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元城,難進
在這幾天的“逃亡”中,任風行才意識到了什麼叫“寢食難安”了。真是……一到了晚上,任風行自以為敏感的神經害得自己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休息時,草叢一隻蛐蛐跑出來小叫兩下,嚇得他以為有埋伏,當場從原地蹦得三尺高,一劍就過去了,可惜一個可憐的生命就這樣冤死成了兩半,任風行也嚇得不敢閉眼了整個晚上都繃緊着神經度過。
還不僅僅這樣,有次晚上,任風行抓了只野豬,烤熟了放了些微在路上買的佐料,正準備吃的時候,一隻飢餓的翼虎(二級真獸,背部生有一雙翅膀,主要攻擊靠自己的雙爪,絕招:餓虎撲食——虎類真獸通用絕招,以強大的真氣製造氣場營造出”王“的感覺,自信將地方撕成碎片。)【忘了對各位介紹了,這個世界還是有怪的,統一叫“真獸”,等級為一到五級,也是普通真獸的級別,如果真獸有了智慧,會晉陞為珍獸,珍獸又分為五個級別,珍獸之後會提升為靈獸,就會具有不同與其它的靈氣,此種獸可以化為人形,之後就是聖獸和神獸了,不說了,該說正文了】沿着香氣走了過來,看見一隻香氣噴噴的豬腿在一個人類手中準備被人類咬下去了,翼虎二聲不吼跳了過去搶下任風行手中的豬腿準備腳底板抹油——溜走,任風行立即火大,老子神馬時候混到連一個畜生都敢奪食的境界了?
想也不想,召出冰風劍就是一劈,翼虎雖然靈敏,但實力相差之大還是沒有躲過,一個翅膀被劈下了,翼虎吃痛,眼睛都痛紅了,心中想着:這貨太狠了吧?不就搶一個”腿“嗎?至於把我的翅膀都劈了?想是這麼想的,但翼虎起碼也是只虎啊,自尊還是有的,一招餓虎撲食就過去招待了。
任風行眼皮都懶得抬,劍都沒動,一腳就這樣踹了過去,翼虎被踹飛了。在任風行心中的不爽消失了點,任風行總感覺剛剛踹的方向有什麼不對,抬起頭看向被踹飛的翼虎,口中大叫:“我kào!我的豬!”看着烤豬徹底毀在翼虎的軀體下,註定了任風行要餓肚子。唐雲天本來睡的好好的,被任風行這麼一叫,差點沒吐出血,什麼叫“我的豬”?我豬你妹啊!……鬧劇就這麼過去了。如果讓任風行知道他自認為的在被追殺其實沒有的話,估計任風行的行為會有點不符合正常情理。
“逃亡”很快就沒有了風聲,任風行也漸漸變回了“人樣”。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在走,還有個小唐倒下就睡,相當於沒有,但再怎麼樣小唐也是個人的)眼前一個方形影子慢慢在行程下擴大化,最後影子化為實物,任風行一臉無奈看着眼前的東西,迷迷糊糊地說道:“我了個去,老吶森森口口靠忙,狗乃倒扎累呢(諧音:老衲辛辛苦苦逃亡,就來到這裏了)?”
任風行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扇了自己一巴掌:“嗚嗚嗚!好痛啊,原來沒做夢啊!”“做你母親個大頭鬼啊,一大清早吵死yín了!讓不讓人睡覺了?……不相信?讓你哥們我定睛一看,不認識字啊?天元城!”
唐雲天剛剛做了個現代夢,正在享受着一大群美女的服務,就在剛剛上一個美女的一刻,任風行的鬼叫打斷了他的美夢,於是一醒只知道是個傻b吵醒了自己,脫口大罵,絲毫沒有在異界的意識。任風行聽到聲音,惹惱的他根本沒注意聲音的來源:“哪個混賬東西在暗地裏說暗話,有種的就出來!”
唐雲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說話不鳥他,任風行許久不聽迴音,只好恨恨離開。其實之前任風行的驚訝,不是因為太近了,而是遠得讓人不敢相信,竟然跨越了兩條國界。天元城,洛明帝國(位於嵐夜帝國的西南方,而嵐夜位於騰雲帝國的南方,離騰雲帝都有五千七百多公里)第二大要塞城市,因貿易市場關係而日益繁榮,有洛明李家五萬將士駐守,易守難攻。
任風行真的實在無奈了:“跑得這麼遠,正好躲躲‘追殺’……天元,天元?好像……我有個兄弟在這裏是從軍的,不知現在混得怎麼樣了。”說著任風行便走向城內,不料,一個貌似衛兵頭的看着他陌生的面孔,謹慎地走了過去用兵器攔住他的去路,口中說著:“什麼人!有沒有通行證?沒有的話,我們只好把你當它國內奸處理。”
任風行獃滯了一下:“呃……這位兵小哥,就放我過去吧,我有急事!”這個衛兵頭板著臉,看着他說:“有急事?沿西走半里右拐彎便是,不送!”說著,轉身就走,不想再和任風行交談。任風行連忙拉住他:“哎哎哎,別走啊……哥哥哥,我喊你聲親哥,其實我是要找人。”
衛兵頭面容中略帶着不耐煩:“別套什麼近乎,我和你不熟。不管你找人還是有急事,沒通行證就是不給放,快離開!不然,我們便會以武力驅逐。”說完,便要回自己的崗位。
任風行真的急了,上前抓住他的衣襟,還沒等他將口中的話語吐出,衛兵頭已經厭煩了:“七號八號,你們把這外來人給驅逐開來。”被叫到的兩個士兵應聲答道,提着手中的槍擺出攻擊的架勢。任風行眼皮都沒動下,懶懶道:“就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走吧!”
