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給我爬遠一點兒啊

「姑娘，切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李旭想自己回去就行了，倒也不用兩人一起折騰一次，而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我在這裏等你，快去吧。」

很好嘛，現在心上人已經開始大膽地說出自己想要的了，等再好好養一養，說不定就學會「得寸進尺」了。

到時候心上人就會知道自己的心裏只會有他一個，讓他也知道活着不是只有悲傷和過去，未來也可以是很美好。

漬漬，她可真是一個這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妻主，他也是這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夫君，再沒有人能比他倆更要相配了，就是頂配，絕配，天仙配！

李旭回到了屋子裏，把之前林默用心選出來的房契輕輕地折了一下放進了一張信封里，然後小心地將那信封放到了袖筒里，剩下的房契他也小心地收好放進了之前用來裝房契的小匣子裏。

最後桌子上還剩下了一張紙，那是林默算是為他畫的，第一張，他要好好收起來，留着，或許等自己老了也可以再拿出來看一看，他要連同那個簪子和自己已經洗乾淨放好的冰糖葫蘆的木棍兒一起留着，這都是她給自己的。

他知道的，她對自己好，都只是因為她現在還心悅他，他已經不敢想像，若是有一日自己失去了，他應該會瘋掉的.........

皇宮中，林暇看着手中錦衣侍傳來的消息，抓着寫滿消息的紙，手指不斷收緊，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朝廷內各黨派的勢力都已經清掃地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剩下君后的娘家侯丞相家了。

暫且等上兩日，她應該狠下心的，她不只是一個妻主，也是一國之主啊，她會跟他講清楚的，這兩日她一定會跟他講清楚的，月郎他那樣知書達理，一定知道自己是有苦衷的，他會理解自己的。

解決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讓妹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她也可以月郎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朝堂上的事情她可以算是一個贏家，可後宮，還有她的生活卻是像市井小民所說的一地雞毛，如果當初她不當這個皇帝，或許她可以仗劍天涯，跟自己心愛之人白頭到老，每一日都是圍着柴米油鹽。

怪不得當初母皇讓自己想清楚，坐上了這個位置終將失去一些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她在得知了王位背後的沉重之後是打算放棄的，可如果自己當真不再是皇太女的身份，她想侯丞相是不可能把月郎嫁給自己，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皇位。

妹妹做了自己當初做不到的事情，可她喜歡的男子的身份卻遠遠配不上自己身份尊貴的妹妹，這件事情也用不到她出手，等過幾日，妹妹恢復了王女的身份，那些老迂腐們就會出手了。

這可是皇室的心照不宣的規定，身為皇室女子的第一個男人，也就是第一個侍寢的男子，將會在第一夜過後被賜死，這是祖上就留下來的規矩，後輩自然是要遵從，這個惡人不需要她來做。

原本她也是不理解，可那一日過後她也知道了，就算教習的男子如何身經百戰，初次女子還是會感到疼痛，而皇室女子是何等的珍貴，怎能留下那個傷了尊貴的女子的男人，這個規矩就一直流傳着。

可林暇認為皇室也並不是很殘忍，這種事情可是你情我願的，男子被選進宮之後可是會受到管教公公的調教，但進宮之前是也是要保證處子之身，男子是從全國各處挑選來的，不光是縣令，就連皇室內的人也會補償給男子家很多賞賜，足夠那男子的家人生活很久。

先前也出現過皇室女子喜歡上教習男子的事情，但最後也是迫於壓力，最後給了男子家補償，給了一個九品官職，也是閑職。

況且皇室的女子本就不多，這種男子也就每隔三十年才需要那麼幾個，甚至有很多男人是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當然也只有被選上的人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其他人也只是以為那個男子是被選進宮伺候皇族。

林暇覺得那個妓子也是很幸運了，得了自己妹妹的寵愛再離世，也是一件美事，不是么.........

臨近中午，也該找地方吃點兒東西，兩人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默的錯覺，總感覺今天的街道上怪怪的，尤其是總能察覺到很多視線扎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難受，但是自己一轉頭，很正常嘛，難道是她想多了？

「郎君，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這麼多的東西她還真的選不出來，她這個吃雜食的人還伴有選擇性困難，看什麼都想吃，但是還害怕那東西難吃，聞着味道倒是都挺香的。

被問了，李旭也是一愣，現在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要交給我了么？這可不是他要求的，是林默自己問的，所以他只是回答，沒關係的吧，「我.........」

