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傳教
拋下身後燒成亂麻的遼東暫且不提,架船直奔青州蓬來劉大神棍,在年關將近的功夫登上了海岸線。當時天上雪花飄的那個急啊,白茫茫好似鵝毛樣的大雪將整個世界都裹上了棉衣,可走到城裏的大傢伙,卻連個守門的衛兵都沒瞧見。
走到近處,兩扇掩埋在雪地里的城門就那麼孤零零的倒着,道路兩旁原本應該繁華無比的房屋,全部關緊着大門。冷風一吹,嗚啦啦活像個死域。
提神走在前面開路的典韋翻身下了黑馬,拾起片零亂的幌子瞄瞄,依惜可以瞧見一個大大的酒字。
這裏……就是蓬萊?
扭頭瞅瞅應該是酒樓的三屋建築,走過去砰砰砰敲門的老典,砸下了成片成片的積雪,灌進脖子裏混身冷冰冰的打起哆嗦。
“開門,裏面的人快開門,俺們要住店。”
幾次呼喊無人應答,街角門窗開啟的幾道縫隙里似乎有人窺探,猛回頭望去,全部關了個死緊。
“孩……孩他娘,他們發現我了。”汗流夾背靠緊窗框,偷瞧的中年男人,眼中儘是荒亂。
懷裏抱着小丫頭的婦人面sè慘白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似埋怨,又似絕望。
劉大神棍領着人過來砸門了,兩指厚的木板敲的通通亂響,不敢開門的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眼睜睜瞅着木板炸成了碎片。
破門而入的活是許褚乾的,隨着年齡見長,虎痴的脾氣越來越大,除了對待劉大神棍和打不過的典韋溫和,對其它人都是副暴熊脾氣。虎目一睜,能把膽小者活活嚇死。再配上那副窘異於常的腰圍和長相,活脫脫一個深山老林跑出來的黑熊jing怪。
有誰見過腰大十圍的猛漢?許褚許仲康便是如此。
看到這樣一位彷彿天神般的傢伙進門,窩在櫃邊的三口之家全嚇傻了,約么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哇呀一聲,被他媽捂住了嘴巴,嗚嗚的淌起眼淚。
發覺事情不太好的劉興漢揮手把破門二將趕到一邊,從隨身空間摸出片牛肉乾送了過去,“囡囡莫哭,哥哥給你肉吃。這位大伯請贖我們無禮,不知蓬萊縣怎麼成了如此模樣,還妄大哥明示?”
低頭瞅瞅塞進自家孩子小手的肉乾,再抬頭瞧瞧外面黑壓壓的兵丁,中年男人壯起膽子答道:“這,這位公子,前幾年黃河大堤決口河川改道,整個青州都遭了連累。上游涌過來的難民無人看管之下,大部分成了草寇,城裏官員怕事全跑了,只剩下我們這些苦哈哈無處可去,呆在城裏圖勞等死。你若是尋人,還是去臨淄吧,富貴人家多半去了那裏。”
說到難處擦眼抹淚,中年男人哭花的面上全是蒼桑。
劉大神棍幾聲唏噓留下份吃食和幾塊金銀元寶,吩咐鬼卒從旁邊拆了副木板前來關門。木板拆的是正街酒店,屋裏的大戶早跑了沒影,連後面廚房都落滿了灰塵,就是耗子進來,都得哭着跑出去。
城裏人過的太慘了,一年到頭勉強靠海魚胡口,田裏種的糧食壓根不夠果腹,大冬天的早絕了食物供給。有能耐的還能去海邊尋些食物,體力不行的唯有干靠,能挻過去的活,挻不過去的死。
稍稍了解完蓬萊縣城現狀的劉大神棍沒有在城裏多呆,而是找了個兩山夾一口的半凹型背海谷地埋下了金sè令符。
黃澄澄的金sè神光閃耀過後,綠草如蔭的地面破開了寒冬,眨眼間出現的銀杏小村晃花了所有人的雙瞳。
郭嘉、戲志才,兩位綁票xing質的軍師級人物,嘴巴咧咧着活像一雙賴蛤蟆。
“奉孝,你掐我一把,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愣愣的推推身旁同傍,戲志才使勁揉起了眼睛。
少時,一陣鑽心刺疼自大腿傳來,可是戲志才卻好像沒感覺到似的,又狠掐了自己一把。戲志才掐的很用力,估計大腿根都擰紫了,但這丫的掐完以後,卻突然媽呀一聲癱倒在地,看向劉大神棍的眼神全是恐懼。
忽然間,站在一旁的郭嘉笑了,笑的又蹦又跳形似癲狂,兩隻手胡亂拍着青草,嘴裏還嚼着兩根,“神仙,我們竟然碰到了神仙。”
若是劉大神棍憑空弄出些小物件,郭奉孝還能用戲法安慰自己,那眼下除了神跡還能是什麼?