士兵只會服從命令,直接無視了任風行,也不相信眼前大叔說的話,將槍頭向任風行刺去。任風行不緊不慢地躲開這普通人看似凌利而他認為弱得不能再弱的兩招。七號看情勢不對,連忙收回槍支,槍尾貼在腰間旋轉着身體,使槍頭向任風行橫掃而去。八號見狀,將槍舉過頭頂用手轉着槍支也向任風行而去。
任風行看了,便知二人的意圖,當兩招先後來到時,也不想再隱藏實力,爆發出體內的真氣,將兩招輕易彈開。七號八號被彈開后對視苦笑,心中同時默驚:“竟然是高手!”知道對方底細的兩人無奈退下,如果有人問:不是軍令重如山嗎?你們再怎麼也要試着將其驅逐啊。他們絕對嗤之以鼻,對此人齊豎中指:你有膽試試?用低級實力去抵抗高級實力,估計高級站在那裏給你打半天,高級一點事都沒有,你倒會累個半死。
再者說,如果知趣地不自討苦吃,至少還留着命;反之,你可以想像之後的景象——那叫一個悲壯啊!之前的衛兵頭也看見任風行的實力,並沒有責怪七號八號,也知自己上去也是送菜的份,隨即叫來另一衛兵,在其耳旁嘀咕幾句,那衛兵便急匆匆地走開了。任風行當然不會例外,敏銳地聽見那衛兵頭所說的話:“快去通知統領,有敵國內奸侵入。”
不過,任風行是不會怕鬧事的,反正已經追殺在身,這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不一會兒,一個統領樣子的人騎着一匹鐵騎過來,頭盔遮蓋住此人的面貌,讓他人看不出其喜怒哀樂,一個很深沉的聲音從頭盔里發出:“哪個?”
那衛兵頭用手指着任風行,那統領順着衛兵指的方向望去,身上自然而然散發著平常征戰時所練出濃厚的殺氣,任風行絲毫沒有什麼不適,頭一歪中指一豎,似乎告訴那統領:“你丫要打就快打,好不?老衲沒那麼多時間和你玩。”統領實力也不低,有俠級實力,但見對方實力比自己只高不低。看到任風行如此,瞬間無奈了,也不再擺譜,明着對他說:“額……那個,你……哦不,先生,你沒有通行證是不可以通過城池的,我手下也是公事公辦,願先生不要見怪!”
任風行見此,也不再為難眼前的群人:“隨便吧!還有……你不覺得矇著臉跟我說話,很不禮貌嗎?”統領不敢爭辯,對方的實力放在那裏,想反駁也無心啊,只得將頭盔卸下,任風行也晃悠着腦袋向統領看去:“納尼?(日文:什麼)”
統領也皺着眉頭。心裏頭埋怨着:“拿什麼泥啊?看下我的臉,有這麼誇張嗎?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嗎?”想着,手在臉上那裏掐掐這裏捏捏,並看向任風行:咦?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啊?任風行也不管周圍的士兵,衝到統領面前,將他從馬上拽下來:“科里達,你這傢伙,幾年不見,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科里達一頭霧水:“你誰啊?你怎麼認識我?”任風行以手扶額:“我cā了個去,你丫還真忘了我。老子任風行,不記得了?還有,沒想到你小子還混到了統領,日子過得挺滋潤嘛。”科里達這才想到:“你是……風哥?”任風行壞氣道:“廢話!”科里達擺擺手:“哎喲!風哥,真是你?!我這日子還滋潤啊?高抬老弟了。”
任風行初見兄弟,心裏也激動得很,但還是沒忘現在的情況:“小達,你這……”科里達剛沉浸在遇見大哥的喜悅,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吼道:“你們這群臭小子,連我大哥也敢攔?不想活了,看在你們還恪盡執守,放過你們這一次……風哥,通行證等下小弟跟你辦,先到小弟家裏再說,走!”任風行也淡淡然,隨後跟着科里達離開了。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衛兵待在城門口,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衛兵恨聲道:“算我們今天倒霉,各會各地吧!”之後,都回到原先的崗位,一切都彷彿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