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新工作

幾個小姑娘在一塊就是熱鬧的，中午也臨近了，去買點東西吃的，別人小姑娘要吃那個活蛋的，看着那個東西，木子李就覺得有點下不了口的，剝開后，可以看到那個小雞的模樣，還有更誇張的甚至可以看到那個毛的。不敢吃的，也沒有吃，其他的人吃得可好了。木子李買了一個麵餅吃，再加個玉米棒的。回到宿舍的，廠子裏的人來了又去上班了，木子時發現那個小凳子本來放在她的床底下的，用毯子蓋住的，而現在放在對面的那個床前的，估計也是對面的人。心中想會會對她有成見呀，因為沒有見過面的。心中有點不安的。

去公司領導那兒報到了。正在辦公室里開生產會議的，都是車間主任，還有採購部的，有四五個人在一塊，廠長也在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偏瘦，挺拔，臉上有笑時還是和氣的，一本正經時，有點嚇人的。敲了門后，進去說：「廠長，宿舍也搞好了，沒別的事情，就去城裏盪了。」因為說得是方言，廠長一下了沒有反應過來，「蕩蕩？」「是去逛逛。」「噢，好的好的」。廠長告訴他們，車間裏缺少統計的，也是用人的地方，工作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上班的。小姑娘們在一起就是話多的，等車間裏的人下了班的，於是很快和他們認識的，木子裏的對面是一個23歲的小姑娘，名叫呂銀平的，家住草剛口的，在壓機工作的。見她比較和氣，早上的凳子事件倒是放下心來的。別外兩張床對面的是永康的李文花，那是一個白白的有點高大的小姑娘的，在電工車間做。和木子裏的床是一列的。也就是李文花的對面是個高中生的，叫應小平，在技術部工作，字寫得特好的，人也是很熱情的。四個姑娘四個部門的，木子裏最小的。另外幾個同學也在集體宿舍的。這當中雖說是同學的，但也是三個班的，同班的自然就在一塊的，木子李是跟那個義烏李村的叫楊易平的關係很好的，本身也是同班同學的，學校里他們就在一塊同進同出的。紹興月形村的叫鍾雨，和義烏李村的楊海霞是同班同學的，兩個人也是很好的。紹興月形村的還有另一個同學叫趙海平的，和另一個紹興楓橋的阮燕是同一班的，也自然而然的在一塊的。

第一天上班，先由廠長講話，他穿着西裝，一雙老闆皮鞋，臉上的神情是威而不怒的，儼然一副企業家的派頭的，大家坐在少發上，聽那廠長用普通話講話，談到廠里的狀況，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作好管理工作，話鋒一轉，又說起人生的道路是充滿坎坷的，一個人從童年到少年，從少年到青年的，再從青年到壯年又到老年，要走過許多路，又要盡到許多的責任和義務的。說現在你們要好好工作，以後要教育孩子，孝順父母，總之一個人要腳踏實地干。那麼你們的一生是充實的、、、、、、聽着廠長的話，木子李覺得心中有一股熱流升起，她注視着廠長那削瘦的臉，猜想這個人走過的坎坷之路。

講到一處，便靜下來，要大家思索一會兒的，木子李乘機打量這個辦公室的，上面是一盞吊燈的，中間一個圓的，四周又有許多小圓，圓與圓之間用塗金的杆子連接着，房內大約30平方大，開着一排大窗戶的，用大紅的金線絨作窗帘，頂上是細方格子天花板，四周是條形白色牆板，地面用印花瓷磚鑲貼起來的。牆的四面掛有激勵人的字畫，有奮者、、、、、、忍者、、、、、、，好不氣派的。中間是長長的書桌，上面有許多盆花的，有臘梅，茶花，還有幾盆叫不出名字的花，兩邊是長長的沙發，上面的沙巾是奔馬圖案的，門口是四把短的沙發的，廠長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又娓娓而談、、、、、、

何主任帶着木了李和阮燕走進了一樓的金工中間庫的，被領到一個剪着齊耳的短髮，瓜子臉，一副精明的樣子，她用手拿着筆，那雙手既小又白。來人介紹說這是金工車間主任的，姓明。恰巧有一個人進來，聽見，笑着說，你們叫她明主任好了。那個主任也笑着說：「別這麼客氣。」大家打了招呼。明主任讓他們下午來上班。

女孩子們便又回到寢室的。因為各自的床不在一起的。木子李一走進自己的床，見靠近自己的鄰床有好幾個人在玩牌的，只有一個女孩子的，其餘三個都是男孩子的，還有二個女孩子在看，木子李匆匆飄了一眼，便走到楊易平的床上，二十多天的假期過去了，兩個人總有許多說不完的話。

下午便上班了，各自都有師傅帶着的，就是忙的，幸虧是忙，便也沒有感到空閑的，一天下來的，緊張的心弦輕鬆下來，六個女孩便圍在一起的，各自談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