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妃福大命大,沒死就好
顏千夏輕輕的摸了一下這個感應標誌,心裏默念着:雙黃連注射液20……
「叮」的一聲,就在她左手食指的紅十字印記上方,閃了一下綠光。
她把手伸進了綠色的光源里,果然摸出了一支雙黃連注射液。
顏千夏喜極而泣……
她是走在世界前沿醫大的學生,臨床醫學成績優異,還沒畢業就被x軍團選中培養成特種軍醫。當醫大和x軍團聯合開發了一個高端的軍醫系統,實現了野外無感式傷員檢測,手術設備和藥物隨身存取,甚至還能進行藥物成分提取。
但是,這軍醫系統需要進行腦神經植入,失敗的概率是未知,而且有可能會引發未知後遺症。
顏千夏在進行腦神經植入實驗的時候就失敗了,並且引發了小時候曾經患過的恐血症,尤其恐懼別人的血。
她一輩子都當不了外科醫生了,只能做醫學研究,勉強當個獸醫。
沒想到,她移植失敗的軍醫系統,竟然植入了這個世界的顏千夏身上。
她閉上眼睛,用軍醫系統給自己做了身體檢查,然後,系統直接把體檢結果,和推薦的治療方案,直接投影到了她的眼前。
顏千夏大概的看了一眼,接受了系統的治療方案,所有推薦藥品全部點確定勾取。
從系統里取出的藥品,是藥品庫公用的,一旦顯示在崗作業,醫療藥品都是無限制取用。
顏千夏此刻只希望,她的軍醫系統是個bug,永遠在崗作業,永遠不會被限制取葯。
一夜過去之後,她的燒退了。
清晨,顏千夏睡在床上,聽到了「吱呀」的推門聲,就醒了過來。
李嬸兒提着一個食盒走進了屋子,捧着一碟饅頭就扔到了桌上。
李嬸兒冷冷的說:「王妃用膳吧。」
「我想喝水……」
李嬸兒沒好氣的說:「你既然醒着,就自己下來倒水喝,王爺說了,我們都不必伺候你,就當你是條狗養着。」
顏千夏又渴又餓,眼看着水和饅頭猛咽口水,只得自己掙扎着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沒站穩,就撲通一聲就倒地上了。
李嬸兒冷哼了一聲:「能動就好,王妃福大命大,死不了。您就自己慢慢爬過來取吃食吧,老奴還有事兒,告退了。」
顏千夏虛弱的倒在地上,叫住了厲聲:「你是李嬸兒對吧?」
李嬸兒昨天被溫大人好一頓訓,想到就來氣兒:「幹嘛,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王爺回來了嗎?」
一提起王爺,李嬸兒就就更氣了,對着她發火:「哼!王爺是不會見你的,此刻……」
李嬸兒後面還有話,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顏千夏抬頭望着李嬸兒,態度誠懇:「那就麻煩你轉告王爺,如果他肯和離,他對我做的事情我一概不追究。我不是毒死閔沉香的兇手,閔家被抄家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現在對我的復仇,是沒有任何意義的。」.ν.
李嬸兒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想幫她坐任何事情,冷冰冰的搪塞她:「王妃的話太多了,老婆子我記不住。」
說完,李嬸兒就像是有氣沒地撒一樣,把氣都出在了門板上,大力的一甩門。
「砰!」的一巨響。
暖閣的門被李嬸兒關上了,鎖好。
顏千夏莫名其妙,她招誰惹誰了?
這李嬸兒大概是更年期了吧。
她嘆了口氣,自己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嗯,她剛剛那副虛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迷惑敵人的。
清晨退燒的時候,她就被系統鬧醒了,自己給自己打了一管恢復體力的特種隊特供的營養針。
她身體還是很虛弱的,努力的撐着身體,邁着虛浮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走道桌子邊上,自己倒水喝。
有點餓,但是不想吃東西。
她一邊喝水,一邊琢磨着,到底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困境……
顏大小姐看起來是被皇帝捧着,被姨父寵着,被眾人供着,佔盡了強勢,但實際上她是孤立無援的。
所以,燕王才敢孤注一擲,為了給他的白月光報仇,剛把她娶進門就要弄死她。
精神好了,她從頭到尾的梳理着原主的記憶,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姨父杜丞相的女兒,顏千夏的表姐杜筱竹。
顏千夏給閔沉香下瀉藥,其實就是筱竹慫恿的。
十天前的宴會上,顏千夏從大街上買來瀉藥,在皇宮的走廊里,攔住了給閔沉香倒酒的小宮女。她就當著那個宮女的面,直接把瀉藥倒進了的閔沉香酒壺裏,還威脅那個小宮女,不能說出去。
沒想到,閔沉香喝酒之後當場毒發吐血,表姐杜筱竹膽子小被嚇哭,不小心失口揭發顏千夏,在加上倒酒的宮女跪在地上指證顏千夏下毒,一來二去,顏大小姐的罪名就坐實了。
顏千夏回憶起這些事情之後,她為這個世界的‘顏千夏"感到臉紅……
這麼明顯的栽贓,顏大小姐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杜筱竹?!
她正這麼想着,忽然聽到門廊外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年輕的男人溫潤如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李御醫,你等會給王妃看病的時候小心一些,我們王妃得了失心瘋,不僅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別人。王妃還成日妄想自己被害,瘋言瘋語,不管她說什麼話,您千萬別相信,也別被嚇着。」
顏千夏聽到了溫良的聲音,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又重新回地上去趴好,繼續裝病弱。
房門的鐵鎖鏈子,被打開了,溫良和李御醫走了進來。
「王妃怎麼倒在地上,翠丫,快去把王妃扶起來。」
「是,溫大人。」
顏千夏被翠丫從地上扶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心眼兒的翠丫,趁着她病弱,還故意欺負她,用尖尖的指甲掐她手臂上的嫩肉。
顏千夏疼得一陣發怵,回頭瞪了翠丫一眼。
這小丫頭仰着臉,挑釁的用鼻子對她「哼」了一聲。
確認過眼神,沒錯,是故意的。就等着她發作,哦,不對,是‘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