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股怒火湧上彭說的心頭,一定要找到那幫土匪替小王報仇雪恨;
彭說下定了決心,當下要緊的先要把小王的屍體埋了,彭說去到那堆汽車廢墟前扯下一塊鐵片,就在小王的屍體邊挖坑,沒一會坑挖好了,彭說抱起小王的屍體就要放進坑裏,手臂碰到小王的褲兜硬邦邦的,拿出一看是部小巧的衛星電話,這種電話彭說再熟悉不過了,當下先把屍體放在一邊,彭說打開電話查看,通訊錄里沒人,通話記錄里一共就兩個的來電記錄,彭說按下了最近一次來電的那個號碼,嘟嘟響了兩聲,對方立刻接通了電話;
什麼情況呢?話筒里傳來一個彭說極為熟悉的女聲;
若蘭!
彭說!是你嗎?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是我,若蘭,你怎麼會和王平聯繫?他是你安排來接我的嗎?
是的,我聽爸爸說了你在y國的處境,我就讓古麗扎爾送你去yd繞道回國,又安排讓yd那邊的王平去接你,你現在怎麼樣,到了安市機場了嗎?
還沒,出了點事,王平死了,彭說把發生的事詳細跟若蘭敘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若蘭焦急道: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
那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人過去,你就在原地等着吧;
先別來,彭說忙打斷若蘭的話道:小王是為了我才犧牲的,我得去找到那幾個土匪為小王報仇,你叫人明天上午再來吧;
彭說,你不要衝動,電話那頭傳來若蘭急切的聲音,彭說停下正要掛電話的動作;
彭說你聽我說,根據y國那邊傳回來的情報,他們出動了野小子戰隊來對付你,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趕緊回來;
野小子,這支部隊彭說也聽人說過,聽說他們中每一個隊員都精通y國格鬥術,這一點彭說倒不擔心,如果只憑這個的話,彭說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可是要用到熱武器的話,彭說就無能為力了;
那麼,彭說遲疑了一下道:若蘭,你派的人一時半會估計也到不了,我先去觀察一下情況,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土匪那邊如果人太多的話我就不動手;
那好吧,若蘭道:你小心一些,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彭說將小王的屍體安葬掉,看看旁邊那塊鐵片,這東西實在不太好用,自己好像記得被炸毀的那輛車的儲物櫃裏有一把匕首,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彭說走到那堆汽車殘骸前,翻找了半天,果然那把匕首還在儲物櫃裏,匕首殼已經被燒焦了,拔掉殼,匕首寒光錚亮,小王收藏的果然都是好東西;
彭說避開公路,在荒原上向山的方向奔跑,到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山勢並不陡峭,彭說上到山腰,從山腰往公路的方向前行,不一會到了山口處,探頭觀看,哪裏還有人影,再上到山頂尋找,看不見一處有人煙的樣子;
難道匪窩不在山裏,那些土匪都是從別處來的,如果是那肯定離這也不會太遠,彭說正要下山去,遠遠看見遠處一排紅燈亮了起來,在寂靜的黑夜裏這排紅燈顯的分外顯眼,是車隊,看樣子有七八輛車的樣子,正由遠而近向山谷的方向開來,彭說觀察一陣,見那隊車輛在經過己炸車的地方時停下了,不好,肯定是野小子到了;
他們在炸車的地方停滯了片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幾個人打着手電筒沿着彭說留下的痕迹步行跟蹤前進,車輛繼續沿着公路往山谷方向開;
靠,這大半夜的也能找到痕迹,彭說鬱悶的想到,說不定他們身邊還帶着狗,得趕快找個地方隱藏起來,還好彭說的視力極好,在這黑夜裏視物如同白晝,他連續翻過三道山樑,聽到前面出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前面有一個小型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個不大的湖泊,彭說想要隱藏在水裏,可這國外的湖不知道裏面都有些什麼怪物,要是藏到其他地方去,怎麼也躲不過狗鼻子,彭說一發狠,遠遠的還沒到湖泊邊便一個騰躍,直接飛進了湖泊中;
這湖泊雖然面積不大,卻是很深,一陣刺骨的冰冷往彭說的身體裏襲來,彭說立刻凝神靜氣,運起龜藏玄靈功來,將那股寒冷抵擋在體外,睜開眼定睛向四外察看,別說怪物了,連一條小魚也沒有看到,也是,這麼冰冷的水,什麼樣動物能在這種環境裏生存呢?
