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面對現實

“我怎麼就不講武德了？”孫志華有些懵逼。

保國大師此刻揚起了一隻手：“你看到了吧。剛才，其實我這手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態了。我隨時可以打你的鼻子。但是，考慮到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於是我就收回來了……”

“走吧！”李錦榮開口對着旁邊的孫志華說著。同時拉開自己的挎包。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放在了桌子上。

“大師。這算是我朋友打傷你的醫藥費。不好意思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李錦榮對着保國大師說著。

此刻，他只覺得心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果真就只有眼睜睜等死這一條路嗎？

“小兄弟，你要是想學武。明天你來拜師。”

遠遠的，還能聽到老頭在後面的招呼的聲音。而此刻，李錦榮已經走到了樓下。孫志華跟在旁邊：“這下你能面對現實了嗎？”

“華子，難道這世間就真沒有武功了嗎？”李錦榮開口說著。

孫志華沉默了一陣，緩緩道：“有！”

“在哪？”

“我家就是，我真不騙你。我真是民國武聖孫祿唐的第五代傳人。當然了，我家不是嫡系。我爺爺的爺爺應該是孫祿唐的堂兄弟！”

這話讓李錦榮覺得有些無語。你這不是嫡系不嫡系的問題。你這是強行往自己身上扯祖宗啊。

按照孫志華的說法，他爺爺的爺爺是孫祿唐的堂兄弟。也就是說，孫祿唐父親這一輩，孫志華這一脈才算是親兄弟。

“華子，你不知道出了五服就不算兄弟了嗎？按你這個說辭。你早八百年就出五服了。還嫡系，你頂多也就算是同村！”

“不是，你別糾結這個行不？”孫志華有些無語和無奈。再次道：“且不管那些有的沒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的是。國術有。我小時候就見過。我應該稱太爺爺吧。八九十歲了。等閑三五個壯漢都近不得身？”

“你確定不是尊老愛幼？確定不是你們村裏的年輕人怕下手狠了要吃席？”李錦榮毒舌起來。他此刻的狀態有些過度的敏感。之前是義無反顧的信任，可失望之後這種信任就變成了全部的質疑。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國術分五境！”

李錦榮愣了愣，然後道：“是明勁、暗勁、化勁、罡勁和丹勁嗎？小說裏面早就說過了。千度一下一大把的介紹。”

看到李錦榮臉上露出的一絲不屑。孫志華有些無語，可還是點頭道：“沒錯。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國術，練的是自身，修的是氣血。知道為什麼有窮文富武這麼一個說法嗎？練武，練的不是別的。練的都是大葯、是金錢。”

說到這，孫志華一聲嘆息，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認為我在胡說。但是，小說的素材也是來源於生活。這就是事實。”

看到李錦榮若有所思的神態，孫志華繼續道：“但是，饒是如此，我也從沒有聽說內家真氣的說法。所謂內家拳。無非就是一種養身的功夫而已。真沒有你想的那麼玄妙。國術的修鍊，說白了，就是進補身體，打熬力氣。掌握技巧罷了。如果按你這麼說。也不會有拳怕少壯的說法了。為什麼怕少壯，因為壯年時期，力氣最強、氣血最足！”

“好了。最近有空嗎？要不陪我回楚南走一走？”李錦榮不再糾結這些了。認命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認命的。既然練武的路子走不通。那就試試偏方。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尋仙問道呢。

李錦榮已經想好了。真要是驗證了民間偏方是假的。那就看看能不能把孫志華他們家的武術功法搞到手。

“走吧！我陪你回去。”

兩人都沒有什麼牽挂，行李也都隨時帶在了身邊。直接就趕往了機場。下午一點還不到。兩人就已經走出了常沙機場。

三天後

北辰洲際酒店

一樓大堂的大堂吧里。李錦榮和孫志華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帶着一副墨鏡。從旁邊的雙肩包裏面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李錦榮：“李先生，這是梅山那家醫院的情況。”

這幾天的時間裏，我團隊的六十幾個人。分別走訪了不少前去這家醫院治療的患者家屬。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所謂的能治癒癌症，這不過是一個宣傳的噱頭而已。那些所謂的錦旗。大多都是這家醫院主動要求前去治療的患者送的。我們總共調查了一百六十人。跑遍了周圍幾個省份。除了今年新過去的幾名患者還活着。其他活着的人。並無充分的證據證明是這家醫院的功勞。更多的，我認為還是醫院的功勞。

說到這，男子頓了一下：“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錦榮點頭道：“但說無妨。”

男子這才點頭道：“李先生，其實這些都是假的，不管是什麼民間醫生。如果真能治療癌症。你覺得國家會不認可嗎？或許有人真的治好過。但我認為，這或許都是巧合。有可能是誤診，也有可能是手術。其實癌症並不可怕，如今的醫學這麼發達，五年的存活率並不低的。”

男子很恭敬和客氣。他隱約的有些猜測。眼前這個沉默孤傲的年輕人或許是一名癌症患者。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輕視。哪怕是絕症患者。可能夠拿出來200萬，-就讓他調查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這種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謝謝了。章總！”李錦榮開口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伸出手：“不愧是專業的人。這麼短的時間。調查得這麼詳細。辛苦了。尾款我現在就打給你。”

說完，李錦榮直接就打開了銀行APP。五十萬的尾款很快就打入到了中年男子的賬號。看到到賬的短訊提示。中年男子也笑着道：“謝謝，那…我就先告辭了。”

回來楚南已經三天的時間了。這一次，李錦榮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採用了這種方式。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可現在么？血淋淋的現實，把李錦榮的希望再次給擊碎了。

窺一斑而知全貌。正如中年男子說的那樣。或許有，可那也許就是巧合。

孫志華的情緒也不太好。儘管他不認可李錦榮這種近乎於瘋狂的方式。可他卻陪着。沒有任何的理由，因為兄弟！

“榮哥，算了吧。面對現實。不要去折騰了。咱們去京城，去美國。咱們好好治病吧。”

“華子！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忙。”李錦榮突然轉頭看着孫志華，無比正經的說著。

“你說。別說幫忙，咱們是兄弟。你想讓我做什麼？”

“問一下你家現在當家做主的那位老爺子。孫門武學裏面，孫氏太極的拳譜賣嗎？我要真正的那種。實在不行，形意拳也行、八卦掌也行。但是，都必須要是真正的東西。我可以保證不外傳。如果賣！”

說到這，李錦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定。豎起了兩個手指頭：“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