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劫/任務突降
第138劫/任務突降
霎心者盯着我胸口對穿的大洞和四周的黑色霧氣,再結合剛才那一劍並沒有任何打擊感,她陷入了思考。
見霎心者還僵在原地,我後退兩步,她手上的細劍與我的身體脫離,然後所有黑霧向胸前聚攏,兩秒后連帶貼身的衣服一起恢復如初。連個針眼大小的洞都沒有。
“大人,如何?”
“原來,那天我們選拔下屬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躲過了狻心者的暗器。”霎心者恍然大悟,想起了當時選拔大會上的一幕。
“沒錯,這是我莫名其妙覺醒的能力。”我模稜兩可的解釋道。
“莫名其妙覺醒的能力?”
我點點頭:“是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擁有這種能力的,挺詭異。”
“也罷,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只要不危害團隊,我也不會隨便探尋下屬的秘密。”霎心者定了定神:“我沒騙你。原本發現你沒有魔源和氣海時,我只是很失落,並沒有真的想趕你走,說出那些話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氣話,那麼說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詐出來你這麼一手。”
“……我也沒想到。”我也沒想到我的底牌就這麼暴露給霎心者了。
“如此強力的能力幾乎能彌補沒有魔源和氣海的不足了。只是,疾,你這個把身體變成黑霧的能力除了沒有攻擊性以外還有什麼缺陷嗎?”霎心者興緻勃勃的問了這麼一個屬於私隱的問題。
怎麼辦?這能力的缺陷如果告訴她的話就等於把性命交出去了一半,我將再無安全感,可隱瞞她顯然也不是好主意。
“告訴我,我不會和他人提起,而且只有我了解了才能更好針對你的弱點加以保護。”霎心者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
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打算說出來。雖然打算決定告訴她,但也要有所保留:“弱點是不能長時間持續能力效果,缺陷則在於敵人的打擊力度。”
“打擊力度?詳細說說。”霎心者顯得很好奇。
“我給您舉個例子就明白了。”說罷我用僅存的右手撫摸着自己的左肩,然後在肩膀上打了一拳,這一拳落的很實能聽到響聲。
然後我右手縮進袖筒想要拿出藏刀短棍,才發現自己的朝暮袍已經脫下來了此時正穿着睡衣呢,於是去床頭拿起了藏刀短棍,拔出后銀色的刀刃閃過一道寒芒,我直接一刀插進左肩。與剛才不同的是,刀刃彷彿刺在空氣中一樣,在刀尖刺破一丁點兒皮膚的時候身體的虛化就已經啟動。
兩三秒后,四散的黑霧聚齊,身體連帶貼身衣物一起恢復如初。
霎心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如果是殺傷力沒有超出你肉體的防禦力你就會受到傷害,反之則毫髮無傷吧。這麼說,你這個能力無法主動使用咯?”
廢話,能主動使用還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是的,不能主動使用。”我真沒法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虛化成黑霧態。
“好吧,果然不是你靠自己修行得來的能力。不過很有用就是了。”霎心者給出肯定的評價,緊張的氛圍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我鬆了一口氣,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可是疾,你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我。”
“不知何事?”我問道。
霎心者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吊墜上:“你的這個吊墜是哪裏來的?”
她問這個做什麼,難道瑟斯給的這個吊墜有什麼問題嗎?
我剛要說是撿來的,結果霎心者又補了一句:“是誰送給你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個凝神法器實在貴重,對四五級以上的修士修鍊有很大幫助,我不太認為一個九級的修士會付出代價來得到它。”
這麼一問,我剛組織好的謊言只好咽進肚子裏了。不過話說回來原來這個吊墜這麼珍貴的嗎?
“一個朋友送的。”
霎心者玩味的看着我:“朋友?呵呵,看不出來你‘人際關係’處理的還不錯。那麼你既然都訂婚了為什麼還要加入心者會呢,有什麼隱情么?”
天坑的,什麼玩意?怎麼就訂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霎心者見我一臉茫然,又猜測道:“難道不是么,你不喜歡她?可是你收了人家的吊墜,這不就是接受訂婚了?還是說我猜錯了,其實你們已經結婚了?”
“不是。沒什麼。”
虧我還當普通項鏈戴呢,原來在源基收吊墜就是訂婚?那瑟斯送我這個吊墜就很別有深意了。
見我無意多談,霎心者自討沒趣,只不過還是不時的仔細打量我,彷彿在努力看出什麼端倪。
突然霎心者明顯的一愣,我叫她她也不理我,大約十秒后才恢復正常。她無奈的笑了笑:“很巧的,現在有任務了,你這個這麼新的新人竟然會趕上出去辦事的機會,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倒霉。”
剛剛她大概在接收某種訊息,是類似於千里傳音的功夫吧。
我好奇的問:“會長下達的任務么?”
霎心者擺擺手,語氣自嘲的說道:“我哪有勞煩會長的資格呀,是負責北分部的長老分配的活。”
還記得淑雪叮囑我盡量遠離紛爭遠離任務,可是這顯然是我無法左右的,只能順其自然隨機應變了。
短短半分鐘后,風、雲、陽也被召集過來,即使是半夜時分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拖泥帶水和懈怠:“大人,我們何時出發?”
“西部卡茲特勒山脈。”霎心者說出了這麼一個地方:“這次任務有大變動了,不再同以往的小打小鬧,我們這次要和其他兩名心者的隊伍協同合作獲取一份重要情報,我們的成敗決定了心者會整體的後續動向,事關重大不可冒失。說白了我們是先鋒,最大的風險和最重的後果都是我們承擔,但相對的獎賞也不會少。利弊我都和大家說了,大家心裏有個數,一定不要私自行動,別忘了流者是怎麼死的。現在出發向最近的傳送陣,預計總路程九天。”
提到流者,風、雲、陽的臉色紛紛沉了下來。據我猜測應該就是這個流者的死才讓我有機會來到霎心者手下,而且之前她們四個者的關係也不會差,這也說通了我為什麼剛來時就感受到了她們的敵意,包括現在也是有些不自然。
表面上風者陽者對我很熱心,但我總能察覺到一些排斥的感覺。雖然很想知道流者這個人是怎麼沒的,但現在明顯不是一個問話的好時機。
我們一組五人也沒帶什麼行李,甚至連代表者身份的者冠都沒有帶,而霎心者也是一身便裝:“路上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不能暴露身份,至於東西什麼的都歸我來保管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連夜出發,別讓其他心者看了笑話!”
“遵命!”
隨後,我們在霎心者的帶領下利落的走出了領地,短暫的行途後來到了心者會的騎獸營,經過一些簡單的手續之後領走了五頭代步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