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次交易，1次機會
“吾王！你知道我憧憬這一幕多少年了嗎？”
零往後一坐，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座青銅王座，她把着扶手，看向池千餘。
“寫好的劇本在故事高潮的時候戛然而止。很可惜不是嗎？但隨着故事裏的片段有一天再度上演。我們將是舞台上的主角！但現在，我們還欠觀眾一場完整的演出不是嗎？這次的謝幕我都想好了！”
零用力拔出胸口上的刀刃，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幻，池千餘眼前一黑，四周黑漆漆的，耳邊傳來熱烈的掌聲，忽然一束強光打向他們，他看清了，他和零站在一個歌劇表演的舞台上，他身上穿着不知道什麼年代刻有金烏圖案的黑色王袍。
零走過來，握住他的手，癲狂的笑着大喊
“吾王！看看台下的觀眾，演出要開始了！”
“你平時都這麼有儀式感嗎？”池千餘緊張的看着台下汪洋般的觀眾們。
他聽不懂零說的，他也不知道零為什麼叫他王。只是看她癲狂的模樣和語氣，好像一個人孤獨了很久的樣子。
零在台上笑了很久，笑到了呈“大”字躺在了舞台中央，才緩慢的優雅起身。
她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歌劇院和觀眾像泡沫般漸漸淡去。
“那我們開始吧。”
零豎起一根手指，盯着池千餘的眼睛。
“一次交易，一次機會。我先拿出我的誠意。”
零的話音落下，天幕上投影出曾雨秋的身影。
瞳孔已經渙散的女生躺在地上正被一隻蜪犬狠狠拽着脖子撕咬着。鮮血順着脖子潺潺流下，染紅了四周的地面。
“多麼可憐的女生啊，你認識嗎？”零一臉惋惜。
池千餘看着天幕，感覺心底有什麼地方空了一塊。
他一下子沒站穩，踉蹌着撞到了旁邊的樹上。
嘴裏不停喃喃“這是假的，這不是真的。”
他轉身死死抓住零的肩膀，不停搖晃。
“告訴我！這是你的把戲，對不對，我求求你了，告訴我！”
“我很遺憾。”
零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宣佈着曾雨秋的死亡。
“你一定能做點什麼，是不是？就像神話中“起死人而肉白骨”那樣，你告訴我，你會！”
“一次交易，一次機會，你自己說的！”池千餘大吼“不管怎樣都好！復活她！”
池千餘強忍住淚水，將希望寄託於零的神跡。
零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手足無措的的池千餘。
池千餘的悲傷讓她感到愉快。
“她已經死了，我做不到。”
“但是”零話音一轉。
“凡事皆有例外，不是嗎？只要你足夠誠意。”
“你要什麼？”池千餘毫不猶豫
“借用我的力量，殺了貳負神，這是一個機會。”
“至於交易你要付出什麼，我們還是等到你弒神后，我再揭曉，好不好？”
“我答應！我答應”池千餘連連答應生怕零反悔。
“拉勾，契約生效”
池千餘伸手和零的手指相繞。
“哈哈哈，那就如你所願！”零看起來很開心。
一個遙控器在她的手中緩緩成型，隨着零的手指按下按鈕。
天幕上的畫面快速的倒放，定格在曾雨秋摔倒的那一刻。
“這是我們第一次交易，作為紀念，我額外附贈你一點心意。你要哪種風格的？讓我想想。”零輕撫着下巴開始思索
“唔，
遊戲風，武俠風，科幻風......”
