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路朝天

蘇小曼和歐陽春，都是滬江大學校花級別的大美女，雖然蘇小曼比歐陽春大幾歲，但無論是皮膚的細膩，臉龐的嬌艷，體態的優美，蘇小曼絕對不僅不遜色於歐陽春，而且還勝其一籌。蘇小曼是滬江大學男人的夢中情人，並非浪得虛名，自有其出奇獨到之處。

作為滬江大學的校花級別的大美女，歐陽春也不是等閑之輩，雖然在學校的名聲，因與雷震有染的原因，沒有如清心寡欲者的蘇小曼好，所以儘管歐陽春具有嬌好的面容，秀長的身材，只能成為雷震一人的情婦，而成不了大眾情人。

蘇小曼和歐陽春雖在同一個大學工作，且都是教師，但她們兩人沒有交集，分屬於兩個學院，她們之間發生情愛糾葛也好，爭風吃醋也罷，都是因為張大傑。

蘇小曼從心底里看不起歐陽春，倒不是因為歐陽春是雷震的情婦，而是因為歐陽春誘惑過張大傑。女人與女人之間，特別是美女與美女之間的愛恨情仇，有時就是這麼荒唐可笑，毫無相干的兩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斗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結果這男人不知道她們為何而斗，而爭，因為在這男人的心中，只愛其中一個，對另一個可有可無。只是爭鬥的雙方因為自戀，都堅定地相信，這男人只愛她一個，因此造成了諸多的誤會，鬧出了種種笑話。蘇小曼和歐陽春目前就處在這樣的自戀狀態而不能自拔，其實，大路朝天，可以各走半邊，沒有必要較勁。

蘇小曼自提出與丈夫離婚以後，帶着女兒獨自生活，經過法院判決，准予離婚。離婚後的蘇小曼只得到了女兒的監護權和她現在居住的一套三室兩廳住房。丈夫也同樣保留了他現在的住房，至於其他方面的財產，諸如現金，汽車等都正好沖抵債務。也就是說，蘇小曼與其前夫只保留了兩套住房，其餘的財產均一無所有。好在蘇小曼在大學當老師，收入穩定且不菲，養活自己和女兒沒有問題，而且作為父親，法院判決前夫給女兒每個月三千元的撫養費至大學畢業。加上蘇小曼原電子盤被關的資金和藏品，以及購買的一些現貨，其丈夫根本不知道，因此未被法院追究作為共同財產分割。這些現貨都是通過張大傑之手購入的，而且都堆放在張大傑的辦公室里。

當時，這些藏品沒有搬回家，也是張大傑的主意，因為購買時還沒有電子盤，作為現貨交易，還得通過張大傑之手賣出，所以堆放在張大傑辦公室可以隨時賣出，不必再到蘇小曼家去取貨。想不到歪打正着，使蘇小曼的財產得以保全，不致被作為夫妻的公同財產遭到瓜分。

在蘇小曼的投資中，這筆財產的數量還不算少，大約十萬元。在上海，家中的財務一般均有老婆掌管，而且蘇小曼的丈夫是做生意的，平時連生意都顧不過來，哪有時間去管家裏的錢，家裏大的財務開支可能與他說一聲，例如買房之類的，一般的投資都是蘇小曼在操作，其老公也搞不清，特別是郵票投資，一般人都不知道這也是一個投資渠道。因此，很容易在財產清查中被忽略而矇混過關。

離婚當天，蘇小曼就邀請張大傑去她家，一方面是謝謝張大傑，讓她保留了這部分財產，另一方面是想得到張大傑對於婚姻的承諾，剛離婚的女人想法有點變態。

蘇小曼家張大傑去過不止一次，也算是熟門熟路。張大傑如約而至，讓蘇小曼傷感的情緒有了些許的安慰。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畢竟不是一件好事，即使是女人提出的離婚，大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此，離婚最受傷的大都還是女人。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蘇小曼實際上有很多話要對張大傑說，因為在蘇小曼的心裏，張大傑就是大哥，雖是異姓大哥，但是屬於可以不設防的大哥，任何話都可以說，任何心事都可以敞開。

蘇小曼婚姻的不幸讓她的心情很沮喪，今天雖是她掙脫了婚姻束縛，離了婚，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剛見到張大傑時，強顏歡笑，裝得像沒事人一樣，但張大傑看出了她內心的憂傷，盡量不去觸碰她內心有關婚姻的那根敏感的神經。但身處這樣一種環境，不談婚姻和愛情顯然是做不到的。

