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第賓客大上8宴
想法終究只是個想法,望著錶情多少有些不自在的侯素娥,朱愛民並沒有往深處想,把這惡趣味拋在腦後,繼續思索問題。
按照常理來言,牛二在後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住在中院的牛翠翠和賈東旭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對於這個惹是生非的大舅哥,假東西不儘早過來收拾爛攤子擦屁股,能幹啥呢?
朱愛民的困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神色匆匆的賈東旭便趕了過來,梗着脖子喊道。
「大舅哥,快把人放下呀,我看有人跑出院喊公安去了,再這麼折騰下去要蹲犁籬子。」
來到現場的賈東旭看着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叫慘的劉海中,以及被牛二摟在懷裏,像個玩具一樣隨便折騰的劉海中媳婦。
眼前險些一黑暈過去,自己這個大舅哥做的是什麼孽呀!
不管這個事吧,牛翠翠又在旁邊撒嬌,對於這個長着桃花眼的嫵媚村姑,賈東旭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的。
好說歹說讓牛二把二大媽放下來之後,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擺子的劉海中,賈東旭頭疼欲裂。
只能硬着頭皮先把劉海中扶了起來,不住的道歉:「二大爺你瞧這事鬧的,我替翠翠哥給你賠個不是。」
「賠不是?現在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事嗎!我劉家的臉都丟光丟盡了!!!」
「賈東旭,這潑皮無賴是你大舅哥,他惹的什麼事你都得兜着,你瞅着辦吧!」
毫不領情一把推開賈東旭,劉海中望着像一灘爛泥般睡在地上的媳婦,以及身上的掐痕和揉痕。
只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浮在頭上,眼淚實在沒憋住,居然順着眼角些許褶子流下來。
「賈東旭你不是人,欺負光天,光齊年紀小現在不能報仇,找來這麼一個潑皮無賴,嗚嗚,揉啊,掐呀,沒留一塊軟的地方呀!」
看劉海中不依不饒,陪在賈東旭旁邊的牛翠翠眼角閃過一抹狠辣。
得到指示的牛二沒有怠慢,還想繼續在踹劉海中一腳,但被時刻觀察他動靜的劉海中敏銳捕捉到。
知道再這麼糾纏下去,很有可能再挨一頓毒打,劉海中說話的語氣立即軟了下來。
「東旭呀,大家都住在一個院裏,身為院裏的長輩……」
劉海中邊說話邊挪動身形,等快接近朱愛民旁邊時,迅速一個懶驢打挺站起來:「身為院裏的長輩,我更要追究這件事,賈東旭你目無尊長,要是不賠錢的話,等着瞧吧!」
這種堪比川戲變臉的速度,別說是賈東旭了,連吃過見過的朱愛民都有些無語。
眼瞅着快到飯點了,知道事情不能再這麼發酵下去,朱愛民只能走出來活稀泥。
「東旭,你大舅哥今天做的事確實荒唐糊塗,二大爺也確實受了委屈。」
朱愛民瞅眼體無完膚的劉海中媳婦,態度不善的說道:「二大媽做事做的不地道,偷的飯菜可不是朱家一家的,而是大傢伙湊錢吃的,受個教訓也是活該!」
「現在教訓有點重,賠償問題找賈東旭聊,那啥天冷,趕緊給二大媽找件衣服蓋住,大家聚在一起是圖個喜慶,別耽誤大家吃飯。」
這話一說,看熱鬧看夠的眾人紛紛表示贊同,畢竟街坊鄰居來參加朱愛民的婚禮,都是來吃回自己的隨禮錢的。
二大媽偷東西,偷的可是大傢伙的口糧,沒報告公安抓賊已經算不錯了。
至於說莽漢牛二,眾人居然沒有過多厭惡,畢竟在飯前還能提供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出,大傢伙感激着呢。
「這……」
劉海中還不肯善罷甘休,剛準備開口說話,但是看了眼表情冷漠的朱愛民,再瞅瞅旁邊,迫不及待準備吃飯的街坊鄰居。
只能鬱悶的低下頭,擅自吃下悶虧。
至於說賈東旭,巴不得有人出來攪稀泥呢,唯一受苦的可能只有昨天晚上吵着鬧着要脫朱愛民褲子的劉海中媳婦。
關鍵部位,被揉的,搓的,沒眼看……
湊完熱鬧,現在大家只等着上桌吃飯了。
朱愛民正準備回屋放炮,順便撒喜糖,便看見朱李氏領着幾個民兵朝這邊趕,旁邊還跟着一個之前溜出院裏報信的人。
瞧見點着鞭炮的朱愛民,朱李氏忙不迭:「愛民咋回事兒,聽說院裏有人聚眾滋事。」
頗為鬱悶的看一眼那個報信的人,昨晚沒把事情簡單明了的講了一遍。
一聽說牛二腦子被燒糊塗,以及劉海中媳婦被凌辱的原因,朱李氏頓感輕鬆。
她讓朱愛民回屋換衣服之後,便提前回街道辦安排事去了,剛升遷為街道辦主任,諸多事情困擾着。
只有把街道的事安排妥當,方能心無旁騖的參加婚禮。
可沒想到剛處理完街道的事,便有多事的人過來,她還以為院裏混進敵特,地痞呢。
簡單的給幾個民兵打好招呼之後,朱李氏把一掛不算長的鞭炮綁在竹子上,冷不丁說。
「愛民呀,之前新買的四合院也裝了傢具,跟你爹商量了下,現在你結婚咱們先把家給分了。」
正在旁邊泡的朱愛民身子猛地一僵,儘管知道,遲早會有分家這一遭,但真正事趕到這,朱愛民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這些天一家人融洽和睦地住在一起,那種溫馨感讓朱愛民前世倦怠的心,消散了許多疲憊冷漠。
但一家人住在一間屋裏確實有諸多不便,稍微有些動作床嘎吱作響,這些天秦淮茹的嘴都酸了。
更別提結婚之後還要開枝散葉了,單單憑藉一間房住這麼多人,確實有些難堪。
「這件事爹是咋想的,畢竟爹一直想抱大胖小子,要是住的嚴的話,估計心裏又該惦念着。」
朱李氏把鞭炮點燃,聽着噼啪作響的聲音,語氣輕鬆的說道:「這是我跟你爹商量過,你爹說想住在新院裏體驗體驗之前沒體驗過的感覺,也想認識認識新鄰居。」
「還有咱們買的那個院,離前門大街近,他不是騎着三輪車想搗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