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以彭說奔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比汽車的速度慢,沒多大功夫已經接近了霍姆市,前方的城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廢墟前方是一道蜿蜒狹長的防線,由戰壕、沙袋組成,一眼望不到頭,時不時還能看得到縫隙間透過端着槍士兵的影子,這就是x國士兵組成的防線!可是敵人在哪呢?敵人在哪?

彭說四周環顧一下,不由嗤笑出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打仗,他們還以為這是二戰嗎?

要怎麼進城去呢?這種陣勢想要防止m軍是沒什麼用,可是自己想要進去的話還真是沒法不被發現,這種敏感的時候,最好還是別跟任何一方產生衝突,彭說遠遠繞着城市尋找空隙,差不多翻山越嶺廢了一天的勁才翻到城市的另一面,果然另一面的防守就松垮了許多,為了萬無一失,彭說還是決定等晚上再進城;

彭說早觀察好了地勢路線,尋好了隱匿所在,專等天黑,打坐修鍊的時間總是過去的很快,彭說剛剛行完一個周天的氣,睜開眼已是半夜時分,看清方位彭說猶如離弦之箭彈射了出去;

太陽慢慢從東方露了出來,放眼望去,化為廢墟的城市也分不清哪裏是哪裏,殘垣斷壁之下捲縮着倖存卻又無家可歸的男人、女人、大人、孩子,厚厚的毯子也無法遮蓋顫抖着的寒冷與驚懼,靜寂無聲,一副末日的景象,難道沒有人來救濟災難的嗎?x國可是出了名的富裕國家,聽說在家裏隨便挖個坑都有可能淌出石油來,如今看怎麼抗災難的能力這般脆弱,彭說在廢墟中間穿行着,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華國的或者是西方國家的人能夠交流打問消息,

又碰見幾個x國人,彭說照例用英語詢問了一番,見沒有人應答,正打算繼續向前查問過去,牆角忽然竄出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影,一下撲在彭說面前,就要去抱彭說的腿,彭說怎會讓他抱住,輕輕一閃往後退了數步,定睛看去,卻是個年輕的x國姑娘的面容;

先生,我是大學生,我會英語,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你會說英語,那太好了,你知道沃德貿易公司的位置嗎,能告訴我嗎?

食物,我要食物,姑娘急切的道;

sorry,我現在身上也沒有食物啊,你可以帶我過去沃德貿易公司,到了那裏食物會有很多;

騙子!沃德貿易公司是第一個被炸的,早就變成了一座廢墟,哪裏會有食物?

什麼?彭說一把抓住姑娘的胳膊,你說沃德貿易公司被炸成了廢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姑娘使勁甩掉彭說的雙手,你弄疼我了;

彭說慌忙鬆開手道歉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不過你能詳細跟我說說沃德貿易公司的事嗎?我會給你食物的;

好吧,姑娘雙手一攤,就是那麼回事,一個多月以前,最先是沃德貿易公司被炸了,炸成一片廢墟,聽說沒有一個倖存者,後來過了幾天就宣戰了,驅逐m國人,打砸m國公司,然後就是m國的報復,鋪天蓋地的導彈炸彈從天而降,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樣啊,是個很諷刺的故事,彭說很有一些戲謔道:整個國家都遭到了攻擊嗎?怎麼不見救災的隊伍;

聽說全都一樣,連大馬城也變成了廢墟,姑娘無奈道:一夜之間整個國家都被炸成了這樣,在他們面前,我們渺小的就像是一隻螞蟻,政府已經崩潰,軍隊現在都是各自為戰,誰還顧得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這樣,你還能找得到沃德貿易公司的位置嗎?彭說看着滿目瘡痍的廢墟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我從小就生長在這座城市,大致的方位還是認的出來的;

好吧,那我們就走吧,你還可以嗎?

恐怕……,姑娘猶豫道:離這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我已經沒什麼體力了;

這樣,過來我背着你走,彭說蹲下身子道:你只要指明方向就好;

不行不行,姑娘慌張的拒絕道:在我們國家男女之間是不能隨便接觸的,會被石刑打死的;

石刑!有那麼誇張嗎?彭說戲謔道:你們國家現在都這樣了,誰還會來管你這個,趕緊來吧,說著也不管姑娘願不願意,一把拉過來扛起就走,往哪邊?

霍姆市果然是個很大的城市,彭說背着姑娘一路辨認着差不多從城南走到了城北,路過一個軍隊指揮所的帳篷時,彭說鑽進去偷出一些食物,都是一些壓縮餅乾跟罐頭什麼的,裝了一包交給姑娘,姑娘也顧不上其他,就爬在彭說背上一頓狼吞虎咽,弄得殘渣不斷從彭說身上掉下來;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附近,彭說遠遠就看見軍隊的封鎖線,是華國人,彭說一眼認了出來,急忙就往上闖;

停下!立刻停下!再往前就要開槍了,前方傳出喇叭的警告聲;

彭說急止住腳步,用華語喊道:別開槍,我是華國人,我有證件;

沙袋後邊走出個士兵過來,彭說將證件遞過去,士兵仔細驗看一下,一個立正敬禮道:首長好,請稍等,我馬上向上級報告,彭說微笑着點點頭:好的;

