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變異
陰暗的房間裏。
堆滿了簡陋的科學儀器實驗儀器,臟且雜亂無章,不僅有小強出沒,而且還是老鼠的蹤跡,簡直就是「小動物的天堂」。
這樣的地方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是很難接受。
「吱嘎」
門開了,一個幾乎能與乞丐相「提並論」的男人提着一個破舊水桶衝進來,隨手撿起地上堆着的用具開始對水桶里的不明液體開始了提取,檢驗。他眼神透着光,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草履蟲,還有變形蟲,還有……」
很快男人便泄氣一般坐在地上。
「這裏沒有了嗎,也對,很正常,如果那麼容易找到的話,那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夢想了。」
深深的嘆口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支筆,他開始在桌子上的一塊地圖圈圈畫畫,地圖與滿地的儀器一樣很破舊,上面佈滿了圈圈點點與遍佈的叉叉。
男人在一處圈上熟練的打上一個叉,隨後看着地圖。地圖上綠色的區域幾乎都已經被圈與叉覆蓋。
「可是這安全區幾乎都找過了,除非深入,但是……」
男人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彷彿回憶起了不好的回憶。
連那個兔子怪人都打不過的我怎麼可能進那種地方啊!
這是一個崩壞的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隨時發生變化,可能是因為喜歡一樣東西,也可能是因為討厭一樣東西,可能是人,是動物,是植物,甚至可能只是一個物品,這種變化幾乎是不可逆的,並且發生這種變化后的東西絕大部分對人都有很強烈的攻擊意識,這些東西被人們稱之為怪人。jj.br>
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員,由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男人小的時候成了孤兒,這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了,父母因為變成怪人或死與怪人而成孤兒的兒童數不勝數。
男人在政府的集結下開始了成長、學習,在一次野炊的時候,他被一個兔子怪人給攻擊了,雖然受傷但這使得他開始對這崩壞的世界感到了興趣,他開始對怪人開始研究,逐漸沉迷。
學習時他立下目標:一定要造出最強的單細胞生命體。
但是他這個目標很快就遭到打擊,由於這個世界特殊性,上大學后,眾多學生開始組成社團偷偷研究怪人,但他的理想並不被人認同,眾所周知,只有質量大,所爆發出的力量才可能越大,巨大質量的單細胞生命體怎麼可能造的出來。的再者,單細胞生命體有多細胞變異有趣嗎?但是男人根本不在乎這點,可能也是這個世界的特殊性,自從尋找最強的單細胞生命體這個念頭在男人的腦子裏出現后,他就再也無法停下,彷彿這就是他的使命一般。
所以男人就被踢出了社團,並獲得嘲諷卡無數枚,這使得男人的理想受到了阻礙,原因很簡單,他很窮,由於是孤兒沒有經濟來源,男人根本都不可能創造,也沒有辦法創造,於是他改變了目標:先找到一個強大的單細胞生命體再進行改造。
但是這個目標對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普通人來說很明顯也是不可能做到的,男人幾乎找了所有較為安全地區(這個世界就沒有安全的地方),而這片樹林幾乎是他找的最後比較安全的地方,但他還是失敗了。
「這是第幾次了?記不清了。」
他坐在地板上,回想着什麼。他的表情逐漸猙獰,突然男人將筆摔在地上。
「可惡,你們不要瞧不起單細胞啊!」男人吼道「所有多細胞生命體不都是從單細胞開始的嗎,那最強的單細胞生命體,一誕生就是最強的,不就是神嗎?」
可以說男的腦迴路相當奇特,但是這不能成為男人夢想的助力。
「我一定能找到的,一定能。」
可看着地圖的時候內心又開始了動搖,安全的地方找過了,不安全的地方自己又不敢去呀!這怎麼辦。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也可能是因為他想起了曾經社團時別人對他的嘲諷。一種莫名的憤怒湧上男人的心頭。
「可惡啊!你們等着,等我找到了,看還敢不敢瞧不起我,我一定能找到的,哪怕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命,哪怕我變成怪人,我也不在乎,我要讓!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額啊!」
男人眼裏透露着瘋狂,大聲嘶吼,可能他的吶喊驚動上蒼,劇烈痛苦在一瞬間傳遍男人身體上下。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他的皮膚開始大面積黑色化,就像黑色素癌一樣,但不一樣的是他是全面黑化,他的頭部開始凸起,彷彿什麼東西突破頭骨一般。
男人並沒哀嚎多久,因為很快他就因劇烈的痛苦而昏迷。
所以男人不知道外邊發生着巨大的變化。
屋外。
烏雲代替了晴空萬里的天空,昏暗的烏雲中夾雜着混亂的電弧。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白色的點出現在天空正中,以菊花心的形式向周圍擴散至數十米,霎時,白光散去,一個淡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
白色身影靜靜待在半空中,彷彿不會思考,也不會行動。
可能是白光消失的緣故,烏雲也很快消散。
一段時間后,身影開始潰散成白色的星星點點,這時的身影開始驚慌,他飛速穿梭在樹林之間,突然他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轉身向一棵大樹飛去,一隻松鼠出現在樹梢上,身影直接穿過樹榦衝進了松鼠體內,但不久身影又從松鼠體內飛出,松鼠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動作,那身影卻沒有停止尋找,同時他依舊在潰散。
身影加快穿梭速度,這次身影停了下來,他的前方有一個小屋,正是那個男人的小屋,也可以說是那個男人尋找細胞臨時建立的小「基地」,身影迅速穿過房屋,房屋裏那個男人身體變異已經停止:一個黑色的小型不明物體。
身影並沒有管男人發生了什麼事,他徑直鑽進了那個不明物體。他就像已經沒有理智的人,只做自己有幫助的事,不在乎做了這件事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