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重新認識的熟人

第 2 章 重新認識的熟人

時間過得真快啊!夏榮國高相府,我已經在這裏生活十年了。

我今年十六歲了。真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啊!那個空間當時我十六歲已經上高三了,我比別人早上學,是班裏最小的。在這個高府里我也是最小的,地位是最低的。不過我有關心的花媽媽,這裏的日子也不算難。

下個月的今天,高府的大小姐高碧玉就要與夏榮國唯一的太子夏寧晨完婚!

太子與太子妃的故事即將登場,同時另一個屬於我的故事大幕早已開啟。

‘別冰着手!放在錦盒裏慢點沒事的,送過去吧!"花大娘一邊說著一遍把裝好杏仁豆腐的琉璃杯,放到一個特製雕刻着鏤空杜鵑花的高木盒裏然後蓋好蓋子,慈祥得對站在面前的小女孩說道,眼神中散發著慈愛溫暖的目光。

我接過花大媽手中的錦盒,用乖巧得微笑得回復她。我走出廚房,往大小姐的小院走去。

八年前,後花園花大娘衝到水裏,把已經靈魂換成我沈悟悅的花靈悅飛快得抱上岸邊。她那時候焦急擔心的眼神只要我想起來依然歷歷在目。也就是那唯一的一次花大娘暴露了她會武功的秘密!當時我只感覺自己一瞬間從水裏被人提了出來,在一看旁邊的大小姐張着嘴,整個人呈定格狀態眼神呆若木雞,原來她被人點了穴道,然後慢慢得一頭栽到地上。她的動作很慢很自然,如果從遠處看還以為是大小姐自己坐到地上的。

親眼看到花大媽手指尖很輕輕一彈,眼前站着的一個大活人就‘自然倒了",當時我就認定此刻揪着我的中年婦女一定是一大人物!

當時我在水裏剛剛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而且也是才了解到這個孩子的身世,我本來就是個普通的人啊!在水裏憋氣一分多鐘已經是極限的極限了!被人抓上岸后大口喘着氣:‘啊!啊!媽呀!"

「悅兒!你會說話了?!」花大媽雙手攥着我的肩膀,有些用力得激動得問道。

然後下一秒突然又變得非常緊張,我記得她對我做出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然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稍微用了一下力,這時躺在地上的大小姐慢慢蘇醒過來。

深藏不露的人物!註定還都是演技派!!

花大媽當時嚴厲得責怪了我一頓,大着嗓門開罵。坐在地上揉着眼睛的大小姐,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站了起來。大小姐環顧一眼看到我手裏抱着的小貓,做出了一個習慣性動作,‘拿"!目空一切的姿態從高碧玉小時候開始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眼睛裏只有她需要的東西。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就是一個必須、一定、肯定‘拿"到手,其他的高大小姐一律都看不到。於是大小姐當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落湯雞般的慘樣。看她沒有猶豫得伸手過來,我都懷疑在她的眼中這隻貓是保持懸空的姿態,所以高碧玉大小姐更加沒有注意到我身後站着的人。

‘大小姐,別髒了你的手。"一個刺耳諂媚尖聲從不遠的橋上傳來。

就在花大媽特意大聲責罵我的時候,院子裏的家丁聽到的都跑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裏就圍過來了十多個丫鬟與家丁,也驚動了高府的大管家,最後跑過來的是專門照顧大小姐的那幾個丫鬟聽到花大媽發火也連忙跑了過來看熱鬧,沒想到看到大小姐紅着臉站在花大媽的面前一副挨罵的樣子。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也就是十幾歲的丫鬟,不知深淺不會看事自以為是得往前走了過來。這個叫芙蓉的丫鬟是個典型的‘笑面虎"平日裏欺負花靈悅最多最壞的就是她。大幅度扭動着能擺出腰間盤突出的浮動從人堆里沖了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我要親自反擊的時候就被別人‘保護"啊!在那裏被張玲,在這裏被花大媽。老天給我個機會吧!吵架是很鍛煉人意志品質的一個社會歷練啊!

不過向前輩學習也是非常重要的,那次真是見識花大媽的厲害了,殺人不見刀!

花大媽的嘴就沒有停下,我被花大媽說成一個沒有一點用的大廢物!而大小姐是年少才智又是多麼善良貼心體恤下人的好主子。大概內容就是我怎麼能做出如此危險的事情,讓小姐嚇暈了。

聽着花大媽指桑罵槐得數落着大小姐,心裏這個痛快啊!‘到底是我的親人啊!"