事實上，自上次張大傑離開蘇小曼家至今，已很長時間沒有與蘇小曼獨處了。那次，是張大傑因噩夢而掉鏈子，一時性起，欲成其好事而未能成功，張大傑只能近距離欣賞蘇小曼那魔鬼般的美妙身材。蘇小曼對張大傑的表現很迷惑，張大傑為了自己的顏面，他不得不向蘇小曼說出了二十多年前與美女同浴，導致自己噩夢不斷。而且還告訴蘇小曼，歐陽春向他求過愛，因噩夢重現，使他無法成其好事的全部經過。當時，蘇小曼只是當成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遙遠故事來聽的。但實際上，蘇小曼在聽到歐陽春曾向張大傑求愛這個故事的第一天起，就將歐陽春作為自己的情敵，開始關注歐陽春的一言一行，打聽和收集歐陽春的全部私隱。

很快，她發現了歐陽春與雷震兩人的私情。其實，雷震與歐陽春兩人的風流韻事，早已傳遍了整個滬江大學，只不過蘇小曼當時因不認識歐陽春，而且一直生活在她自己建造的象牙塔中，除了對張大傑的關注外，基本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因而對學校里所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

當她發現了歐陽春與雷震兩人的私情以後，充滿了對歐陽春的鄙視，在她看來，一個女人看上一個男人，而且決定以身相許，就應不改初衷，一如既往地去愛這個男人，即使是婚外情也在所不惜。蘇小曼是一個傳統女性，在對待兩性問題上，將情看的高於一切，而性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蘇小曼在發覺張大傑無法對其行人道以後，仍一如既往地與張大傑保持來往，就是因為她的愛情觀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儘管她不相信張大傑真有這方面的疾病，但現實是殘酷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水乳交融的情感，濃烈醇厚的快意，必定與她無緣，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為了不去觸碰張大傑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卑心理，蘇小曼努力剋制自己，盡量不與張大傑獨處，這就是她在此前不算短的一段時間裏不再約會張大傑的原因。這就是蘇小曼對於張大傑的體貼入微之處，一般女人是做不到的。

由於此前的失敗經歷，讓張大傑對蘇小曼充滿歉意，而且非常自卑，今天，不觸及婚姻和情愛，雖是顧及蘇小曼的情緒，同時也是在維護自己的顏面，不去自揭傷疤。

今天，蘇小曼請張大傑來她家，並不是因婚姻的失敗而自怨自艾，希望得到張大傑精神上的撫慰，而是積極尋求新的生活，期望張大傑能夠給予精神上的鼓勵和婚姻上的承諾。作為一個女人，蘇小曼對張大傑確實充滿痴情，但張大傑不僅有蘇小曼，還有楊柳、小方、車媛媛、歐陽春、沈毓等美女，他雖然因自身的原因，在歐陽春、沈毓和車媛媛面前成功地扮演了柳下惠這一道德高尚者的角色，但在楊柳面前，他早已沒有坐懷不亂的美名，所謂的道德高尚，是自欺欺人的。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必定會不顧一切地想得到她，佔有欲是男人的本性，任何偽裝終將被撕裂，露出其原本的慾望。

張大傑與楊柳，已經成其好事，其中的經過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順利，讓楊柳經歷了一生中從未體驗過的快意和滿足，這並非是張大傑有什麼過人之處，這完全是楊柳接觸的男人太少，一個同志哥的老公，僅在新婚之夜佔有了她的身子，平時對自己老婆視而不見，完全沒有興趣，這使楊柳無法體驗夫妻生活的快樂。

楊柳無意中得到的快樂，讓楊柳非常神往，因而自此以後，她與張大傑經常重複這好事。張大傑也因迷戀楊柳的身體，經常樂此不疲。只有在楊柳身上，張大傑才充滿自信。

張大傑與楊柳水乳交融的生活狀態，發生在張大傑與蘇小曼避免獨處的那段時間。這段時間，對於蘇小曼而言，是為了照顧張大傑作為男人顏面而故意為之，蘇小曼作為張大傑的紅顏知已，她感到自己有責任維護張大傑的顏面，而避免與張大傑獨處，是她的無奈之舉。避免獨處可以讓張大傑減輕壓力，沒有機會去面對那不堪的場景。

但蘇小曼的好心讓張大傑完成了其一生最為得意之作，實現了與楊柳的魚水之歡。這種樂不可言的生活體驗，讓楊柳對張大傑更加痴迷。而這一切，蘇小曼現在還被蒙在鍋里。

張大傑儘管不去觸碰蘇小曼受傷的婚姻那根神經，所有的話題都繞着走。但蘇小曼卻無法控制，見到張大傑，似乎見到了救星一樣，並希望張大傑，一如既往地撫慰她寂寞的受傷的心靈。

孤男寡女兩人在一起，又是在一方離婚的情況下，不談愛情還可以做到，但不談婚姻是絕對做不到的。事實上，蘇小曼一見張大傑，涉及婚姻的話題就沒有停止過。她向張大傑敘述了離婚的整個過程，包括自己的所思所想，以及財產分割的過程，並對郵票投資逃過被分割一劫非常慶幸。她對張大傑說，她在郵票投資中雖然賺不到大錢，但能成功地逃避這部分財產被作為夫妻共同財產分割，使她對郵票投資充滿着憧憬，所以從前有人說郵票可以作為洗錢的工具，原來還不相信，現在她相信了，雖然這次是屬於無心插柳之舉，但收穫卻是大大的。對此，她特別感謝張大傑。

