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聲音和他很像
秦曉乍一聽這聲音,有些失神。
怎麼和那個人那麼像?!
隨後又拍了下自己腦袋,春天早過了,居然還在犯花痴。
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自然些,「你好,我看到你們網站上青海湖那條線路,現在可以報名么?」
「可以。」
還真是言簡意賅啊,秦曉有種聊不下去的感覺。可又不捨得掛電話,聲音真的太像了。
低沉、磁性,耳朵簡直要懷孕。
「你們是直接在當地匯合嗎,到時我怎麼找你們?」
她連續問了兩個問題,心想這下他總能多說點了吧。
結果對方直接說了句:「你有問題打這個電話。」
他報了一串數字后就掛了電話。
這……
現在服務行業都這麼牛了嗎?如果沒搞錯,她應該屬於甲方吧!
秦曉覺得自己有受虐體質,還是給他留的手機號打了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聲音甜甜的,態度非常好,可秦曉卻有些失落。
把自己的問題問了一遍,對方都極有耐心的解答。態度好到讓秦曉不忍拒絕加入這個團。
「你到西寧后,直接到指定的酒店,領隊會在那裏等你。等你報名后,我會把領隊的手機號等相關信息發到你手機上。」
末了,她還不忘跟秦曉說:「有個男成員跟你一個城市出發,我一會把他手機號發給你,你看要不要聯繫他,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秦曉原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有個男伴確實可以省去不少麻煩,遂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消息就發過來了,秦曉將手機號和名字存進通信錄里。
轉頭看到桌上掛着的那把黑色雨傘,沒來由的,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張野性剛毅的臉。
莫名臉就熱了起來。
她用手搓着臉頰,試圖用微涼的手將溫度降下去。
恰好在這時,一個電話進來了,她接起電話,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好,是秦曉嗎?我是高博,尋夢香巴拉俱樂部的客服給我打電話,說你跟我一個團。你看你什麼時間有空,我們見個面。」
秦曉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和自己聯繫,於是說了附近的一個商圈,兩人約定下周六碰個面。
秦曉掛了電話,不想一個人去,覺得就跟網友見面似的,特彆扭。
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到時讓葉思雯陪自己去。於是發消息給表姐說了聲,葉思雯很快恢復了一個表情包「好的」。
又在家裏待了一天,秦曉覺得自己快要發霉。到了下午,說什麼也不想在家裏待着了。她拿上手機出門,結果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又來到這幾天反覆盤旋在腦海的地方。
「唉,這是走火入魔了?」秦曉鄙視自己,嘆氣搖頭。
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花痴的一天,以前在學校里,都是男生圍着她打轉。那時法學要背的東西太多,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其他男生。
都說大學是談戀愛最好的年紀,可她的大學四年,確實相當枯燥乏味的。只有一條條法律條款,這也是她轉去廣告業的原因。
秦曉轉了幾圈后,決定去前面的戶外商店買點旅途中的裝備。離開前,還依依不捨的回頭望了眼當初相遇的地方。
難道還妄想能再次相遇?
這會兒,不是周末,也沒有幾個人,只有一家看上去頗具藝術風格的畫廊。
周易坐在老友的店裏,仔細看着手上的這副唐卡。色澤、結構都還算上乘,只是如果細看,就能看出些瑕疵來。色彩用的不夠飽滿,總是差了一口勁兒。
有時候,真品與贗品的區別就在這裏,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放下手中的畫卷,沒了看下去的興緻。
看着落地窗外,被一個來來回回的身影干擾到。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就是行為舉止有些怪異,好似在等人,又不像。
老白喝着功夫茶,發現坐在對面的人看向外面,也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是個年輕的漂亮姑娘,笑道:「呦,換口味了?」
「我什麼口味你不清楚?」周易蹙了下眉,顯然很不認同他的說辭,收回視線,繼續看着面前的唐卡。
老白當然也就是抓住機會,調侃他一下。呷了一口茶,挑挑眉,不置可否。
周易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現在還真的看不懂了,以前都道他喜歡成熟大氣的女人。現在看他和王雨晴相處的也就那樣,說是情侶,在他看來,更像是拍檔。
兩人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面,這叫談得什麼戀愛。
「這次走去幾天?」老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換了個話題問道。
「看情況,有好的貨色就多留段時間。」周易頭也不抬說道,視線仍是停駐在唐卡上。
「嗯,你小心點,最近那邊也不太平。」
「我有分寸。」周易終於放下手中的唐卡,抬起頭道。..
忽又想到什麼,微微笑道:「這次過去,我會換個身份。」
老白知道他考慮周全,也不再多勸,只是仍忍不住說道:「你說你們周家家大業大,那麼多產業,你偏就哪裏危險往哪裏鑽。」老白邊說邊搖頭。
周易抬了一下濃眉,調侃道:「我不去,你店裏哪來這麼多寶貝?」
「說得好像你沒得着好處似的。對了,運動城搞得差不多了,你有空也問問。畢竟,你才是老闆。」
老白把他那杯早就涼透的茶倒掉,重新洗了茶杯,倒滿,遞給他。
周易也不言語,拿起來一口飲盡。
老白心疼的直叫,「好茶都給你糟踐了,改天去你江市的餐廳吃到你虧本。」
周易終於有了點笑意,「那有點難。」
他在江市有個小洋房,樓上開了間劍道館,樓下連着草坪是個餐廳。當初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弄個小憩的地方。
誰曾想生意好到爆,提前一個月都訂不到位置。
周易又看了下窗外,下午的陽光晃得他眯眼,那小姑娘終於走了。
聳聳肩,並未將這個小姑娘放在心上。事實上,他連她的臉都沒怎麼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