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賭
余海川回答道:「我聽外面有青蛙叫,數量還不少,青蛙營養高,我去抓兩隻回來吃。」
余嬌玉前世吃過田雞粥,不過是那種剝了皮的,田雞粥吃起來確實很甜,肉也很嫩。
但那層皮真的太丑了,吃的時候必須剝下,不然太影響胃口了。
而且,田雞有寄生蟲,吃的時候還要處理乾淨。
白杏花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別去了,外面這麼黑,你的腿又不方便,要是摔傷了怎麼辦?」
余海川笑着安慰:「沒事,我會小心的。」
白杏花還是搖頭。
余海川聲音溫柔了不少:「杏花,你真不用擔心我,我腿是不方便,但我幾十年了還不是這樣過來的?不用擔心我,基本的生活技能我還是不成問題的啊。」
余嬌玉適當的替余海川說句話:「媽,你若不放心,你就陪咱爸一起去吧。」
白杏花點頭:「對,那我陪你一起去。」
余海川:「……」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抓田雞需要點技術,而且不能太吵,這讓她陪着自己一起,他實在不確定能不能抓到田雞。
但看着白杏花期待的眼,余海川心口一軟,沒能拒絕得下去。
一個多小時后,余海川和白杏花回來了。
兩人的手上空空的,彼此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勁,耳根都是紅紅的。
余嬌玉忍不住揶揄:「爸,媽不會是給你添亂了吧?」
白杏花臉更紅了。
余海川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確實,兩人去抓田雞時,白杏花由於擔心餘海川的安全問題,一直跟得緊緊的,特別是遇上有坑或者不平整的地方,她就要去扶他什麼的。
或許兩人製造的聲音有點兒大,一靠近有田雞的地方,田雞就跑了。
而不一小心,兩人還摔在了一起。
所以到最後,兩人一隻田雞都沒抓到,反而是摔了好幾次。
余嬌玉沒再繼續調侃他們,打了個呵欠:「我挺困了,那我先回屋睡覺了。」
她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肖艷今晚自吃了晚飯之後,她就回到房間裏折騰自己,床上還有一大筐的柚子葉。
她把衣服脫了,將柚子葉擠出汁液來,再一點點的擦在身體裏。
但柚子葉的汁液本來就不多,擠了半天也沒擠多少,為了自己身上也能香香的,她還是繼續擠、繼續擦。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想讓身體香香的,又不是只有餘嬌玉這賤人會,她也會啊。
等她將身體都擦一遍后,肯定比她還香。
折騰到半夜,肖艷總算是將身體都給擦了一遍,擦得皮膚都紅紅的,她也沒在意,反正第二天就恢復了,香味還能保留。
到了第二日,肖艷果然聞到自己身上的柚子味,挺刺鼻的,不過她自信的認為這比余嬌玉香。
她臉都沒捨得洗,怕把香味給洗掉了。
吃了早飯,肖艷就出了門,故意蹲點陸景剛,蹲了大半個小時,終於看到陸景剛手裏拿着一個盤子出門。
肖艷眼睛一亮:「陸大哥。」
陸景剛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皺眉看了肖艷一眼,捂着鼻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這女的身上什麼味?
嗆死個人了!
陸景剛實在是沒忍住,一個噴嚏就噴了出來,看着肖艷的目光更加嫌棄了。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把自己身上弄這麼濃的柚子味幹什麼?
她是把柚子葉搗碎了抹在身上了嗎?
肖艷知道他性格向來冷漠,她對自己還是充滿了自信,她笑眯眯的靠近陸景剛。
「陸大哥,你端着盤子要去摘菜嗎?正好我也要去摘菜,我跟你一塊去吧?」
陸景剛表情嫌棄,看都沒看她一眼,走了。
陸家院子裏,陸曉曉正在餵雞,正好瞧見了陸景剛和肖艷站在一起的一幕,她不由得扯扯身旁的陸母。
「媽,你看那是不是我哥跟肖家那女的?」
陸母側頭仔細看了一會:「是肖艷那丫頭,嚇,你哥不會是看上肖艷那丫頭了吧?什麼眼光?」
她不喜歡肖艷。
一方面是肖艷有個潑婦母親,二是她不喜歡肖艷的人品。
肖艷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孩子,而且心術不正,有一次她看到偷摘了人家地里的黃瓜,見人家的瓜苗長得好,竟然偷偷的拔了人家的瓜苗,把瓜苗的根給扭斷了又再給人家埋回土裏。
陸母想着,臉色果斷的難看了起來。
那小子若是要娶肖艷這種品行不正的女孩,她是絕對不同意的!
想不到她聰明一世,生出來的小子,竟然這麼糊塗,喜歡的都是什麼垃圾玩意?