這時‘找死"的人登場了,丫鬟芙蓉在橋上喊的那句話后迅速跑到了大小姐身後,對花大媽說了一句‘下人替主子辦事,受點委屈是應該的。花大媽您說是嗎?"

‘請高家訓!!"花大媽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衝著人群里一個身影大聲說道。

院子裏剛還是竊竊私語的聲音,聽到花大媽說出的四個字,瞬間讓周圍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幾乎是所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此刻後花園中一片落葉的聲音都能聽得異常清楚。

在人堆里傳來高管家的一聲回應‘到祠堂里去請,交到花大媽手裏。其他人都散了吧!"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穿着棕色長衫的人發出命令,這時周圍的其他人才發現高管家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看着,高管家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他貼身的小廝高金寶。平日裏除了花大媽就是這個比花悟悅大三歲的金寶哥哥對她最好了。金寶哥腳底抹油一般朝着後院祠堂的方向跑去。這時再看芙蓉丫鬟的已經徹底沒有剛才囂張的氣焰,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只能張着嘴發出兩個音‘啊!額!"的聲音,雙手使勁抓着大小姐的腿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高家從不體罰下人,對於犯錯的下人只有兩種處理。一種被稱作‘念佛習心"就是送到高府在城外建造的一座小寺廟裏去參禪受教。對外說是去那裏每日抄經念佛,洗心革面后待重回高府的一天。其實寺廟的後山是一鐵礦石山,去到那裏的高府下人當然沒有一個活着出來的。聽說他們的家眷都能在一年以後得到一筆豐厚的安置金。至於什麼原因人就沒有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就是高管家隨便編排的一個說辭了。沒有一家去官府報案,沒有一家去找自己的親人。因為在他們拿到賠償金后也都離奇的‘消失"了。我為什麼能知道這個秘密,這不是我自願的!!是被迫聽人傾訴衷腸而得知的,那個人就是高金寶!

第二種‘高家訓",其實是一塊從極寒之地取回來的千年不化一塊寒冰,一尺長半尺寬如白玉般的質感,周圍散發著能冰凍一切的白色薄霧。普通人在走到距離一丈遠的地方時就能感到如同嚴冬般的感覺。讓犯錯的家奴用雙手托着寒冰塊,然後大聲背《道德經》什麼時候整篇道德經背誦完了才能放下,就算完成處罰了,否則就會被送去採石場。所以也稱作‘自省過思"。

這就是高宰相府中僅有的兩條家規。

當時花大媽讓大小姐和我一塊看着,跪在地上的芙蓉丫鬟抱着寒冰受罰。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多嘴的芙蓉丫鬟安靜得再也背誦不出一個字了。

高碧玉大小姐眼睛哪有別人啊!她懷裏抱着那隻小貓一直在逗玩着,根本沒有注意眼前那個一直用眼神求助的忠心奴僕。直那隻小貓突然狠狠得咬了一口大小姐的手指,一個跳躍鑽進花園的草叢中逃跑走了。大小姐舉着被咬流血的手指哭得根殺豬一個聲音,有兩個負責照顧大小姐的老媽子站得不遠處看着,沒有花大媽發話半步都不敢往前,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看着大小姐哭了好久。花大媽才招手讓其中一個老媽子過來把大小姐領走。

我一直被‘罰站"等到送走冰凍成青紫色的芙蓉被人抬走後,才被花大媽領回去。也就是從那天晚上我在這裏的一生被迫改變,屬於沈悟悅的故事正式開啟。

拿着錦盒走在鵝卵石的台階上,想着昨天晚上我花大媽教給我的最後一招‘似若拂塵"把全身的真氣運轉到太溪穴然後就是煉成了‘影風"也就是天下第一逃跑神功!當然這是我的理解,而在花大媽口中就是天下第一的輕功。

別人眼睛裏看着是花大媽凶着抓着我回去了,又聽說罰了我一晚上跪在高家祠堂外面。從此以後每天晚上還罰我去給每個院子備着走水時用的大水缸加水,日日如此從未有過間斷。自那次后全府上下的僕人都不敢在接近我,生怕被我這個倒霉蛋連累也被花大媽罰到晚上繼續做苦工。小姐也不用我過去伺候了,因為我的做工時間完全和大小姐對不上點。上午我去廚房做工專門負責劈柴生火,下午去高府的雜物庫房打掃。到了晚上還有去給各個院子的大水缸加水。在全府上下看來我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情衝撞了小姐被罰,並沒有因為我是花大媽一手帶大的而得到照顧包庇。反而懲罰得更加嚴厲!

