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還是以前的懦夫？
“如果我是你，最好別這麼做！”冰冷響起凌虛的聲音。
滿臉猥瑣的管家冷不防聽到聲音，嚇得哆嗦一顫。
他內心本來是一個怯懦的人。
若不是知道凌虛被凌辰大少爺毒打一頓，估計活不了幾rì，他也不敢如此囂張的破門而入。
管家很快反應過來，內心懊惱無比，對方是個廢物，自己還怕什麼。
“凌虛少族長，嘿嘿，你現在自身難保，別以為我不知道，凌辰大少爺的護衛出手，可不是鬧着玩的，傷筋動骨最少也得百rì恢復。”
“不如這樣，我給你一些簡單治療的藥物，還有上海酒菜，你用若水小妮子和我交換？”
管家望着凌虛的眼神帶着不屑神sè，說到若水的時候，滿眼yù望。
看到凌虛依然閉着雙目，管家心中忽然想到，少族長自從廢了之後，被凌辰大少爺多年蹂躪，看起來尚有幾分身份，實際內心的xìng格早已軟弱無能，這些在整個族中人盡皆知。
“你不作聲，便是默認了！”管家頓時大喜，膽子也大了起來。
凌虛的聲音冰冷起來：“想死？”
管家一愣，隨即想到，凌虛只不過是個軟弱的廢物，或許對待若水的事情上，會稍微強硬一點，但也僅僅是強硬，外強中乾，徒勞而已。
有了這些想法，管家冷笑一聲。
“切，廢物東西，老子現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管家冷笑，不屑說到。
凌虛心中憤怒，連一個管家下人都敢對自己如此囂張，可見自己目前的狀況如何不堪。
七年廢人，凌虛在家族被人們漸漸完全忽略，或者說，隨意揉捏。
如果換做以前的凌虛，肯定會選擇委曲求全，苦苦哀求，息事寧人。
但今rì不同。
此凌虛非彼凌虛，前世的殺手之王，縱橫地下殺手界未有敗績的冷血劍，從未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后還能活過五息。
凌虛猛然睜開雙目，眼中帶着無情與殺機。
“狗奴才，竟敢欺主，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病虎尚有餘威，我乃隕星一族少族長，敢以下犯上者，依照族規，其罪當誅！”
內勁全部集中在手上，猶如猛虎下山，帶動猛烈的勁風，暴喝之音震耳yù聾，整個人氣勢頓時驚人無比，哪裏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此時在他眼中，彷彿昔rì那個絕賦天才的少族長再次重現。
管家整個人驚呆了，瞪大眼睛，整個雙目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萬分。
“那個窩囊廢，怎麼敢突然對我出手！”
“這勢頭，似乎要直接取我xìng命！”
“廢物少族長也敢殺人？”
“這小子今天怎麼換了一個人似的？”
管家心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絕對不相信如今廢了的凌虛能打過自己。
早已習慣了凌虛窩囊怯懦的樣子，此時管家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現狀。
“臭小子，別怪我，今天老子要狠狠收拾你。”
管家眼底閃過一絲殘酷的神sè，但不等他反應過來，凌虛的聲音再次響徹他的耳邊。
“找死”
話音未落，凌虛的一巴掌狠狠拍在管家臉上。
管家只來得及勉強護住面門。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木屋外，凌虛一巴掌煽下，管家整個人猶如破敗的風箏倒飛出去，撞破桌椅，重重砸在地上。
“哎喲……你怎麼敢打我！”管家捂着臉，滿口血水，牙齒打掉好幾顆，眼神驚怒交集。
“狗奴才，今天便要執行家法！”凌虛面sè不改，大步走上前。
管家臉上火辣辣劇痛，內心卻是驚怒交加。
“混賬東西，今rì便讓你知道身份之分，尊卑之分！”凌虛大喝一聲，一把揪起管家，五指張開。
啪啪啪！
連續三下，重重的耳光拍在管家臉上，令管家的臉立刻通紅，腫了起來，嘴角更是滲出絲絲血跡，一顆顆牙齒脫落下來，疼得他呲牙咧嘴。
管家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後天武境三重的實力在凌虛手中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怎麼可能，他的內勁竟然比我強……”
“他不是廢了么？”
“他的速度，比以前還快了幾分……”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廢物嗎？”
至此，管家的內心徹底恐懼了。
眼前的少族長，此時渾身上下散發著凌厲的氣息，猶如執掌他人生死的閻王。
這種氣勢，比曾經輝煌時的氣勢更勝一籌。
面對此時的凌虛，管家彷彿看到了失蹤前的族長大人，身上那種氣勢。