還沒等李旭說出口，就被抱住了腰往後邊挪了一下，旁邊就傳出了一聲「哎呦~」然後一個不明物體就倒在了他的腳前。

這點兒碰瓷兒的小把戲林默要是在看不出來的話，那她可真就是一個傻子了，想騙她的錢，簡直就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林默把心上人拉到一邊，自己在心上人的周圍看了一圈兒，沒看出來啥，就是落了一點兒灰，林默直接拿着帕子彈了彈他身上沾的灰，還自言自語道，「這好好的衣服都落灰了，郎君你沒嗆到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李旭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害怕自己不說，林默會親自檢查自己，最後還是小聲說，「我，我沒事.........」

還差點兒碰到自己的嬌嬌小夫君，萬一真的碰壞了，看她不訛得他連褲衩都不剩，還要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資本家看了落淚，猶太人看了心碎，日本財閥看了覺得有罪！

不過話說，這是誰家這麼不負責任，把這麼個軟腳蝦放出來膈應別人，也不一定是軟腳蝦，說不定是小腦萎縮呢，聽說這個也會讓人摔倒，不過怎麼樣，想碰瓷她，啥也沒有！就連窗戶也不行！

周圍的人都已經噤聲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林默訂了親之後再見到，她說這話真的是像是雷雨天裏最大的閃電，都快把她們劈焦了，這可能是真的讓他們遇見了一個浪子回頭的花心女。

她們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林默正在關照的對象，好像沒差太多，甚至她們還感覺地上的男人好像還比站着的那個好看那麼一點兒。

也是看沒有人扶，地上那個男人自己爬了起來，嘴裏還止不住地小聲像是撒嬌一樣，「姑娘你可真的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摔得奴家好疼呀。」

這話說得林默都快吐了，抓着心上人的手都在不自覺地用力，轉頭就換了臉色，「你腦子裏裝豬大腸啊，你疼管我什麼事兒，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是軟腳蝦，我還沒怪你來挑撥我和我未婚夫的感情呢，我呸，還憐香惜玉，你再說這樣的話讓我未來夫君誤會，我就讓你香消玉損！趕緊給我爬啊！爬遠一點兒！小垃圾！」

那男子沒想到林默會這麼直白，好歹是有一點兒羞恥心，眼淚珠子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哭着跑了，鬧劇也就此結束了。

林默的話再次驚呆了眾人，她說話好凶啊，不過，接下來讓他們更震驚的還是林默，也只有林默。

林默看着心上人有些呆愣，暗道不好，剛才忘了捂上他的耳朵了，「郎君，你沒嚇到吧，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差一點兒就把你撞倒了，我有些生氣，有些口不擇言，你別害怕我，我不會凶你的。」

李旭只是有些震驚，看着這麼溫潤的一個女子罵起人來也是毫不嘴軟，還沒等自己張口說話，就聽對面的人更是語出驚人。

「本來就是他的錯，萬一撞傷了你，還怎麼跟我圓房，好不容易娶到你，還不能吃，唔唔！...........」他簡直就是最大的惡人！

林默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人拖走了，是連拖帶拽，李旭哪裏還顧不顧的上什麼禮義廉恥，男女授受不親。

再讓林默說下去，他就沒法見人了！尤其是剛才周圍的人那灼熱又滾燙的八卦目光，簡直比在他面前說他丑，還要他的命。

在林默二人消失后不久，人群爆炸了，分分開始議論了起來。

有的說林默是浪子回頭，有的說林默根本就沒有改掉自己好色的本性，只不過之前是對一堆人，現在是對一個人，有的說是因為李旭的技術好，讓林默沉迷無法自拔.........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好的，壞的，也有一些事觀望的，他們活得比較清醒的一批人。

無論別人在說什麼，他們都只是當個貔貅只進不出，因為他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閑着就聽一聽別人的故事，當個故事也就得了，就像話本子裏寫的一樣，她們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的人也會想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也換不來銀子，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多掙幾個銅板，還能買點兒東西回家，送給自己的家人什麼禮物來的實在，又或者是吃一頓肉也是不錯的。

自己還沒活明白，哪有時間去說別人的故事，甚至覺得別人應該活成什麼樣子，他們自己還沒有想過自己能活成什麼樣子，為何要管別人？她們不能理解，卻也不會說了什麼，因為她們覺得這跟她們都沒什麼關係。

另一頭，李旭羞惱地拉着人走進了一間酒樓，不用猜想他都知道，不出明日，這事情一定就飛到了京城各處，成為那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林默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自己說的那話多讓一個循規蹈矩的女尊男人羞成什麼樣子，沒有當眾丟下她跑掉已經不錯了。

直到進了包間，李旭才有些控制不住氣憤地甩開林默的手，若是之前，李旭是絕對不會有膽子對一個女子表露出來自己的情緒的。

還沒被抓夠呢，就被心上人甩開了手，「郎君，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的嘛，我.........我只是說了實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