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被識破身份
雲疏疏見他不再說話,而是打算出去,她撇撇嘴。
突然看到他背後,交錯了許多的疤痕,她一愣,下意識的將他拉過來。
容暄一不注意,腳下一滑,便就往後退了幾步。
直到感受到,一道柔軟貼上他的後背,他渾身一僵。
雲疏疏靠近過去,整張臉湊近他的肩膀,隨後手指輕輕的劃過他的後背,問道。
「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口。」
容暄只覺得,身體有些奇怪的感覺,感受到她的指尖。
輕輕的遊離在他的後背,心裏有些排斥,但是又對那觸感上癮。
雲疏疏見他沒拒絕自己的接近,隨後又靠近過去,整個人貼在他後背。
因是在水中,她輕易的腳下懸空,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隨後湊近他的臉頰,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說道:「疼不疼?」
容暄只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但是看她又不知死活的靠近過來,於是就直接轉身,將她壓在浴池的牆上。
「嘶。」雲疏疏背後被用力的一撞,忍不住吃痛的叫出聲。
她皺着眉頭,喊着:「容暄,你太粗魯了。」
容暄深邃的眼眸帶着寒意,隨後他一字一字的說。
「雲疏疏,你在幹嘛?」
雲疏疏身體一僵,眼神下意識的閃躲,但是很快的恢復正常,無辜的眼神看過去。
「嗯?」
容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他當君王那麼多年,看着她如今的表情,只覺得這是裝的,而不是真的單純。
「雲疏疏,你到底是誰?」
他回想着記憶中,其實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就像在一次小時候,明明當時她並不認字,為何給他書的時候,準確的翻開先生授課的內容。
就比如在國宴中,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怎麼會提前預知,那個文字遊戲猜測的答案。
還有容衡,她認識北元的新帝容衡有幾年了。
最可疑的一次,她在北元的瑞王府暈倒,大夫說驚嚇過度。
如今細細想來,那天,她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蕭郁。
這段記憶的不同之處,萬家一直授意一名神秘女子的信件,可神秘女子查到那間酒樓,就已經不見了線索。
可是偏偏,名單上的女子,竟一直出現她的名字,她是那間酒樓的常客。
更加奇怪的是,明明他性情大變,可是她卻並沒有去探究,而是就這樣的接受了。
不停的纏着他,甚至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個浴池,她都能這般淡然自處。
這一切都太過怪異,就像是命運推向另一種方向,可是這個方向,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雲疏疏看到他嚴肅的神情,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嚇到。
她渾身發冷,強忍住鎮定,問:「你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好害怕。」
容暄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眼神,道:「雲疏疏,你是不是重生回來的?」
雲疏疏瞳孔驟縮,她整個人僵住,她忘了,這個人,可是擁有兩世的記憶。
平日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定是被他多疑的性子察覺了。
「嗯?你說什麼?」她一臉無辜,很快鎮定下來。
她吃痛的將他的手扒開,終於感受到下巴處輕鬆下來。
雲疏疏一臉氣鼓鼓的模樣,道:「容暄!你現在變得好奇怪,以往從未對我動粗!」
說完,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用力的一把將他推開,哭着跑了出去。
容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他心裏越發的篤定,既然他能重生,那麼誰能擔保,雲疏疏不是重生的?
可是若是她也重生,必定會很恨自己才對,何必繞那麼一大的圈子,讓他死在南雍的路上。
這件事很不尋常,他眼神不禁又冷下幾分,他倒要看看,這個雲疏疏,到底是哪個雲疏疏。
回到霧水閣的雲疏疏渾身發抖,她換上乾淨的衣裳,蜷縮在榻上的角落,他識破了,他到底怎麼識破的。
不,她絕不能承認,雲疏疏渾身顫抖的搖搖頭。
她突然生出害怕的感覺,這種從心底的恐懼,讓她處於惶恐之中。
她要趕快的聯繫上容衡,雲疏疏慌亂中想着,如今這般局面,容暄定不會放她回北元。
她要找出城中容衡存在的勢力,傳信回去,計策下一步該怎麼走。
此時書房中,容暄看向底下跪着的蕭郁,他眼神淡漠,問道。
「說說,雲小姐有何怪異之處。」
蕭郁一愣,他有些不解的看過去,隨後低頭,答:「屬下愚鈍,不知王爺所說是何意。」
容暄嘴角上揚一絲冷漠,道:「從你認識雲小姐那天起,所說的話,什麼表情,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蕭郁見到王爺神情冷漠了幾分,心裏就算不理解,但還是一一的回想起,他與雲小姐之間的對話。
容暄手指輕輕的點着,問道:「所以說,第二次見面,她主動詢問了你的名字。」
蕭郁點頭,答:「是的。」
「她討厭你。」容暄不是問,而是確定的說。
蕭郁一愣,答:「雖不知為何,但是之前與雲小姐相處,她的確是對屬下有厭惡之意,但表現的不明顯。」
容暄嗤笑出聲,果然,這個雲疏疏,就是上一世的那個。
只不過,他不知道她如今,到底是什麼意思罷了。
「本王記得你說過,辛玉澤手中,有萬家與神秘女子傳的信件,想辦法偷出來。」他交代。
「那信件一直由君上保管,屬下也不知在哪,待屬下先去查探一番。」
「還有,將這本書給雲疏疏抄寫。」容暄隨手拿起一本書,扔到他的手中,眼裏帶着嘲諷。
蕭郁屬實摸不着頭腦,不過身為下屬的,聽從命令便好了,他將書拿在手中,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此時在霧水閣的雲疏疏,聽到敲門的聲音,她一驚,才起身過去開門。
見到來人是蕭郁時,雲疏疏眼神帶着警惕。
「你來幹嘛?」
蕭郁抿了抿嘴,將手中的書籍遞過去,道:「王爺命小姐抄寫的。」
雲疏疏眼神疑惑,將書籍接到手中,這不就是普通的書嗎?
容暄在算計什麼?竟讓她抄寫文章?
「什麼意思?」她問。
蕭郁板着一張臉,搖搖頭,答:「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