陸母越想越是火大,以至於她的心情很是不好,特別是在面對陸景剛的時候,一張臉拉得老長老長的,滿臉都是嫌棄。
陸景剛也感覺到了自家老媽的嫌棄,很是疑惑,在陸母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時,他終於忍不住納悶開口了。
「媽,你今天心情不好啊?誰得罪你了?」
陸母瞪他一眼:「還有誰?不就是你嗎?越大越不讓我省心!」
陸景剛冤枉得很:「媽,我怎麼了?」
陸母一說就來氣,叉起了腰:「陸景剛,我可告訴你!你不要什麼歪瓜裂棗都給我娶回家!兒媳婦啊,還得我自己選!一些心術不正、品行不正的女孩子,我是不會讓她進門的!如果你真心的喜歡,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
陸景剛一驚。
他喜歡余嬌玉的事情,他媽媽知道了?
他媽不同意他和她處對象?不同意他到時候娶她回家?
陸景剛短暫的震驚過後,也生氣了:「媽,是我要娶媳婦,又不是你要選!我要娶誰你管不了我!我娶媳婦只要我喜歡就行了,不要你喜歡!」
況且,她哪裏心術不正、品行不正了?
他媽這是偏見!
陸母被陸景剛給氣着了:「好啊陸景剛,你現在翅膀硬了,都敢跟媽對着幹了是吧?我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你現在就學會跟我唱反調了?」
氣着氣着,眼睛都被氣紅了。
陸景剛撇了撇嘴:「媽,其他事情我可以聽你的,但我要娶哪個姑娘,我不能聽你的。而且我娶回來的媳婦,你不能欺負她,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陸母想不到向來聽話的兒子,竟然說這麼重的話,氣得眼淚差點兒飆出來。
「你,你……」
陸景剛抿了抿嘴,強調一次:「我補充一句,她沒有心術不正,也沒有品行不正,你別對她有偏見!」
說完,他也氣哼哼的轉身走了。
陸母:「……」
她僵硬的瞪着陸景剛的背影,氣得不行,陸村長正好出來,她一下子就將氣給撒在他的身上。
陸母氣呼呼的捶打陸村長的胸膛:「臭男人!都是你生的好兒子,聽到了沒?他剛才竟跟我唱反調!他說我不能管他,他想娶誰就娶誰,哪怕對方心術不正、品行不端也要娶!他還把我這個母親看在眼裏嗎?」
陸村長見媳婦氣成這樣,心疼得不行,連忙安撫:「好了好了,你也彆氣了,待我觀察觀察,若那小子真錯了,我替你教訓他。」
陸母被哄好了,臉上當下就露出了笑容。
……
余嬌玉母女幾個又忙碌了一天,總算是將水管給埋到家門口了。
家裏有兩個水缸,一個大一個小。
余嬌玉把大水缸放在廚房裏,廚房用水量大,另一個小的則是放在院子裏,用來刷牙洗臉洗東西等。
水管是埋好了,但還沒有水來。
白杏花看着一滴水都沒流出來的水管:「嬌玉,泉眼裏的水真的能順着水管流到家裏來嗎?」
雙胞胎也很懷疑。
余嬌玉笑道:「可以的,你們就放心吧。」
張梅和村裏的幾個大嬸聽說了余家把水管給埋到家裏來了,便跑過來一起看熱鬧,看看這自來水到底有沒有。
這跑來一看,那自來水管那裏有水?
當下,張梅便大聲的笑問道:「哎呀,不是說要接自來水到家裏嗎?水管都已經接回來了,怎麼一滴水都沒有出來?折騰這麼久,不會不出水吧?」
另一個大媽看后搖頭:「管子這麼小,怎麼會出來得了水呢,我看是瞎折騰。」
林老太也聞聲湊過來看熱鬧了:「切,折騰了兩天就折騰出這東西出來啊。還自來水呢,自來尿還差不多了。」
余嬌玉眼睛一眯:「我若真接出水來,你直接唱尿,敢嗎?」
張梅勸道:「丫頭,你就別掙扎了,這管子裏有沒有水出來,大家都看清楚了,那裏還有水?你就認輸吧。」
余嬌玉輕嗤一聲:「認不認輸是我的事,張大嬸,你既然這麼支持老太婆,那我這水管若真能流出水來,你陪她一起喝尿,我輸了,我給你跪下怎麼樣?」
張梅臉色變了變。
有看熱鬧的道:「我看這水管是不會出來水的,張大姐,她都要給你跪下了,答應了無妨。」
又有人接着道:「沒錯,有沒有水來現在不是很明顯嗎?她還有什麼辦法讓水出來?水又不是聽她的。」
張梅一聽,信心十足:「賭就賭,輸了記得給我跪下!」
賭注正式開始了,周圍的人蠢蠢欲動,甚至還有陸續跑來看熱鬧的人。
張梅和林老太信心十足,兩人都惡毒的等着余嬌玉下跪認輸,嘴裏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余嬌玉沒去理會一些懷疑或者勸導的聲音,不慌不忙的抓起水管,弄了水將水管洗乾淨,將管子含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