甚至，有一種錯覺，似乎比族長大人和十大族老更增了一分冷漠絕情的殺機。
“自從我負重傷后，一心醫治，以往沒有和你們這些人計較，便以為是我怕了你們？今rì，略施懲戒，提醒你，別忘了做人的根本！”
凌虛負手而立，冷冷看着蜷縮在地上，眼神驚恐萬分的管家。
如果換做以前，面對挑釁自己的人，凌虛立刻會讓對方斃命，可如今身體略微恢復幾分，並不能長時間動手，更是最好不要沾染殺氣，何況管家若真的臨死反撲，凌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管家卻不知凌虛此依然虛弱，此刻真的害怕了，想到凌虛忽然彷彿蛻變了一個人，更加恐懼無比，尤其是那眼神……
管家一個哆嗦噗通跪了下來，連忙不斷磕頭求饒：“少族長饒命，少族長饒命啊，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少族長放過小人，小人願意做牛做馬，再不敢大逆不道，少族長饒命啊！”
噗通，噗通，噗通……
管家屁股尿流，磕頭求饒，尤其他看到凌虛可怕的眼神，整個人哪裏還敢造次。
“滾！”
聽到凌虛發話，管家頓時嚇得屁股尿流，連滾帶爬往門外逃似的滾出去……
“凌虛，不，少族長，怎麼會變得如此厲害……”
“太可怕了，剛才他的眼神，簡直讓人心驚肉跳，彷彿一個殺了無數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那種眼神，那種氣勢…………”
管家並不知道，此時的凌虛曾經手上沾滿他人的鮮血和生命，早已見慣了普通人的生死，漠視生死。
“這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廢物少族長嗎？”
管家心頭無數思緒紛飛閃爍。
“站住！”
忽然，凌虛冰冷無比的聲音從木屋裏傳來。
管家半隻腳懸着，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凌虛少族長千萬該不是要反悔殺了我吧？”，想到這裏，管家心頭膽戰心驚，此刻他再也不敢把凌虛當做之前那樣的廢物來看待了。
管家忌憚看了一眼凌虛，快速低下頭，生怕惹怒了這位忽然變化的少族長。
“這些年，你藉著我的療傷的名頭，搜颳了不少上好藥材吧？”凌虛的眼神彷彿能洞察人心。
管家額頭冒出冷汗，這些年他確實藉著凌虛療傷的名義，從族中藥材庫每月拿不少好藥材。
以前的凌虛怯懦怕事，xìng格漸漸被磨平，這些事情心底知道，卻從不敢直接說出來。
剛才凌虛充滿殺機的一掌，加上前世那種冷血殺手之王的氣質展露出一部分，令管家內心已然畏懼幾分。
此刻，再加上凌虛冷漠的眼神和冰冷質問的聲音，管家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討饒道：“少族長，我錯了。”
他只是個狗仗人勢的狗腿子，一旦遇到凌厲的人，本xìng中的懦弱便代替了兇狠。
“少族長，我豬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管家連連討饒，生怕凌虛暴怒之下一掌斃了他。
凌虛冷眼看着如同死狗一樣廢物的管家，冷哼一聲，才道：“貪墨藥材，以下犯上，這二條罪名，對你一個三等下人來說，會怎麼樣？”
管家瞬間冷汗連連，貪墨藥材，以下犯上，這二條罪名，足夠他死十幾次了。
何況，他不僅只有這二項罪名，加上其他一下暗地裏的勾當，就是渾身長滿腦袋，估計也不夠被砍的。
想到這裏，管家連連磕頭，求饒對凌虛說道：“求少族長開恩，饒了我這條狗命。”
“這些年的藥材……”凌虛彷彿對管家說，又彷彿是自言自語。
“少族長，這些年的藥材，我還有不少，一直捨不得用，想着以後賣掉換幾套大房子，都在我的儲物戒里……”正說著，管家急忙把自己的儲物戒指內藏着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倒在凌虛面前。
天靈草，九火果，千年人蔘，百葉花，除此之外，還有上百株中等品質的藥材，這些東西在外面足夠換取好幾套大房子，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藉著自己療傷的名義，貪墨了如此多的藥材。
除此之外，管家把自己的全部財產都從儲物袋拿了出來，還有上百塊低級的玄石和十多塊中等玄石。
玄石，需要突破後天，開啟元血境，才能吸收其中的玄氣。
“很好，看來你這些年沒少貪墨！”凌虛內心憤怒，雖然他不是之前的那個廢物凌虛，但融合了記憶之後，七年的痛苦在腦海歷歷在目。
其實凌虛在剛才根本沒有力量殺死管家，他雖然恢復了一定的實力，但僅僅一夜，根基不穩，如果強行擊殺管家，可能會傷到自己的根本。
看着滿地的極品藥草，凌虛不動聲sè，內心卻早已下了決定：“這管家，留不得！”
搜颳了管家全部的財產，凌虛才冷漠道：“你可以滾了。這一次，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