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猜中有獎
金輝公主先前受大鎚重擊,被打得頭髮凌亂,嘴角溢血,看上去十分狼狽。此刻驚悚地想往後退,好避開李宛柔那美好卻可怕的指甲。
奈何她法力受制,身體半點也動彈不得,只能瞪大了雙眼驚恐道:「你……要幹什麼?」
江別春十分尷尬,為難道:「這個……請恕我猜不出來!我們先前也沒有說賭注是什麼,不如獎勵我不要了,你把金輝公主放了怎麼樣?」
不管他猜什麼,都會是金輝公主受辱,而金輝公主肯定會把這種恨怒轉嫁到他身上。所以他趁機為金輝公主求情,希望那個狠毒的公主不要遷怒於他。
他忽然覺得這個李家大小姐實在可怕,你永遠不知道她一下步要做什麼。心中不無幽怨地想:金輝公主跟你有仇,你只管跟她算賬就是了,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幹嘛老把我牽扯進去呀?弄得金輝公無論受到什麼羞辱都跟我有關,你是讓我幫她好還是不幫她好呀?
可是李宛柔卻不會顧及他的感受,她只想逼着江別春做出選擇,要麼一直做金輝公主的走狗,要麼現在就跟金輝公主劃清界線。不能讓他左右逢源兩面討好。
所以她展顏一笑,說:「猜不出來也沒關係,你嘴巴那麼甜,姐姐我還是要把獎品給你的!」說著將手上的血抹在公主嬌嫩的臉上,然後揉捏着那張俏臉說道:「這狗屁公主的臉蛋想必你早就看過了。不過公主的身體……你一定沒有機會看到。所以,我要獎勵你……」
她的手從公主的臉上慢慢下滑,摸到了公主的脖子,嚇得公主渾身顫慄,以為她要捏斷自己的脖子,結果她沒有,而是突然下滑到金輝公主的胸部,作勢要撕她的衣服。
「啊——住手!快住手!」金輝公主這次真的嚇住了,臉色蒼白,尖聲叫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快把你骯髒的手拿開!」
「這件前服不錯!」李宛柔含笑誇了一句,然後翹指若蘭,輕輕捻着金輝公主胸前的衣襟,慢慢地揭開少許,一幅欲撕還住的樣子。
旁邊的李宛晴忙把黃小丫和冷雪遇摟在懷裏,說道:「小孩子不能看!」可是黃小丫卻使勁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公主的胸部究竟長什麼樣子。
「啊——住手!快住手!」金輝公主嚇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她自小便是高高在上,被人捧着慣着,頤指氣使,只有她羞辱別人,何曾受過這等屈辱?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怯怯地道:「你……你要幹什麼?」
李宛柔盯着她的眼睛,做出小孩子般的天真狀態,偏着頭「可愛」地說:「你猜?」
「我……猜不出來……」金輝公主的聲音滿帶哭腔。
江別春也勸道:「李仙子,你這樣不好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他也不好叫「姐姐」了,怕金輝公主記恨。
李宛柔扭頭白了他一眼,這一眼滿是嬌嗔和埋怨,幽幽道:「誰跟她有日後啊?是你想和她有日後吧?是你想和她天天見面吧?」然後又對金輝公主說道:「既然你猜不出來我要什麼,那我就要發獎品了哦!江別春,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她猛地一下拉開了金輝公主的左邊衣襟,露出裏面貼身內衣。其實那內衣雖然華美珍貴,但樣式很保守,只露出了一小塊圓滑如玉的肩頭。只是過於貼身,所以勾勒出的線條相當優美。
「啊……住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快住手……快住手……」金輝公主徹底崩潰,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被人瞧見了自己的身體,對修士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因為修士的精神力格外強大,想要研究別人的身體,不必用眼睛看,只需要用神識一掃,就什麼都一目了然了。甚至還能透視別人體內的狀況,諸如經脈分佈、修為高低、暗傷隱疾、內臟病變等等。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當著自己下屬的面被人剝了衣服,那就實在太丟臉了,這讓她昔日的尊嚴何存?這讓她今後如何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來管理這些手下?
