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景秀美的棲霞山中有一處療養院,是專門供一些地位較高的中央領導人修養所用,作為一個擔任了十幾年中央安全局局長,鷹組組長的林睿謙在這裏自然也有屬於他的一處院落;
二樓一間寬大的房間中,林睿謙坐在門口邊放置的椅子上,一臉黑沉的盯着正在房間裏忙碌的白大褂們,病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最為疼愛的孫女林若蘭,看着若蘭那緊閉着的眼睛和那越發蒼白的面龐,林睿謙深深吸一口氣,越發捏緊的拳頭將指甲都刺入了掌心;
這個孫女對他們林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些年來,林家處於一種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林睿謙上了年紀,本來已經過了退休年紀,因為跟大首長的特殊關係才被留在了任內,林家本就人丁單薄,林睿謙一個姐姐也早早退了,底下兒侄輩的也就自己一個兒子從了政,去年才在若蘭的謀劃下終於坐上南京市市長的位子,再底下第三代中,放眼望去儘是些上不了檯面的紈絝子弟,只一個聰穎通透的林若蘭,身體卻是從小到大的病弱,不能親身上陣,只好一直扮演着林家幕後白手套的這麼一個角色;
一位為首的中年醫生走到林睿謙面前戰戰兢兢報告道:首長,病人的心臟已經嚴重衰竭,恐怕…,恐怕拖不了太久了;
林睿謙的面色越來越黑,憤然拍着椅背怒吼道:這麼久了,還找不到一顆合適的心臟嗎?全國十幾億的人,我看是你們工作的態度有問題;
醫生擦了把汗慌忙道:不是,不是,首長你聽我說,病人不光是心臟問題,全身的器官都有衰竭的癥狀,根本禁不起大型手術;
林睿謙緊緊閉上雙眼,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沉默片刻,猛然睜開,象下定了決心似得毅然吩咐道:去,把那個血樣拿過來;
醫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忙去隔壁去取,不一會抱過來一個霧氣縈繞的合金箱子,剛要遞給首長,林睿謙擺了擺手道:不必了,直接給她注射;
這…,這怎麼行呢,裏面的元素還沒檢測出來到底是什麼,再說連血型也不匹配呀;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林睿謙怒吼着站起來道;
這…,醫生已是滿頭大汗結結巴巴道:那也不能注射呀!不如…,不如先給她口服試試看效果;
林睿謙略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道:好吧;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林若蘭終於悠悠睜開了眼睛,看着在一邊躺椅上睡着的爺爺,若蘭示意護士不要驚動,自己費力的拔掉針頭,扒拉掉身上那些機器連線,心臟報警器立刻響了起來,若蘭被嚇的雙手捂住面孔不敢動,爺爺早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若蘭慢慢張開手對爺爺嬉笑着道:那個,爺爺,我就是想下去走走,沒嚇着你吧?
林睿謙呆愣了片刻,看見孫女的樣子,心裏不覺長鬆了口氣,佯怒的哼了聲,故意提高聲調道:臭丫頭,你爺爺我是什麼人,共和國的將軍,屍山血海里滾過來的人,什麼沒見過,我會嚇着?
是是是,若蘭忙走過來抱着爺爺的胳膊道:爺爺是大將軍,當然不會嚇着了,可是若蘭都在床上睡那麼久了,若蘭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氣嘛;
林睿謙看着孫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一陣疼痛,當下點頭答應道:好吧,要出去轉轉也行,得讓爺爺推着你;
八月份的天氣,若蘭卻被裹的嚴嚴實實象個粽子似的,林睿謙推着若蘭來到了院中小花園裏,此時正置明月當空,若蘭抬頭觀看,不由驚嘆一聲好美!林睿謙看着寶貝孫女,慈祥的摸摸若蘭的頭髮道:我孫女也跟這月亮一樣美;
若蘭湊近爺爺,用手指在他額頭上划著假裝嚴肅道:老林同志,你看你的皺紋又深了呢,真是教人不省心呢,對待事情你得這麼想,醫生不是說過我活不過18歲嗎,我現在多大?28,整整多活了10年,這就是賺的,怎麼樣?服不服?
服,我服,林睿謙終於露出笑容道:不過現在又有轉機,你知道嗎?鷹組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從終南山帶回來一個怪人,這個人已經八十多歲了,可是…;
林睿謙將彭說的事情詳詳細細跟若蘭敘述了一遍又道:你這次就是服下了他的一小管血才醒過來的,如果你也可以學會那個龜藏玄靈經上的內功的話,病一定就會好的,我打算讓他來親自教你;
若蘭雙目發亮的聽完彭說的故事,心裏無比的羨慕,過一會卻又暗淡下去道:爺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吧?你不會沒找人驗證過,這個世上那有那種神奇的功夫,那個叫彭說的,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沒說對不對?