張大傑對蘇小曼因投資郵票使自己的財產得以保全表示祝賀，蘇小曼因受張大傑的影響而投資郵票，使這部分財產不被作為夫妻共同財產遭分割，確實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離婚的女人，對於意中人，必然會有兩人一起生活的想法，蘇小曼也不例外，她今天請張大傑來她家，也有對張大傑探探虛實的意思。所以從見面起，蘇小曼的話題就有意無意地往這方面引，而張大傑，索性裝起了糊塗，王顧左右而言他。

張大傑歡喜蘇小曼，與蘇小曼在一起，讓他感到了全身心地放鬆，這種感覺在與其他美女獨處時是未曾有過的，即使是已經與他有魚水之歡的楊柳身上，也從未體驗到。因此，蘇小曼對於張大傑來說，是美女中獨特的一個。張大傑要偷食禁果，但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無法與蘇小曼成其好事，而蘇小曼不是嘲笑，埋怨，而是讓張大傑毫無保留地說出其中的原因，雖然楊柳也有如她一樣的表現，在張大傑蒙受一個男人最大恥辱的時候，曾給張大傑以鼓勵，最終成其好事。但楊柳是最終得到了她想要的，而蘇小曼至今未能實現她的心愿。

在這種情況下，蘇小曼仍鍾情於張大傑。有時，張大傑也在問自己，如果楊柳與蘇小曼兩人角色互換一下，楊柳還能如蘇小曼一樣，還能與他一往情深嗎?張大傑不敢下結論。從中可以看出，張大傑與蘇小曼的關係確實很特別，是與張大傑交好的幾個美女所無法企及的。

張大傑只有在楊柳、蘇小曼面前暴露過其無能的真相，即使如歐陽春和車媛媛，張大傑呈現給她倆的，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的形象，而像沈毓和小方，張大傑還沒有機會表現，因為這兩美女雖與張大傑是互相牽挂，但都過早與其好朋友陳新宏有染：一個是陳新宏的情婦；一個則是被陳新宏先奸后娶的老婆。張大傑守信義，即使對這兩個美女有意，但無意去碰這兩個女人。張大傑十分喜歡小方，與小方開始認識時就喜歡，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張大傑對小方不敢越雷池一步，這一切都緣於張大傑對陳新宏的重情重義，凡是陳新宏的女人，張大傑都不會去碰她們。當然，哪一天她們不是陳新宏的女人了，張大傑也有可能會與她們重續舊情。

江姍姍比較世故，老早就與闞老闆有一腿，后又當了雷震的情婦，與歐陽春一起在雷震面前爭風吃醋，雖也是張大傑結識的美女，但不是張大傑喜歡的類型。

車婍婍是張大傑曾經迷戀過的美女，但車婍婍已死，張大傑將對車婍婍的感情轉移至其表妹車媛媛身上。

其實，還有一個大美女，就是滬西郵幣商城直播間的主播方丹丹。方丹丹一米六八的個子，嬌好的面容，三圍合符標準，是張大傑迷戀的美女類型。方丹丹與張大傑的邂逅完全是緣於一次直播，但張大傑對方丹丹是念念不忘。

蘇小曼幾次拿話套張大傑，而張大傑怕談婚姻，在一個剛離婚的女人面前，任何有關婚姻的承諾終將會讓承諾者付出沉重的代價。因此，他不接蘇小曼的話。

當然，如果蘇小曼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話，最終的結果，不排除蘇小曼離開張大傑的可能，像蘇小曼這樣的大眾情人，只要蘇小曼願意，男人要多少有多少，而獨身的年輕女人，最難熬的必定是夜晚，當夜深人靜之時，免不了會想男人。

張大傑對此有清醒的認識，他迴避蘇小曼關於婚姻的話題：一是對於剛離婚的女人，不能對婚姻作輕易的承諾，否則，後患無窮；二是他現在已有楊柳，不會再對其他的美女有非分之想，過去對蘇小曼的卿卿我我，已事過境遷，他現在對蘇小曼不再有明確的承諾。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張大傑知道，他與蘇小曼的關係不會再有進一步的發展，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他的態度，對於蘇小曼來說，將是其情感生涯中的一次沉重打擊，為此，可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其他美女的去向和命運，也難逃這一規律，這是張大傑的宿命，也是與他通過郵市紐帶得以相熟相知美女們的宿命。在命運面前，人實際上是非常渺小的。

張大傑與這些美女的情感糾葛，暫且略過，以後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