝着揉了揉太陽穴，輕揮了一下手。周圍只剩下金寶哥與魏升哥其餘的人都退出了涼亭包括武將葛優。
「怎麼樣！三十萬遍！不過就五個字而已，是不是我說少了？你們說吶？」金寶哥有些後悔得樣子搖着頭問我和魏升哥。
「什麼？！還少啊！當年相府也這樣罰人的？還有讓她們把玉貴妃做給皇帝陛下的點心吃了，這是「恩賜」還是扣了個天大的懲罰啊！沒看出來金寶夠黑的啊！」魏升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感嘆道。
「要不是小木心地善良我就讓她抄五十萬遍了。這個玉貴妃啊！仗着自己的父親是前朝的重臣，在你沒進宮之前這全部的後宮都是她說了算。咱們的皇帝陛下也就去過一次她那裏，還是白天去的那裏有什麼「夜宵」啊！」金寶哥也坐回到椅子上說完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你怎麼知道是白天，人家說的可是「夜宵」。」魏升哥緊跟着問着。
「前日晌午在御書房外面碰到，就是這樣。」低沉的男中音第一個音還很遠，而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啊！~~拜~~拜見陛下！」金寶哥與魏升哥同時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很像是喝醉酒溜到桌子底下了。
看着他們兩人被嚇得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真是想笑，不過面部表情最滑稽的要算是站在皇帝陛下身後的武將葛幽了。眼球突然瞪得金魚眼那麼大又瞬間恢復成了一條縫隙的小眯眼，哇！葛幽居然有這種異於常人的技能。不過臉色的變化沒有控制的那麼到位，一下炸紅到更加炸紅比大紅燈籠還要醒目。
煙熏嗓見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身後的人笑，不知為什麼他的臉色也變化了。只不過是變得越來越陰沉暗淡。灰色的雙眼越來越深灰色了。
「退下！」穿着一身上朝的龍袍金光燦燦今天的陽光明媚的溫暖，怎麼他周圍的氣氛這樣冰冷啊？所有的人的溫度都被他一個人拉低了十幾度，真是自帶降溫。
一個人都沒剩？他們跑得比耗子還快，涼亭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為什麼皇帝的貼身侍衛也撤退了？
噢！我現在怎麼老是覺得和他單獨相處就很彆扭啊？！其實真的沒什麼。那晚他只是抱着我睡了半個時辰，還是在所有人的監視之下。是所有人！他抱着我真正睡着的同時房樑上的那四隻「金剛老鼠」如閃電一般蹲了回來。外面的暗衛更是一層層得把宮殿保護到快窒息了。真實情況是我被他泰山壓頂差點窒息，看着瘦瘦的一個人就是個子高了點目測等多一百四五十斤。怎麼睡著了后死沉死沉的啊！我是抱了一隻三百斤的豬嗎？！光是一個腦袋就一百斤吧，我好不容易撤出一隻手臂拖着他的頭。都十天過去了我的一側肩膀到現在還疼啊！還有頭頂上「吱吱」叫的四隻老鼠也是不閑着。
「看到了嗎？」
「你們看到了嗎？」
「是真的嗎？我快哭了！」
「是真的！我已經哭了！咱們殿下躺~躺在床上睡覺了！真正睡覺，不是坐在椅子上睡覺啊！」
「我！~~~我先哭會兒。」
聽着他們這樣的對話當時心裏還很酸楚，原來煙熏嗓怕被別人暗算一直坐着睡覺啊！那確實是真累！永遠不能放鬆警覺。這種活法就為了當皇帝。還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再聽到後半段就恨不得去拿老鼠夾子把他們四個得嘴都給封上。
「這個女娃還是有些用的。雖說腦子有問題、肢體又不協調、長得還一般，身有殘疾是啞巴。可現在看來終於是對咱們殿下還是有所用的啊！」
「嗯！這樣想來，咱們四大金剛保護她就不掉價了。值了！我太~~~咱們殿下終於。。。！！」
「你們先別哭了！現在這樣會不會反常！確定沒有問題！都清醒些！殿下安全是第一，那樣一個「枕頭」隨時可以被替換！」
「放心吧！他在下面守着呢。」
聽得我滿肚子氣！你們這些人看不起「這個枕頭」！誰睡覺不用枕頭！
你們說的那個「他是誰？難道距離我最近的地方有人在？不可能影風都沒有感覺到？」
好！統統都守着吧。我更放心得睡覺了。可我也要能睡得着才行啊！這隻豬也太沉了吧！
我真的覺得被他壓得喘氣非常非常費勁的時候，我身體裏的影風突然自己開始運行一股氣流。從我的雙手開始涌動而出，而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掃描儀或者是醫院的CT機。煙熏嗓的全身經絡盡在眼下。當時我就想「天啊！該不會是真的要被他壓死了吧！腦部嚴重缺氧開始產生幻覺了。太清晰了！每一條血管的分佈血流的方向，我這不會是脫胎換骨成仙了吧！影風竟然能練成「透視眼」！花媽媽沒有告訴過我啊？」
這種「透視」不是用眼睛看，完全是靠全身的感覺。說成是腦門開「天眼」也行，不好意思啊！我有一種把煙熏嗓看光了的視覺效果。