士兵拿出對講機跟上級報告了一下,得到允許請彭說先進去再說,彭說將背後的姑娘放下,轉身對姑娘說道:謝謝你了,美麗的x國姑娘,我現在要離開了,剛要離開,誰知姑娘突然一把抓住彭說的衣襟,急切道:不要丟下我,求求你了,在這裏我會死的,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我什麼都願意做的,說著竟跪了下來,死死抱住彭說的雙腿哭泣起來;

這……,彭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愣愣呆在原地;

僵持了片刻,封鎖線的路障打開又從裏面走出幾個人來,當先一個中年人跟其他士兵穿着打扮都不一樣,穿一身中山裝,帶個近視鏡,笑呵呵搶上前來道:彭先生,我可等到你了,你不知道,這些天首長們可都急壞了,一天打幾十個電話催促我查找你的下落,這是?說著手指着腳底下的姑娘疑惑問道;

這個,哦,是給我帶路的一個x國姑娘,你先起來,說著,彭說轉身將姑娘提了起來,你,先跟着我吧!彭說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慌忙站起身來站到彭說身後,彭說回身對中年人道:東西已經送到了吧?葉晨呢?

這個……,中年人看看周圍乾咳一聲道: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一絲陰霾掠過彭說的心頭,不再說話跟着中年人走進封鎖線裏面,中年人吩咐士兵將姑娘帶過去安置,然後當先走進指揮帳篷,彭說跟着進去;

你好,我是國安部駐x國負責人王越,上級部門給我的任務就是接收你和葉晨同志帶回來的東西,現在東西已經挖了出來,就放在這裏,說著揭開帳篷拐角的一個鐵皮箱蓋子,裏面正整整齊齊躺着兩具機甲;

葉晨呢?彭說急切道;

殉職了,王越面無表情道:全埋在了裏面,98名同志無一生還;

不可能,彭說吼道:他會氣功,還會望氣之法,他不可能死!不可能!

抱歉,我們用生命探測儀一寸一寸的查探過了,沒有生命跡象;

我不相信,說著,彭說衝出帳篷向後面奔過去;

帳篷後面是一大片的廢墟,廢墟中間已經被幾個挖掘機挖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挖掘機已經停止了工作,就停放在深坑的邊上;

找呀!繼續找啊!怎麼都停下來了!彭說怒吼道;

沒有時間了,身後傳來王越冷冷的聲音,這裏隨時都會迎來m國人的再一次轟炸,如果不能把東西帶回去,他們的犧牲都會失去價值,這一路困難重重,我們需要你,國家需要你;

彭說無可辯駁,國家的帽子壓下來他還能說什麼?可是葉晨怎麼辦,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建立起了深厚的戰友情誼,這種情誼不同於普通朋友之間的感情,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死之交,不摻雜身份,利益之類的生死之交;

就這麼輕易的失去了嗎?突然間有了種心灰的感覺,自己已經變的那麼強了,卻還是挽留不住所珍視的人,就算長生不死又有什麼意義?

上級制定的計劃是儘快將東西送去y國,王越面無表情的說道:那裏有直飛國內的飛機,現在的問題是不能在白天行動,那樣很容易被間諜衛星查探到,所以只能在晚上行動,運輸隊伍的人數不能多,只能開一輛車運送,萬一暴露的話就只能靠你了,說完見彭說沒有反應,便不再啰嗦,自去安排運輸的事情了;

負責押用的加上彭說一共五個人,一輛加長的民用悍馬,這種車在x國比較常見,鐵皮箱放到後車廂一點也不佔位置,一個司機,彭說坐在副駕,那個x國的女孩也被彭說帶了上來,安靜的在中間待着,另兩人都挎着自動步槍在最後排警戒,王越挨個給介紹了一下,可惜彭說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不理不睬,整個隊伍都被他的這種情緒帶着陷入一種哀傷的情緒之中;

寬廣的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可惜速度還是很慢,到處都是被炸彈炸出的大坑,還有很多建築的廢墟擋着,光是開出城市就已經困難重重,好不容易出了城天都快亮了,還好早早打點好了關卡,拿出證件后連看都沒看就讓過了關;

這一路無論是城市,村莊,或者平常的道路上,時不時就能看見有炸彈落下,連馬路上停放的汽車也會突然的炸開,沒有人會關心裏面的人活着或是死了,或許下一刻就有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頭上,陰霾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恐懼已經變成麻木,因為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見過敵人的面,或許他們的敵人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而是來自安拉的懲罰,高高在上的安拉,他在用他的神力懲罰人世間的罪惡,他用手指輕輕一指,被指到的罪人們就會變作飛灰,化為虛無;

也有運氣特別好躲過了這次劫難的,彭說他們就是,炸彈不止一次在他們旁邊爆炸過,最近的一次爆炸距離他們車尾僅僅相隔幾十米遠,現在車身上還扎着幾塊尖銳的彈片,不過他們最終還是安全的通過了所有的危險路段,順利的來到了跟y國接壤的邊境線,接應的人早就打點好了一切,重兵把守的y國邊防哨所在社會主義的金錢攻勢之下形同虛設,一輛近十米的悍馬車從他們跟前通過,那些全副武裝的y國士兵就如同是突然間全都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完全聽不見也看不見,一直到悍馬車開過邊境線跑的連灰塵都看不見了,也不曾有一個士兵回過頭朝那個方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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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無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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