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吃絕戶?老傳統了
易中海壓下內心對於劉躍進的厭惡,轉而語重心長的教訓眾人道:「這個劉躍進,平常我一直跟他說,你多鍛煉鍛煉,多去廠里乾乾活。」
「你說小年輕哪有那麼多病啊災啊的?我怎麼沒見柱子天天喊疼呢?我怎麼沒見大茂天天喊不舒服呢?」
「領着廠里的工資!活是一點兒也不幹!天天不是說這不舒服就是說那使不上勁兒!就知道窩在家裏!」
「這是裝給誰看呢?一個小年輕!我看他就是矯情!想占公家的便宜!」
「這怪我幫他向廠里申請取消工資嗎?這怪我幫他拒絕街道救濟嗎!」
「咱們人啊!就是要懂得感恩!」
「公家給了咱們房,給了咱們工作,咱們要還是不要臉想着去占公家的便宜!那就不能叫人!」
賈張氏蹲在旁邊兒,賊溜溜的一雙小眼睛望了望替劉躍進說話的閻埠貴,又看了看怒火勃發的易中海,她心裏別提有多樂了。
種下的種子終於要結果了啊!
當初攛掇着易中海去跟廠里申請停了劉躍進的工資,她就是想斷了劉躍進唯一的進項。
你沒進項了,沒錢買葯了,那還不死?
他只要一死,他那棟房子十有八九就得落在自己兒子頭上。
雖然院兒里人都盼着劉躍進死了好霸佔他的房子,但這沒用!
因為他們跟自己兒子相比缺少一份獨特的優勢,那就是自己兒子剛相完親馬上就要結婚了!
到時候直接跟街道上一申請!這還不妥妥的?
這日子好啊!準兒媳婦孝順聽話!兒子一結婚就能有新房住!
有盼頭!有盼頭!美得很!美得很!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兒得先解決了。
那就是不能讓劉躍進這個短命鬼死在那房子裏!
不然到時候傳出去說自己兒子結婚的新婚房竟然是一個剛死了人的房子。
那多難聽?
難聽還不說,還晦氣。
想到這,賈張氏打斷了易中海的喋喋不休,一臉陰仄仄的望着眾人:「老易,我有句話說了,你們可別告我黑狀啊。」
易中海現在正煩的很,他斜愣着眼往賈張氏身上一瞟:「有話就趕快說。」
「好。」賈張氏清清嗓子,用着一種很低沉的語氣:「你們不覺得劉躍進他這人挺邪乎嗎。」
「咱們就不說他這個病是真的還是假的,就說他這個樣兒吧。」
「我覺得他就是在佔着咱們全院兒人的生氣在吊著呢。」
易中海一聽這話眉頭唰一下就皺起來了。
這老東西...是要搞封建迷信?
現在這個年月吧,雖然提倡大力打擊封建迷信,破除糟粕。
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很信這個的,特別是跟自己息息相關的時候,那他們就更相信了。
現在看着賈張氏這表情,再聽着賈張氏用這種神叨叨的語氣說的話。
特別一聯想到劉躍進平常的那個樣子!他們那個心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沒等易中海插話,在座的眾人七嘴八舌的就議論了起來。..
「對對!他張大媽這話有道理啊!我跟你們說!我兒子以前身體可壯了!」
「可自從劉躍進一這個樣!我兒子動不動就感冒發燒的!」
「吳嬸兒!你兒子也這樣嗎!?我兒子也是啊!他這幾天一直喊着不舒服!」
「可不咋的!我家的老母雞這幾天都不下蛋了!我看就是劉躍進妨的!」
「一大爺,這可不行啊,這可不能再讓劉躍進住在咱們院兒了!」
「就是!這在住下去!那我們不定讓他給禍害成什麼樣呢!」
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惹得易中海本來就煩躁的心現在是更加怒火勃發。
這群貨的腦子裏一天到晚的到底裝的什麼玩意兒?
還有這個賈張氏,你就算想趕劉躍進走你倒是想個好法子啊!你整這套傳出去那別人還不得給咱們脊梁骨戳斷咯?
到時候劉躍進萬一在死外面,那這一個院兒都得讓街道給端了!
再說了,就賈張氏那點兒小九九他能看不出來?
還想惦記劉躍進的房子!你惦記上了到時候我怎麼辦?
現在傻柱他爹也走了,這麼一個現有的好兒子,他還等着拿這房子籠絡呢。
你還想要!等着吧你!
「不行啊。」易中海裝出一副替劉躍進考慮的樣子:「人家住在自己的房子裏怎麼了?咱們怎麼去攆?」
「再者,你們整這個不是搞封建迷信嗎!這事兒就此打住!散了吧散了吧。」
說完話,易中海扔下面面相覷的眾人就回了屋。
主事兒的走了,剩下這些人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沒什麼實際的作用。
賈張氏臉色黢黑,別人不了解易中海,她可了解。
就從劉躍進病重這事兒上就能看得出來,易中海那絕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還什麼沒病沒災,就劉躍進那副樣兒,眼瞅着就要一命歸西的,那能是裝出來的?
明眼兒人一看就知道!
易中海去申請停了劉躍進的工資還不是為了給他自己邀一個大公無私的名聲。
還有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看來這老東西也是盯上了劉躍進的屋子啊。
「媽!這可咋整。」回屋的路上,賈東旭面色難堪的望着賈張氏:「那劉躍進要是不死,我到時候結婚住哪去啊?」
「橫不能淮茹嫁過來之後我們還跟您住一屋吧。」
前段時間賈東旭相了個親嘛,對面是一個鄉下丫頭,叫什麼秦淮茹。
北方有句老話,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賈東旭看秦淮茹就是這個意思。
你說人家姑娘長得又年輕又漂亮,他那卻是一副長得非常着急的樣。
賈東旭心裏就有點兒擔心秦淮茹被人搶走。
雖說自己是個城市戶口,但這四九城有城市戶口的大把。
遠的不說,就說院兒里那個傻柱,人家也是個城市戶口啊。
再加上傻柱他爹現在又跟個寡婦跑了,諾大的一個家就只剩下傻柱和他那個傻妹妹相依為命。
女人嘛,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他那個妹妹就沒有分家的資格。
這也就等於人家傻柱是自己擁有一棟房子,兩兩一比較,自己這邊兒還拖着一個老東西不就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