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那三師叔逃出暗牢,沖楚靈而來
小師弟聽見她能準確喚出自己的名字,眼神大亮。
他連連點頭,臉上欣喜之色躍然而出。
他看着楚靈,眼睛晶亮。
孤夜辰也走下馬車,聽聞這小師弟的話,驀然側頭,盯着這叫弦樂的少年。
少年原本還挺高興見到楚靈,突然感覺到孤夜辰那如眼刀子似的眸光,投遞過來,把他給嚇了一跳。
少年急忙站直身體,緊張地看着楚靈,小聲說:“師姐,這位是攝政王?”
“夫君,這是我師父收的最小的師弟弦月,你不要這麼凶嚇着人家了。”
楚靈挽住孤夜辰的手臂,隨即又壓低嗓子,“夫君,你要和顏悅色一點,笑一笑,別嚇壞小孩。”
小孩?
孤夜辰目光落在弦月身上,上下打量。
他很顯然有點質疑楚靈說的這個“小孩”形容詞。
楚靈見他依舊還板着張俊臉,輕扯了扯。
孤夜辰勉強地勾了勾唇角,“嗯,進府再說。”
弦月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是攝政王,也是師姐的夫君,他急忙用玄醫門那一套行禮手勢對着孤夜辰行禮。
“弦月見過攝政王。”
孤夜辰好歹以前也是在玄醫門待過,對此翻禮數並不陌生,他輕輕嗯了聲。
他的態度還算溫和,楚靈暗暗覺得好笑。
她拉着孤夜辰說:“好了,進府說,這畢竟是在王府門口,不便多言。”
一行人跟着進了王府。
喜鵲和夜七走在後方。
喜鵲說:“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夜七莫名側頭問:“什麼巧不巧?”
這丫頭在說什麼巧不巧?是說王妃的小師弟出現的太巧了呢,還是想表達別的意思?
喜鵲懊惱地瞪了眼沒心沒肺似的夜七,從鼻孔里輕哼了兩聲,用十分懊惱的口氣說:“今日陪王妃逛集市,王妃當時感受到那人群里有股很強烈的邪氣,這會兒剛回來這小師弟就出現了。”
邪氣?
聽起來就很奇怪的。
夜七就算是沒學過玄術,也聽過捉鬼之事,以及陰氣邪氣之類的東西。
他卻沒想過原來還真的有大白天就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嗎?
“你……”夜七剛想說什麼,被喜鵲狠狠拉扯住。
喜鵲拽着夜七的衣袖說:“你派人盯緊了這個小師弟,我總覺得不簡單。”
她可不是真的在杞人憂天,她是真的很懷疑,事情不對勁。
眼看着喜鵲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夜七緩緩落在自己的衣袖上。
這小丫頭近來是越來越沒有什麼分寸,尤其是喜歡拉扯他的動作,和以前見到他還會故意拉開點距離……
喜鵲嘴上還念叨着幾分別的事情,只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拽着人家衣袖。
她沒聽見夜七的聲音,也沒聽見他給個回復,咦了聲。
她錯愕地抬頭,不解地看着夜七:“你為何是這個表情?”
夜七的臉有點紅,連耳廓都紅彤彤的。
這可不像平時那殺伐果斷的夜七。
面對喜鵲那張叭叭叭不停的嘴,夜七尷尬地說:“是,你,扯着我的衣袖。”
喜鵲垂頭,見自己真的拽着人家的衣袖子,咦了聲,卻絲毫沒覺得尷尬,最後倒也大大方方鬆開他的手。
喜鵲面上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故作兇巴巴地說:“你記得啊,盯着小師弟!”
……
楚靈問弦月:“你怎麼下山來,尋我有何事?”
弦月今年十五歲,只是在山上條件多少艱苦了些,孩子瘦弱瘦弱的,看起來一點十五歲少年的模樣。
他小聲說:“師姐,我特地過來是有要事與您說,那關在暗牢裏的罪犯逃跑了。”
玄醫門的暗牢關押了一些專門搞邪門歪道的逆徒。
說是罪犯,不如說是已經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早已違背了玄醫門的宗旨。
楚靈眼眸眸光一沉,她看着弦月:“你說的罪犯,是誰?”
弦月說:“是那個三師叔。”
“三師叔?”楚靈發誓,她長這麼大,跟隨在師父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位三師叔。
師父的幾個師兄弟似乎都不怎麼和睦,尤其是當師父掌管玄醫門后,這矛盾放大,他們最後老死不相往來。
原來還有個在暗牢裏。
弦月從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一軸畫卷。
“這是我從師父的庫房暗格里搜到的一幅畫,我也沒想到師父竟然還珍藏着三師叔的畫像哎。”
小傢伙一臉八卦好奇地把畫像遞給楚靈。
楚靈亦是好奇地接過。
她接過後,第一時間掃了眼畫像上的人兒。
別說,光看這畫像,她是真的無法分辨此人樣貌,滿臉絡腮鬍子,比楚長寧還粗糙的模樣,哪兒都沒看出這是玄醫門的師叔。
楚靈師叔無奈地嘴角抽搐,盯着這畫像看了很久很久。
她大概也沒想到,這是三師叔的真實模樣。
鬍子太過茂密,她無法確定對方的五官。
“弦月,你對你三師叔了解多少?”楚靈問道。
弦月搖了搖頭,他一臉懵懂地說:“我只知道這位三師叔很厲害,而且也很神秘,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神秘和厲害,這也是楚靈知道的消息。
那三師叔玄術厲害,甚至在師父之上。
如今師父已死,他逃出暗牢,那麼他的目的應該很容易猜測才是,目的定然不簡單。
楚靈垂眸,沉思片刻。
弦月又指着畫像說:“師姐,這師叔的脖頸往下有一條很明顯的胎記,我們只要找到這個,一定能找到三師叔。”
楚靈聞言,輕眯了眯眸。
她古怪地看着弦月,半眯的眸子裏透着幾分狐疑。
正說得開心激動的弦月突然發現師姐盯着自己,他的表情頓了下,“師姐,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你這麼熱心找三師叔,是為何?”
“弦月師弟,乖乖跟師姐說實話,師姐也就不找你麻煩,你明白嗎?”
看似溫柔的話,可實際上師姐這話里話外都是威脅。
弦月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師姐,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害怕師叔在外面做壞事。”
楚靈眉梢越挑越高。
還說對這師叔不了解,她瞧着這小子對師叔可了解的很。
否則又怎麼知道三師叔會做壞事?
這壞事指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