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快刀斬亂麻
「你是?」蘇母起身詢問周歉是誰,一旁的蘇白俯身到耳邊告知周歉的身份。
「哦,原來是小語的朋友,怎麼,她不在公司嗎?」蘇母恍然大悟,只是為什麼沒看見蘇北語。
「阿姨你好,我是倩魚的老闆,不知道你找蘇總有什麼事嗎?」周歉來可不是和這兩人寒暄的,說這話也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這個,是這樣,小語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我也是來看看她,沒別的意思。」
蘇母沒說實情,她也說不出口。
「是這樣啊,可是你們不是分家了嗎?說好以後不再見面的。」周歉假裝疑惑道。
「她畢竟是我女兒,我來看看而已,我知道她現在發達了,我也由衷的高興,她過得好什麼都好。」蘇母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周歉沉默不語,她也拿不準面前這個婦女是不是裝的,對於人,她向來是抱以善意的,雖然平時自己嘴上說不管,但換到自己面對,還真有點不忍心。
「蘇總不在公司,這個可能沒辦法幫你,我也有事,就不打擾了,小怡,送他們離開。」
「等等。」蘇母叫住周歉。
「你是小語的朋友,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我們來得急,都沒怎麼帶錢,回去后就還你。」
周歉聞言也是無語,多想此刻李樂樂在這,她面對這種人真的沒轍。
「這個,實話和你們說吧,小語不想見你們,也沒在公司,我出來和你們講清楚也是想讓你們知道別在這耗着。」
「你這話也太過分了吧,我媽只是想見見我姐,又不是問她要什麼東西,難道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滿足嗎?」
蘇白憤憤道,蘇喬斯賣了車,他如願就讀學校,可是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沒有保障,一個月八百想吃頓好的都困難。
為了不讓班上同學笑話,偷偷去貸款,本想着下個月生活費一到就還,後來缺口越來越大,八百塊連一個月的利息都不夠。
在一個網吧認識的哥們那裏,接觸到網賭,一開始贏了五千多,直接把欠的錢還了一半。
他也知道網賭不靠譜,只是一想到一晚上贏五千塊,那個念頭止都止不住。
後來的事顯而易見,輸幾百,贏幾千,又輸幾千,後面又貸款借錢去賭,慢慢的就欠了五萬多。
最後和周圍一圈的同學都借了錢,還包括高中同學,反正能借的都借了,卻也是無濟於事,知道靠自己還不了,便如實和蘇母蘇父交代。
蘇喬斯失望透頂,直接不管,和幾個朋友不知道去哪裏了,半個多月都沒回家。
蘇母不忍心,在蘇白的哀求下,放下臉面來找蘇北語,希望她幫幫自己的弟弟。
周歉聞言笑了,這麼久都沒來找,隔這麼多年了才來,要說沒所求誰相信啊!
「你確定不想要點什麼?」
「你什麼意思,挑撥離間是吧。」蘇白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有別的想法,現在就是要不要臉,把蘇北語騙回來,到時候不信她不管自己。
周歉笑了笑,懶得理蘇白,這個人就是一個人渣,不想多費口舌。
周歉來到蘇北語辦公室,看見她正在端詳手裏的草稿。
看到周歉來了,蘇北語放下紙,笑着道。
「見到他們了,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也看不透,懶得搭理我就上來了。」周歉搖搖頭,家長里短這種事真是有夠傷腦筋的。
「看不透也正常,以前我也看不透。」
「現在呢!」
「一樣看不透。」
「他們你不管嗎?」
「要管。」
「怎麼管?」
「找乾爸嘍,他認識的人多,直接打官司吧,我不想再拖了。」
蘇北語知道如果現在不處理好,以後的麻煩事會更多,作為子女,自己肯定是要付贍養費的,這是逃不掉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只支付基礎的生活費就行,她可不想把自己辛苦打拚來的錢讓這些人享受,這不是她的作風。
周家。
「這個事情我幫你處理,只是打官司這事你確定不考慮,以後可能真就不往來了。」周父最後說了一句,他心裏也是不希望蘇北語再回去,只是不管怎麼樣,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只要不後悔就好。
「不見面更好,我也不想再見他們了。」
蘇北語對那個家已經沒有什麼期待了,早點遠離是最好的結果。
一個月後,法院開庭,因為需要一個理由才能告,蘇北語想來想去,用了虐待,告蘇母和蘇喬斯虐待自己。
屬於是誇張了,但這樣才更有效。
蘇母和蘇喬斯坐在被告席上,蘇母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了,蘇喬斯倒是表現得很憤怒,第一次上法庭居然是這種場面。
蘇北語坐在原告席,沒有看一眼,安靜等待着開庭,身邊是周父的私人律師,姓方,為周父處理了很多事務,極受信任。
「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從小就受到不公平待遇,在家任勞任怨,不管是什麼活動,我當事人都沒法參與,或者說,被告根本沒想過讓她參與進來。」
「你胡說,我……」蘇喬斯聲嘶力竭吼道。
「彭,肅靜。」
方律師被打斷,見法官示意可以繼續發言,接着道。
「我當事人受到是不公平待遇對她的心理造成極大傷害,而且被告從未參加過家長會,每次都以工作忙為由拒絕……法官大人,我方陳述完畢。」
法官點點頭,然後對蘇喬斯道。
「被告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反對,完全就是污衊,我從來沒有虐待過她,頂多就是不待見,可是,她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養她這麼大已經仁至義盡了,我有什麼錯?」蘇喬斯情緒有些失控,他真是被氣到了。
「法官大人,我還有份證據。」方律師舉手道。
法官示意遞上來,方律師將一份文件夾遞上去,裏面都是蘇喬斯鄰居的證詞,方律師為了這個案子可是做足了準備,包括蘇北語的小學老師都去走訪了。
「被告,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但是我拒不承認虐待她,我沒做過的事我肯定不承認。」
蘇喬斯也懶得再說,身邊的蘇母自一開始就沒說過話,她知道這些都是真的,真的無顏再去狡辯。
她還知道蘇北語給他們留了面子,還有很多事沒說出來,蘇喬斯也意識到這點,所以拒絕發言。
法官見狀,再結合陪審團的表態,最終判處。
「被告蘇喬斯,王北英虐待蘇北語一案,不成立。」
蘇喬斯聞言鬆了口氣,就說沒事吧!
蘇北語也沒什麼意外的,她早知道光靠這些肯定不會告成功,雖然蘇喬斯和蘇母對她確實不好,但在法官和陪審團眼裏,還是構不成虐待的程度,她也沒覺得是虐待,只是與其當個保姆在這個家生活,還不如就此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