她人長得極美,這一哭起的確讓人心疼,就連對她心懷怨恨的江別春也生出些許不忍,暗自嘆氣搖頭。此時的江別春看上去特別神異,因為周圍植物中源源不斷地有綠色光點飛出,向他蜂擁而去,被他迅速吸收。
金輝公主抬頭對空中的江別春說:「江別春,快給你師叔曾則勝傳信,讓他趕快過來……(李宛柔以為她要叫幫手,又開始撕衣服)啊……住手!曾則勝是黑甲衛的隊長,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冷輝天就在他手中!」
可憐一向高貴跋扈的金輝公主,此時披頭散髮,滿臉的淚水與血污,哭得像個受盡虐待的小媳婦。
「……是!」江別春無奈地答應。
李宛柔這才把她那雙美麗可愛的玉手移開了,拍了拍手說:「那就快點!」然後又抬頭對空中的江別春道:「你們神木教還真是成家的好幫手啊,居然組團來追殺我表弟一家,看來是真的想跟冷家開戰了!」
江別春嚇了一大跳,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師叔已在黑甲衛服役多年,他所有的行動都只能代表黑甲衛、代表當今皇室成家,與本教無關!我這就叫曾隊長趕緊過來!」
他連「曾師叔」都不敢叫了,生怕李宛柔硬生生把這筆賬算到神木教頭上。其實神木教既不怕李家,也不怕冷家,但是他怕神木教因為這件事而懲罰他。
只見他雙手結印,手中青光閃耀,瞬間凝出一片綠葉,一縷神念注入那片綠葉,將要傳遞的信息用神念瞬間封入那枚綠葉之中,又往綠葉裏面注入一縷曾則勝留下的法力氣息和血液,然後往空中一拋。
寶光熠熠的綠葉在空中轉了一圈,憑着那一縷曾則勝的法力氣息和血液,很快便感應到了曾則勝現在的方位,然後化作一道綠芒,「嗖」的一下朝着西北方破空飛去,眨眼消失不見。
在這顆星球上,普通人傳遞信息,用的還是紙張書信,而修仙門派中,修為只要達到結丹境的人,都可以用法術傳信,方便又快捷。只不過,法力傳信的距離遠近就因人而異了。
還有一種用靈符傳信的方式,稱作傳信符,但是成本較高,還有被人攔截的風險,所以結丹修士基本不用,適合結丹境以下的修士使用。
離曾則勝趕來還有一些時間,趁着這點空檔,李宛柔趕緊去查看了舞千月的傷勢。
李宛平已用法力凝出了一張床讓舞千月躺着,冷雪遇正拉着他娘的手直抹眼淚,一見她走過來,立即起身攔着她:「大姨媽,你不要殺我娘親!不要殺我娘親!我娘親是好人!」
黃小丫亦伸手直拽她的衣袖:「大姨媽,你不會真的要殺舅媽吧?她其實……人挺好的!」
李宛柔氣得雙眼一瞪,叱道:「不許叫我大姨媽!再叫我大姨媽小心我揍你!叫我大姨或是姨媽都行,就是不許叫我大姨媽,記住沒有?」
黃小丫蔫蔫拖着聲音道:「記住了——大姨!」
「好了,乖!大姨不會殺她的,大姨是想治好她。你看她傷得這樣重,晚了怕是救不活了!」說著隨手把黃小丫扒拉到一邊,蹲下身摟着冷雪遇的肩,柔聲道:「雪遇,你別提心,我不會殺你娘親的,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殺害你的娘親呢?我是來給她治傷的。還有,你不能叫我大姨,我是你的表姑媽,你就叫我大表姑吧!因為我還有妹妹,你得叫她們二表姑和三表姑。不對,三表姑已經死了……呸!不該跟你說這些!你先一邊獃著,乖啊!」
把冷雪遇抱起送到黃小丫的懷裏,讓她摟着,她自己則蹲下身去給舞千月檢查身體。
李婉晴這時道:「宛柔,我們已經用療傷聖光給她治療過了,也喂她吃下了一粒小還丹和一粒九陽丹,只是她傷得太重,只怕……」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李宛柔也沒有搭話,而是用法力迅速將舞千月的身體檢查了一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裏小聲詛罵道:「草他娘的!這幫雜碎還真下得了手!若不是看她是個公主,老娘我一掌把她拍個稀爛!」
隨即起身道:「你們幾個誰的聖光術修鍊得最好?我記得李宛平和李俊峰是主修聖光療傷術的,你們倆趕緊過來繼續幫她療傷。現在還不能移動她,就在這裏,先試着幫她把背上的傷口癒合,拖久了就無法恢復了。」
李宛平說道:「姐,能看見的傷我都用聖光術治療過了。可是有些部位不太方便……」
一個看着與李宛柔年紀相仿的英俊男子也上前弱弱道:「大姑,我們是男的……」
美目再次一瞪,李宛柔怒聲道:「男的又怎麼啦?醫者父母心,在真正的醫者眼中,沒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病人和健康人。如果在施術救人的時候還滿腦子男盜女娼的齷齪事,那就不配當一個醫師!我們是醫師!是修仙界的醫師!一生不知要看和接觸到多少男女的身體,若都像你這麼顧忌性別,還怎麼治病救人?趕緊的,別誤了救治!」
黃小丫也道:「俊峰哥,你快點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冷雪遇也用稚嫩的聲音哀求道:「快救救我娘親……」
李俊峰和李宛平互相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果斷道:「行!我們馬上開始。」
兩人同時掐訣捏印,手上立即泛起柔潤的蒙蒙白光,各自走到舞千月的左右兩邊,一起蹲下身去,將手掌懸在距舞千月三寸高的位置,手中的白光如同有形的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注入舞千月體內。
舞千月破敗不堪的衣衫被白光掀起,一些隱秘部位的傷口也暴露了出來,在聖光的照耀下,迅速癒合、修復、脫痂……
對於平常人來說,異性的身體是有誘惑力的,是容易讓人心生慾念想入非非的,所以也容易讓人誤會醫師,覺得他們會在醫療過程中占病人的便家,從而影響醫師名譽。
但對於醫者來說,有很多手術又必須將病人的私隱/部位呈現出來,否則影響救治效果。因此,一個合格的醫師,看到任何裸/體都會保持沉着冷靜,他們的眼中和心中只有疾病和傷口,沒有任何雜念。而醫師一生之中,肯定能看到無數男女的裸/體。
李俊峰和李宛平一直用最充沛的療傷聖光沐浴着舞千月的身體,從頭到腳遊走,持續了大約二十息的時間,額頭開始滲出汗水,法力消耗嚴重。
兩人同時收手,英俊的臉龐已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