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紫月護法
碧霞峰紫月別院,躺在玉床上昏睡了兩天的陳豐年逐漸醒了過來。陳豐年睜開眼,朦朧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裏瀰漫著淡淡的清香。自己身上蓋着柔軟的絲帛,讓人好不舒服。陳豐年坐了起來,我這是在哪裏。隨着意識的逐漸清醒,腦海里的記憶也恢復完整,陳豐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左肩,這是怎麼回事,左肩的傷竟然都快癒合了。陳豐年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換了,現在自己穿的竟然是青雲山弟子的道袍,這道袍和自己參加初賽時負責評判的青雲山弟子的道袍是一樣的。自己受傷后發生了什麼,這讓陳豐年一頭霧水。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名侍女走了進來,看到陳豐年已經坐了起來,高興的說:“你終於醒啦,我一會就告訴護法姐姐。你可真夠走運的,這麼多年來,我還沒見護法姐姐這麼上心的照顧過誰,你可是第一個。”陳豐年一聽此話,趕緊下床行禮道:“晚輩多謝護法姐姐照料。以後若有差遣,晚輩必不推辭。”侍女一聽此話,立馬怒道:“放肆,護法姐姐也是你叫的?”陳豐年一聽,趕緊賠禮道:“晚輩魯莽,不知是哪位護法的恩情,晚輩該如何稱呼是好,請前輩指教。”侍女看到陳豐年緊張的樣子哈哈大笑:“好啦,剛才是逗你的,救你的是紫月姐姐,姐姐是碧霞峰右護法,比武那天你應該見過她的。”陳豐年一聽,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心裏撲騰撲騰的跳。原來她叫紫月,竟然還救了自己,聯想到比武那天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陳豐年心裏好像被埋下了一顆種子,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自己感覺很甜很甜。
突然,陳豐年想到了比武大會,趕緊問道:“對了前輩,複試比完了嗎?”侍女一聽哈哈大笑道:“複試?比武大會早就結束了,你在這都睡了兩天了。”“什麼?完了。”一聽這話陳豐年心裏如墜深淵。自己複試只比了一場,那肯定是被淘汰了。自己的努力白費了,陳豐年非常沮喪,接下來該如何,陳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二叔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看來自己要開始流浪天涯了。想到這,心裏一陣傷心,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侍女看到陳豐年突然哭了不解的問道:“好好的你哭什麼啊?”陳豐年抹了抹眼淚說道:“晚輩恨自己無能,複試只比了一場,就受此重傷,無緣決賽,不能拜入師門。”
聽完此話,侍女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真是可惜,可惜啊。不過再等三天就要舉行今年新選弟子的拜師儀式了,雖然你沒能入選,但是去觀禮一飽眼福還是可以的。”
陳豐年一聽,失落地說:“我一個被淘汰的人還是不去了,我的傷好多了,我還是下山去吧,煩請前輩轉告護法恩人一聲,救命之恩永不敢忘。”說完陳豐年就下床,準備下山離去。
侍女一看陳豐年要走假裝發怒,訓斥道:“放肆,護法姐姐救你回來,你倒好,說走就走,想的好生便宜。”
一看侍女大發雷霆,陳豐年趕緊賠禮道:“前輩恕罪,晚輩只是自認無能,幫不到護法恩人什麼,呆在這反倒整天勞煩前輩照料,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才想下山離去。”
侍女嘿嘿一笑道:“這麼說還算你有點良心,這麼著吧,護法姐姐的救命之恩你報答不了,我這幾天的照料之恩你就先報答吧,以後我砍柴燒火的差事就交給你了。這總不難為你吧。”
