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打我是不是
湯臣出了家門，打的回了學校，找到了還在宿舍睡懶覺的釘子。
釘子騰地從床上跳起來，道：“我的爺，你總算來了。打你手機接電話的卻是極品美女，哥們的需求什麼時候變成重口味了？”
湯臣道：“少貧嘴，說罷，找我啥事？”
釘子涎着臉道：“先說手機為何落在郭大美女那裏，你不知道那妞接我電話可是羞澀的很呀。”
一邊說一邊用誰都能看的懂的眼神盯着湯臣，希望從湯臣的身上多少發現點曖昧出來。
湯臣可不想讓這個想法惡劣的傢伙，報出哪怕一丁點關於他和郭美美的緋聞，就把當時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釘子聽的津津有味，最後總結道：“我的哥，你已經被野貓給盯上了，你可得小心了。”
釘子找他，原因很簡單，黑妹給他們傳的話不是假的。湯臣下午逃課眼鏡蛇讓黑妹傳話，其意是饒過了他們。但晚自習湯臣還沒到，給查夜的眼鏡蛇發現，說是湯臣公然挑畔校規，氣的不得了。已經上報教導處，通報其家長星期一去學校一趟。
要是往常發生這樣的事，湯臣最多一笑置之。但今天收到這信息，他的心涼了半截。
如果老薑收到信息來到學校，後果不堪設想。
湯臣要做到未雨綢繆，他可不想讓電視上描寫的那些狗血劇情發生在他身上。
“快起床。”湯臣急了。
“啥事？”
“想辦法給我弄來郭美美的電話號碼，我得先把電話要回來。”
“哥，不帶這樣的。讓我去要這極品的電話，讓同胞們誤會咋辦？我這青chūn美男的聲譽，那可是說就沒了，這麼危險的工作，你還是安排別人去干吧。”
“一百塊。”
“別提錢，提錢傷感情。”
“五百。”
“不是錢的事。”
“你說怎麼辦？”
釘子忽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喜出望外地抱拳道：“都說湯大少爺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小生別無所求，只求大少爺替小生臨摹俺家蔡娜麗莎卡通肖像一張，不知可否？”
哇——
湯臣作yù吐狀，道：“八字還沒一撇，人家黑妹就成你家的，你噁心不噁心？”
“干不幹？”
“成交。”
有了動力，釘子穿衣洗漱的動作，比往常快了許多。
鏡子面前擺弄好油光乍亮的髮型，還不放心地問：“怎麼樣？女兒國的妞看到小納會不會吃了我？”
湯臣道：“那道不會，菊花盛開卻極有可能。”
釘子嘆口氣，道：“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美人，你臨幸了小生吧。”說罷，一揚頭，大義凜然地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跑去。
約過了半個小時，釘子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哥，兄弟今rì**了。”釘子苦着臉道，“鐵娘子竟然在場。”
鐵娘子，真名鐵鳳芳。郭美美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以教學嚴謹，鐵面無私聞名校內。
湯臣不屑地道：“鐵娘在場，你想**都難。電話呢？”
釘子掏出電話給了湯臣，故作神秘地道：“你說鐵娘子不回家給孩子喂nǎi，留在學校里幹啥？”
“畫就只一幅。想說就說，不說拉倒。”
“摳，真摳。”釘子表情誇張地指着湯臣道，“就算小生送個順手人情，這可是小生順風耳的本事。”
“哪個號碼是？”湯臣找不到郭美美的電話。
“唐朝佳人。”
“你……你電話里有存呀？”湯臣叫了起來。
釘子已在床上翹起二郎腿，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這叫有備無患懂嗎？再者說了，人家好獃也是個女生，要是生在唐朝，保證是一絕品。”
湯臣看着電話里jīng彩粉呈的美女名稱，瞠目道：“你不會全校的女生電話都有吧？”
“七七八八吧。”
“老天，這重口味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湯臣感慨萬千地道，“這才是有備無患的含義呀！”
“湯臣同學。”釘子咳嗽一聲，道，“你想法很邪惡你知道嗎？”
“你剛才不是說鐵娘去了女兒國嗎？為了什麼？”湯臣忍不住好奇。
“這是第一手情報，我決定現在不能透露給你。待我跟俺的林妹妹分享以後再看看有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你電話到底打不打了？”
“重sè輕友。”
湯臣電話掛過去，那邊傳來郭美美嬌滴滴的聲音：“喂，誰呀？”
說實在的，郭美美的聲音還是蠻甜的。
但念及昨天她讓自己大街上出醜，湯臣沒好氣地道：“郭美美，我手機呢？”
“呀，湯臣哥。”
“郭姐，請叫我湯臣，你這樣叫我怕折壽。”
釘子發現新大陸似的一下子跳下床，湊上耳朵。
湯臣按住他的腦袋推向了一邊，釘子身子還沒站好，就聽湯臣驚恐地叫了起來：“什麼？你給我爸了？”
啥……
