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穿書幾人

第 64 章 穿書幾人

一夜未睡的「姜黎」臉色極差,把一早上來查房的楊大夫給嚇了一跳。

楊大夫着急詢問,「姜黎」便將自己昨日忽然暈眩和昨夜失眠的情況都跟楊大夫講了。

「照你這麼說,倒不像舊病複發,不過還是做個全面檢查放心一些。」楊大夫問明情況后稍稍放下心來。

「姜黎」在周護士的陪同下,做了各項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楊大夫看完報告上的各項數據,發現自己的判斷果然沒有錯。

「楊大夫,既然我的身體並沒有變差,那麼昨天為什麼會突然感到暈眩?」「姜黎」依然對暈眩之事耿耿於懷,畢竟它是讓自己退縮、讓自己無緣與心儀的姑娘見面的「罪魁禍首」。

「你昨天一早去公園是不是走得有些急?」

「好像是有點着急。」雖然時間很充裕,但「姜黎」想着能見到武羲和,激動的心情根本無法抑制,腳步自然也跟心情一樣輕快。他認真回憶了一下,昨天早上確實是大步流星、毫無顧忌地邁步向公園的。

「我不是告誡過你嗎?去公園散步可以,去見網友也可以,但不能疾走,更不能奔跑。你平日裏就沒有鍛煉,現在身體雖然稍微好一點了,但還是要注意的。」楊大夫的語氣中雖有埋怨,但更多的還是關切。

「您說得對,那天太陽還有些烈,應該是我走路有些快,再加上太陽一曬,所以才會頭昏眼花,一陣暈眩。」「姜黎」很高興,自己不是舊病複發,看來是自己病了許久,草木皆兵了。

「好了,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你沒有休息好,這幾天要乖乖待在醫院,哪裏都不許去。」看着「姜黎」的黑眼圈,楊大夫下了命令。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遵醫囑。」楊大夫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絲毫沒有留給「姜黎」商量的餘地。

「姜黎」很想出去見武羲和,他想着或許今天自己好好休息,睡上一整天,等明天氣色好了,楊大夫說不定就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改變了剛剛的決定。

雖然自己這次鬧了個烏龍,但是誰又能保證自己的病不會複發呢?誰能保證他就一定能好起來呢?雖然昨天是沒有複發,但萬一下個月,萬一明年,隨時都有複發的可能性。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存在着很多變數。

與其現在想方設法出去見武羲和,還不如等自己真的痊癒了再見也不遲。如果將來某一天,他真的能夠擁有健康的體魄,他一定勇敢地飛去武羲和所在的城市,和她談天說地,和她開心暢談,和她一起去看美景,去品美食。

「姜黎」有些惱恨自己的患得患失,更惱恨自己讓武羲和白白浪費好幾日的光陰着急等待自己的消息。但既然打定了主意,他還是狠心地繼續不理會來自武羲和的任何消息,直至武羲和發信息說她要坐飛機離開,他才算好時間,在武羲和起飛之後落地之前回復了她的消息。

那些天武羲和很焦急,但「姜黎」也不好過,他雖然打定了主意,但心中一直各種掙扎,想要好好休息,根本不可能。最後還是楊大夫給開了安眠藥才算解決他的難題。

一陣微風襲來,將兩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我怎麼會怪你呢?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能穿到你的書里,還能遇到你,都是我生命中莫大的幸事,哪怕身體差一些,又有何妨?」

「陛下不責怪臣妾就好,臣妾這也算他鄉遇故知了,真是值得慶幸。」雖然知道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前世相談甚歡的網友,但武羲和還是覺得自己和他說話不能像前世那般隨意。

一來嘛,她怕自己說著說著習慣了,現下在杭城還好,她和姜黎身邊帶的都是心腹之人(其實她也不敢完全確定這些人裏面就一定沒有張敬之安插的眼線,雖然這次跟來的興泰殿的內侍和宮人她都認識,但他們是否完全忠於姜黎,她也不敢篤定),要是回了京畿,宮裏有張敬之的眼線,自己和姜黎說話過於隨意,萬一被張敬之的人聽了去,回頭告自己一個大不敬之罪,那可是大大不妙。

二來嘛,雖然姜黎是自己前世無話不談的網友,但是他如今穿到了心機渣男身上,誰知道他有沒有被原主影響啊。就說自己好了,穿到了原主身上,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和技能,她還是有受原主影響的,比如變得比之前勤勞了、聰慧了、能幹了。

