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黎市在政府軍近一個月猛烈的炮火攻擊下全部化為廢墟,叛軍殘部在首領塔耶夫的帶領下鑽進了城市南部大片的原始森林裏,這次特種兵大賽的題目便是斬首行動,行動開始之前,大賽管委會給每名參賽隊員發了一副撲克牌,每張撲克牌上都是一張叛軍將領的照片,上面註明姓名,職位,擊殺或者活捉目標后所能得到的積分和獎金等等,彭說對這倒是挺感興趣,冠亞季排名獎勵是歸國家所有,可那拿人頭的獎金卻是實打實發給自己的,對於我們這個落後的發展中國家來說,這動不動幾萬幾十萬美元的人頭獎,簡直都是天文數字,光這就可以讓每個參賽隊員充滿了戰鬥的渴望;

各個國家的隊員從不同的地方進入,目的地卻都是相同的方向,偏西80度的叢林最深處,進入叢林前,領隊將軍把彭說和葉晨叫到一旁,又單獨交代了一番:彭說,葉晨,你們兩個的任務我想你們自己都知道了吧,不用我再提醒一遍,我想告訴你們的是,當彭說的任務完成以後,葉晨要及時拆除掉電池和定位器,找好地方挖坑深埋,以防萬一,聽明白了嗎?

明白!

那好,你二人先向西北方向隱蔽出發,尋找目標蹤跡,立即行動!

是;

葉晨在前,彭說緊跟在他身後,兩人如疾風般擦着地面向前疾馳而去,將近一個小時不曾停歇,彭說不禁心中暗自佩服,看這葉晨的修為,內勁竟也修鍊有成,又行一段,彭說疑惑問道:葉顧問,我們都跑了這麼久了,怎麼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葉晨卻沒有彭說那樣的能力,內力全靠一口氣撐着,一開口回答彭說,力道便卸了,速度立馬降了下來,索性停下來休息一會;

不是沒遇到,我遠遠便能看見他們的氣場,這一路已經三隊人馬了,都不是m國隊的,便遠遠躲開了;

這!彭說越感他說的玄幻,自己這感官就已經夠強大的了,反倒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這望氣之法也太誇張了點;

緩行一段,葉晨的氣力恢復了些,便要繼續往西北前行,彭說卻道:這樣去找恐怕永遠也找不到威爾遜,如果那身機甲真有你們說的那樣厲害的話,恐怕他也不會跟着他的隊伍一起行動,也許,他會直搗黃龍,第一時間出現在塔耶夫的司令部里!

對呀!葉晨一拍巴掌道:那個機甲在他們國家也是屬於機密,肯定不會跟着大部隊一起行動,聽說那個機甲上還帶有噴氣式飛行功能,比我們倆奔跑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這個時候,怕是早到了叛軍的老巢了,我們快去追,萬一讓他先找到了塔耶夫完成了任務,怕是就要先回去了;

好,那就叛軍老巢方向,立即出發,兩人相視一笑,改變了方向疾掠而去;

兩人馬不停蹄的在密林間奔跑了一個多小時,彭說突然從後面一把抓住葉晨的衣領,使其生生立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葉晨大駭,正要詢問,彭說用目光示意一下前方地面,葉晨這才看過去,仔細辨認了半天,突然在一堆雜草中間看見了一條晶瑩的魚線,這?是地雷!

彭說點頭又指着遠處另兩個地方道:那裏,還有那裏,還有上面的樹枝上都是,看來我們尋找的方向沒有錯,過了這片雷區應該就是叛軍的營區了;

可是這我們要怎樣通過這片雷區呢,看這架勢,恐怕這雷區的面積可不小,總不能挨個去排吧?

那倒不必,彭說笑笑道:看這情形其他隊都還沒有找到這裏來,你說如果是威爾遜,他會使用什麼辦法尋找叛軍的位置呢?

葉晨想了想道:這個地方林深樹密的,如果叛軍不開火做飯的話,飛在空中肯定是發現不了的,可是叛軍可有好幾千人,在黎市又是倉皇逃跑,準備肯定不會充分,沒有足夠的軍糧,開火做飯是一定的,就算沒有煙火,蒸汽卻是怎麼也避免不了的,我想,威爾遜一定會飛在空中尋找;

彭說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會,你肯定沒有了解過這個地方的氣候,這裏離海邊不遠,空氣潮濕,特別是森林裏面,每天早晨都會有幾個小時是完全瀰漫在大霧裏的,我想,叛軍需要做飯的話,完全可以乘着那個時間段做好一整天的飯食,絕不會在其他時間冒險的,這個威爾遜應該也是清楚的,所以他肯定不會選擇空中偵察的;

那麼,他就只剩下一種選擇,跟隨大部隊一起,直到找到目標后再單獨行動;

對,彭說思索着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

等,彭說指指不遠處一棵大樹上方笑道:躲起來等;

兩個人先後竄上了樹,分別在茂密的枝葉中間找到合適的樹杈坐了下來,屏息凝神,兩人分別選定一個方位監視着;