其實他們怎麼曉得,花大媽為我安排的這些所謂的‘苦工"真實的目的都是高級私人定製課程。上午的劈柴是鍛煉我的力量!下午去雜物庫房是有兩個時辰可以靜坐洗鍊內力!到了晚上象徵性得拿着個水桶晃悠一下,都知道我白天的活多,誰會去檢查院子裏的水缸。到夏天下雨,冬天下雪時這水缸的差事就是一個擺設了。每日的晚上才是真正的花大媽教我武功的時候,只有一個時辰。讓我能恢復正常說話,平日裏我被花大媽點了穴道保持着一個‘小啞巴"的人設。只有過了末時穴道才會自動解除,到了戌時就又被花大媽恢復‘正常"。

這樣勤奮忙碌的日子一過就是八年,我從最開始的廣播體操式入門,原地蹦高不超十公分。到如今的縱身一躍就可到達皇城內最高的角樓頂。我感覺比齊天大聖就差一個筋斗雲了。當然人家是斗戰勝佛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我凡人一個能有這樣的成績也是很很了不起了!自我感覺超級好啊!

意料之中更是意料之外,花大媽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當我剛剛學會‘影風"第一層后,花大媽就總是帶着我大晚上的跑遍整個皇宮!而她根本就是資深導遊介紹景點一樣告訴我那個是皇上的御書房,那裏皇后的睿惠院,而那個被茂密竹林圍繞的小島上住着的就是夏晨玄,夏榮國唯一的太子。他一直住在宮裏並沒有在皇城外另開府地。身份尊貴的太子所住的宮殿在湖水中間一座孤島上,好大的一個湖!足足有整個皇宮的四分之一。在彼岸種滿了一排排的巨大榕樹,每一顆都生長到二十米以上的高度把這個湖圍了個嚴實。只開出了一條很窄的路在通向外面,還有一個簡易的小碼頭拴着一艘小船。而在湖中央的小島上種植着一片高高的竹林,掩蓋着一個只有四間房子的樸素小院。花大媽每次帶着我參觀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總會在湖邊的大榕樹上站上一會兒。這八年來我們一共去過那裏八次,都在每年的二月十日。只是站在其中的一顆榕樹上一小會兒,這時候我就站在花大媽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隱藏在黑暗中的背影,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在冬日的寒夜裏兩個身影一個成年人站着另一個嬌小的影子蹲坐着,在高高的榕樹上二人在枯乾的榕樹榦枝中,望着那座孤島。

‘小豆角!"花大媽站在榕樹上輕聲說道。

‘嗯"我應了一聲。這是花大媽給我起的小名。

有一次花大媽問我天上的半月像什麼?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牛角包!"花大媽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再問我什麼問題,而是凝視着看了我一會兒。最後花大媽理解定義為我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比正常孩子已經是開口說話晚很多年了,更加需要加倍的疼惜!而且還有很多知識要再從頭學起,所以我又再一次度過了一遍繁忙的童年。可我也再次體會到花大媽對我無私的關愛,真的像是媽媽一樣。也就是自此以後我就有了這個小名。我很想說那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像極了一個新鮮出爐的牛角包,那個彎度在配上那天晚上的夜色和雲彩的形狀。就是牛角包藍莓沙拉組合!再怎麼看也不想是個豆角啊!算了,花大媽喜歡這個名字就好了。

在今年二月十日的這天晚上我們又站在了那顆老榕樹上,這裏的所有都沒有變。孤島、竹林、島上的房間中有一間永遠亮着燈的房間,黑暗中的一點亮光是多麼珍貴可依舊是看不到任何人。奇怪的是湖面永遠不會冰凍即使是在寒冬中,這個超出自然現象的情況讓我質疑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可後來我發現,只有這一個地方的水是不結冰的其他別的地方都是正常的四季變化。還有一個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從來沒有見到小島上的任何一個人,即使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過。從太子六歲起就開始居住在這個地方,而從夏晨玄太子六歲起也在沒有走出過這整個皇宮。

