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路見不平
由於一直趕路,葉龍已是感到有些飢腸轆轆,看到路邊有一間客棧,葉龍便朝眾人說道:“我們先到那客棧里吃點東西,稍作休息之後再走。”
“是。”殷三應道。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客棧門前,翻身下馬後,眾人便徑直走到了客棧,在店小二的招呼下眾人便找了個稍微清凈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恰逢中午,加上外面飄着雪,因此客棧裏面的食客並不少,熙熙攘攘地聲音絡繹不絕。
讓店小二上菜之後,眾人便閑聊了起來。
“大人,這北方的路可真不比南方啊,我本以為大半天便能趕到遼州了,沒曾想還有一半的路程。”殷三不禁嘆了口氣。
“是啊,等到了遼州估計也是傍晚了,看來今晚還要在遼州住上一宿啊。”葉龍說道。
“大人,唐大人的家鄉並不是在遼州城區,而是在遼州境內的一個小縣城,若是要到他的家鄉,恐怕也要到晚上了。”帶路的衙役連忙說道。
“晚上......”葉龍喃喃自語着。
“若是晚上才到,那估計要明天才好去他家裏走訪了。”
荊浪此時一直坐着,本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從太原府過來的路上,葉龍也簡單地跟他說明了一下災銀案的情況,由於這個案子早已是眾所周知,因此葉龍也就沒有避諱太多。
而荊浪卻聽得比較用心,他知道葉龍是去調查案子,知道了案情的緣由,他也很想跟着去看看葉龍究竟是如何調查的,畢竟他也知道葉龍查案的本領非常厲害,然而這對他來說,卻是另一個領域了。
眾人閑聊片刻之後,店小二便將一些飯菜盡數端了上來。
就在眾人用餐之時,卻聽到客棧大堂門口附近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眾人連忙抬頭循聲望去,只見幾個打扮粗獷的男子正圍着門口附近的一張桌子,而被圍的桌子上,正坐着一個身着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身着白色衣服的年輕女子。
其中一個粗獷男子伸出手指不停往白衣女子的臉頰上摸着,同時猥瑣地笑道:“喲,小美人你這臉蛋的肌膚,不但嫩,還非常的絲滑啊。”
白衣女子將頭不停地縮着,她在躲開男子的手,但她不管怎麼躲,那男子的手都很快又放到了她的臉頰上,她被那幾個粗獷男子圍着,每當她剛想站起來,卻又被旁邊一個男子給按了下去。
“小美人,你走什麼走啊,今日你爹要是還不上錢,我們可就要將你帶走,算是給你爹抵債了。”其中一個粗獷男子笑道,他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幾位大爺,求求你們高抬貴手啊,小女年紀尚小,只是個孩子,你們千萬不要為難她了啊。”藍衣男子苦苦哀求着。
“為難?”粗獷男子頓時不悅。
“你欠我們的錢不還,還敢說為難?若不是我們及時發現,你早就帶着她跑遠了,等你一走,我們兄弟幾個必定要挨鞭子了,你如此為難我們,還不許我們為難你女兒?”男子怒容滿面。
此時,客棧大堂里的食客都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他們,從他們的對話當中,眾人也是得知了那藍衣男子欠錢不還,似乎是還想着要帶着女兒跑路。
葉龍眾人也不由得將目光緊緊放在了他們身上。
只見藍衣男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他驚恐着說道:“眾位大爺啊,我只是借了你們十兩銀子,可你們卻要我還一百兩銀子,我......我如何還得起啊。”
粗獷男子一腳將他踹了開,他冷哼一聲,“還不還得起那是你的事,這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若是還不起,那可就別怪我們對你女兒不客氣了。”
“嘿嘿,他女兒長得這般水靈,咱們賣掉應該也夠抵他的債了。”另一個粗獷男子笑容猥瑣地說道。
藍衣男子驚恐着又爬到了他們面前,他聲嘶力竭說道:“不要啊,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們的銀子的,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了我女兒吧。”
此時白衣女子似乎是被眼前的男子嚇到了,只見她將身子縮成了一團,顫抖着哭泣。
聽到這,大堂里的食客們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也沒有人敢說他們什麼,畢竟他們這是追債,屬於是民間糾紛,此時他們除了搖頭嘆息之外,更多的是同情那個白衣女子。
“想辦法?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女兒給我們賣了,如此便一了百了,若是能賣個好價錢,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你留個一星半點的。”
男子說罷,旁邊的幾個便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我一定還錢,我一定還錢,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吧。”藍衣男子歇斯底里地朝他們磕着頭。
“起開!”粗獷男子迎頭一腳踹開了藍衣男子,接着他一把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胳膊,並用力將她往身上一拉。
“啊!”白衣女子發出了一聲驚叫。
此時她面露懼色,似乎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
“跟大爺走!”
男子大喊一聲便用力拽起了白衣女子,另外幾個粗獷男子更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瓷碗從遠處快速飛了過來。
“啪。”
瓷碗重重砸在了拽着女子的那個男子頭上,瓷碗也隨之變成碎片掉落地上。
“噗。”
與此同時,男子應聲倒地。
“誰!”
另外幾個男子驚恐着循着東西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手拿黑色長劍的青年緩緩走向了他們,這人正是荊浪,而剛才砸向男子的瓷碗便是荊浪扔過去的。
看到荊浪走向了他們,殷三也迅速站了起來並提起了手中的佩刀,然而葉龍卻伸手攔在了他身前。
“讓他去就行了,我們看看他要如何處理。”葉龍說道。
其實剛才一聽到嘈雜的聲音之時,他就發現荊浪有些坐不住了,他這是典型的路見不平,雖然如此,但他也沒有急於出手,而是在聽清楚了事由之後,他才迅速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