彭說凝住心神,索性盤坐在水底練起功來,漸漸入定,彭說如身在太虛,周圍的湖水中似含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彭說試着吸收那種能量,能量入體,一陣說不出的舒爽感襲上心頭,差點讓彭說舒服的?叫出聲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似是胎盤初生,生命初形成的感覺,這能量比當初在山洞裏吸收的那種暖玉的能量更加精純;
如果能讓若蘭也來吸取這湖中的能量,她的病應該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說不定身體會像自己一樣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好,這樣子入定會不會象當初那樣一下又過去了幾十年,彭說心頭一驚,不行,我得保持頭腦清明,若蘭還等着自己,絕對不能現在就沉淪進去;
彭說停止了繼續吸收能量,只在身體內運轉功法保持不被寒氣侵入,心中思索道:這能量是從哪來的呢,這水是普通的山泉水,應該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一定就是這個湖泊本身了;
彭說閉目感受一下,似乎越靠近瀑布的地方寒氣越重,彭說向瀑布的地方游去,寒氣是從湖泊底散出來的,湖泊底下是一層鵝卵石,彭說拿出匕首開始動手撬,一層一層的清理乾淨,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湖泊底下已經被挖出一個三米多的大坑出來,露出一塊包滿薄冰的巨石;
這是塊什麼石頭?彭說試着用手去觸摸,一股刺骨的冰寒衝破彭說的真氣防護,直入彭說的體內,彭說慌忙縮回手去,運起真氣將侵入體內的那絲冰寒驅出體外;
是寒玉嗎?只在金庸武俠小說里寫過的東西,那也沒有這麼誇張呀!小龍女不是還在寒玉床上睡覺的嗎?這麼冷怎麼睡?彭說不敢再動,想了想還是先將它埋起來,等以後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回到這裏來練功;
天光大亮,若蘭派的人應該到了吧,彭說浮出水面,耳朵里隱隱聽見一陣槍聲,不好,來的人該不會跟野小子碰上了吧;
彭說竄上岸,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狂奔,越過兩座山頭,爬上第三座山頭的時候,此時槍聲已經停止了,只見山谷的公路上橫着三輛車,車輛周圍凌亂的躺着七八具屍體,這些屍體身上都穿着西裝夾克一類的平民服飾,應該就是若蘭派出來接應自己的人,往山坡看去,正有幾個穿着迷彩的以色列特種兵站起身來向下張望,這就是野小子了;
看起來是來接應自己的人被野小子打了埋伏,彭說心頭火起,就這幫螻蟻,憑藉自己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應該就能消滅了他們;
彭說下定決心正要衝下山去,一股寒意掠過心頭,不好。有狙擊手!