等了大約快一個小時的時間,突聽葉晨輕咳了一聲,彭說忙回頭去看,只見葉晨用手點了點樹下右前方的一個方位,彭說順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卻不見絲毫蹤跡,疑惑間,就聽葉晨輕聲道:一共12人,差了一個,很有可能就是m國隊了;

彭說對他的這種神乎其技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當下也不懷疑,逕自盯着那個方位努力的觀察着,只等了又十來分鐘的時間,首先出現在彭說感官里的,是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分明就是隊伍行進時的腳步聲,接着就是一隊的小黑點出現在視野中間,是野小子!y國的野小子特戰隊!彭說驚呼道;

什麼?這麼遠你能認的清楚?葉晨疑惑問道:

當然認的清楚了,只要是出現在我視線里的,就沒有看不清的,何況是他們!

怎麼,你跟他們有仇?

是他們跟我有仇,而且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我得去幹掉他們,你在樹上接應我;

這·····,我們的任務是對付m國隊,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不待葉晨繼續說下去,彭說嬉笑道:放心,我清楚的,不過這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說完不待葉晨回應,早已輕飄飄飛下樹去,化為一道黑線,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射向那一隊人,葉晨輕嘆一聲,只得拿起望遠鏡觀察了過去,此時只見彭說化成的黑線早已衝進了那一隊人中間,以極快的速度左衝右突,上下翻飛,那群特種兵根本來不及瞄準射擊,剎那間,一隊人除了彭說外竟已經全部倒在地上,除過兩三個還在蹬腿抽搐外,再沒有一個有動靜的;

葉晨呆愣愣站在樹下,看着笑盈盈向他走過來的彭說,心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來,這人的心腸怎麼可以硬到這種地步,看着他那暖暖的笑容,有誰能夠想像到,就在剛剛他揮手間滅殺了12條人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剛剛去跟女朋友約會回來的;

你怎麼了!彭說看着失神的葉晨問道;

啊?葉晨驚呼一聲象踩到蛇般跳了開去;

彭說呆愣片刻,詫異的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你怎麼這副表情?

沒、沒有,我只是·····,葉晨訥訥了半天道:你難道就沒什麼感覺嗎?那可是12條人命呀!你隨手就給殺掉了,你心裏就沒有什麼感覺嗎?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剛剛不小心踩死了12隻螞蟻似的,這、這種恐懼感真的能讓人奔潰,說著不自覺又往後退了兩步;

彭說愣住了,獃獃瞪着葉晨半天,想要反駁兩句,可是張了半天嘴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葉晨說的不對嗎?可是自己是真的反手間就結束了12條人命,並且心中未起絲毫波瀾,是因為他們是敵人自己才覺的心安理得嗎?似乎也不是,雙方都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說不上誰正義誰邪惡,彭說漸漸陷入了沉思,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心狠手辣,鐵石心腸?

想當初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的,軟弱、怯懦,記得有一次老婆子讓自己殺一隻雞,因為自己膽小不敢動手,還被整整罵了差不多小半年的?包,軟蛋;直到……直到自己從那個山洞醒過來,突然發現擁有了常人難敵的力量,從那一刻起,就已經變的不再平凡,變的高高在上可以用上帝的視角去俯視眾生,對於敵人,從此可以毫不費力的生殺予奪,可是也就從此開始,似乎自己也變的越來越冷漠無情,越來越變的像一個冰冷的機器,相隔20年醒來,對於以前的親人朋友卻沒有那麼迫切想見的心思,對於新認識的朋友甚至愛人,考慮的更多是現實的問題,其中到底有沒有一絲的真情在裏面,彭說也只能是苦笑一聲;

如果擁有這種力量的結果是自己要變成一個無情無愛,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的話,彭說寧願20年前就死去的好,可是現在,面對自己像是碰見魔鬼似的葉晨,彭說卻是無從解釋,只能苦嘆一聲,轉身離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感覺葉晨又在身後跟了上來,彭說停了腳步,等葉晨走近才回過身問道:你不是害怕我嗎?怎麼又跟着來?

對、對不起,我只、只是······;

算了,彭說一笑道:走吧,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不會隨隨便便就濫殺無辜的,不過,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樣吧,以後我會盡量做的人性一點,這樣總行了吧!

葉晨獃獃看着前面自顧走着的彭說,暗暗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徹底的變態就好,默默跟在後頭走了半天,正想找些話題打破眼前尷尬的氣氛,突覺一陣疾風撲面而來,來不及躲閃,就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遠遠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待落定,才看清是被彭說夾在腋下,剛要發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彭說已經開口用英語在問:機械人?你是和那些ysl人一夥的嗎?

順着聲音看過去,葉晨看見一個腳底噴着火的機械人正懸浮在自己先前所在的位置,是機械戰甲!葉晨驚呼道:是機械戰甲!真正的機械戰甲!

中國人?這時就聽那個機械人發出不太純正的英語詢問,我的隊員都是被你給殺死的?

