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殺人者，人恆殺之
元嬰之下，戰鬥多以肉身相搏。
縱然金丹境可御劍，但依舊靠近身戰鬥。元嬰不同，術法至上，超脫凡法。
之前的五長老，儘管跨入元嬰境，但仍舊習慣了身法戰鬥。徐王府那場大戰，他親眼看着壽衣人那神乎其技的術法，讓他在這幾日苦心鑽研，術法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身體消失在遠處，陳九玄神識掃開，勉強捕捉到他的氣息。
雙手握住巨闕劍，對着右邊空間猛然拍了過去。
「嗡！」
一道金鐵交鳴聲傳來，巨劍明顯與那匕@首發生了摩擦。但，並沒有逼出他的身形來，依舊潛藏在空間內。
下方陳開山他們抵擋起來越發的困難，照這樣下去，陣法必破！
搜尋無果之後，陳九玄閉着雙目立於空中，全身心放空，靜態化周遭空間。
之前在王府大戰時，壽衣人用過同樣的身法，不過那時候有姜老助陣，戰起來容易很多。現在姜老沒有現身，對他來說是個考驗。
不過，他骨子裏並沒有依靠人的習慣。現在不同之前，沒路，他自己會蹚出來。
識海內的姜太虛正坐在自己幻化的椅子上，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沒選擇出手，就是不想把陳九玄養成事事靠他的習慣。
強者之路，永遠都是孤獨的。
閉着眼睛的陳九玄，發覺周圍空間有一縷氣在靠近自己。他沒有動，嘴角微微上揚。在那氣靠近自身兩米時，雙手緊握，揮動巨闕猛然砸了出去。
「嘭！」
天上，五長老的身形憑空掉了下來，砸入下面雪地，陷下去半米深。
上方御劍的陳九玄在同一時間高舉巨闕朝下砸來。
下面剛落地的五長老便感覺到上方傳來的死亡氣息，手指不斷的在空中畫出一道道能量符篆，每成型一個符篆，便會拍出去抵擋下落的陳九玄。
而上方的他，身形並沒有停止。巨闕下劈間，任何符篆觸之則消，往複下來，非但沒減緩，反而提升了些許威力。
下一刻，巨闕劍劈下，地面雪花飛濺，迅速融化。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兩米深的巨坑。
「咳咳！你明明沒有結嬰，為什麼會沒用？」
地面深坑下，並沒有五長老的身體。在下劈的瞬間，他調動全身能量飛掠至空中，避開了這死亡一擊。
但，能量餘波仍然震傷了他的經脈，造成了不小的創傷。現在他很不明白，到底什麼狀態下的陳九玄才是真實的。
就算是之前的力量是借的，可現在還是借的嗎？為什麼自己拼盡全力，卻連傷都傷不到對方。
「一力破萬法，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陳九玄一擊未中，並沒有意外。對方元嬰修為，速度在自己之上，想擊殺並不容易。而他也故意把速度弱點暴露出來，示敵以弱。
「一力破萬法！」五長老重複着這句話。
「我說過，今天你得死這。」
下方，陳九玄御劍緩緩升空，距離五長老不過十米。
五長老看着陳九玄，又看了看下方佔據絕對優勢的影衛，冷哼一聲：「哼，大言不慚。」
一番交手下來，他已經摸清陳九玄的力量。很強，儘管沒結嬰，但實力在自己之上。但他活了七十多歲，靠的可不是意氣用事。
對方力量雖強，但速度不足。只要自己拖住對方，下面的影衛就會突破陣法防線。屆時陳開山他們一死，陳九玄必然大亂。
識海內，姜太虛依舊一副自在模樣，對外界毫不關心。
在經歷了初次交手之後，陳九玄攻來，他儘可能的避開拖延，不與他發生正面衝突。如此十幾個回合，反倒是讓五長老輕鬆了不少。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想跟徐家斗，再給你三十年也不行。」
五長老避開陳九玄的攻擊后，冷聲大笑。下方陣破，影衛支援，陳九玄必死無疑。
「是么？」
陳九玄大口吁吁的看着對方，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對方在避他，他也在觀察對方的身法走位，速度力量等。現在，是時候收網了。
下一刻，握着巨闕的他動了，朝五長老掠來。
五長老見狀，不屑一笑。身體向右後方撤去，但，就在這時，陳九玄突然將手中黑色巨劍朝自己扔了過來。而巨劍砸來的位置，正是自己後撤位置。
巨劍飛來的速度，比兩人速度都快了不少，封鎖住了他的後退位置。見狀之下，他趕忙朝左邊退去。
但也就是在這分神間，讓他的速度略微一滯。
就在這一滯間，陳九玄身位比他更快，提前抵達身旁。
一拳轟出。
「大威天龍！」
一拳轟出，伴隨着他的大喝，整個身體都散發著金光。
「吼！」
一道龍吟聲出，自拳頭之上，湧現一條金龍。
此金龍出，與後退過來的五長老迎面撞擊，透體而過。
「噗！」
飄在空中的五長老，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隨即變得慘白。金龍貫體，直接摧毀丹田內的元嬰，五臟六腑皆碎。
只一擊，釜底抽薪！
金龍出，長達三丈，在空中盤旋，釋放出一股萬獸之王的龍威。
「咦！真召喚出來了！」
識海內的姜太虛猛然從座位上飄起，一臉驚喜。
大通天術可不是一般功法可比，第一卷的召喚經在他估算下，要想召喚天龍，至少也得修到出竅境方可。結果，現在竟然召喚出來了！
「你！你速度怎麼這麼快！」
五長老飄在空中，一臉的不可置信。別看他身體完好，但已成殘軀，活不成了。
「那把劍，會影響我的速度，明白嗎？」
陳九玄看着對方，冷冷的道。
聽到這話，五長老艱難的扭頭看向插在山體的巨劍，又抬頭看了眼在空中盤旋的金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死在你手裏，不冤。」
在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身體生機迅速流失，雙眼空洞，沒了氣息。身體直直落到下方雪地，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邊的動靜，同樣引起那些影衛的注意。
尤其是那巨大的斑斕黑虎，看到五長老竟然死了，二話沒說轉身跳入山林，眨眼消失不見。
「現在，該你們了。」
陳九玄單手一吸，巨闕劍再次吸入掌心，看着影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