噢？！等一等！這個是？！煙熏嗓的血液流動為什麼停停走走？血走到心經時候還斷斷續續的？！這個絕對不能斷！他的氣息平穩絕對是完全熟睡了的，而人在睡著了後身體放鬆體重會比醒着的時候重，可也不能像他這樣重了怎麼多啊？絕對是重出了一個人的重量！最要命的是他的血液流動是停停走走的狀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這個人體「掃描儀」重新好好「看了看」煙熏嗓全身的狀態有三處淤堵傷說不重也不輕，天下還能有「活人」能把他給打傷了的！那位還是「人」嗎？！不是魔就是神啊！
他身上其中一處老傷在後背正對着心臟的位置。另外兩處的傷都在恢復可以說已經快好了。
問題就出在這個老傷的位置。這個傷的形狀有一個小燒餅那麼大，媽啊！他太重了壓得我肚子都餓了，看什麼都能聯想到吃的。
全身的血流走到這裏都是繞着這個傷，根本就沒有血流通過。所以他的後背的溫度非常低全身的體溫不一樣，難怪剛才他的鼻子碰到我臉的時候這樣冷。已經是夏天的季節了他的鼻尖就像是冬天的冰岔又硬又寒。
這樣來說煙熏嗓在平日就比別人總是少了半口氣，難怪他說話惜字如金實則是沒氣啊！他這雙灰色的眼睛肯定也是與這傷有關係。再看看他的其他地方，我說的是腦部有沒有問題！
最後得出的診斷結論，眼部是因為常年供血不足再加之練「定魂術」這門武功的後遺症。眼睛已是無法逆轉了。最危險的是后心后心的傷。聽那「四隻老鼠」說的煙熏嗓一直是坐着睡覺。因為他們不知道的是煙熏嗓他是不能躺着睡覺！如果他躺着那麼這塊傷很有可能就被壓到，一旦他睡着后全身的血就有可能不流動了，隨時會死在睡夢中。而他現在是趴在我身上喘氣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可能還不到，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全身的重量是平時的兩倍，我抱着一隻快三百斤的「豬」也就說得通了。
接下來怎麼辦啊！？這樣下去他再趴會他是沒事，我再抱會兒他我就肯定有事，真的會被壓死！
好！看在你多次救我命的份上，看在你讓我假裝皇后差點沒中暑的份上，看在你是我花媽媽的兒子的份上，總之我需要一個什麼理由都行的份上。再次捨命救你試一試，這次沒有把我完全是試一試了。
記得有人告訴過我如果不重塑「影風」就會短命很多。又是打斷骨頭什麼的，還不能肯定能行。我如果都受了怎麼大的罪還不能活下去。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讓自己去難受！
煙熏嗓我這輩子還有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行！這次就都還了吧。你一定要做個好皇帝！
我把身體裏涌動而出的那股內力氣流都慢慢推入煙熏嗓的體內，「看着」這股氣流圍繞着他後背的傷一點點的滲透到裏面，形狀從燒餅慢慢變綠豆糕大小再變到一顆棗的大小，再變到什麼就不記得了我的眼睛開始模糊好睏啊！與此同時我渾身上下曾經受過傷的地方全都在痛！好像是站在山脊上迎着狂風，身上的骨頭都被風吹透的感覺。感覺自己開始變得輕飄飄得我好睏啊！慢慢得就睡著了。身體裏的「影風雷達」最後檢測到了兩個聲音。
「我是躺着，睡的？不可能。難道是因為你？」聽到這句話后，臉上好像濕乎乎了一下。
「怎麼多年你終於用上了。」好像過了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女人說話，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調。是誰？這句話聽得我后脖子直冒冷汗。
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三天的早上，他在上朝之前又過來看我了。記憶里我被一隻「三百斤的豬」壓了半宿啊！這剛什麼時辰啊！睡懶覺根本起不來，早上五點啊！他就過來然後在我的床邊坐下，完全不避諱旁邊還有侍衛宮女什麼，直接上手把還在熟睡狀態下的我突然從窩裏拎起來抱在懷裏。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御醫說你是中暑了有些虛脫。醒一醒別老睡。」煙熏嗓把我從被窩裏拽起來又搖醒說道。
那個起床氣啊！熱血沖頭啊！還以為是地震了！猛地睜眼就看見他用那雙灰色的眼睛死定着我，又使勁兒晃悠我的時候真的是被突然驚嚇而醒，也不聽他說什麼了氣的我拚命掙扎胡亂出招。我先抓他的脖領子結果被一招擒拿反手制服而且這個姿勢更被動，下一招，踢！又被他全身體整個壓了下來，更更更被動的樣子姿勢還很曖昧。當然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幾個回合下來只能怪沒吃早飯所以沒有力氣，到是能聽到周圍樂着跑出去的宮女和侍衛的聲音。心裏更氣了！你們是不是以為皇帝與皇后很和諧啊！統統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樂着跑出去了。
