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館
次r顧少棠將眾人召集到大堂之上,對於一個同為掌門人的召喚,丁自聰並非那麼自願,“顧掌門,不知今rì召集大家有何貴幹?”
顧少棠站起身來,“丁掌門,在下為之前所做的事情道歉,我的朋友柳頌航,確切的說是一故人的朋友,我曾經答應他無論發生何事,我都會極力保全於他。”
“顧掌門果真是一信守承諾之人,為了那一句承諾,即使那個魔頭如何殘害我武林同道你都可以視若無睹,在下真是佩服之極啊!”丁自聰冷笑着。
“我知道丁掌門此時氣憤難平,不過在下雖然知道承諾大於天,可如今我又怎會忍心看到各位武林同道遭到殘害呢?”
“顧大俠應該不是單單為了道歉吧,有話請直說,”戒嗔說道。
“大師明鑒,此刻召集大家正是為了商議對策。”
“怎的顧大俠已經有良策了?”無塵道長問道。
“不瞞大家,我與那柳頌航也算有淵源,十年之前,他只是一普通的讀書人,對於江湖之事可說的上一竅不通,之所以變成今rì這般,便是因為他妻子的死。”
“那不知道他妻子因何死亡?”無塵道長問道。
“實不相瞞,他的妻子正是本派前掌門詩克讓之女,也就是在下的師姐,不知師姐嫁人後得罪何人,竟然慘死家中,聽柳頌航所說,在現場有一匕首,看着形狀樣式絕非普通之物,因此他便懷疑與各大門派有關,因此才會想要復仇。。”
“原來如此,這位柳頌航雖然殺人如麻,不過對他妻子的這份愛倒真是令人欽佩啊。”靜和師太言道。
“原來如此,”丁自聰笑道,“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一介書生倒也不例外,不過,顧掌門我等可不是為了聽你的師姐這段凄美的感情的,究竟你想要怎麼做?”
“丁掌門稍安勿躁,聽在下把話說完,我和柳頌航相交十年,我知道他雖然此刻兇殘,不過他的骨子中依舊是一個文人,然而此刻我們各大門派均在此地,他若要報仇自然不會離開這裏,那麼他平rì里定然會找一個棲身之所,他平rì最愛詩詞歌賦,也就是說,他現在應該在福州的任何一家詩文館之中,所以我們的主要目標便是這些地方。”
“既然我們知道大概方向自然也就好尋找了,”靜和師太說道,“只不過,我等均不知道他的相貌,我等應該如何尋找啊?”
“這倒不難,在下雖然不才,不過畫個畫像雖不敢苛求寫實逼真,不過也可以向他三分,待我畫下他的畫像,我等也變可以尋找,不過我們出入的場所是文人出入的地方,因此我們需要各自武功最輕的弟子,喬裝打扮混入其中,只要有他的消息,我們就可以將他制服。。”
“的確是個妙計,我等就靜候佳音了。”無塵道長說道。
命令傳達只有半天時間,一個弟子便跑來報信,說那柳頌航正在城東茶樓中吟詩作對,“他倒是有雅興。。”丁自聰說道。
“各位掌門在下有事想問,若我等制服柳頌航,我等應該如何處置?”顧少棠問道。
“這還用問,他殺我門下弟子,這等人人人得而誅之。”丁自聰說道。
戒嗔,靜和以及無塵道長几人相互看了看,“阿彌陀佛,我等雖身在江湖,可是歸根到底我們都是出家人,出家人本就不該有殺念,可是此人罪孽深重,恐怕。。。”
“各位誤會了,在下不是想要替他求情,只不過,他畢竟是我多年好友,論起來也算是我半個青山派人,我只想親自懲處此人,然後將《瀟湘水雲》歸還少林,不知各位掌門意下如何?”
“顧掌門嚴重了,顧掌門武功高強,自然捉拿他不在話下,青山派享譽江湖,我等自然會給顧大俠這個面子,”戒嗔大師說道。
“多謝大師,”顧少棠說道,看向一旁的丁自聰,若要有人反對他,那便是丁自聰無疑了,丁自聰思考片刻,“既然戒嗔大師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有異議,只要能給我死去的弟子一個交代便可,只不過,此時機會難得,還望顧掌門不要手下留情便好。。”
眾人決定后,顧少棠決定只身前往,其他門派在周圍佈防,若有少許意外,也可替他攔截一番,顧少棠走進茶樓,此地卻是風雅之所在,顧少棠本身看起來便是一文人,因此走進此處倒也不會引起懷疑,只見房中掛着幾幅古畫以及王羲之書法拓本,順着畫軸的縫隙向裏面望去,只見一書生端坐在裏面,正在寫着什麼,“故人前來,真是有失遠迎了。”那書生卻並未抬頭。
“看來你當真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文弱書生了。”顧少棠走進去,只見他筆下寫着幾行字,並不是別的正是初次見面他所撰寫的那道燈謎,“這麼久了,你又為何還有用以前的眼光看我?顧兄,不知你是否記得這個謎題?”
“自然記得,那rì師姐還刺傷了你的左臂。”
“是啊,”柳頌航苦笑着,“也就是那rì,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她雖然蠻橫,但卻不失可愛,我本以為我只是她此刻逗留的一個過客,可是我卻沒想到次rì,她居然找到我的府里,而就在這時,我便有了今生最快樂的七年時間,七年,如此短暫,為何老天不讓我們長相廝守?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原本屬於你,而我卻搶走了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這便是報應嗎?如若真是如此,死的應該是我,為何要報應在她的身上!”
“柳兄,不要這樣說,於宸是我師姐,她有自己的選擇,她一直只當我是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任她差遣的師弟,她的心中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你又何曾搶奪?她的死也許只是因為江湖仇殺,與你又何干?”顧少棠說道,“柳兄,聽我一言,不要在殺人了,師姐不會想看到你如今的樣子的。”
“我如今的樣子?”柳頌航含笑喝了口茶,“什麼樣子?我還是十年前的那個書生,只是老了,我對她的思念一刻都沒有停止,雖然我此刻還不知他是誰,但是他將我心愛之人奪走,我又怎能不恨?再者說來娘子的死狀慘烈至極你又怎會想像到?我若不為她報仇,我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啊宸?顧兄,你又何必勸我,我知道,你待她之心,比我只多不少,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為她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