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捕

第五章被捕

司徒劍被蒙上雙眼直接拉到了看守所。

路上有人問了他的姓名和一些基本情況。

他的回答已經被錄了音。

一個警察又問:“是你把郎傑的手臂用刀卸下來又扔到路上讓車子壓碎的嗎?”

“是我。”司徒劍說。

“這性質太惡劣了。”

就因為這句太惡劣了司徒劍就被划入重刑犯行列,屬於危險人物。

他的小刀在給他上銬子的時候就給搜走了。

然後其他隨身物品包括衣物是在入監室時給拿走打包存在一個櫃格里被編上號碼。

他赤條條的站在那裏接受檢查。

頭髮口腔缸門凡是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被檢查了一遍。然後身子被消毒穿上有編號的衣服,頭髮被幾下推成了光頭。

這一番操作下來天都快黑了。

這一天就快結束了。

但還沒完。

他即將被帶往一個關押他的房間。

他的心在微微顫動:是不是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人了?

又經過一道鐵門,在那道關卡的辦公室對他作了詳細的身份信息登記,照相,錄指紋還抽了一管血。

結束后他由人領着穿過一個寬廣的院子,院子四周全是小房間,每個房間都被厚重的鐵門鎖起來了。

房間上方有持槍武警二十四小時不停巡邏。巡邏道會經過每個房間,房間上方都有很大的口子,口子由鐵條封了起來。站在上方房間裏的每個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曾經就幻想過將來被捉后的情景,但還是想像力有限,裏面的情景完全出乎想像。

最後我被帶到其中一個房間,西側靠東一點的一個房間。

打開鐵門的時候發出了“哐當”的鐵與鐵撞擊的聲音。

在門口我被下了手銬卻又戴上了腳鐐。

這玩意兒戴上一點都不舒服。

這就是警方的目的,你犯了罪就得讓你受罪。

司徒劍被推進了監室後門又被從外面鎖上了。

照例發出了“哐當”一聲。

監室裏面一共關押了十一個人,現在變成了十二個,因為司徒劍的加入。

當司徒劍出現在這十一個人面前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掠過了一絲驚懼。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盯着這個新來的。

司徒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對自己緊張,是自己戴有腳鐐。只有重刑犯才戴這種東西。就意味着這個人將來的刑期會很重,都是無期往上。無期上面只有兩種刑了,一種是死緩另一種就是死刑。

司徒劍對這方面的情況了如指掌。

司徒劍當然也有些緊張,這裏面關的十有八九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三觀不正膽大妄為看淡生死。

卻沒人為難他。

全都坐在一個通鋪上看懸挂在很高的地方的一個小電視裏播放的新聞。

司徒劍抱着床上用品只在房間過道上站了一小會兒就有人主動給他在通鋪的中間讓出了一塊地方。

對,以後每天他都睡在那裏。

他鋪好床,想學那些人的樣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電視,卻被人告知:“你下去站在那裏,這是規矩。”

司徒劍就下去站在過道上。

他知道這藏龍卧虎的地方沒人敢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人。

鋪上第一個位置的人發話了,他問司徒劍:“怎麼進來的?”

“坐警車來的。”

司徒的話引來了哄堂大笑。

問話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他應該就是這房間的老大。

他卻沒笑,他很莊重嚴肅的從鋪位下摸出煙來抽出一支爬過來遞給司徒劍並親自給司徒劍點燃,說:“以後你就是老大了。”

他又接著說:“大哥,你貴姓呢?”

“司。”

“司?”

“司徒。”

“司徒?”

