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互相遮掩
??兩名警員正要上前帶人，這時候陳明突然情緒激動的阻擋道：“你們搞什麼！她一個女的知道什麼！家裏的活兒還需要她干！別浪費我時間！”
??陳玄一個健步沖了上去，反手扣住陳明，冷冰冰的說道：“你該慶幸這不是在米國，不然你已經以涉嫌妨礙公務執法罪吃花生米了，我不是警察，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警告你三次。”
??與此同時，警員在衣櫃裏面翻找出了幾件還很新的女嬰衣服，看到衣服的一瞬間，女人面露悲傷，不過又很好的掩飾住，這一切都被陳玄看在眼裏。
??當王芳被帶到隔壁房間詢問時，她才放鬆了許多。
??“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了解一下情況，能給我說一下那天中午的事情經過嗎？”陳玄變了一副臉，親切的安慰道，彷彿剛剛動手的不是他一樣。
??“那天我去蘇珊家幫忙做飯，我們兩家的男人要在一起喝酒，做完飯以後，蘇珊在我家說了幾句閑話，大概3點左右我老公就回來了，蘇珊見狀也就離開了，第二天警察也跟着來了，我們這才知道出事了。”王芳答道。
??“你跟你丈夫什麼時候結的婚？”
??王芳把眼睛往左上方轉了轉，似乎是在回憶，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吧，我老公在村裡張羅的酒席。”
??“你還記得蘇珊是怎麼被領養的嗎？”
??“聽村裡人說蘇珊小時候迷了路跑到了我們村子，蘇強就帶回家了。”王芳手揪着衣服，眼睛往右上角轉。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這鬼地方這麼偏，什麼人才能迷路到這來。
??陳玄心裏冷笑着，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試探。
??“去年你兒子生日的那天吃了些什麼？”
??“上一次桃子賣了多少錢？”
??“你在蘇強家幫忙的時候做了哪些菜？”
??……
??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王芳無一例外的眼睛都往左邊轉，說明她的習慣就是左眼轉回憶，加上剛才眼睛往右邊轉的時候揪着衣服表示緊張，這說明她在刻意的隱瞞着什麼。
??就在這時，周明拿着指紋對比結果進了屋，除了死者和死者女兒蘇珊的指紋外，在兇器上檢驗出了陳明和王芳的指紋，現場的一套餐具上留有陳明的指紋，第三個酒杯上留下的指紋不符合調查中的任何一人。
??“案發當時你們就在隔壁院子裏，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比如爭吵聲和呼救聲？”陳玄問道。
??“我和蘇珊在屋裏聊天，沒太注意。”王芳有些遲疑的說道。
??陳玄身子往前面傾斜了一些，敲了敲桌面增加壓力，低聲說道：“王女士，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的口供被證實虛假，你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我知道，做偽證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要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之前上過學，知道這些道理。”王芳答道。
??“行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今天就到這吧，感謝你的配合。”陳玄說完便走出屋。
??他需要整理一下線索。
??王芳只不過是一個偏遠農村的農民，她卻如此的熟悉法律，要是知道做偽證犯法也就罷了，可是竟然可以精確到判幾年的份上，這不符合常理。
??她看見女嬰衣服的時候臉上閃過作為母親的一絲悲傷，但很快就掩飾住了，她為什麼要掩飾？難道這個女嬰來路不正或者去向不明？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內心的情緒表達出來？
??還有在提到蘇珊什麼時候被領養的問題時撒了謊，這個女人知道些什麼？她在隱瞞着什麼？
??陳明的激動也不通尋常，他或許不是殺人兇手，但本身也一定有問題。
??還有蘇珊面對父親死亡的平靜，這一群人沒一個正常的，好像都在隱瞞着什麼。
??陳玄閉上眼睛，抽絲剝繭，突然，他好像抓到了其中的關鍵。
??“周叔，周叔！”
??“怎麼了陳玄，有什麼發現嗎？”
??“周叔，你這樣……”陳玄低聲說道。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干。”周明立馬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要去見最後一位嫌疑人，通過調查死者的通話記錄發現，蘇強在當天上午還和另一個人有過兩次通話記錄，這人就是素芬。
??根據蘇珊了解，素芬和父親蘇強以及鄰居陳明的關係十分要好。
??來到小賣鋪，陳玄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好，A市刑警隊，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能夠配合一下。”
??“警察同志，你們想了解什麼，我一定全力配合，對了，累了一天了，你們渴不渴呀，要不來瓶水吧。”素芬說道。
??“謝謝，我們警察不拿村民一針一線，我想問一下，你跟蘇強是什麼關係？”陳玄問道。
??“哎呦小帥哥，瞧你這句話問的，他一個老光棍，能跟我扯上什麼關係呀？這村裡呀，就我一個小賣鋪，誰家裏有個三長五短的，能避開我的耳目嘛。”素芬說道。
??“案發當天，你一共給他打了兩通電話，是為什麼？”陳玄繼續問道。
??“還能為了什麼，這不沒啥事嘮會家常唄。”素芬說道。
??“那天中午12點到下午3點，你在哪兒？陳玄追問道。
??“我每天都在小賣鋪呀，不然這麼大一個攤兒誰來守？”素芬答道。
??眼見沒有什麼破綻，無奈只能先回去。
??“素姐，麻煩給我拿瓶水吧，我有潔癖，要地上沒開過的那種。”陳玄說道。
??“哎呦我說你們這些城裏來的小伙呀還是得多鍛煉鍛煉，挑肥揀瘦的。”素芬一邊說話一邊用剪刀開了一件新的，拿了中間一瓶水遞給我。
??“謝謝，多少錢呀。”
??“行了行了，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我就不要錢了。”
??“那可不行，你不收錢我可就不要了。”
??付了錢之後，在回去的路上，陳玄把水遞給了旁邊的警察說道：“喏，拿去化驗一下指紋，對比看看和現場第三個酒杯上的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