‘小豆角"花大媽再次叫了我一聲,然後停留在沉默中。

我注視着她的背影,默默等待着。花大媽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對我說過一句話,哪怕是發出一個音都沒有過,今天居然喚了兩次我的名字。

‘在"我依舊簡單回答。

‘這裏。。。最後一次來,該走的留不住。離開吧!"花大媽話音剛落縱身消失在原先站着的樹杈上。

我緊跟在她的身後,很快兩個身影消失在冬夜的深宮之中。

從皇宮回來后,到現在再也沒有去過皇宮裏的那座孤島。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練習的地點,花大媽給我安排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城外一座不遠的山林。城裏的人管那裏叫‘板斧山",很形象的比喻這座山林的形狀就像是一把大斧子。只有一條能過推車的小路通往山上,像是斧子的長把手。過去了就到山上了,這座山不高林子也不算大,更算不上茂密。可是這裏卻是城裏人最不敢去的一個地方。因為山腳下進入到那條窄路開始路上到處是沼澤和散發著有毒的迷霧。

花大媽第一次帶我進入到林子裏的時候,我第一步就差點陷入到沼澤里。本以為腳踩在沙子上,沒想到是流沙!沙子下面就是沼澤,我感覺就是一個瞬間自己就被吸入到地裏面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大山洞裏。靠着我很近有一個小火堆,火苗奮力得燃燒着紅色的火苗在一堆柴火里四處往外竄動着,像是生命的掙扎即使在弱小也拚命燃燒着。我想起剛才自己差點就又要結束了,也不知道要是這次掛掉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來的那個世界了,如果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是不是太窩囊了,上次是洗腳充電給電到這裏來的,這次是掉進沼澤里。我這條命也太隨意就掛掉了?!回去倒是好,可是花大媽怎麼辦?想到這裏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嚇到了吧。我的小豆角嚇哭了。旁邊有條小溪,那裏的水能用。把身上的泥清理乾淨,然後換上這身衣服。"坐在火堆對面的花大媽開口說道。

我根本沒有注意到火堆對面的人,這一開口我才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說話的人。聽聲音肯定是我的花大媽,當我定眼一看啊!這是誰啊?不認識啊!怎麼穿的和我花大媽一樣的衣服!眼神,說話的語氣,身形體態唯獨只有這張臉不一樣而已,天啊!不一樣的級別也差距太大了?!原來那張臉的花大媽人長得普通一看就多歲的中年婦人,身材微胖,鼻樑不高,眼睛也不大,笑起來眯成一條縫給人一種滿足的幸福感像是一尊彌勒佛。高府的生活質量非常好,花大媽吃用從來都沒有限制。平日裏花大媽也就是略做保養,一頭油亮黑髮盤了一個簡單的髮式插了一根木簪。面色也一直很好,皮膚緊緻有中年富貴光澤要說是只有四十多歲肯定也有人信。

而眼前的這位‘花大媽"滿頭白髮,臉色絕對不是光線的原因,灰白色沒有一點血色散發著暗淡和極度得疲憊。這張臉卻是美的不可思議,瓜子臉柳葉眉一雙大眼睛高鼻樑,一句話就是個天然的大齡美人!只是在她的右臉頰有一道刺眼的紅色疤痕大約有十公分長,從眼角延伸到嘴角。

那雙把我從水裏救上來擔心的眼神,知道我會說話了驚喜興奮的眼神,還是那雙眼睛突然擔憂害怕起來。人與人之間的真情感應勝過一切,我們如親母子十六年。

‘花。。。?"我透着燃燒的火堆凝視着對面的人,‘小豆角"這個世上只有花大媽才會這樣叫我。

‘花媽媽!"肯定得叫了一聲對面的女人,然後起身去幾步遠的小溪旁清洗好后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次回到火堆旁坐下。

火堆里濺射出的火苗與木頭相互碰撞發出‘呲呲"的聲音,現在這個紅色的火焰比剛才燒得更熱了。把這個巨大山洞照耀出了紅色的影光,小小的火焰支撐着怎麼大一個漆黑潮濕的地方,相比之下是多麼孤寂的一道微弱的強光照亮着火堆前,面對面坐着的兩個人。