然後他就讓司徒劍坐在鋪邊上。

司徒劍知道這裏面的規矩,但現在這些規矩對他全都免了。

他們都以為司徒劍是極度重犯。

但司徒劍卻沒在這十一個人當中看到那個重要的人物宇文嘯天。

“司徒大哥,你吃飯了嗎?”一個看似未成年的男孩問。

司徒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

已經有八九個小時沒吃東西了,甚至都沒有喝一口水。

“沒有。”司徒劍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個少年就從鋪位下拿出方便麵,撕開把麵餅調料包放在一個碗裏走到門邊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報告,打點開水。”

門上方就打開了一個口子把碗接走了。

過了一會兒那碗又送了回來,裏面有熱氣騰騰的開水和方便麵。

這一晚,司徒劍只吃了一碗方便麵。

在接下來被關押的日子,司徒劍了解了一段令他震驚的關於弒神戰團的故事。

事實上,弒神戰團已不復存在,人們擔心這個戰團以後死灰復燃才決定派出殺手去監獄刺殺戰團的核心人物宇文嘯天。

弒神戰團乾的是懲惡揚善的事,對邪惡一律格殺勿論,所以這個奇特的組織到處樹敵而招致團滅。如今更是要斬草除根。

那,宇文嘯天的兒子倉水決是不是也一樣有人去刺殺?

司徒劍在被關押的最初幾天接受了警方的三次提審。而後又過了幾天,警方竟然解去了司徒劍的腳鐐,並為他委派了一個律師。

律師告訴司徒劍,他的犯罪性質已發生了改變。因為是朗傑先出手行兇的,司徒劍是見義勇為的行為,只是反擊的力度過大。就好象有些正當防衛的人防衛過當一樣。

律師說,我將給你進行無罪辯護。

司徒劍傻眼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見不到那個宇文嘯天了?

他想對律師說,不用了不用了。

可他沒說出口,他怕弄巧成拙。

當司徒劍腳上的器械被下掉后,號室里的人都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又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特別是他卸掉那惡人的膀子的殘忍程度,更是讓號室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粉絲。

雖然司徒劍一直在社會上混,但監獄還是他第一次進。過去當然也是聽說過監獄裏面的情景,也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親自體會監獄生活,所以就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有一天,號室又來了一個新犯。

這個新犯是真正的雛兒,象是個調皮的高中生,有點油嘴滑舌但從沒進過監獄。他一進來就嘻皮笑臉的坐在床沿上,他似乎認為他的這一次經歷是光榮的,是值得讚揚和日後回味的。

可是,他的惡夢很快就來了。把他的這次旅程變得不堪回首。

他被一腳踹到了地上,叫他規規矩矩的在那裏站好。先是問他犯了什麼事?他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原來他在學校霸凌弱小。

他已經不是學生,他已輟學好幾年,在社會上無惡不做的瞎混。

今年剛好十八歲。

然後他被其他人變着花樣的折磨和毆打。嘴角和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讓他學狗叫,單腳站立,蹲馬步。

這種折磨只是讓他暫時變老實了,往後他將更加的兇殘,把受到的這種苦強加到別人身上。

這裏面的人都是混黑社會的都有一幫兄弟。他們都喜歡交朋友,交膽子大的不要命的朋友。

他們喜歡在一起喝酒抽煙又一起去玩女人。

司徒劍到了這裏象是找到了失散許久的家人。他們全都志同道合有共同的語言。

司徒劍平時也和這類人在一起,但現在正是這些高牆讓他們距離拉近了變得親密無間起來。

有個外號叫二哈子的與司徒劍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朋友。

二哈子常常粘着司徒劍,問些司徒劍的過去,他也給司徒劍講他的事過去。

司徒劍問二哈子:“那些特別重的重刑犯通常關在哪裏?”

二哈子已進來好長時間了,他比司徒劍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二哈子指了指下面,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下面還關的有人。”

司徒劍咧咧嘴,不再說什麼。

二哈子是小偷公司的一員,有個老大控制着他們。

二哈子才十七歲,顯得很稚嫩,而且有些靦腆,象個女孩子。

就在司徒劍不知所措的時候,有天夜裏,號室門打開,一個獄警站在門口喊:“司徒劍,收拾東西。”

這句話意味着三種可能:

1.釋放。

2.轉到勞改隊。

3.轉號室。

司徒劍還沒上法庭,不是第二種情形。

難道是釋放?

許多人也這樣認為,包括二哈子。

二哈子在司徒劍收拾自己的東西時湊過來對司徒劍說:“哥,你如果出去了就幫我去找我奶奶,叫她來看我。”

然後他說了一個地址。

司徒劍揚揚嘴角笑了一下。同時點了點頭。然後抱着自己的生活用品隨這個獄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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