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殺了她又怎麼樣?
第22章殺了她又怎麼樣?
君如家酒店,最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沈瑜坐在大班台前,臉色猙獰。
她抓起桌上的一個翡翠擺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沈董,有兩個人找您。”
“不見!天王老子我也不見!”
“呵呵,沈董事長好大的火氣哦。”蕭風痞里痞氣的賤笑着,毫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下。
林韻詩出示警官證,“沈瑜小姐,我們在執行公務。”
“還望沈董事長多多配合,多謝!”
沈瑜的氣場很大,不但人長得絕世容顏。
而且身居高位,自然有一股強大的氣勢。
“呵呵,是警察同志啊,失迎,失迎,剛才,公司里出了點問題,讓我非常生氣,失態了。”
沈瑜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里還有一絲輕蔑。
“沈女士果然是大將風度,你應該還能想起我是誰吧?我們兩個還聊過呢,有沒印象?”
“是嘛?我們應該沒見過,見過的話我一定記得。”
蕭風不屑的笑笑,“哦,那也沒關係。”
“沈女士貴人多忘事,那也很正常,但有件事,我們想了解一下,徐文玉你應該知道吧?”
“文玉?我當然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
“我們是大學同學,她的家境一般。”
“在工作上,我都是儘力的幫助她,前幾天。”
“我看電視,直到她被出租車司機殺害了。”
“聞訊我很痛心,不知兇手抓到了沒有。”
沈瑜行若無事,心理素質非常過硬。
沈瑜雖然也故作姿態,表示出悲傷地情緒。
但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眼底是濃濃的憤怒。
蕭風看着沈瑜,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她肯定覺得,老百姓不就是一隻螻蟻嗎?
“沈女士放心,兇手很快就會落網,你也會看到。”
“相信沈女士也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徐文玉生前,雖然不羈,自甘墮落,惹上臟病,但罪不在她,是謝文華亂來造成悲劇。”
“你是謝文華的小姨子,不知你扮演什麼角色?”
沈瑜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警察同志,什麼意思?”
“照你這麼說來,我與這件案子有關?”
蕭風認真地點點頭,“肯定有關係,謝文華婚內出軌,而且染上了臟病,那麼,你姐姐也難以倖免,你想想,按照這個邏輯,你為姐姐姐夫報仇。”
“殺了徐文玉,這個理由還站得住腳吧?”
“在這個世界上,親情總比友情重要得多吧?”
沈瑜嗤之以鼻,“警察同志貴姓啊?你的這個推理,在一般性的案件中,存在的幾率比較大。”
“但是,在凶殺案中,可能性就不大了。”
“因為,親情也好,友情也罷,涉及到自己性命。”
“這些都得靠邊站,就拿我來說,家族實力雄厚,我是一個傑出的企業家和慈善家,我會因為這點破事去殺人嗎?就算腦子進水也不會幹。”
“漂亮!”蕭風做拍手狀,“我叫蕭風。”
“在這件案子偵破過程中,我也想到了。”
“兇手怎麼也和你掛不上鉤,但世事無常。”
“我直到昨天下午收工的時候,才想通。”
沈瑜一點也不驚慌,就算查出來也無所謂。
蕭風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必須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沈女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古代人尚且如此,現在是什麼時代?是法治社會!”
“有些人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實力大過了法律。”
“甚至自作聰明,把警察當猴耍,那就不好了。”
這時,沈瑜站了起來,“警察同志,我沒有時間聽你講課,叫我的律師跟你們談吧。”
蕭風也站了起來,“律師現在還沒有資格。”
“等開庭的時候出現不遲,請你稍安勿躁。”
“怎麼你看起來有點做賊心虛呢?把問題說清楚了,你愛去哪去哪,我們管不着。”
沈瑜只得坐下,“你說吧,看你能說破大天。”
蕭風淡淡的笑道,“我沒這麼厲害,請問你。”
“10月10日晚上零點到三點,你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人可以作證,你也可不說。”
“那我就不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法律能,你信嗎?”
“我來幫你復原一下,詩韻,放投影。”
林韻詩直接把蕭風的,行車記錄儀播放出來。
“這就是你在兩點十幾分的時候,把自己裝成是徐文玉,到君如家酒店,也就是你的酒店,和朋友相會,你叫我把車開地下停車場,沒有錯吧?”
“你當然知道自己酒店的攝像頭,你避開了。”
“但是,現場還是留了你的影子。”
林韻詩播放了停車場的那段錄像,衣服很清晰。
沈瑜的臉色,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蕭風要看到沈瑜,一點一點的崩潰,那才快意,
“你穿着一件紫色的風衣,作案時,被死者揪下一粒紐扣,你回來時把它扔到了垃圾桶。”
林韻詩從袋子裏,拿出了那件風衣。
“你沒想到,死者的手心,留下了紐扣圖案。”
沈瑜臉上開始有了怒氣,“你栽贓吧!”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件衣服,你要找證據,也要找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吧,糊弄誰呢?”
“不要緊,警方可以從衣服上,檢測到你的皮屑。”
“還有毛髮什麼的,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徐文玉那天晚上,確實是到了酒店會了朋友,她和朋友分手后,你直接接叫住了她,你們是閨蜜,兩人到了河灘上,拿出有乙醚的手帕什麼的。”
“迷暈了她,用繩子從背後,勒住了她的脖子。”
“殺了她之後,你偽造了現場,強姦殺人。”
“你把這一切都預謀好了,警察也把偵破方向放到了,找網約車司機的身上,但你沒想到我就是那個司機,這是不是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我詢問謝文華的時候,我知道他染上臟病。”
“你姐沈琳也染上了,我們確定,兇手是女的。”
“順着這根線,你才浮出水面,但令人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要殺人呢?拿你自己的前途賭嗎?”
“後來,我想通了,仇恨!刻骨的仇恨!”
沈瑜終於動容了,臉上出現了慌亂。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要叫律師!”
“別急嘛,沈董事長!那些殺人的細節不說了。”
“現在,我們聊聊你的殺人動機吧。”
沈瑜開始坐立不安,人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你別得意得太早,我根本沒有殺她的理由。”
蕭風擺了擺手,“你不要着急,我剛才說過,我們也為你殺她的動機着急,怎麼也連不上呀!”
“按理說,沈氏家族,堂堂的大董事長,明星企業家,慈善家,怎也和兇手沾不上邊。”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想法,你也抓住了這一點。”
“然而,仇恨,我昨天也沒想通,有錢人真會玩。”
“我看到你姐姐姐夫染上了臟病,突然靈光一閃,假如你也染上臟病,是個什麼結果。”
“一個連男朋友,也沒有的明星企業家。”
“卻染上了那種病,輿論會怎麼看?”
“而你這個病是怎樣得來的呢?姐夫和小姨子。”
“貴圈裏,這些事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你得病了,你受不了了,而你姐也因此發現了你和姐夫的姦情,你徹底憤怒了!”
“把一切罪過歸於徐文玉,所以,你殺了她。”
“為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放段錄音給你聽聽。”
謝文華和沈琳的對話,清晰異常,猶如驚雷。
沈瑜爆發了,變得歇斯底里,跋扈張狂。
“殺了她又怎麼樣,她難道不該死嗎?你查出來了又怎麼樣呢,難道我還會為她償命?”
“呵呵,這就是法官的事了,我們無權干涉。”
“哼哼,你要搞清楚,你們走得出去嗎?”
“這個你更不必為我們擔心,跆拳道冠軍。”
“你看看,你的腦袋比這,大理石茶几還要硬么?”
蕭風在大理石茶几上,輕輕一掌,碎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