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萬事俱備
百米外的山洞,三位老人看着蕭逸漠將蘇婉兮帶走,便沒有後顧之憂,殺起黑衣人得心應手。
蘇霸天和神算子打的昏天暗地,最後雙方均受了傷,神算子趁着蘇霸天鬆懈之際,逃之夭夭。
賀千蘭在他們打過來時,丟棄父母的屍體,獨自一人逃命。
其餘的黑衣人,經過一番廝殺,已經死傷過半,地上黑壓壓躺着很多屍體。
山洞外,一箱一箱的火藥和石油被搬上馬車,運離安全地方。
「夏青,你沒事吧?」打掃完戰場,夏江急忙趕過來,滿臉關心詢問自己的妹妹。
「沒事!哥,不過千機閣損失一些人。」夏青查看一下千機閣剩餘的人,如實說道。
「聽說少閣主在這裏,她可安全?」夏江擔憂的問道。
「少閣主?沒看到,她在哪裏?」夏青的眼神四處尋找。
「不要找啦!她被漠王帶走。」千機老人從山洞裏大步走出來,後面跟着聶擎蒼和蘇霸天。
千機老人囑咐道,「哦!對了,她讓我轉告你們,讓你們處理完這邊的事,去皇家狩獵場支援。」
夏江望着千機老人,「是!老閣主,您去哪?」
「我?我當然也過去湊湊熱鬧。」千機老人話落,飛身隱沒在黑夜裏。
夏青和夏江看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和夜肖告別,朝着皇家獵場而去。
陸子瑜騎着馬,帶着一隊人馬接管火藥和石油,夜肖也領着其他人支援皇家獵場。
皇家獵場北邊五十裡外,益王蕭逸祥集結兩萬人馬,正在一點點向著夕蒙山行宮逼近。
益王蕭逸祥自信滿滿的坐在馬背上,志在必得。
探子回稟,皇家行宮的所有的守衛加起來不足五千人,而他手上有足足兩萬人馬,即使蕭逸漠再驍勇善戰,也不是他的對手。
德妃臨摹皇上筆跡,以漠王起兵造反為由,命駐紮在都城西邊百裡外的梁家大軍,出兵二萬,前往皇家獵場救駕,一切聽從益王調遣。
算算時間,差不多梁家軍還有半個時辰便能趕到。
皇宮由德妃坐鎮,這次起兵又有那麼多後援,對於這次逼宮,益王蕭逸祥勢在必得。
「王爺,離行宮還有五十里,需要快馬加鞭上山嗎?」身邊的秦參將上前詢問。
秦參將乃是江太師江遠航的女婿,也是江依珊的妹夫。
一直上面有個益王壓着,他平時在江太師面前都是唯唯諾諾,抬不起頭。
現在又參與謀反一事,心中多少有些不情不願,奈何他身份卑微,只能聽從江太師安排。
「且讓父皇他們多逍遙一會,不急!」蕭逸祥懶洋洋說道。
他好似看到不久將來登基的情景,臉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悅。
「王爺,夜長夢多,末將建議儘早上山,速戰速決。」秦參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再次進言。
蕭逸祥直接抬手制止他不要再多話,臉上明顯有些不悅,「本王說了,一柱香內上去即可。」聲音有些薄怒。
江太師聽到,急忙跑過來踹了秦參將一腳,氣的臉紅脖子粗,怒喝道:「混賬東西,還不閉嘴,凈惹王爺生氣。」
江太師此時是和益王和德妃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江依珊又懷了益王的孩子,這次謀反成功,那江家以後的前程不可估量,未來百年內地位不可撼動,所以現在他自然無條件相信支持益王。
秦參將對於江太師的偏心和羞辱,心中惱怒不已。
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面,一點臉面都不留給他,還不斷折辱,詆毀他。
他強忍着胸中的滔天的怒火,低頭道歉:「是!岳丈大人教訓的是,小婿知錯!」
這段小插曲也給江太師埋下慘死的導火索。
皇家獵場百裡外,蘇山接到漠王傳信,帶着一萬蘇家軍策馬狂奔,一路朝西攔截梁家兩萬大軍。
聶將軍回城所帶的三千虎賁軍,由夜天帶隊,埋伏在夕蒙山的腳下;蕭逸漠回城所帶的三千虎賁軍,由夜風帶隊埋伏在夕蒙山的半山腰。
等益王叛軍到達夕蒙山的半山腰,上下夾擊,將他們這些叛軍消滅在半山腰。
別小看這些虎賁軍,他們都是經過戰場廝殺,驍勇善戰,以一敵百的好手。
六千虎賁軍足以將益王兩萬大軍拿下,至於一萬蘇家軍拿下兩萬梁家軍也是不在話下。
夕蒙山山頂則是百官的家眷和府兵,能上戰場的一律派上戰場,千機閣的眾人也加入防守陣容。
婦孺們則集中待在一個營帳內,文武百官則守在皇上的營帳內,由各府家兵守護。
皇上帶來的的嬪妃則陪着太后,在太后的營帳內守着。
整個皇家獵場的防衛由夜肖負責。
所有部署都已經完成,萬事俱備,就等着益王叛軍投入蕭逸漠給他撒的彌天大網裏。
漠王營帳內,蕭逸漠看着夜風,夜天,還有蘇山傳來的消息,臉色異常嚴肅,神色昏暗不明,一雙眸子深不可測。
今日他與蕭逸祥這一仗是必不可少,就如二十三年前,前朝太子與當今皇上的對決,只不過時過境遷,此時的兩人變成當年他們的兒子。
蘇婉兮在他旁邊默默守着,她知道他心中必定不好受。
大殷朝漠王雖然殺伐果斷,但是從來不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她緩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一臉疼惜,柔聲道:「我知道你心中難受,不忍手足相殘,但是益王恐怕未必如你所願。」
蕭逸漠回握住她的手,「放心,兮兒,我必不會讓二十三年前的事重演。
當時他就是太過婦人之仁,才失去最愛的女人和兒子。
為了你和腹中的孩兒,我也必不會手軟。」蕭逸漠口中的他自然是說前太子蕭睿炎,自己的親生父親。
「漠兒,你說的沒錯,當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果敢,你和你母妃也不會委屈求苟且活着。」蕭睿炎在夜肖帶領下來到營帳內,痛心說道。
他還是帶着一副面具,穿着一身玄衣,頭髮比之前白了很多,聲音底氣也沒之前那麼足。
「你怎麼來啦?」蕭逸漠冷聲問,心裏還是不能原諒他拋妻棄子的軟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