釘子還當他聽錯了，連忙豎起了耳朵。
不用他偷聽，湯臣的吼聲整個宿舍樓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誰讓你給他的？！”
“你還能辦點事嗎？”
“真是氣死人了！”
啪——
手機被湯臣摔在了地上。
“娘呀，這可是最新款的歐派呀。”釘子心痛地撿起手機，還能正常開機，算是鬆了口氣。
猛地一抬頭，湯臣正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大叫一聲：“我什麼都沒聽見。”撒腿就往外跑。
“回來！”
湯臣抬腳就追……
“喂，湯臣哥，你今晚有空嗎？”
“你找他啥事？”
“咦……你哪位？”
“我他老爸。”
“啊……伯……伯父呀……湯……湯臣同學在家嗎？”
“他手機落家裏了……”
“哦……”
姜水自從拿了湯臣的手機后，外面的電話幾乎就沒斷過。數十個電話，幾乎是清一sè的女生打過來了。
男生則只有三個人，馬小七請湯臣明天吃飯，一個叫騰定遠的約湯臣明天籃球訓練，三十七中教導處唐主任叫湯臣帶着家長去學校，聽說姜水是湯臣的父親，稍顯客氣了一些，但話里話外全是責怪的語氣，最後還是希望姜水到學校去一趟，姜水正想着深一步了解湯臣，自是滿口答應。
除了數十個電話，還有十幾條短訊。
除了一條之外，全都是女孩子示愛的信息。饒是姜水是過來人，還是看的目瞪口呆，一個勁地感嘆這社會的女孩子太大膽。
“小子，聽說你最近挺囂張呀。不想做孫子的話，今天晚上十點在陽chūn球場會會吧。”匿名短訊，不知是誰留的。
姜水正看的津津有味，湯臣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沖了進來，見姜水面帶微笑地翻看他的手機，暗叫一聲完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從姜水手裏搶了過了，手機打開的是短訊頁面。
湯臣的火騰就上來了，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誰讓你動我的手機？你憑什麼看我手機短訊？誰給你的權利？你侵犯了我的**！你這是犯法的行為！犯法！你懂嗎？”
申窮聽到湯臣怒氣衝天的咆哮，從房裏趕快衝了出來。
就見姜水臉sè鐵青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掌成拳，似是隨時就要發作的樣子。
湯臣冷笑一聲道：“看不慣了是不是？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呀，你都十六年沒動過我一指頭了，現在正好補上。”
“哈哈哈……哈哈哈……”
姜水不怒反笑起來，笑的十分開心，笑的捂着肚子重新坐回沙發。
申窮直接傻了眼。
湯臣見姜水握起了拳頭，姜水身上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威壓，湯臣的小心臟不由得怦怦直跳，多少有些懊悔他的言語太過激烈了一些，乾脆心中一橫，把十六年來心中的壓抑多多少少發泄了出來，沒想到姜水不但沒有動手，反而異常開心。
那笑聲非常歡愉，沒帶一點嘲諷之意。
湯臣無計可施，瞪了姜水一眼，罵道：“神經病。”轉身上樓去了。
申窮見父子二人的衝突沒有發生，大大鬆了一口氣，乘機討好地叫道：“少爺吃飯沒？要不要給你做點吃的？”
砰！
湯臣摔門的聲音算是回答。
整整一下午湯臣都躲在房間裏沒有出來，姜水受了湯臣的一通叱責，不但沒有不開心，反而有些興奮。
晚飯時間，申窮敲開湯臣的房門，叫他出來吃飯。
湯臣從房間裏出來，全身上下煥然一新。
輕質薄翼式七匹狼黑sè夏裝夾克，據說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要求夾克設計大師喬郎·昂布為其組織專門設計的，即拉風又氣派，一直是豪門公子哥耍酷泡妞打架用的首選。穿在湯臣身上，的確是霸氣十足。
湯臣的身高已有一米七出頭，對於一個僅有十五歲的少年來說，已不算矮了，雖比姜水矮了一頭，但湯臣現正長身體的時段，估計用不了兩年就會超過姜水。
湯臣身體雖說略顯單薄了一些，但因為常年打球的緣故，身體肌肉還是很結實的。
下身彈力十足的青sè緊身牛仔，勾勒出湯臣發達的腿肌。輕便的喬丹牌球鞋，使得湯臣整個人即陽剛而又有霸氣。
黑sè絲質手套隨意地拍打着，又顯示出有錢人的紈絝及玩世不恭。
姜水的這身打扮，一下子讓申窮緊張起來。
只要湯臣穿上這一身，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賽車二是打架。
姜水到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瞄了湯臣一眼，僅僅是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
“老申，某人這是要幹啥呀？”姜水似乎很好奇。
“姜先生，少爺要……要出去玩吧。”
申窮擔心這對互不待見的父子再鬧起來，小心謹慎地道。