“好你個鬼丫頭,你這算盤打的夠精明的。”陳豐年一聽此聲,轉過頭去,竟是紫月護法來了,瞬間心跳撲騰撲騰的,趕緊行禮道:“晚輩多謝護法救命之恩。”
紫月護法看了看陳豐年,冷冷地說:“起來吧。救命之恩我可不敢當,真正救你的是執法堂,我只是奉命將你帶回照料而已。當日,若不是執法堂護法出手阻攔,你早已被殺了,後來上官堂主親自趕來,給你服了丹藥將你救回,你要謝還是謝上官堂主吧。”
“上官堂主的救命之恩我要報答,護法恩人的照看之恩我也要報答。剛才這位前輩姐姐說的是,若不嫌棄,就讓我給護法恩人砍柴燒火吧。”陳豐年心裏盤算,只要能留在青雲山,就算砍柴燒火也好,反正陳家他是回不去了,正好借坡下驢,況且還是留在美若天仙的紫月護法身邊,想想心裏就舒坦。
聽到此話,冷峻的紫月護法難得一笑:“把你留下給我砍柴燒火,我豈不是要被掌門罵死,你這等百年難遇的天縱之才,我可用不起。我看你皮肉外傷雖愈,但骨頭完全癒合還需幾日,待你傷勢痊癒后,掌門自有安排,這幾日你在我這安心休養即可。”
聽到這話陳豐年瞬間愣了神,百年難遇的天縱之才,這說的是自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回道:“謹遵護法恩人吩咐。”紫月護法點了點頭,帶着侍女便轉身離去。
陳豐年抬起頭看着紫月護法美妙的背影,腦袋還暈乎乎的,突然,走在紫月護法身後的侍女轉回頭看了一眼陳豐年,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本來就暈頭轉向的陳豐年彷彿被雷劈了一下,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陳豐年在地上愣了好久才爬起來,還是不確定紫玉護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一點讓自己稍微有點放心,那就是紫月護法說待傷勢痊癒后掌門自有安排,那看來自己會留在青雲山了,這無疑是最大的好消息。也不知道掌門對自己有什麼安排,要是能做個記名弟子那就更好了。一旦成為青雲山弟子,即使將來修為平庸也可以被外派到各地打理宗門產業,在山上即使是沒什麼地位的普通記名弟子,到了民間那也是仙門中人,各地衙門士族也得敬畏三分,那日子過的甚是舒坦。陳豐年在屋裏胡思亂想,感到憋悶,打算出去走走,自己瞎猜也沒有什麼用,還是靜待結果吧。
陳豐年走出院子,看到遠處夕陽斜照,染的天邊一片赤紅,清爽的涼風帶着淡淡的花香,讓人不免沉醉其中。
“見過師兄。”聽到這話還在陶醉的陳豐年趕緊轉過身來,看到是一名身穿道袍的弟子,趕緊回禮道:“前輩是在叫我嗎?”
聽陳豐年這麼說那名打招呼的弟子反倒有些慌,急忙說道:“師兄說笑了,在師兄面前我怎麼敢自稱前輩,我叫楊雲,你叫我名字或是師弟就行。”
陳豐年一聽這話又是一陣迷糊,心裏嘀咕,這哥們也太客氣了吧,竟然稱自己一個還沒入門的外人為師兄,還讓自己稱他師弟?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於是客氣回道:“我叫陳豐年,師兄比我年長,我稱之為師兄理所應當,更何況現在我還沒入門,怎敢稱前輩為師弟,將來還望師兄多多提攜。”
“師兄客氣了,雖然師兄現在還未入門,但憑師兄的天資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到時候我還要仰仗師兄多多照顧呢。”
“不敢不敢,不瞞師兄,此次比武我未能入選,現在還不知將來如何,若有幸能留下,豐年初來乍到,還望師兄提攜一二。”
“師兄放心,將來有用的着我楊某的地方儘管吩咐。”
“將來師兄有用得着陳某的地方,陳某也定不推辭。”
兩人互相恭維,搞的陳豐年汗流滿面,好不容易將這楊雲送走,陳豐年趕緊跑回屋子,心想:我還是在屋裏老實獃著吧,再碰見其他弟子,搞不好又是一頓互拍,實在是吃不消。紫玉護法的話又浮現在心頭,難道天縱奇才說的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