彭說急閃,可惜有點晚了,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直直釘在了左肩上,一陣巨痛襲上心頭,彭說一個趔趄栽下山頂,掉落斜坡后又往山下滾,到山腰處被一塊大石擋住;
彭說強撐心神不讓自己昏迷過去,抬頭去看,只見先前隱藏着的狙擊手已經站起身來,端着槍用瞄準鏡正在尋找自己的身影,彭說忙鼓起最後的力氣,一個翻身翻在了大石的背面;
左肩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這大狙也太厲害了,彭說的肩頭被打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彭說用功不讓血液流出來,皮肉散開,瑩瑩玉骨中間斜插着一顆黝黑的子彈,幸好自己的骨頭夠硬,不然這半邊肩膀都被打飛了;
彭說忍着痛,手指捏住子彈一下拔了出來,稍緩一口氣,只聽得那個狙擊手一邊不斷向著自己藏身的地方開槍,一邊不斷的走下來;
子彈打在大石上冒出燦爛的火花,彭說觀察四周,除了這塊大石可以用來暫時躲避以外,附近竟是些低矮的灌木和一些碎石,沒有別的辦法,彭說抽出匕首準備好了拚命一博;
如果只是那個狙擊手一個先過來的話彭說還有機會,如果他等待同伴一起來圍剿的話,恐怕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狙擊手的腳步越來越近,彭說心裏有些後悔了,自己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重新活了過來,練就了謫仙般的本事,幹嘛還要甘心被人利用來趟這渾水,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嗎?去他的,以前年輕的時候跟老婆的那段不是真愛嗎?怎麼記憶中好像還挺熱烈的,只是後來漸漸的衰老,愛都慢慢變成了厭惡,以若蘭的城府,難說所有的一切不是她有意而為;
腳步聲離大石五十步左右時停住了,是在等待其他人到來一起圍上嗎?果然是名不虛傳,能加入野小子的人沒有莽夫;
彭說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匕首蓄勢待發,一定要在其他人趕到前先用飛刀幹掉這個狙擊手,三…,二…;
不等彭說三個數默數完,遠遠的一陣激烈的交火聲大作起來;
又是什麼人呢?彭說偷偷從一側探出頭去查看,只見那個狙擊手也剛好轉過身去正背對着自己,天賜良機,彭說絲毫不猶豫的拋出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裹着風雷之勢扎向了那名狙擊手的后心,匕首穿過防彈衣,帶着狙擊手的身體向前飛行,只撞在山坡上停下,抽搐幾下不動了;
來的會是什麼人呢?只見已經爬到山頂的那些野小子隊員又掉過頭往回跑;
彭說見沒人再盯着自己這邊,忙轉過身往山下跑,只要過去這片無遮擋的山坡,自己就算是安全了,跑過山腳下的小樹林,彭說長長的舒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用功療傷,至於那邊的戰鬥彭說暫時可顧不上了;
最好療傷的地方當數那個小湖泊了,彭說忍痛堅持越過兩座山樑到了湖泊所在,一個飛躍扎進水裏,迫不及待用起功來;
彭說一邊用功療傷,一邊強打精神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明,免得一不小心進入到深度入定的狀態;
時間飛逝,轉眼間過去了一天一夜,彭說的傷已經恢復如初,彭說正要浮上水面,只見湖邊的水面上出現一個人影,彭說停止動作,仔細觀察,隔着水面卻怎麼也看不清來人的面目,稍等一會那人影從岸邊離開,彭說小心翼翼的伸出了頭;
岸邊有一隊穿着迷彩的士兵,一共七八個人,似乎正散開尋找着地上的蹤跡,是中國人的臉,說說大喜,肯定是來接應自己的另一隊特種兵;
喂,你們好,我是彭說,彭說興奮的半個身子都竄出水面大喊道;
岸上的士兵聽到動靜一陣大亂,齊齊將槍口指向彭說的方向,彭說大驚,忙高高舉起雙手喊道:別開槍,別開槍,自己人;
等士兵們看清了彭說的樣子,紛紛放下了槍,彭說游近了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士兵中走出一個人開口問道:你是彭說?我們是奉命來接應你的;
彭說徹底放下心來,忙上了岸,才看清他們迷彩臂膀上那個小小的yz字母標誌;
你們是鷹組的?我也是,怎麼都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鷹組特情隊第八小分隊,我是隊長錢浩;
彭說慌忙立正敬禮,行動隊三隊隊員彭說向你報到;
錢浩回了個禮笑道:你可不止三隊隊員那麼簡單,從不露面的組長都直接下達了跨境接應你的命令,你的背景不簡單啊!
哪裏哪裏,彭說訕笑道:對了,那些野小子戰隊的人呢?
都消滅掉了,錢隊長一臉輕鬆的道?對了,你怎麼能藏在水裏?
這個,是我一點特殊的小能力,上不了檯面,我們的人沒有傷亡吧?彭說忙岔開話題問道;
切!錢浩一臉輕蔑的道:一群小老鼠,還能被他們咬到?
果然是傳說中的特情隊,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彭說不由得滿心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