那若是姜黎也受了原主的影響,變得陰險了、狡詐了、腹黑了,那豈不是大大不妙?自己還是小心為妙,「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嘛。再觀察觀察這個姜黎還是必須的。

知道了眼前之人並非原主姜黎,還是自己的故人,武羲和現在看他確實覺得順眼多了。

雖然姜黎的顏值一直在線,但武羲和看人可是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知道他惡劣的品性后,看他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如今真相大白,她覺得姜黎分外地眉清目秀。

做盟友嘛,武羲和還是願意信任姜黎的,畢竟是故人,但是為了更好地完成「苟到最後」的艱巨任務,武羲和還是覺得適當保持警惕和清醒的頭腦非常要緊,畢竟這個故人也應該和自己一樣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和技能。她可不想自己真心相待,到時候被對方在背後插上一刀,那真的是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這些天,臣妾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還請陛下賜教。」武羲和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姜黎也是穿書而來,那麼這個困擾她許久的難題似乎馬上就能迎刃而解了。

「現在就我們倆,羲和你不必和我如此客套,我們還是像以前在網上聊天的時候那樣就可以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姜黎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臣妾怕自己說話太過隨意,以後一旦習慣了,就改不過來了,太尉大人神通廣大,還是小心為妙。即便是沒有太尉大人,臣妾在陛下面前說話太過隨意,傳到太后那裏,太后也會覺得臣妾沒有規矩的。」

「還是羲和想得周到,那就只能暫且委屈你了。你想問什麼,但說無妨。」

「臣妾是女兒身之事,究竟是何人告知張元暉的?」

進宮后她又認真觀察了方苓一段時間,這丫頭天性純良,對自己忠心耿耿,決不會是泄密之人,而且行為舉止與之前無異,這更堅定了武羲和的想法。jj.br>

她也曾在姜黎那裏求了聖旨,准許方苓回侯府替自己取東西,讓她趁此機會偷偷去見過薛俊晨,告訴薛俊晨悄悄調查戚安仁和從小照顧自己的崔嬤嬤,武羲和對他們的人品是萬分信任的,只是想知道他們的家人會不會受到了威脅,他們迫不得已才說出了自己女扮男裝之事。

但是調查的結果是他們的家人都好好的,並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情。

武羲和雖然嘴上沒說,但這件事一直困擾着她,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耐能窺探到自己的機密,她倒是從未想過有人和她一樣,也是穿書而來,此人還認真讀過她的《寂寞梧桐空恨晚》。

「羲和是懷疑我嗎?」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告密之人不是陛下,臣妾就不得不懷疑太尉大人身邊也有穿書之人,那麼咱們更要小心行事,早日找出此人,然後儘快將其拉到陛下這邊來。」

對對對,我現在最懷疑的就是你,雖然前世你是個知我、懂我的好人,但是這一世我怕你高貴的靈魂被這個渣男的身軀給污染了,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未可知的。

武羲和現在對姜黎的心情複雜極了,想要信任他,卻又不敢完全信任;想要好好防備他,但又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他對自己說過的細心、貼心的話語,對他莫名有種親近感。

如果告密者是姜黎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應該就是讓自己和他結成同盟,共同對付張敬之,早日奪回大權。做傀儡皇帝、沒有自由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哪怕他不是原主,哪怕他是穿書過來的,他肯定也不願意做別人的提線木偶。

如果告密者不是姜黎,而是其他穿書之人,那豈不是很可怕?這不會是一個多人穿書的世界吧?誰也不知道另外的穿書之人在哪裏,也許他遠在千里之外,也許他就近在咫尺,武羲和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該不會張敬之本人也是穿書之人吧,所以他才聯合張元暉在朝堂上對自己發難?那也太可拍了!

果真如此的話她這個人原作者在以後的交鋒中豈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她基於張敬之的所有了解都是來自於原書,如果人家現在已經換了殼子,那她還從哪裏去了解?

可是看那日在奉天殿上自己與張敬之的一番唇槍舌戰,武羲和覺得自己對張敬之的各種判斷似乎沒有太大的差錯。如果張敬之是穿書而來,那麼應該是百分百確定她武羲和就是女兒身,完全可以說是他自己接到了告密信,根本不需要借張元暉這個馬前卒來多此一舉。

難道說並不起眼的張元暉才是穿書之人?還是說另有穿書人知道了武羲和的秘密投書張元暉?

武羲和的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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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未出場的白月光(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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