林睿謙苦澀的點點頭道:真是什麼也瞞不了你,他們確實找了幾個有內功的人驗證過,都說那個龜藏玄靈經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佛家一種很普通的內功心法,只是你張叔叔他們在彭說的血樣里發現了一種很特殊的元素,到現在也沒對比出到底是什麼元素,有可能就是這個元素才造成了彭說的返老還童;
若蘭略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我想,那個彭說他肯定也是不知道那個元素的詳情,可能就是存在在他練功的場所,無意中被他的身體吸收到了,20年吶,真是不容易,我們還是不要難為他了吧!
聽着孫女的分析,林睿謙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故意難為他的,我已經把他吸收進了鷹組,現在就在南京這邊做培訓,等過幾天,我讓人把他接過來,你們見見面,說不定會有辦法呢;
這天上午,彭說正在教室里上英語課,突然接到通知說有首長找自己,跟着前來的衛兵下了樓,見樓前停着一輛軍用越野車,車窗搖下,裏面坐的正是鷹組的王組長,彭說忙上前行禮,王組長招手示意讓彭說上車;
越野車沿着國道一路往山裡開,車裏的氣氛有些壓抑,彭說開口問這是要去哪裏,王組長只是冷冷回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彭說更加奇怪了,這王組長以前對自己挺和藹的呀,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的王組長不高興了,心裏正七上八下呢,就聽後面王組長似是自語般冷冷冒出一句:你們三隊全軍覆沒了;
什麼?彭說嚯的一下掉過頭去直視着王組長冰冷的臉,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組長任是豪無表情的一字一頓道:你們三隊全軍覆沒了,都死了;
怎麼會?那李隊長呢?
都死了;
彭說呆住了,他們到底去執行的是什麼任務?那些還沒見過面的戰友們,怎麼就突然的全都沒有了呢?彭說突然一股熱血衝上了頭頂大聲道:首長,讓我去吧,讓我去為他們報仇;
王組長似乎愣了一下,面色稍微緩和了點,欣慰的點點頭道:你能這麼說我很欣慰,不過你要記住,我們是人民衛士,我們沒有私仇,我們只為了人民而戰;
彭說輕應了一聲是,轉過身去低頭想自己的心事,只為人民而戰,這句話對於目前的彭說來說只是一句很好聽的口號而已,他可沒有那麼偉大,不過他倒真的是想跟那些尚未謀過面的戰友們一樣去戰鬥一番的,畢竟這重啟的一生,他希望可以過的更加精彩些;
車子進入棲霞山療養院,在一處優雅的小院門前停下,王組長率先自己開門下了車,彭說緊跟在後面下來,見王組長站在門前先整理了一番軍容才按下門鈴,彭說還疑惑呢,這是要見什麼大人物呀!
衛兵來開了門,敬了禮,王組長自覺的抽出配槍交給衛兵,衛兵閃開身,早有一個滿頭銀髮,全身戎裝的人推門出來,遠遠的打招呼道:小王來啦?
彭說定睛一看,靠,金色肩章,三顆星,上將!
彭說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麼一個比一個官大?
等兩位將軍相互敬禮寒暄過後,林睿謙轉頭看向彭說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彭說吧!嗯,不錯,果然是不凡呀!
彭說慌忙立正敬禮道:鷹組行動隊三隊戰士彭說向首長報道;
林睿謙擺擺手笑道:不用緊張,這次請你來,我還要請你幫忙呢;
彭說疑惑的看向王組長,王組長似是沒看見彭說詢問的目光,卻對林睿謙道:林老,人我給你帶來了,有什麼任務你就直接吩咐他,我就先走了;
看着王組長離開,林睿謙帶着彭說進了屋,直接上二樓,來到了林若蘭的房間,此時若蘭正躺在床上輸液,看見爺爺帶着一個極漂亮的男孩進來,稍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坐起身笑着對彭說道:你就是那個彭說吧,你好,說著向彭說伸出手來;
彭說被這一個傾世的笑容震撼的徹底丟失了心神,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消盡見天真,這模樣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嗎?
林睿謙故意咳了好幾聲,彭說才似從夢中驚醒,尷尬間想起若蘭好像對自己伸出了手,忙伸出自己的手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若蘭早已收回手了,正以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彭說感覺更加尷尬,訕笑着放下手去,卻不知該往那裏放,那個,你好,我就是那個彭說;
若蘭噗嗤一聲樂出聲來捂着嘴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他們說你會一種特別厲害的內功,連肝癌也都治好了,我也得了病,你能不能教我呀?
當然能,彭說脫口而出卻才醒悟過來,那個…;
林睿謙在一旁看着彭說面泛難色的樣子開口問道:是有什麼為難的嗎?儘管說出來;
彭說躊躇一陣道:不是我不想教,的確是有點難度,學那個必須要有內功基礎,首先得開出丹田,還要有一種暖玉;
暖玉?什麼樣的暖玉?
就象和田玉一樣的暖玉,自己會發熱,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三十度左右的樣子;
這個…,林睿謙跟若蘭交換了一下眼神,若蘭輕搖了搖頭,我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玉;
不過你放心吧,彭說看着若蘭堅定的道: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的;
謝謝,林睿謙激動的抓住彭說的肩膀道:彭說,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