哦,你是他們的隊長呀,不錯,彭說也用英語傲然回道:他們確實都是我殺的,不過我沒想到你們ysl竟然也有這個機械戰甲,這還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說著竟隨手將葉晨丟在一邊,飛身向那個機械人撲去;

百十米距離眨眼就到,機械人揮出一個鐵拳迎向彭說砸來的拳頭,只聽轟的一聲,猶如兩輛火車迎頭相撞,發出渾天巨響,兩道人影如流星般被對方撞飛出去,等彭說的身體撞斷一顆大樹,在地上滾了一段終於停下來,彭說一個翻身跳了起來,轉動轉動脖子,在查驗一番身體各部位,確定沒有什麼不適方才放下心來,這傢伙用的是什麼動力,這力量也太大了,再回頭去看,只見那機械人才翻起身來,在他前面也有一顆大樹倒在旁邊,這一次衝撞,看來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彭說心裏有了數,再次朝對方沖了過去,剛剛靠近,就見那機械人抬起左臂朝向彭說,彭說一個急轉,噠噠噠一溜子彈從彭說身邊飛過,靠,這廝也太不講究了,彭說連續幾個轉身,方向不變打着彎向機械人撲過去,子彈如影隨形的跟在身後擦過,電光石火間,彭說已欺身近到機械人跟前,一拳揮出,嘭的一聲,機械人整個如炮彈般飛了出去,待機械人的身體再次撞倒一顆大樹后掉落到地上,彭說又以極快的速度衝到跟前,飛起一腳將機械人踢的飛了出去:

這次彭說有了準備,剛剛踢飛,彭說跟在後面就追了出去,追了半截,卻不見機械人落下來,抬頭仔細觀看,機械人的兩隻腳正噴射出火焰,在空中已經穩住了身形,彭說暗叫一聲不好,這傢伙要是一直飛着不下來,自己不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正擔心着,機械人果然開火了,噠噠噠的子彈鋪天蓋地射過來,彭說這好一通的狼狽鼠竄,幸好這森林裏樹木多,不然彭說還真的是躲無可躲,藏無可藏了,彭說一邊默念着啊彌陀佛,一邊盼望這廝的子彈趕緊打完了事;

果然,他就普通人那麼大一個體型,能攜帶的子彈畢竟是有限的,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追逐射擊后,槍聲終於停了下來,彭說從一顆大樹後面閃出身形來,一顆石子閃電般向高空擊去,砰的一聲,正中上空機械人胸口,機械人一個趔趄,彭說正盼着他掉下來呢,誰知人家晃了晃又穩住了身形,再次飛的更高了些,彭說氣的破口大罵,大罵人家不要臉,膽小鬼什麼亂七八糟一大堆,只希望人家一生氣能下來跟自己拼上一拼,可惜人家是一句嘴也沒回呀,就那麼遠遠的繞着彭說飛;

彭說見罵不頂事,自己也有些疲乏了,便靠在一顆大樹下閉目養神,那機械人觀察了一會,慢慢試探着靠近,待看清彭說閉着眼睛,認為時機已到,兩個肩膀處兩枚輕型導彈立刻發射,一枚的目標是彭說現在的位置,另一枚的目標是他前方50米左右,把退路也封死了,這一切彭說早感知的一清二楚,不待導彈接近,彭說早向右邊竄出去幾十米遠,他可不敢拿導彈來試驗自己的精鋼鐵骨,尚未出危險範圍,彭說突然停住,就地爬下,導彈此時也炸響了,氣浪掀起,樹枝石子什麼的猶如一顆顆利箭四處飛射,彭說被炸起來的泥土、樹枝什麼的差不多埋掉了半個身子;

煙塵散去,機械人緩緩降低高度靠近觀察,只見彭說爬在那一動不動,背部還插着根手腕粗的木頭枝子,看來不死也差不多了,機械人慢慢靠上前去,右機械臂後撤握爪成拳,對着彭說的腦袋就要給其最後一擊時,突然眼前一花失去了人影,彭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到了機械人的後面,這次他沒有選擇去擊打他,而是一下撲上了機械人的背,兩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部,兩臂箍住他的兩條機械臂,這樣子就算他花再大的力氣恐怕也無法把彭說給摔下去;

果然,機械人帶着彭說一陣的亂沖亂撞,上天入地卻始終無法擺脫掉背上彭說的束縛,何況彭說的力氣也並不比他小,在他要將彭說撞向一些石頭、地面等堅硬的東西時,彭說也總能適時將他的身體給強行扭轉過來,讓他正面去承受撞擊;

彭說試了幾次想要將他的機甲撕下一塊,可惜任他力氣再大卻終是不能撼動其分毫,這機甲不知是用什麼特殊材料所做,關節處用榫卯套裝,整個渾然一體,就連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下,正面撞到岩石上,彭說也未見對其造成絲毫損壞,彭說一時也無法找到對付他的法子,只得就那麼纏在他的背部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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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無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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