「每天的事堆着很多，我只有這個時辰能過來。」他把被子一把拽過來蓋在我身上，眼睛可沒有移開。從他灰色的眼睛中自己的影子，哇！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現在是初秋啊！天氣還是很熱的所以我就穿着一件內兜和薄長衣，這個長衣幾乎半透明的啊！這個時候你因該「非禮勿視」啊！看什麼看！老娘戳瞎你的眼睛！
還沒等我動手自己已經包裹在被子裏面了，只露出個頭。「我又不是嬰兒，更不是巨嬰！」
該不會煙熏嗓他誤會了吧？這樣的情景必須說清楚啊！心裏想「你可不要誤會啊！我對你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其他想法，碰巧你救過我很多次的命。現在因為所謂的「內疚」對我很好。真的！真的！我是不會被感動而對你產生感情的，我真的絕對沒有要和你進一步發展的想法。我只想為我自己活一次。沒有任何束縛得好好活一次。」自己心理想明白了，看着他的眼神中發出冰冷的寒光。
「你不喜歡皇帝，我也不喜歡做皇帝。可是好像還需要些時間才行。再等一等。」說完他把我放回到床上，又給我蓋好被子。
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拽着他的胳膊對他說「讓我見花媽媽。」
「你要見她嗎？母親倒是很早就說了她也想見你，我去問一下她。」說完他緊緊得握了握我的手。
我當時沒想到，他在我的面前那麼直接自熱得稱呼花媽媽為母親，更是一點都沒有任何迴避與閃躲得回答我。
從那次早上后的十天裏我沒有再見過煙熏嗓，他倒是每天都會派人過來給我送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一大摞鬼故事的書。
隔了八天後再見到他時感覺好像瘦了很多，黑眼圈也重了。不過整個人看來更加精幹犀利，龍袍金光閃亮再加上他那張嚴肅的臉真是一副皇帝威嚴的樣子啊！
「她說今日晚間見你，在我的御書房。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還有我要離開五日，照顧好自己。你！不要擅自亂跑。」煙熏嗓說完后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他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背影，又想到那晚他被我抱着的樣子。我欣慰得笑了「這就對了！冷酷又決絕一隻孤狼漂泊在深夜，這才是你呀！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樣子。」
金寶哥和魏升哥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涼亭里，身後的宮女被他們支開了。現在亭子裏只有我們三個人在。
「小木！皇帝陛下什麼事情？」金寶哥先開口問道。
我口形說道：「讓我吃好喝好養胖點，然後就宰了。」回答得十分認真。
「說得太對了！是太瘦了！要養到個百八十斤啊！如此好吃好喝供着你這位皇後殿下多虧錢啊！」金寶哥更加認真得回答道。
又開始兩個人的瞪眼比賽了，又回到貧嘴互相開玩笑的時候真好啊！
「好了！你們兩個人。剛才咱們說道哪裏了？」魏升哥看着我們幼稚無比的兩個人說道。
「啊！瞪眼我還是比不過！你這傢伙失蹤了幾個月到底去哪裏？害得我們都擔心你。快從實招來！」金寶哥揉着眼睛委屈得問道。
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們兩個人，聽葛幽說他們被皇帝陛下派出去辦事去了要過幾天才能趕回來。在這個宮殿裏我曾經住在非常一個偏遠的角落，而現在我住在整個宮殿最中心的位置。這一切的變化只有短短几個月而已。可是對於一個國家就是顛覆一切從新開始。
從一大早開宮門他們就進來看我了。被武將葛幽提醒闖皇后寢宮是要掉腦袋的，他們才一直等到我起床，我們三個人一塊吃完早飯到室外涼亭里來才開始講彼此這幾個月的奇遇故事。
講故事時間到！
首先是他們二人的奇遇冒險，在小客棧里他們看着我跳樓后，周圍所有殺手都跟着我跑了。他們倆人也跟着跑了出去找我，跑出客棧后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按照他們的原話說「剛才是不是做夢？那些人在哪裏？小木在哪裏？！」兩個人在空曠的路上互抽了對方一個嘴巴，才從懵逼的狀態下回過神來。掉頭就往皇宮跑去去。
不得不說金寶哥哥強大的人際關係，他居然能從宮門口一路疏通到最後能在一炷香之後，直接見到了煙熏嗓。他把從逃出宮到我被逼跳樓所有事情告訴他后，金寶哥他們當時就被煙熏嗓的暗衛帶出了宮殿，給他們安排直接回到夏榮國郊外的一處秘密屯兵點。這幾個月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和暗衛一塊行動，至於那個假的「花媽媽」和真身份的李管家，小米叔叔還有那個失憶被我們收留的煞南天姑娘。他們都是由煙熏嗓安排在穆真國。中間金寶哥他們也沒有見到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