“領主大人,老夫賈貢帥銀杏村村民恭迎大架到來。”一躬到地身着玄衣,留着花白鬍子的銀杏村長站在門口,身旁一左一右立着兩位持刀衛士,身後橫向排開着衣服店老闆,打鐵匠人,販肉掌柜等等全都面帶恭敬各自行禮。
看着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劉興漢領着二千兵馬進了村,三層樓的建築竟然意外的裝了下來,每人還有一戶duli空間。向賈老頭打聽才知曉,銀杏村眼下統共能住萬人,鐵匠織娘肉店掌柜,每天都會產生相應物資,足夠上萬大軍過活。
無疑,這是一個極其有力的消息。但同樣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銀杏村再神奇,也是個村莊,想要發展便要築城,可是得到城市的方法卻變態到了極限。除非拿到傳國玉璽,否則崩想擴大一寸。
穿越帶來的便宜手段指望不上,迫切需要發展的劉興漢又有了新招。師從南大老叫獸的新世紀俊才,有兩樣絕學,一個水泥,一個海鹽。至於其它什麼玻璃香皂全都不會,知其然,不知其所然。
而會的這兩樣說來也很搞笑,劉興漢的師傅雖說頂着個大學叫獸的名頭,可祖上幾十代全是盜墓出身。家傳絕藝有三樣:商周的銅器,唐宋的琉璃,元清的陶瓷,每一樣拿出來,都是羨煞旁人的本事。
不過因為不是本家,劉大神棍學的並不jing良,三選其一還學了個半殘。只能用特殊泥土燒出糊弄人的青銅器,扔到古董中低端市場禍害人。只要不使勁摔碎了,誰也想不到加了銅粉的泥土會是假禍,便是拿去化驗也是真品。
至於另一項海鹽,則是在馬萊西亞一個小島上泡妹子學來的本事,那妹子是個土著,村裡並沒有什麼進項,可人長的卻跟黑珍珠樣美麗,劉大神棍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征服了。為了得到女孩兒歡心,各種物資沒少贈送,臨挖曹cāo墓前,更是弄了個海水出鹽的土法送他們發財。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準備獻身的妹子,如今卻成了黃梁一夢。每當想起混血美人的笑靨,劉大神棍就恨不能把老叫獸揪出來掐死。
你個貪心不足的老鬼,自己死便死了,禍害你家小爺幹什麼?還有曹cāo曹阿瞞那個驢糞蛋,你丫的以後也崩想好。
嘴裏狠勁咀嚼兩口烤成焦黃的鹿肉,倒頭便睡的劉大神棍在次ri清晨發佈了招工令,開始尋找合適的泥土建城。招來的民眾並沒有發放工錢,而是管兩餐飽飯,男女老幼一概不懼,只要能幹活的便要。
如此招工方法,自然不愁沒有人來,起初還只有四鄉八野的村民前來應聘,後來連蓬萊縣城裏活不下去的鎮民也跑了過來。
比起只知道聽命行事的村民,這些坡有頭腦的傢伙憑添了不少驚喜。有會算賬的,有會領工的,還有幾個竟然懷有不錯的工匠手藝。雖說不能打出什麼神兵利器,但普通的傢具鐵器卻能造個通透。
得了這些寶貝的劉大神棍沒有隨便浪費,把他們聚在一起分工合作,不光教會了1到9的阿拉伯數字,還統一了度量衡,從16進制變成了10進制,並用黃金做尺標尺規定了一米一分一毫的大小。如此種種神奇的手段使出,前來幹活的民眾彷彿陷入了雲端。閑時鬼卒們流傳開來的神話故事,更是讓他們加大了碰到仙人的想法。
“我們要入教。”
沒有接受過文化教育的平民,被儒家思想禍害的混混惡惡,根本什麼都不清楚。民心純樸之下最好胡弄。有了第一波便有第二波,有了第二波便有第三波。
可是我們的劉大神棍並沒有急着收人,而是先找了十幾位說書先生,花了兩月時間把先前在穎川書院講的神話故事又說了一遍。等到他們全部會講后,劉興漢的狠招來了。
“截教以義為先,萬仙陣中吾等隨教主力抗四聖,身死道消者不知凡幾,滅教破門尚且干願赴死。所以加入我截教者,必須有與天爭命的氣概。現在,你們可以開始打了,除開有一技之長者,其餘人兩兩一組,強者勝,弱者汰。在我門下,強大者有吃有喝,弱小者勉強存活,此乃天道。”
一番出乎意料的話語沒有任何仁義道德,說穿了,就是拳頭大便是真理。
老百姓起初還有些發矇,隨後便動起辣手,一個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狠勁往對方身上招呼。
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苦哈哈,不時用治癒術拯救傷患的劉大神棍樂了。
爭吧,搶吧,把你們骨子裏的戾氣全打出來吧。秦王掃**,虎視何雄哉?始皇帝沒幹成的事情,老子要再來一次。
與其把老百姓教導成唯唯糯糯的綿羊,不如把他們陪訓成獅子老虎。就讓貧道,改了這天下吧。
群雄逐鹿,截教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