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勇有謀之舉
自從墨塵一戰之後，接下來幾場比試就略顯有些平淡，觀戰之人便也淡心無常。
第五場震威派和之前擎蒼派同出一轍，一位憑藉驚人掌法脫穎而出，另一位則是驚人防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都是在自居地界名聲鶴起，頗有一些威望。
能在清幽觀這個地方堅持到內門試煉也是非常不錯，只可惜今日只能停留於此，而這樣停留也定是提升。
“第六場開始準備！”
“額？”
“我想這一場也會給大家帶來驚喜。”
“你說朝歌靈山？”
“嗯，朝歌靈山子羽能力定是超過雲劍宗林慕寒。”
“沒想到蕭兄對他們也有一定了解。”
“哈哈這是自然，知己知彼嘛。”
正在墨塵和蕭羽軒對話之時，身邊閃過一個人影，殘影的捕捉讓墨塵視角停留在比賽場上。
“朝歌靈山子羽請多指教！”
一位身着簡單幹練的年輕人站在了場地中央，喊話之間無疑透露出中氣十足以及從骨子裏體現出的一種不羈，更多便是蠢蠢欲動之邪氣。
兩人對視比賽正式拉開。對於子羽多少也有耳聞，雖不知是否超越之前墨塵，但至少知道此人能力不差，內門弟子直截了當進入主題。
“聽聞朝歌靈山不但詛咒之法厲害而且個個先天極速，不知道子羽公子速度與本道相比該如何？”
“道長說笑。”
子羽微微彎腰埋頭行禮，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直覺一陣大風襲來頭髮被風吹動。
啪！
“什麼？！”
一聲悶響兩人已經碰撞在一起，所有人的思緒還停留在子羽行禮之時。
“這速度？”
內門弟子箭步疾馳只見隱約殘影，當再看清情況之時，內門弟子與子羽早已雙手手掌相對碰撞出火光。
收掌落地俯身伸腿橫掃而過，塵土飛
揚可見力度驚人，誰料子羽早就有所防備，側身抬腳腰間用力，力道由下而上驅動手臂一揮，拳頭直奔內門弟子臉頰，啪一聲一記推掌輕鬆接住。兩人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猶如早有安排一般，招式緊密互相都沒有任何猶豫，完全不分伯仲。
速度極快着實驚人，而場外之人也只聞碰撞之聲不見其人，修為低者那是肯定捕捉不到兩人行徑。
“子羽公子年紀輕輕便有這般能耐，也算大開眼界。”
“哈哈，堂堂清幽觀道長也喜偷襲這種下作之舉。”
“廢話少說！”
速度是兩人特點之一，所以貼身近戰互相克制是很有必要。
時間雖短可交手次數甚多，兩人都把距離掌控得十分準確，牽制對手不離開可攻擊範圍的同時也留有足夠的空間施展。
“師傅，這子羽應該比這位小道長厲害許多吧？”
“哈哈哈，那是自然，朝歌靈山近年來可謂是人才倍出，而且這個子羽定是他靈山出類拔萃之人，沒有點手段可到不了這裏。”
“那師傅，他有墨塵厲害嗎？”
“他？”
婉凝香的疑問正好吸引身邊一些人的好奇。當然，答案才是眾人想知道的。
“我只能說如果兩人對手，相互都不能輕敵。”
看着稍顯委屈的婉凝香，蕭羽軒便靠近小聲安慰道：
“凝香姑娘你放心，你師傅這不是低調嗎？墨塵現在可是重點關注之人，身邊這麼多人看着呢。豈能貿貿然揭底？”
婉凝香不由看了看四周，的確每個人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嗯，凝香疏忽，確實有理，好吧。”
道長輕描淡寫的回答似乎眾人並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有心還是無意，至少大家明白，不願意透露太多。
“對了師傅？”
墨塵突然打斷兩人對話小聲問道。
“多年來清幽觀招收弟子一向如此？”
“所指？”
“必須自帶能力比試入門，不應該是入門學習再進行考核嗎？”
“清幽觀需要的是以後能夠抵禦魔邪之人，所以定要一身本事，在自身能力的情況下，給出更加精妙之法及更合適之道使其修鍊快且穩定，這是清幽觀初衷。若根基欠缺或說不穩，修鍊甚至耗時，真有魔邪入侵那該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徒兒明白。”
再次將注意力放在比試場上，從看不清兩人行逕到現在兩人完全出現在眾人眼前，一炷香時間僅剩不多。
消耗那是肯定，內門弟子雖說強勁可畢竟是凡胎肉體，微喘着粗氣也是在所難免，而子羽額頭在光線照耀之下，也看出些許的汗珠落下。
“子羽公子，時間可是不等人呀！”
內門弟子感知子羽消耗遠遠超過自己，他也知道如果對手沒有任何突破，這一炷香燃完也是以失敗收場，好心提醒便指了指香爐之處。