‘我教你的武功要勤加練習,當你突破‘影風"最後一層的禁錮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看你的造化了。繞過這座山往東走二十里就是鄰國‘璇真國"的邊界小鎮‘木桑鎮"你到那裏後去東街陳家鐵匠鋪找一個叫姓宋成的鐵匠,那個老頭今年應該六歲了。把這個給他看,以後就有人能照顧你的生活了。"花大媽說著從頭上撤出那根木簪子,走到我面前。當她蹲下來與我面對面的時候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那根黑色的木簪被花大媽拿在手裏,雙手分別拿着一根簪子的兩頭,然後手指輕輕轉動往兩邊一拽,一根木簪竟然變成了一條黑色的長繩子,花大媽把這根烏黑的細繩套在我的脖子上,長短剛好過鎖骨的位置。帶上的瞬間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脖子散佈到全身,我馬上渾身打了個激靈。

‘很好,你和它非常配。"花大媽給我帶好后,整理着我臉上的碎發。

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女子啊!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事?她臉上留下的那道紅色的傷疤,即使又深又長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自身無法抹去的高貴氣質。

一雙看遍世態炎涼的雙眼有太多的故事已似煙雲而過。

我專註得注視着花媽媽,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我不想知道在她身上發過什麼事情,只是為眼前這個養了我十七年隱忍的女人而傷心難過。

‘怎麼了,我的小豆角今天哭鼻子了。沒事的!花媽媽能保護好你和自己!"花媽媽把我摟在懷裏輕聲安慰。自從我穿越到這具弱小的身體裏開始,就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曾經花大媽在無旁人的時候還說笑得問我‘那個愛哭的娃娃去哪裏了。"我當時回答說‘她走了。"花媽媽只是像現在一樣把我暖暖緊緊得抱在懷裏很久。

‘這是一根從極寒之地取得的天外黑金玄鐵打造而成的柔絲,永不斷不折。只可用纏繞來固定形態比如那根簪子,稍加內力有多種變化。還記得我教你如何給雜物打結繩的系法嗎?"

‘嗯,記得。"我抱着花媽媽在她暖暖得懷抱里回答道。

‘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解開這根‘玄絲",而‘系法"就是把這個手法反過來用。來自己練習一下,我看看平日裏有沒有偷懶。"花大媽說著把我的頭髮重新梳理好,然後她從身上又拿出一根一模一樣的黑色簪子插在自己的頭上。她看着我反覆練習到可以熟練掌握柔絲。我幹了八年的雜活,每天每天足足系了八年的麻繩扣啊!當然很快就能達到閉着眼睛只用兩根手指就到運用自如的程度。沒想到不起眼的這點小活中都藏着花媽媽對我的細心教導,難怪我自己在武功方面的進步,讓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是不是本來我的那個身體裏就蘊藏着‘武學奇才"的DNA。今日確定是我想多了,自己很普通只是很幸運,碰到了一位真正教我的老師!花媽媽!

那些年練功的苦、痛瞬間一掃而過。吃十倍苦,有一份得!我值!

花大媽滿意得看着我說道:「好!這十年來你沒有偷懶,學得很好!記住這根‘玄絲"是你保護自己的貼身武器,拿在手裏它是最具威力的匕首。還有一個特別的用途,它可以辨別任何有毒的東西對你的接近在一丈之內,只要你帶在身上什麼毒都傷不了你。可是同樣也有反噬,越是致命的毒對你的影響也就越大。如果毒如體內,你的體溫會變得非常低直到隨着毒性的解除而恢復正常。這個時候是你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要小心!」說著花媽媽從袖子裏拿出一塊乳白色很小的玉佩,要我看更像是吊墜,很小心得放到我的手心裏。

看得出來,這個玉佩對她來說是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把這枚玉佩送到‘海浩國"的‘南圓普陀寺",在那裏有一顆最高的菩提樹。有生之年能將它埋在那顆樹下這是我的心愿。可是我已經老了,去不了那麼遠的地方。孩子現在只有託付給你幫我完成這個心愿了。可以答應我嗎?"花媽媽帶着傷感的語氣問我。

‘我能!我一定辦到!"不假思索得猛點頭回答道。

‘什麼時候去?"

‘在高碧玉出嫁的前一個月"說著花媽媽眼神中突然閃過一股寒光。

今天就是我在高府的最後一天了。天氣真好啊!藍天白雲微風陣陣,只是空氣中帶着些的雨水味。怎麼好得天氣,是要下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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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我!我根本沒有奮鬥精神,只是拚命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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