“就遊戲風把”
她替池千餘做了決定。
隨着零的話音落下。
池千餘身上開始籠罩了一層層不同顏色的光圈。光圈不停閃爍，每閃爍一次，他的周身就出現一句字幕。
“敏銳加一”
“力量加一”
“物抗加一”
“魔抗加一”
“魔法加一”
LV1——LV20。
“完美”零衝著池千餘輕輕鼓掌。
“我該怎麼過去？”池千餘指着天幕上的畫面，他知道那裏，是學校食堂的操作間。
“那是你的問題，拿出點想像力！，但是得快點兒，她可沒多少時間了哦，祝我們合作愉快！”
零一臉滿足的打了打響指，化作櫻花瓣消失在池千餘面前。
零在臨走前特意按下遙控器呈現了蜪犬的第一視角。
天幕上，蜪犬距離曾雨秋愈來愈近。女生臉上的無助和微微顫抖的身軀清晰可見。
“操，操，操”
池千餘心急如焚。他抱着頭開始在腦海里思索一切可行的方法。
“瞬間移動，對！瞬間移動可以！”
池千餘想到了辦法，雖然離譜，但相信零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他閉上雙眼，想像着曾雨秋的位置。然後雙眼再慢慢張開，一滴鮮血順着眼角滑落，瞳孔中一個咒印緩緩成型。
“神威！”
池千餘面前的空間中出現了一道漩渦，他急忙拔刀沖了進去。
“要死了嗎？”
曾雨秋看着急速朝自己跑過來的蜪犬，她閉上眼睛，拿手臂擋在身前。
可惜了，東西還沒送出去，他現在在哪裏呢？會不會很害怕。曾雨秋腦海中回想那個天天偷看自己的男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算了，就這樣吧。想到他的蠢樣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她閉上眼睛認命了。
短暫過後，想像中的疼痛沒有發生
隨着一聲哀嚎。
一股血腥氣味傳來，她慢慢挪開擋在眼睛前的手臂。
池千餘提着刀站在她身前，刀尖上還有鮮血不停滴落。
蜪犬在地面上掙扎着，努力的想要站起來，背部青色的皮毛上，有一道橫斬的刀痕。
曾雨秋以為自己在臨死前產生幻覺了，暗罵自己一聲戀愛腦。
“你沒事吧？”亦真亦幻的聲音讓女生驚喜。
她徹底心安下來，眼前發生的都是真的，她開心的笑了。
有沒有一個人會奮不顧身的來救你。
有啊，池千餘啊。
池千餘握着刀看着站起來的蜪犬，他沒想到蜪犬會這麼難纏，剛剛他全力的一記橫斬，並沒有殺死它。
被激怒的蜪犬頭上出現一道十字裂痕，臉部的皮肉順着裂痕向後倒翻，呈現在表面的皮肉上，長着一圈圈的倒刺。
一條手臂粗的蛇狀物從蜪犬臉部的空洞中疾射來。
池千餘雙手握刀跳起一米高，在天空中一個空翻蓄力，刀尖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重重斬向襲來的蛇頭。
“獅子斬！”
鋒利的刀刃，在重力的加持下，一刀斬斷了蛇頭。
蜪犬一聲哀鳴，正要縮回剩餘的蛇身。
還沒落地的池千餘把刀往下用力一擲，釘在了蛇身上。
刀尖死死嵌入地面。
池千餘雙腳在刀柄上輕踏，直刀被壓成道弧線，他像枚炮彈般沖了過去。
在距離蜪犬不到一米時，他在空中旋轉着身體，卸掉前沖的動力，右腳高高抬起，一記下劈猛地把蜪犬的頭狠狠砸進地里。
以蜪犬為中心，操作間內多了個直徑一米的深坑。
劇烈的聲響，傳遍整個操作間。
池千餘感受着體內迅速流逝的力量，他走向冷藏櫃，隨着右手一揮，鐵制的櫃門被一股力量蠻橫的拍飛，櫃門與地面產生摩擦，一時間火光四濺。
池千餘提着縮在角落的鄧楠，反手把他按在牆上，猛烈的撞擊透過鄧楠身體，傳遞到牆壁上，牆面呈現出如年輪般的龜裂。
池千餘鉗住鄧楠脖子的手漸漸用力。
“噗”
鮮血從鄧楠嘴角流下。
強烈的撞擊產生的窒息感，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他看着宛如殺神般的池千餘，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惡人並不可怕，真正讓人可怕的是明明可以踩在腳下的螻蟻，有一天會站在你面前，面無表情的決定着你的生死。
“噗通”
池千餘扔下手中的“垃圾”，一把抱起地上的曾雨秋朝外走去。
鄧楠跪倒在地上，看着殺神離去的身影，扶着地板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