“哼，激將之法豈能湊效，即便他精力比我強，想必和我糾纏這麼久，也有些吃不消，還好…哼哼…”
“怎麼？子羽公子？站着發獃可不是什麼良策！”
子羽再次發動攻擊，這倒是讓對手有些驚訝。沒有了之前的速度但在常人眼裏依舊很快。
“很明顯消耗讓他各項機能都有所下滑，即便看似攻勢猛烈，全數招架完全不成問題。”
內門弟子對子羽的能力預估顯得十拿九穩，也便沖了過去，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來啦！”
子羽一邊奔跑一邊手掌在胸前比劃。眼看對手貼近，奔跑腳步落地之時，一道灰色符咒貌似被激活一般。
“石之秘術！”
“不好！”
內門弟子只覺身體一僵，完全不能動彈。不允許對方有任何反應，說時遲那時快，子羽緊接一招。
“死亡屏障！”
黑色屏障包圍，圈中惡靈之頭從地下張嘴飛出，一雙血紅之眼邪氣凜然，內門弟子在之前秘術效果下完全不能動彈，還好子羽在之前消耗甚多，這等傷害還不能造成生命危險，可重傷躺地在所難免，也慶幸對方為修鍊之人，憑藉自身靈氣護體算是逃過一劫。
“時間剛好！”
香燒到底，香灰折斷落下，子羽微微一笑話音一落便癱軟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朝歌靈山子羽勝出！”
兩人被抬出場外休整，此次比試也算是大快人心連連叫好，台上靜曄必定也是心中竊喜。
“靜曄道長，這個朝歌靈山子羽你可有點評呀？”
看到靜曄的表情定是滿意，老者不由詢問道。
“能力毋庸置疑，頭腦清晰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最大優點便是在進攻之時埋下層層伏筆，能在短短時間給自己留多條後路，這臨陣不亂着實勝過同輩甚至前輩，確實這次本門弟子輸得不冤呀！哈哈哈！”
“看來今年清幽觀收穫頗豐呀！哈哈哈！”
兩人擺談甚是歡快，莫名感到了欣慰。清幽觀久居宗派頂端，經過多年招收奇人異士入門下更是如虎添翼。雖如此優秀卻沒有特別出眾之人，導致遲遲無法突破現狀，看到這一屆參加試煉之人各有各的特點及優勢，那種說不出來的高興肯定隱藏不住。
“凝香，準備準備，下一場該你了！”
“墨塵，我，我有點，擔心……”
婉凝香跟着道長的時日並不多，也沒有多少對戰經驗。要說能力比較，遠遠比不過在場很多人，而永靈神晶雖說靈力強大可也得配合實際戰鬥技巧施展，面對內門弟子定是緊張和擔心。
“別怕，我和師傅都在這兒，也不會有危險，放心去。”
“嗯，凝香去吧，為師看着呢，你要記住一點，心定則不亂。”
師傅和墨塵的鼓勵，讓婉凝香多少放鬆了許多，可這前腳剛踏入賽場，忐忑不安的心又再一次讓她膽小起來。
“婉，婉凝香請多指教。”
“師傅，凝香沒問題吧？”
看着畏畏縮縮，害羞膽怯的師妹，墨塵自己都不敢肯定這個師妹能不能通關。
“嗯，放心吧，為師定不會讓她受傷，即便輸了比賽但也贏得了歷練。”
婉凝香是一個純粹靈氣者，由於入門較晚的原因，沒有太多時間和師傅學習一些戰鬥技巧和心法，這也是為什麼她擔心的地方。
“我會什麼？療傷之法？完全不可能對敵，靈動之氣？昨天用過肯定眾所皆知，容易攻破！怎麼辦？”
婉凝香一籌莫展，內門弟子已經發起了第一輪進攻，看着如此快速的攻勢，婉凝香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本能情不自禁往後退了數米開外。
“靈動！”
嗖嗖嗖，情急之下婉凝香打出幾個靈氣之彈，過於慌忙毫無任何威脅，內門弟子移動中輕鬆躲開，步步逼近手忙腳亂根本想不起師傅教導。
“這場是否太輕鬆？”
內門弟子勢在必得，對自己能力的肯定已經滿滿寫在臉上。
攻勢壓近婉凝香已經是無處可躲，對手的逼近讓她也感受到了一種震懾，只覺眼前一黑一擊重拳迎面而來。
婉凝香側過臉咬緊牙不敢再看，想必是做好了用身體承受之覺悟，可正當如此危險之時，手腕亮起一道光環，雙手不由自主的舉起手掌重疊，光環飛快擴散出來。
砰！一拳打在身體外的一道屏障之上，泛起層層氣流的涌動，由於衝擊力的原因，婉凝香往後退了不少，感知身體移動，這才回過神有了反應。
“擋住了？”
“好傢夥！”
砰砰砰！內門弟子趁落地之時再次追加幾拳，依舊攻破不了防線，唯一有效果的是可以讓對手往後退步。
“今日且看你能堅持多久！”
攻擊沒有任何停頓，婉凝香已經貼近界線之處，而此時的她除了招架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